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头深埋自己的臂弯。佑海脸上的后悔和痛苦,直到入睡后都没有减轻。
然而事实真是这样吗?
“嗯……我要死了,要死了……哦哦哦哦——”
咬在嘴里的枕巾也没有什么大作用,到最高潮的时候佐岸仍旧忍不住溢出了些许甜蜜淫荡的呻吟,前后两处同时达到快乐顶端的刺激叫他顾不得外头睡着的佑海,裸着身体从床上滚到了地板,白浊的液体射了一地,屁股后面的振动棒却还在嗡嗡作响。
抬起几近软掉的手臂,抓住了那个在体内作祟的玩意,上面还粘满了自己像女人一样在欢爱时就会流出的透明粘液,一滴一滴随着棒体的颤动滴落在自己的身上。
“给谁操不是操……”亲吻着那只根据佑海大小定做的振动棒,佐岸半是嘲笑着自己的堕落,半是对下午佑海的话和自己控制不住的忿忿感到凄凉的可笑,“守贞……是啊,我是有守。可是你在见到我这一面的时候,是不是还能说出这样道貌岸然的话来?”
没有停止一个人的狂欢,佐岸脸上带着着迷的欢纵,将那不断震动的塑胶棒再一次插进了自己的后穴。
翻滚,浪叫。只要想到门外就睡着佑海,他的身体就好热……无论那玩意如何振动,如何在体内搅起一股滔天欲浪,都无法叫他敏感的身子得到最高的满足。
因为那并不是真正的佑海的东西,即使,这东西本身就是根据门外头的男人仿作的。
第五十三章:从圣母到妖精的蜕变1
起床,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均匀倾洒在自己身上,也直直射在放着某个器具的盒子上。在这样的光明中,一种羞耻感忽然席卷了自己的整个身体。佐岸羞愤地将那盒子塞进柜子的最底层,嫣红的双颊和略显酸软的腰腿却无时无刻提醒着他昨晚的梅开二度。走出房间的时候因为心急,昨夜使用过度的充血小穴不经意地随着腿部动作一个摩擦,那种半痛不痛,带着麻痒的古怪感叫佐岸差点叫出声来。将即将倾泻出口的呻吟声死死掐在唇齿间,佐岸有些心虚地探头朝客厅望去。
还好,沙发上放着的是叠好的被褥,说明那人已经起床。
心稍微有些放了下来。小心翼翼踩着步子挪向卫生间,手刚覆上把手,却不曾想那门忽然一开,接着就是一股带着沐浴乳气息的热腾蒸汽朝他扑面而来。
“不好意思,你等了很久了吗?我早上有冲澡的习惯……”
蒸汽散去,映入佐岸眼帘的赫然是一具极富男性诱惑力的肉体。佑海虽因营养不良瘦了好几斤肉,但到底那在健美房练出的肌肉骨架都还在。由于是刚出浴,他浑身上下只有下身裹着一条深色浴巾就这么大喇喇地走了出来。
说实在的,佐岸当时口舌就干了,三秒钟内吞了好几口口水。
“啊,没关系……”
忘了要对面前这个男人冷言冷语,佐岸结结巴巴让到一边,视线却还黏在佑海的身上。他当然记得那肌肉的触感有多棒,却还从没有在这样清晰的情况下见过这个男人的全身!
视线渐渐下移,挪到了男人精壮腰肢……佐岸的脸越发地烧红。那腰的动力……曾经叫自己差点咬着枕头哭出来,贯穿力和频率可都比盒子里的震动棒强太多了。
对,还有深色浴巾下隐藏着的柱状物……
唔,又开始抽搐了……
几乎是逃进浴室的。看着镜子里那眼底带阴影,头发乱蓬蓬的家伙,佐岸真的很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叫你丫晚晚闹春宵,叫你丫对着恶棍意淫!”但身体有了变化是不争的事实。前头的硬起可以称之为晨勃,那后头根本忽略不了的麻痒呢?
