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耽美,没有重口味,随心所欲的写,感情的纠结,希望喜欢。写的时候迷恋白豆腐,所以苏青卓这个人写着写着
就时不时有着白豆腐的影子,哎,还曾经把苏青卓的名字直接打成了徐长卿,真是中毒不浅。
基本上就是白话古文,如果喜欢看爱情的,文字要求不高的还是可以当做消遣赏赏脸看看。
谢谢观赏,褒贬自便。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青卓,慕容清风,段璞玉 ┃ 配角:太多== ┃ 其它:受伤,中毒,失明
1.明月楼
大溟朝,鸣德38年,夜深。
本是一个极其普通的秋夜,无月无风。三更的梆子刚响,夜空却平添降下了薄雾,有了些凉意,竟显得诡异。
一辆马车悄悄停在相爷府宅的后门,车身还未停稳,后门便‘吱嘎’开启,走出来个中年男子。
马车厚重的帘子掀起,一个身着精致缎面外袍,头戴圆帽商人模样的肥硕男子跳下车,满脸肥肉的脸上堆满着笑容,
朝迎面而来的中年男子龇牙笑道:“大总管还真是准时呀,我是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赶上了点,我一身老骨头都快要颠
散架了。”他边说边从车里面掏出来一个麻袋扛在肩上。
总管苏奇挑眉看了一眼鼓鼓囊囊的麻袋道:“杨老板,这回千万不可再弄些阿猫阿狗的货色糊弄相爷,再让相爷生气
,小心你的狗头。”
杨老板抖着浑身肥肉笑道:“这次绝对上品中的上品,包准相爷带出去赚足了脸面。”他低声附在苏青耳旁道:“这
可是我花了大价钱的,满朝放眼望去,包准是娈童中的极品。”
苏奇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样子点点头,两人悄无声息闪入府内。
这是一个权利与腐朽侵蚀的混沌时代,若是生在贫家,还不如富人的一只猫狗。当时上流社会的权贵,不知何时开始
,身边总会跟着数名美貌娇弱的娈童,任之呼来喝去,并互相攀比起来。
苏田力,当朝相爷,最喜幼童,也是极为挑剔。在他胯下被活生生弄死在床上的孩子多不胜数,入他眼中,可能还不
及死只宠物让他心痛。
此时苏田力正端坐在床上,桌上烛火跳跃,映在他苍老猥琐的脸上。他眯着眼睛,看着垂首立在门旁的苏奇和杨老板
,再看看地上的麻袋,而后勾起嘴角笑道:“苏青,将光弄亮些,本相要看的清楚。”
苏奇应诺着,走到桌前挑了挑灯芯,光顿时聚集跳高,照亮了屋内每个角落。杨老板识相的赶忙蹲下来解开绳子,抓
着袋角一抖,一个赤裸的少年便滚了出来。
少年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小小年纪便显出娇好的模样,斜飞凤眼,双瞳剪水,眉目如画,脸如玫瑰,唇如桃瓣,肤
如凝脂,细致滑腻,乌黑的长发披散开来,简直雌雄莫辩。
苏田力顿时站起身惊呼:“果真寥若晨星,妙,妙!”
