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花的果实(生子)下+番外——汀上白沙
汀上白沙  发于:2012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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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佐岸的声音恢复了漠然,没有听佑海的解释,他发了话。

“是,是。”佑海又悲又羞,很狼狈地套着裤子垂首滚下床等候佐岸发令。

“把这床脏被子拆开,被芯明天送去干洗店,被面给我浸水里,明天一早洗掉。”

“喔,知道了!”马上得令,佑海拉开了被面拉链。

“今天你的被子给我睡,你在沙发上蜷一晚吧。”

“嗯……”

佑海已经做好了着凉的准备。佐岸没有给他准备备用的毯子或遮盖物。春夏交接之际不算太冷,但也没有热得可以不盖任何布料入睡。打了个喷嚏,佑海想一只猫一样蜷起自己的身体,尽量不使仅有的热量流失。

都是那避孕套害得他脑子里想法乱七八糟,现在可好,佐岸准在房间里思忖怎么把他赶出去了吧?

他悻悻想着,殊不知,那房间内,却是另一幅火辣的景象。

就像几个小时前的佑海,甚至更甚。佐岸脱光身子钻进这曾经被佑海睡过的被褥,后头的穴口已经被很好扩张过了,一支嗡嗡作祟的塑胶棒套着自己新买的套套代替男人在自己体内无情翻滚。震动棒的好处就是可以让自己腾出手,全心全意抚慰自己所需要揉搓到的所有部位。分身,乳头,任何难以启齿的部位。双手游走在自己每一处性感带上,在佑海的气息中得到佐岸甚至获得了比平时更至高无上的快感。

当然不会像那愚蠢的家伙,佐岸很细心地在顶端裹了好些纸巾,射出的液体也全被吸收,倒没有射得一塌糊涂,但后头终归还是湿了一块,润滑液混合着自己本身在情动时像女人分泌的液体汩汩流了不少,被窝里于是总带着股淡淡的情欲的气味。

这一次欢纵有些短促,但不要紧,今晚的重头戏不是这个。在厨房里学宝宝的奶声奶气也好,超市中故意三盒一起拿的避孕套也罢,做这些,事实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只不过没想到那佑海竟如此配合,甚至连抱着自己被子自渎那样的冲动事都做了——还“即便是你脱光了诱惑我我也不会在此之前碰你的”呢,看我不把你脸上的这层皮给全部扒下来!

收拾完自己的脏东西,佐岸套起衣衫,照照镜子:人面桃花说的可不正是这模样么?故意对着镜子微微一笑,那被疼爱过的妩媚怔得佐岸自己都有些被迷惑到。又在手心滴了一滴从荷兰带来的香氛,这玩意他只用过一次,正是当时迷恋佑海迷恋到快死掉的时候再荷兰的情趣用品店里购进的。记得那时佑海闻到之后压着他整整做了三次,可见这玩意的功效之强。但是今晚,和当年不同,他佐岸涂抹这玩意,可不是为了给佑海享乐的。

嗯,一切就绪。

轻轻打开门,走近沙发上那显然没有睡着的佑海,佐岸俯下身体,手掌抚上那张脸。

“喂,担心着凉的话——要不要和我一块睡?”

第五十五章:妖精的魅惑计谋2梦游?

佑海的确没有能够入睡。事实上这个姿势要能睡熟并不容易,加上他也不是个好眠的人,蜷着身子辗转好几次意识却还相当清醒,周公像是抛弃他了一般,连鸟都不鸟他一个。

但这种不适感不能在佐岸面前表现出来。他不愿,也不能在佐岸面前示弱。因此佐岸的房门被吱呀打开的时候,他那双睁得贼亮的大眼也便瞬时闭上。除了不太平稳的呼吸,如果不仔细看,远远地望去,倒也和一个熟睡大猫长得颇像。

本以为佐岸是起夜,却不曾想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自己再也装睡不下去时,那具温暖的,似乎还带着隐约香味的身体走进自己蹲下。

知道用这个词形容一个男人并不妥当,但佑海还是忍不住想到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四字短语,“吐气如兰”。佐岸身上不知是抹了什么,那种香甜直往自己的鼻孔里钻,随着佐岸贴近的动作是益发浓烈,但并不难闻,是一种甜蜜得可以让人直留口水的似水果般的甜味——不,似乎流的,并不仅仅是口水……

他来自己这儿干嘛?