平常的打手枪已经解决不了佐岸的问题。被男人调教后的身子敏感到想哭,不弄一遍后头是不行的了。打了一盆水,佐岸跪在湿滑的地板上,手指伸向后穴,轻轻在穴口触弄,翻滚。偶尔沾起一点水,既算润滑,亦是清理。
不敢弄得太过火,因此即使穴口柔软得可以容纳更大的物体,佐岸依旧耐心地只用一根手指做抚慰,另一手则抓住前端翘得高高的红润肉棒,前后夹击,叫自己快些到高潮……
“对不起,我进来拿把剃须刀。”
没听见花洒工作的哗哗水声,也没有上厕所的声响,佑海扭动了门把,发觉没锁。料想佐岸必定是在刷牙洗脸或者无关紧要的事了。于是随口在外头一叫,便自顾自地踏了进来。
刚进来整个人就石化了。
佐岸的睡袍下摆被他咬在口中,整件睡袍掀起,佐岸的一只手正揉搓着自己的一颗乳头,另一只手则浪荡地伸在股后。他的头轻轻朝后扭着,整个身子都笼罩在一层红晕中,尤其是那颗被捏在手中的乳头,深红且胀大,好似被人用唇舌吮吸抚慰过一般泛着水光。伸在后头的那手,不用说都知道他在干什么!那个男人打飞机要把手绕到屁屁后头来着的?
见到有人来,佐岸的第一反应的确是一惊。但很快的,快感就如同麻药一般麻醉了他全部的羞耻神经。斜眼看着那不速之客,动作却没有停下。那一瞬的静止中,佑海相信自己听到了抽插的水声。
唔,这个早晨,过得实在是不太平得有些诡异!
脸红心跳地啃着早餐上的面包,佑海的眼光不受控制地往正在替女儿喂牛奶的佐岸身上望去。他此时已经穿好了一件正正经经的衣物,整个形象就如同自己平日里所见的一模一样,禁欲,高洁,似乎不可侵犯的冷漠。
他佑海是从未想过的,佐岸某天竟也会像一个堕落的男人一样,跪在地板上用自己的手指玩弄后穴!
被佑海撞见这种事,说不羞愧是不正常的。但除了羞愧,更深层级的,佐岸竟隐隐有一种渴求。
那时他抬起赤裸的胸膛,用含着媚意的眼盯着佑海,心底里的确升腾起一种挑衅和引诱。
早晨在阳光下的赧意已经渐渐变了味。
或者说,有时,羞耻感在快意的包裹下,会像一种异样的激素注射进自己的肉体,让自己得到双倍的快感。矛盾的心里叫他激动得想要发抖,佑海明显被自己吸引到的表情更有一种别样的成就感。
佐岸自嘲地笑了。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无所谓同佑海做几个来回。第一,毕竟他是自己唯一有过的男人,再被他压一回也谈不上吃亏不吃亏,二来,他也真的蛮想念真正的男人的滋味。震动棒的马力再足,那种规律到无聊的频率多了也总有些腻味。第三……
给了他希望,再在合适的时候,把这份希望死死踩在脚下,这种报复感不是他正追求的么?
佐岸不想变成恶人,但这个男人对他而言意味的实在太多,总能激起自己心中最底层的罪恶,那种复仇感叫他想起来就浑身上下充斥了兴奋。
人性本善,恶质,那可都是被外界逼出来了啊。况且,我可是给过你逃离的机会的。
小扇子一般浓密的睫毛垂下,掩盖起了佐岸因兴奋而发亮的眼。佑海啊,你和我的游戏是结束了,那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做东了呢?