杨老板一听此话,嘴巴笑的更大,他将少年一推,让他的背部暴露在亮光下。只见白皙的后背上一只朱红凤凰正翩翩
展翅,仿佛随时都会冲向桌上那团火光之中。
“此乃画王张免的神工鬼斧之作,花了整整七天七夜精心雕刺,用了珍贵的朱砂红晕染而成的,人间极品,人间极品
呀,相爷。”杨老板望着绚丽的刺青,全身肥肉激动地乱颤。
就连苏田力也不由得看的痴了,他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年,由于寒气的侵蚀浑身哆嗦了一下,背上那只朱红刺青便
好似有了生命般,飞入他的眼瞳,让他小腹一阵阵燥热。他朝苏奇命令道:“带杨老板去取钱,退下屋外的奴才,本
相今晚不想让人打扰。”
苏奇领命退了下去,杨老板搓着双手小跑着跟上前,在房门关闭前还留恋不舍的望了一眼那只烈火般的耀眼凤凰。
苏田力待门外侍卫退去,走上前掐住少年的脸颊,粗暴的扬起。火光映上少年的脸颊,他只是轻轻敛眉,瞬即消散在
亮光之中,好像木偶般呆呆望着远方。苏田力看着他桃瓣般的嘴唇微微张开,轻柔的呻吟声飘然而出,他哈哈大笑,
一把将地上的少年抱起来,走向床榻。
秋夜的凉风透过窗缝,绕过纱幔,摇曳着桌案上的烛火。本是跃起的火光顿时暗了下来,如豆的火焰变得忽明忽暗起
来。
苏田力将少年丢在床上,让其背部的凤凰展于眼下。昏暗中,那只凤凰突然有了生命,尤其是它的眼睛,立体般的凸
出表皮。
苏田力有些惊讶,抚摸着精雕细刻的刺青,触及的肌肤竟是冰凉,更燎起了他指尖的灼热,大掌从少年的背脊缓缓摩
挲而上,顺着凤凰绚丽的羽翎径直摸上那颗火一般的眼睛。指下的凹凸感让他一惊,低头细看,原来凤凰的眼睛竟然
是一颗独有的朱砂痣。那颗朱砂痣豌豆大小,触及柔软,颜色艳丽,与着色的朱红不相伯仲,竟好似浑然天成。
苏田力睁大了双眼,连手指也激动地颤抖起来,“好一个尤物,好一个尤物呀。”说罢,他将少年翻转过来面朝自己
,俯身吻上他精致小巧的耳垂。身下的尤物轻微抖动了几下,苏田力觉得那抖动好似扭捏召唤,变相的勾引,欲望也
熊熊燃烧起来。他粘稠的舌头滑过少年白净的脖颈,胸膛,粉尖,流连其间。
少年木讷的身子只是偶尔随着他粗暴的动作摆动几下,微垂的眼眸望着不知名的远方。随着身上男子越加强烈的炙热
,少年突然抬起双手,微凉如水的指尖缓缓的轻轻的爬上苏田力的后颈,缓缓而上,插入他的发丝,轻柔的抚摸起来
。
苏田力微楞片刻,旋即又埋入香草之中叼啄粉嫩花瓣,丝毫不觉怀中的少年微敛的双眸咻然睁大,遥远的目光也凝聚
了方向,咬紧着双唇吐出来清晰地字句,“恶贼,还宝玉命来。”葱白的手指猛然握住苏田力发髻上的簪子,拔了出
来朝他脖颈处的死穴刺去。
苏田力正游走在梦的彼端,突然耳际飘来“还宝玉……命来……”,顿时心头一颤,抬起头时,眼前突然花白,他下
意识侧了侧头,疾飞而来利器扎入他的右眼,鲜血顿时喷涌而出,他哀嚎一声,翻滚到床的内侧。
少年原本含水娇弱的眼神突然化为冰刀一般,他拔出带血簪子,翻身而起,朝倒在床上捂着眼睛哀嚎的苏田力再次刺
去。
苏田力虽为文官,年轻时却也习过几年武术健体,生死关头竟也忘记了疼痛,他一把抓住少年挥舞的手腕,拼尽老命
将他按在床上,另一只手掐住了少年的脖颈,大呼起来:“来人……有刺客……有刺客……”
苍老的嚎叫划破夜空,打破了原本宁静的秋夜。
京都永德街上有个酒楼,德信楼,飞檐棱角下吊着两个形状好似圆月的灯笼,别家酒楼的灯笼用的大红面料图个喜庆
,它却不然,明黄色的质地远远望去好似镶在天际的明月。此刻酒店早已关门歇业,里面的人们进入了梦想。可是,
看似极为普通的酒楼,却从未有人敢在此楼无端滋事,无论酒楼,武馆,镖局哪怕是风月之地,若是悬挂明月灯笼,
江湖中人谁人不知那是明月楼的地盘。
明月楼,听起来像是一所素雅寂静的小楼,可惜此小楼非彼小楼,它只是一个称呼,对一个江湖组织的称呼罢了。没
人敢小视明月楼,独独敢用明黄制作灯笼也可看出它的尊贵与非比寻常。明月楼上上代楼主曾救过大溟先皇的性命,
并与先皇结为异姓兄弟,加官封侯,只可惜江湖人自由惯了,害怕束缚,拒绝了先皇的好意。但是,先皇还是下旨,
赐予明月楼主德权王的封号,并世代传承。只是这德权王爷也很是逍遥,酒楼茶馆满处皆是,生意红红火火,银子源
源不断滚来,却唯独从不理政事。先帝驾鹤归西,新帝继位,明月楼主也换到第三代,日子久了,德权王爷已经渐渐
退出人们的视线,明月楼主却是威望越来越大。
薄雾飘扬而下,树影斑驳的掩护下两个人影鬼魅般闪过。
两条铁钩飞向空中,牢牢抓住墙缘,两个黑衣人握住绳索,脚在墙面一蹬,便犹如离弦飞箭跃入空中,落地时,已稳
稳站在相爷府后院的墙角下。
稍矮些的黑衣人警惕的左右张望,对一旁的黑衣人说道:“楼主,咱们必须这样么?不就是一柄青玄宝剑么?直接索
要不比这样省力些?”
