与兽共枕之苍穹之恋(出书版)BY 秦淮月色
  发于:2013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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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亦徽的房间是带浴室的,等他洗完澡吹好头发出去倒水的时候,慕容臻也洗好了,他穿着月亦徽的睡袍正坐在客厅看电视,敞开的领口露出一片蜜色的肌肤,宽松的袖口滑到他手肘,沐浴后的神色有几分慵懒。为什么同一件睡袍,自己穿起来显得中规中矩,他穿起来就这么性感撩人呢?

慕容臻看他的目光和之前没什么不同,月亦徽却莫名其妙地红了一张俊脸,下意识地躲避他的注视。

「这件浴袍我穿有点小。」慕容臻拈着睡袍的袋子看月亦徽。

月亦徽瞄了他一眼,发现这人除了自己那件淡蓝色的睡袍什么都没穿,红着脸淡淡地说:「你比我高了几公分,当然小了。我的衣服都很合身,没你适合穿的。」

慕容臻朝他温和地笑了笑,说:「嗯,下次我自己带衣服过来。」

「没下次了。」月亦徽瞪他,「同一个错误,你还想犯第二次吗?」

慕容臻微眨了下眼,不置可否。

月亦徽倒了杯水,便回房了。

还不到九点,月亦徽从来不会这么早睡,就拿出掌上电脑随便翻资料,借以驱逐脑子里慕容臻穿着睡袍半躺在沙发上的慵懒画面。

他翻出了五年前的一次空军战术对抗演习,那是他唯一一次和慕容臻在工作上有所合作。慕容臻是那次演习的指挥官,月亦徽点开视频,这段视频长五十分钟,而有慕容臻的镜头不过只有短短三分钟,可他从前却看过无数次。

这三年,每次想把它删掉都下不了决心,只能一次次地对自己说:「关键不在于你删不删,而在于你看不看。」

视频播放到第二十五分钟的时候,慕容臻进来了。

「你没敲门。」月亦徽横了他一眼,关掉视频。

慕容臻无辜地说:「我敲了,你没听到。所以我进来看看。」

月亦徽状似随意地打开别的文件浏览,慕容臻笑着从他手上拿过超薄液晶电脑,说:「有辐射。」

月亦徽仰起头,不悦地说:「都被辐射了这么多年了,怕什么?你儿子有这么娇贵吗?」

慕容臻露出宠溺的表情:「不是担心我儿子,是担心你。」

他本想说「是担心我儿子的妈」,话到嘴边拐了个弯,怕月亦徽生气,就变成了「你」。

科技发展到今天,已经有一些因为心疼老婆而利用科技制造人造子宫代妻怀孕分娩的好男人。月亦徽在初时排斥了一段时间后,渐渐接受了怀孕的事实,他本是很重亲情的人,想着肚子里毕竟是自己血脉吗,也就没什么好怨怼的了。

所以现在慕容臻在他面前提「怀孕」、「儿子」之类的字眼,月亦徽已经能克制住自己想踹他两脚的情绪。听慕容臻这么说,黑白分明的眸子淡淡往他身上一扫,站起身说:「那我去书房拿本书来看,你没意见了吧?」

「你的时间都要用来工作学习吗?我们就不能随便聊聊?」慕容臻把他按回座椅上,双手搭在他肩膀上。

在卧房聊天和在客厅聊天绝对是两回事,不是月亦徽要往别处想,他觉得如果在这地方聊天,弄不好就要出点什么事,所以他警惕地说:「那就去客厅看电视吧,在这里你没地方坐。」见慕容臻往床上瞄,马上补充道:「我不喜欢别人坐我床上,去客厅。」

慕容臻似笑非笑地点头,两人走到客厅的时候,他说:「你防范的对,在房里我真怕自己忍不住把你扑倒。」

月亦徽没好气地骂了声色狼,拿起抱枕就砸,被慕容臻接住。

慕容臻亮晶晶的眸子含笑注视着月亦徽,水晶吊灯的映射下,他的眼睛里有着比星辉更灿烂的光芒,他伸手握住月亦徽的手,轻轻地说:「亦徽,这段时间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我们一辈子这样过,好吗?」