“喂,担心着凉的话——要不要和我一块睡?”

喔,是来叫他睡觉啊——啊?一起睡?

这个刺激可真的不小!佑海全然再无装睡的欲望,一骨碌蹦起来,不顾自己酸麻的双腿,吞了口口水,直视佐岸,“你说……什么?”

月光从窗子斜射进来,柔白地照在佐岸的身体上。披肩的发散散随着主人的动作拢到脸颊旁。黑发,白月,松袍,衬得佐岸如同月光下的仙子一般高洁美丽。他的脸上也不再冷漠一片,而是带了若有似无的笑意,盈盈水眸注视着佑海,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家里只有两床被子,现在一床已经被你弄脏了,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我们两个人今晚挤一挤比较好。”

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佐岸补充道,“我可是考虑到你的身体啊,还是你愿意这么冻上一晚?”

佑海着魔了似的看着那红艳小舌拂过柔软的唇然后又顽皮地藏匿起,又听见久违的温柔声音,当即脑子就有些不太好使,傻模傻样地张着口,也不知如何回答。

大概是极少见到佑海如此的呆样,佐岸倒也觉得有些好笑了。嘴角真心地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他笑道,“傻瓜,你来不来?不来拉倒,那我回去睡了。”

说着起身欲走。

那股甜腻香气于是再一次劈头盖脸朝佑海袭来,这一次甚至比之前越发严重,佐岸那条随便挂在身上的睡袍在夜风的吹拂下下摆呼地飘起,如同一只小手撩拨着佑海几近崩溃的心弦。“他是要走了吗?”一种不愿让佐岸离开他的想法占据了他整个脑子,伸出手来抓住佐岸略显瘦弱但质感极佳的胳膊,“来,来,我要来的,佐岸——”他像个痴痴的傻儿,双眼直瞪瞪,好似世间万物都是灰白的,只有眼前的佐岸身上带着让人着迷的鲜艳色彩。

不得不说那双手的确有力度极了,佐岸只觉得被抓着的部位传来阵阵久违的温热,顿时就有些麻酥酥了。“难不成这催情的香水对自己也有影响?”头有些犯晕,佐岸这么想着,看来下次得少搽点,弄得自己身不由己可就不妙啦。

唔,我一定是在做梦——不过这梦也真的太美了点,佐岸居然衣衫单薄地跑来说要同他一块睡觉。哈哈,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以后白天得多往坏处想想,晚上做起梦来也更真实了——哎哎,可别说,连佐岸的热度他都感觉得到欸,这梦真是做绝了!

佑海貌似痴呆地揉捏着佐岸的胳膊,露出憨厚傻笑。那笑声逗得佐岸半是滑稽半是无奈,将佑海领进门,门一关,打开一盏暗得暧昧的小灯,佐岸爬上床,躺在床沿侧身手撑着,摆出一付极柔软的姿势,“白痴,一路上就见你笑了,告诉我,你笑什么?”

当场就感觉鼻腔有些火热。佑海用手捂住口鼻,眼瞪得大大,不由得轻声惊叹,“连声音都那么像!这梦质量真高!”

梦?

“笨!做你个头做!”

原来闹了半天,佑海这家伙竟然觉得自己在梦游!亏自己下老本往死里装娘炮了!顿时觉得有些丧气的佐岸一时不甘心,挺起腰,跪坐在床上,伸手就是往对方脑袋上的一记轻拍,“回神!面对现实啦!”

说是轻拍,但那力度也着实重得能叫人清醒过来了。从自己想象的美梦中醒来,佑海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哆嗦,眼前的佐岸微撅着嘴,正跪在床上斜眼睨着他,“啊,是梦啊……不对,现在还是梦!莫非是个梦中梦?妈呀这也太邪乎了!”大概佐岸如此妖孽形象的确少见,又没理由出现在这种场合下,佑海眼珠一转,双手抱肩,“哪方妖孽?动土都动到你爷爷头上来了!?”