“索要?什么身份?是以明月楼主的名号还是以德权王的名号?”年轻黑衣人调笑说道,墨黑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
“苏田力是谁?当朝相爷,手握重权。你认为他会看重区区一个江湖人士或是一个毫无实权的徒有虚名的王爷?”明
月楼主段璞玉笑道,露出一口白牙。“我段璞玉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弄到手,再说,这样你不觉得更有刺激么?”
明月楼主身侧形影不离的必是左护法知常。知常低头暗想:最后一句才是真心话吧。侍奉这个主子好歹也快两年了,
寻求刺激乃是他最大喜好,他只能叹一口气:“你是主子,你说了算。”
“那就跟着,废话少说。”段璞玉原本还含笑的眼眸陡然肃杀:“苏田力,你这个老贼,那柄踏着鲜血抢来的玄铁宝
剑在你手中,你以为没人知晓么?”他将黑色方巾拉高遮住眼部以下,冷冷的眸子微微眯起:“那宝物也是你配拥有
的吗?”
知常望了望眼前这位只有十九岁,性格却老城且变化无常,处事又极其诡异的主子,再一次叹了口气,拉高黑布,将
脸隐于黑布之下,跟上前去。
平日守卫森严的相爷府今夜却沉睡着,连丝细微响声也未有。
整个相爷府寂静的好似一座空城,里面的人就像瞬间消失一般,不知所踪。知常心头疑惑,警惕着四周,却看见主子
正大摇大摆在庭院中好似散步般休闲。正纳闷,突然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嘶叫:“来人……有刺客……有刺客……”
知常一愣,低声道:“糟了,中了埋伏,好一个厉害的苏田力,他怎会知道我们今夜会来?”
说罢转身准备原路返回,回头时却看见段璞玉站在黑暗中,目光凌厉,侧耳倾听。他急忙拉住他的手急道:“楼主,
快些走吧,暴露了身份传入宫中怕是会引起蜚语,若是让皇上知道了……”
“闭嘴!”, 段璞玉皱眉,耳旁交织起混合的响声,风声,昆虫低吟声,苏田力杀猪般的哀嚎声以及细微的气若游丝
的呼喊声,声音很轻很轻,很快淹没在混满杂音的黑夜。恰恰是那低低的若有若无的呼喊声,却被段璞玉精确地扑捉
到,他一个闪身,挣开知常,冲入室内。知常的心陡然抽搐,反手却抓了个空,脚下一点跟着主子冲入屋内。
一丝冷风吹入屋内,如豆灯火摇摇晃晃,‘嘶’的一声熄灭,化为一缕黑烟。
段璞玉冲入屋内时,里面一片昏暗。他在夜晚视力极佳,黑暗中他看见不远处床榻上,苏田力正骑在一个赤裸的少年
身上,死死掐住少年的脖子。男孩光溜溜的身子在黑暗中异常的显眼,肤色白的像一颗夜明珠一般闪着光芒。
突然闯入的陌生人让苏田力一惊,手上一松,慌张喊道:“谁?来人呀……”他的嘶喊突然戛然而止,眨眼间,整个
局面瞬间逆转,少年感觉腕上的钳制突然松懈,他握紧簪子用力一挥,簪子锐利的一头便扎入苏田力的脖颈之中。苏
田力连喊都没能喊出声,只是张大嘴,哑着‘啊啊’了几声,便扑通一声倒在床上。
事件来的过于突然,段璞玉也惊得说不出话来。脚步声远远的响起,段璞玉猛的回神,跑上前一把扯下床帘,包裹住
吓呆的男孩,往肩上一扛,与知常跃至墙角,抓住绳索翻墙而出,消失在夜雾之中。
那夜相爷公子苏青卓本在桌案前习读,不知不觉竟然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握着书睡了过去。他极少做梦,可是自从宝玉