由于身体原因,佑海的扫厕所事业告一段落,佐岸在出院前就叫他在家呆着休息,做做家务什么的;与此同时,佐岸也习惯了将咖啡屋交付给信任的员工,自己做SOHO的惬意日子。小Elise则是一如既往的小BB生活,踏着学步车丫丫闹着,然后在父亲暖暖的怀抱里睡着——唔,虽然多出的那道怪蜀黍视线比较奇怪啦。
这种无人打扰的日子,着实给了佐岸很大的余地玩这场游戏。
“今天早晨,你是不是见到了什么。”
斜着身体坐在沙发上,佐岸的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另一手玩弄着自己的长发,似不经意地问着。
“啊,是我无心……”
不知道佐岸为何会提这种话题,佑海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这是在考验他吗?还是……
“知道是你无心,只是你既然知道我早上会这样,以后进门之前请不要忘记敲门。”
佐岸貌似随意地说着,让长发在指头上绕了密密好几圈,然后松开,看着它们一圈一圈绽开的模样。他知道葱指和黑发的搭配有多美,佑海不可能不被勾上。
果真,那口水咽得,未免也太过夸张了吧?
“我,我知道……”不对,小岸今天,不会是被人附身了吧?为何——先是浴室自慰,后又无心勾引……
一定是自己会错意了,一定……
身上冒出涔涔冷汗,佑海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努力按捺下被一点一点挑起的欲望。
这种模样看在心里只叫佐岸觉得好笑。
“猎人狠心伤了爱着他的猎物,却殊不知,那猎物早已因悲伤和欲望化作了要人命的妖精,再一次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第五十四章:妖精的魅惑计谋1
佑海是读不出佐岸诡异笑容背后的计谋的,而此前又做过了“即便再怎样都不碰佐岸毫毛”的誓言,让他一点不敢逾越雷池一步。面对佐岸时不时有意无意的小动作,他所能做的,也只有装作视而不见,同时努力默诵定心咒了。
晚餐是一天之中的重头戏。佐岸喜欢在吃饭之后冲个凉,因此佑海每每碗洗到一半,手都会不由自主软上那么一阵。偏偏佐岸最近爱上了给宝宝认识厨房的东西,于是洗碗时,后头便会传来佐岸为亲近女儿故意装出的童音。
“Elise,来,跟把拔讲,‘柜子——叉子——勺子——”
“褂……子,嚓纸——sh……沙子……”
Elise学得很快,发音却不标准,那种努力想学却又总是失败的读音叫佐岸每次都笑得肚子痛。
“小笨笨,字不是这样读的哦,我们再讲一遍好不好?柜——柜子——”
父女两在后头一遍遍的对话,让佑海的热汗第二次湿了后背上粘着的衣衫。
眼眸瞥到佑海颜色变深的衣服,佐岸的眼一眯。早在大学时梵洛伊就对他说过,他要肯放下身段装得妩媚一些,连石头都能给他勾过来。当时听了这话他自然是以“我是个男人”的理由打了那心直口快的家伙一拳。然而现在这么看来,洛伊的话倒也挺有先见之明。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从一个略显天真稚气的毕业生蜕变成了一个生过孩子的男人,当初纯净无暇也逐渐剥落掉,露出欲望浪荡的内心。所以,即便是装装娘炮又怎样?佑海吃这口,也对他的报复计划有帮助嘛。
“呐,这三个词会说了吗?真乖,把拔带你看电视去好不好?”
拖鞋声渐行渐远,佑海终于松了好一口气。将洗好的碗在冷水中浸泡过一遍——那是佐岸的特别要求——捞出一个个擦干放入柜子,佑海合上柜子,刚转过头去,蓦地就被吓了一跳。
“啊——佐佐佐岸!”天,他什么时候站在自己后头的?