他固执地以为这样的佐岸必定是只有梦里才出现的,且必然是由某妖精变来的。这叫佐岸哭笑不得。好端端的勾引行动被这家伙弄成这种稀里糊涂的境界——啊啊,这是不是一个侧面的例子说明他真的很有做妖精的潜质?

唉,算了,妖精就妖精!先便宜你一回!

“妖孽你个头喔!”起身,挽着佑海的胳膊拉他坐下,佐岸跪坐在他的身边,锐利指甲往对方人中一掐——

“笨蛋,疼不疼?”他柔柔问着,又拿指肚抚了抚被掐出的红痕,“说不疼,我再掐喔!”

“疼……”如果这叫疼,他愿意每天疼上十几二十遍的!佐岸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温柔?说话声也不再冷漠了?这点来看,似乎这还是个梦嘛,可是被人掐人中的感觉是那么真实,唔,香味,也越来越浓厚了……

“嗯,对。”满意收手,佐岸轻轻顺着佑海下滑,头搁在了他的肩膀,“呐,要不要和我一起睡觉呢?”

说话间手指头还夹着自己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挑逗着佑海的耳朵。

“你……你真的是佐岸?”

因为这种话都可以称之为浪词了,佑海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真正的佐岸是不可能这样讲话的。所以尽管心猿意马,他也要问个明白。

“你说呢?佑海?”轻轻在他耳边吐着热气,佐岸承认,那香味的确影响到了自己。要不是之前发泄过一次,他可能连直起腰的力气都没有,“你一个人睡会冷,我一个人睡会寂寞,那为何不由我来为你暖身,你来替我解除寂寞呢?”

他的整个人都伏在了佑海的背脊上。言语有时也是发泄欲望的一种,佐岸今天算是领教了。昏暗的灯光下,似乎没有什么是禁忌,他浑身热得要命,只想靠着男人好好发浪撒娇。

“暖……暖身?”下体顿时蠢蠢欲动起来。佑海忽然干涸得好像沙漠中饥渴多日的旅人忽然见到了一片真真实实的绿洲一般,那汪碧蓝清泉在日光下泛着粼粼的光,正引诱自己前去好好汲取,享用!

“嗯……没错,而且我还允许你抱着我睡喔!”

呼吸声益发浓重,佐岸已经从后背转到对方前身,几乎是坐在佑海的大腿上。他的手臂仍然环着佑海的颈子,抬头,眼里已经盈满了欲望的水光。感觉到身下逐渐发硬的肉柱,他也没有表现出被冒犯到的表情,反而笑得更加甜美,“可是说好了啊,不准欺负我——”

第五十六章:似梦而非

“欺……欺负?”

佑海死死往喉咙里吞了一口口水。事实上他早已口干舌燥得嘴中分泌不出一滴液体,那个往下吞咽的动作只是徒增干涩感而已。他的手已经不自觉得环住了怀中的佐岸,隔着一层薄薄衣衫下就是自己想而不可触及的美好肌肤,忽然觉得与佐岸接触到的部位好热,热得他真想脱去自己身上多余的衣物,然后用佐岸的冰肌好好冷却冷却。

“欺负……我,我当然不会……”

他笨拙地开口,收紧怀抱,让佐岸躺得更舒服。

欺负,他疼爱都还来不及了,哪还会再犯傻来着?

佐岸笑了,听了佑海的解释后他笑得眉眼都弯了。那是一个极动情的笑靥,像一滴世间最甜的蜂蜜,温温润润地滴进心间,整个世间都带了蜜味的金莹似的。

故意蹭过腿下半硬的肉柱,佐岸这才松开环着佑海颈子的手,退出那怀抱,在床上一滚便滚进被子。就在佑海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之际,又掀开了被褥,一手撑着头,一手持着被,侧卧着发出邀请。

“那我们睡下好吗?”