死后,他总会在梦中看见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少年扬起开裂的嘴唇笑着说‘谢谢’。这是一声沉重的道谢,他受不起,
甚至会感到罪恶。他无法制止父亲,也无法改变那些少年的命运,他只能眼睁睁送走一个个怀着悲愤离去的亡灵,希
望能减去父亲犯下的罪孽。
冷风吹入领口,他猛地惊醒,抬起头时,窗外早已黑尽,透过窗缝正巧看见苏奇与一个肥硕男子行迹可疑一闪而过,
他放下书,走出去喊住了苏奇。
苏奇停住脚步,转身行礼道:“大少爷有何吩咐?”一旁的杨老板谄笑道:“见过相爷公子。”
苏青卓好看的卧蚕眉顿时拧在一起,他见过这个肥硕的男子,宝玉便是这个男子送来府上的。
他不明白为何会有时下的娈童风,不明白一向对他慈祥的父亲会那样残忍。他记得,当他冲入父亲的房内,将奄奄一
息的宝玉救走时,少年就像抓着救命稻草般紧紧抓着他的衣衫,将他的心拧得生疼。可是他未能改变那个少年的命运
,他忘不了那个可怜的少年临终前凄凉的眼神,虽然他的嘴角是含着笑的,可是那抹苍白的笑容就像咒符缠绕在他的
梦中,散不去,挥不开。
他摸着腰间的佩玉,外形是个蛤蟆,鼓眼大肚,有些可笑。成色质地皆普通,连雕刻也极为简陋,与他一身绸缎极不
相称。可是他一直佩戴着,那是宝玉送给他的。他记得宝玉临死前是微笑的,他递给他这块佩饰,眼中闪着泪光,他
说:“谢谢公子,你让宝玉死的时候终于像个人了。”那个十三岁的少年,只为尊严的死去而快乐,这让未满十七岁
的苏青卓痛心不已。
此刻看见杨老板一张猥琐的脸,他便气的咬牙,恨声道:“苏奇,我不是说过不准再为父亲物色男宠了吗?是不是我
的话你听不进耳中,非让我割掉你的耳朵,你才知道我并非说笑!”
苏奇低着头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只是小的只是下人,相爷的吩咐奴才不敢不从。”
苏青卓愤恨的看着他,转身朝后院走去。苏奇快跑着挡在他的前方低头道:“相爷吩咐过小的,少爷去不得……”
苏青卓皱眉推开他,而后大步向后院迈去。行至半途,隐约听见父亲的呼救声,顿时大感不妙,脚下疾奔起来,当他
掠至后院门口时,只看见两个黑衣人跃向墙外。他急忙跑进内室,只看见父亲倒在血泊之中,惊恐的睁大双眼盯着门
外的黑夜。“父亲!”,他惊呼着扑了过去“父亲,你醒醒……”他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大喊“来人呀,快叫大夫,快
叫大夫去……”
等相爷府的守卫听见呼喊冲入相爷平日销魂的别院厢房时,当看见相爷睁大双眼脖颈上汩汩冒着鲜血惨死在床上时,
所有的士兵当场吓得两脚发软,不知所措。那夜守岗的士兵唯恐会惹祸上身,皆鸟兽散逃亡开来。
当段璞玉摸黑潜回德信楼厢房中时,人们还在睡梦之中。
段璞玉将少年丢到床上,自己跟没事人一样坐在桌前喝茶,而后突然想起什么对知常吩咐道:“知常,今晚的事情一
定不能让大长老知道,不然你就死定了。”
知常今年28岁,跟着前任帮主行走江湖多年,心思明朗,心里明白此事还是不要伸张为妙。他看着床上抖做一团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