“碗洗好了?”佐岸无视他的惊讶,“把明天的麦片弄好,待会儿陪我去趟超市。”
“哦,好,好。”
佐岸同他说话的语气尽管还有些冰冷,但比起之前带着的敌对,这样的状态已经叫佑海谢天谢地了。本着竭力赎罪,满足佐岸一切要求的宗旨,他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我马上好,你先去换衣服吧。”
反正超市就在楼下一条街外,不算太远,加之女儿看了会儿电视后眼皮开始打瞌睡,佐岸也便没有把Elise带出门。
而且,女儿在他身边,也总有一种为人父母的尊严感,有些事情反而不好做。
至于到底是什么……
“尿布……爽身粉,花露水——”
佑海拿着佐岸递给他的购物单一条条对着,往篮子里扔东西。只是这花露水似乎有两种,Elise平日里用的是哪一瓶?他不太了解——
“佐岸,问一下——”将两瓶都取下,佑海认真负责,小碎步跑向另一个货架前的佐岸询问。
只是,在看到佐岸手中拿着的物体时,别说想问的话被硬生生卡在喉咙,他整个人都石化了。
“这个牌子很少搞促销的呢,多买几盒。”
不是说一个人就用不到避孕套,有时用震动棒不高兴做太多的润滑前戏,外层套一个质薄且富有润滑液的套子是个不错的选择。眼前的这个牌子正是佐岸最认准的品牌,好用且不易破裂,润滑剂也润而不凉,颇为舒服。适逢近日厂家推出新品种搞宣传促销,买两盒送一盒,佐岸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取了三盒,往佑海送上的篮子里一放,“东西都拿好了?那我们走吧。”
“走?喔,哦哦——不对!”傻乎乎地跟着走了两步,却忽然反应过来不对,“佐岸!”他嗫嚅着,干巴巴抓着佐岸的胳膊似乎有难言之隐。
“干嘛?”这愚蠢的表情!佐岸表面这么问着,心里却了解了个十成十。不就是三盒避孕套么?呵,叫他心里泛泛酸也不错。
“那个,那个……”现在的佑海哪有以前风行雷厉的作风?扭捏地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半天才避重就轻提起两瓶花露水,“这这这两瓶,你要哪一个?”
“当然是自然型的——蛇胆刺激性那么大,能给Elise用吗?”
“好,好,我,那个我送回去!”
谁来告诉他怎么开口询问那避孕套的事!佐岸明明一个人住,要那玩意干什么?就算自慰,自慰也不需要那玩意吧!
更何况那盒子上的size,不是佐岸的尺寸——XL对他而言分明太大了,那说明他不是自用;不对不对,XL?那不是他佑海最常用的大小?
OMG,这是不是一个一个一个暗示!?
明知不可能,某人还是趁佐岸洗澡的当口溜进主房抱着那晚晚伏在佐岸身上的软绵被子不由自主做起了春梦。嗯,上一次触到那肌肤是多久之前?自己的大兄弟最后一次在那销魂洞里驰骋又是什么时候?呜,蝌蚪都熬成青蛙了,他最终只还是沦落到抱着佐岸的被子搓小弟!好妒忌!连这蚕丝被都比他幸福十来倍,如果可以,他也愿意化作这被褥上的小小一根蚕丝,每晚覆在佐岸裸露的肌肤上......
不知是不是爱屋及乌,他只觉得佐岸的被子都带着主人家的暖香,热热的绵绵的,带着极佳触感刺激着自己的所有感官——唔,进去时的感觉应该是这样吧,烫手,紧窒,像小口一样吞噬自己的肉棒——佐岸……你好棒,呃,全部射给你,射进你的小洞,对,再给我生个孩子——
情到深处,佑海浑身一颤,好似紧紧裹着他的,真的佐岸炽热的甬道。精关于是一个不守,劈里哗啦抽搐了一记,那淡蓝色的被面上顿时就多了堆白浊的,佑海的饥渴的蝌蚪们。
靠!竟然就这么射了!比三秒男还三秒男的憋屈!
“你在做什么?”
佑海正悻悻哀叹自己的不持久,顺便手忙脚乱拿纸巾擦拭那堆液体,冷不防后头就传来佐岸略带意外的嗓音。可怜他裤子还没拉起来,那沾了粘液的肉虫在主人惊慌失态下更大喇喇地划过被褥,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水渍。
“佐岸,你听我解释呀——”
有一种天都塌了的感觉。佑海已经快要窘迫地哭了。他这种模样,论谁都觉得自己正在作为一个淫贼而存在着,更不用说知道他心思的佐岸了。“我一时糊涂,抱着你的被子就做那种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