月亦徽的心好像被密密麻麻的蛛丝包裹住了,而慕容臻就是那只吐丝的蜘蛛。他苦笑,没有立即拒绝,只是挨着慕容臻坐下,叹息:「慕容,你活得比我潇洒,可是你再无所谓,又怎么能摆脱所有桎梏呢?梦圆没有醒,她变成那样是我们害的,我们怎么能毫无顾忌地在一起?我的家人会恨我的,如果我这次再选择你,我爸爸就真的不想认我了。」

「那你就要为他们而活吗?如果梦圆一直不醒呢?」慕容臻温热的大手覆上月亦徽漆黑的短发,柔声继续问,「和我在一起,觉得亏负了梦圆,总有负罪感。那么选择你的家人放弃我,你就能活得更快乐吗?」

月亦徽闭上眼,轻呼口气说:「她一直不醒,我就一直等,等她醒了告诉我她原谅了我们。她一辈子不醒,我等一辈子。」

「傻瓜。」慕容臻搂着他斜躺在沙发上,让他的脸贴在自己胸口,「我们明明相爱,你却还是这么固执。告诉你,梦圆出车祸变成植物人最关键的原因不是你我的背叛,是因为发现我是兽人受了惊吓,与你没多少关系,要怪只怪我一个,你不要再怪自己。」

「也许你说的对,但我总是放不下。」这半个月,他们还是第一次这么亲昵地靠在一起,彼此体温相传,温暖而舒心。

不是月亦徽没定力,也不是他心软,他太渴望这样的温情了,所以他根本推不开慕容臻。过去三年,他的生活是冰冷而没有色彩的。

慕容臻轻抚他短发,说:「我们在一起,然后一起等梦圆醒来宽恕我们,等你家人接受我们,行吗?两个人一起等总比一个人寂寞地等要好,你说呢?」

月亦徽沉默不语,感情上,他渴望自己能答应慕容臻,那种渴望热切到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兴奋地叫嚣,要答应,要答应。他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加速流动,一起冲向心脏,所以心脏都缩紧发疼了。

可理智上,他怕自己一答应就会失去很多,比如爸爸,比如宏凌他们,而且他知道,就算梦圆醒来,也绝不会轻易原谅他们,尤其发现他们竟然在她沉睡的时候在一起了。

理智的力量束缚着感情,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激战,他们各执一词,吵得他头都痛了。

「让我考虑。」月亦徽说,烦躁地揉了揉额头。抉择无疑是很难的,而且需要莫大的勇气。

「嗯,别让我等太久。」慕容臻见他好像很累,在他耳边小声说。

两人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月亦徽的声音越来越轻,竟然趴在慕容臻身上睡着了。慕容臻嘴角挑起一抹微笑的弧度,把他拦腰抱起,送回卧室,顺便占据了他半张床。

月亦徽睡觉乖巧得很,窝在慕容臻怀里像个没有一丝杂念的孩子。惹得慕容臻忍不住在他红润的唇上吻了又吻。自从上次在办公室强要月亦徽后,慕容臻还没有碰过他,算是禁欲已久。爱人无知无觉地躺在自己怀里,一副任君采撷的乖模样,让他瞬间就热血沸腾了,但他实在不忍心吵醒月亦徽。

可月亦徽的睡眠一向轻浅,有一点动静就会醒,刚才慕容臻抱他回房的时候他就迷迷糊糊地睁眼看了下。见是慕容臻,才又放心睡去,现在自己两腿间顶着个烙铁似的滚烫硬物,他不醒就怪了。