他的睡袍在先前一扭一带的情况下已经散开了许多,又被不甚光滑的被褥带去了一半,于是此刻在佑海的眼里,极为扎眼的就是那半条黑色的三角形的布料……

脑子轰地一声就炸开了。佑海双眼发红,鼻息声极重地喘了几声,忽然一个猛冲,如饿虎扑食般,将佐岸死死压在了身下,没有多余动作的,干脆利落地就找到了佐岸如花瓣的唇。

他太渴了,急需要佐岸的津液来止住自己几乎抑制不住的欲望。

佐岸被堵住了双唇,舌头也被卷起,吮得极为用力。对于这样的结果,他不意外,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勾引总是要给点甜头吃的,更何况,佑海的吻技,真的很不错,整根舌头被吮得酥酥麻麻,像带动了身体上其他容易动情的部位,叫他快乐地直打哆嗦。

“唔——唔——”

也不知道是谁先结束的这个吻,两人的嘴分开时,都微张着喘着粗气。佑海炙热的眼神注视着佐岸,身体仍旧压着佐岸,就这么保持着,似乎在等待佐岸更疯狂的要求。

是的,这个吻就像一把大锤子,砸碎了佑海发过的誓言。他现在只想和身下这个美人做爱,用自己最坚硬的部位品尝那软热甜蜜的小洞穴,看看那里是不是也和他的嘴一样甜。

‘急色鬼,就知道你受不住一点点诱惑!’

佐岸感到了抵着自己下体的物件是越来越硬,尽管这催情香水有些浓,被吻得也还尚有点晕陶陶,但心中已是明了了三分。开什么玩笑,今天他可没有献身的计划——一个吻已经是极限了,你个佑海,还想讨什么便宜?

当然这样的想法,是不能给佑海察觉到的。闭着眼想了三秒,再睁眼时,佐岸再一次化作了“只准看,不准吃”的典型妖孽一只。

“说过不可以欺负我的啊。”他柔软的嗓音几乎能掐出水来,手臂亦很适时地搂上佑海的颈子,“食言的话,以后就不让你抱着睡了。”

“可是,佐岸……”佐岸的话语和表情都很可爱,招人疼没错,但那并不是佑海想要的。可怜兮兮拿下体蹭蹭佐岸,佑海哀求,“我会不行的……已经这样了……”

“呵,真的不行——”抓住佑海欲剥去他肩头睡袍的手,佐岸嘟嘴,“你也说过,我要给Elise另一个亲人守贞的嘛——”

欲行不轨的爪子忽然就僵住了。事实上佑海觉得自己在听到那“另一个亲人”的时候小弟弟就像被抽了骨头一样没劲了。

床上忌谈二:一曰前女友,二曰前男友。

偏偏佐岸谈的还不是这种没名没分的,Elise的另一个亲人,那不就是同佐岸生下这孩子的家伙?那个不知道是男还是女的人!

这家伙曾在佐岸最低谷的时候也同他这么亲密过,两人甚至都能有一个孩子,想必佐岸当时,对那人也是有丝丝情愫在的吧。

满心的甜蜜因这插曲而变了质。佑海甚至忽然涌上一股悲伤的感觉。“孩子的另一个亲人,是谁?”知道不能问,可在一瞬间时,话已脱口而出,再也收不起来了。

“嗯,是个男人。”

佐岸也不奇怪他会这样问,并决定做有所保留地回答。让佑海吃醋的感觉真不错,光是看着他那纠结的模样就心情大好。深深吸了一口气,佐岸从佑海僵直的身子下钻出来,表情越发柔蜜,“干嘛忽然问这个?”

“不,你和他,你和他也在一起过吗?”明知道这个答案,佑海仍然自虐地问了。

佐岸点头,既娇且俏,说的话却是似一把尖刀划过佑海的心,“当然,不做哪里会有Elise?这个问题太幼稚了哦,不像是个有经验的人会问的嘛!”

“佐……佐岸……”佑海的脸色已经煞白,刚吻过佐岸的嘴唇却是像冰块一样冻结了起来,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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