原本白皙的脸上爬上两朵红晕,悄悄拉开两人的距离,然后翻个身背对着慕容臻,这样比较安全。

慕容臻一直细细地观察他,知道他醒了,原本拦截着汹涌欲望的那点顾虑就不存在了,揽着他的腰,含住他耳垂说:「我不真做,你就帮帮我,行吗?」

那种热度和硬度,不弄出来不得胀痛死吗?月亦徽想到这点,就没有出声拒绝,在他们消除误会后,他就和以前一样,没办法真的拒绝慕容臻。

沉默就等于首肯,慕容臻内心无比激动,手却很沉稳有条理地褪下月亦徽睡裤和内裤,前胸紧紧贴着他后背,火热硕大的分身插入他两腿间磨蹭。

青筋凸起的肉柱摩擦着月亦徽大腿内侧的娇嫩肌肤,每一次挺进那圆硕的前端都会顶到他分身根部。

没几下,月亦徽就感觉到自己囊袋和慕容臻前端之间又湿又黏,大约有根银丝拉开了,他耳边回响着慕容臻粗重火热的呼吸,腿间被他这样耸弄着,竟然比真枪实弹地做还要情色几分。

月亦徽原本放松的手抓住身下的床单,欲望是会传染的,全身的热流都往下汇聚,他知道自己的前端也挺翘起来。

「宝贝,你也想要吗?」慕容臻舔吻他圆润的肩头,挺腰在他两腿间抽插的同时也去安抚他的前端。

这样的性爱并不激烈,但是煽情。月亦徽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的耐力持久力都不如慕容臻,又和慕容臻禁欲了相同的时间,轻松地就被慕容臻抚弄搓揉到高潮,慕容臻又顶弄了好一会才释放。

月亦徽腿间的敏感地带被高热的精液浇撒,整个人一哆嗦,张着口在慕容臻怀里大口地喘息,像是被捞到岸上快要断气的鱼。

「乖宝贝。」慕容臻见他满脸潮红,模样既性感撩人又无助可爱,连连在他脸颊额头下巴上印上琐碎细密的吻,最后四唇相交,缠绵地吻了良久,直到双方的欲望再次高潮,才觉得这样玩火的吻法太容易走火了。

如果要再来一次,亦徽现在不会拒绝,但是明天早上醒来会很懊恼吧?以后也会对自己严加防范,还是先忍忍吧。

慕容臻按捺下自己的欲望,掀起那条薄薄的蚕丝被,把月亦徽双腿曲起打开,手口并用,又让月亦徽释放了一次。

月亦徽全身轻颤,黑眸内水汽氤氲,全身泛着情欲的潮红,整个人艳丽得不可思议。慕容臻又见他两腿间布满自己白色的浊液,整个人几乎都要燃烧了,把被子盖在他身上,自己起身迅速走进浴室。过了好一会,才拿出一条柔软的毛巾为月亦徽把腿间精液清理干净。

慕容臻拿着那条全身自己精华的毛巾在浴室里清洗的时候心道:「现在憋屈得紧,等他慢慢解开心结,我不每晚都大战三百回合。」

他回来时月亦徽整个人蒙到空调被里,慕容臻好笑地揭开被子,执起他右手吻了吻,柔声道:「我们什么事没做过,今晚还没做全呢,就害羞成这样了啊?」

说完自睡衣口袋里取出一个闪着耀眼银光的指环,套在月亦徽无名指上。等月亦徽感觉到被一个冰凉的东西套住而不解地看向他时,他才笑着道:「亦徽,我们结婚吧。」

大概人在刚发泄完欲望后神志都是昏聩的,月亦徽一时没能拒绝,手指牢牢地被慕容臻套定了。等他回过神来,慕容臻已经宣布他们订婚。

没有亲人的祝福,没有等到梦圆醒来说原谅他们,只有他们的爱情和肚子里的结晶,他们真的可以幸福吗?

慕容臻自信地对月亦徽说:「相信我,我们在一起会幸福快乐的。」

这种室内的空气都散发着暧昧气息的浪漫时刻,月亦徽在他自信从容的目光下最终选择了再次相信他,因为他是如此爱他,怎么能不让他牵自己的手呢?

他知道以后还会发生很多事,那些有着犯罪爱好的兽人们还是不会放过他,但是此时此刻,与慕容臻相守的这一刻,他是安心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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