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愿(第一、二部)——天戒
天戒  发于:2011年10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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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也开始四处流窜,未几便起了反应。

「够了,在这情况下,我们都玩不起,再搞我便告诉老师。」

我压下声沉着脸向F警告。

「你可以去说啊,看看有没有人为你说话了?看看老师会否信你?」

F有恃无恐,狞笑着回应。

「为什么不会信,单是看我,他便不得不信。」

盛怒中的我已不再冷静,完全是口不择言,只差没拍案而起罢了。

「看你?看你为男人勃起的样子吗?好啊,你认为他会怎看你了?」

F依然在淫笑着,神色自若,反观我,在听到他的说话后不由得身体一震。

虽然难听而残酷,但F的说话没错,是我太不够冷静,没有把后果想清楚便妄下警告,结果换来对方的反击。

的确,我没可能,也没有这胆子向老师告密,我该说什么好了?F把他的手放在我的下体之上加以非礼,令我难以容

忍,而已勃起的阳具就是最佳证明等等,这不是太荒谬吗?

不是没有人跟我说过,如果F再性骚扰我便要告知校方,但这种话不是太不负责任吗?要面对他人的不是你们,要承

受他人怪异目光的也不是你们,你们能明白我这种叫天不应,叫地不闻的痛苦吗?

口头上说说当然容易,但要实行时却困难无比,这叫知易行难。事情发生在女生身上也够难启齿了,更何况我是一个

男生?即使F到最后被惩罚,但老师们又怎样看我?被同性性骚扰的可怜虫,还是觉得我生理上有什么特别,竟令身

为同性的F非礼我?

老师们也是人,我从不会妄想他们没有人的三八特性,和过度活泼的想象力,这一局,我实在不敢去赌,因为我总不

能因一时之气而告密,在他们对我的目光改变后,也就是告密失败后捶着心口,仰天哀号惨叫。

其实身为女生也不错,至少在发生这种事后,就算说出来,最后多数会得到他人的怜悯,这是女性的特权,而男生,

可没有这种被同情的机会,也不屑拥有。

男性的悲哀啊。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了?」

F的沉沉笑语,以及手上的力度一紧,把我飘浮到大西洋的意识扯回,而欲念也急剧上升,只差没开口呻吟,向对方

哀求更多。

「死变态!」

我重重的一咬下唇,让痛楚暂时把情欲抑制,狠狠地向F低骂道。

「是变态如如何?至少我可以在宿舍生存,但你呢?」

F面有得意之色,轻轻地笑着说,接着便缩开一直放我身的手。「不过你说得对,我们玩不起,所以还是今晚才继续

吧。」

我可说是凄凉地望向已硬起的下身,只能欲哭无泪。

我很想要啊,但另一方面又知道在这里是绝不能这样,转过身偷看熙一眼,竟见到他正看着我,眼神若有所思的,但

炯炯的灼痛我心。熙..果然看到了一切,亲眼看到我是何等的污秽,相信他将会如其它人般,觉得我是个毫无道德

贞操观念,为人随便的人吧?我突然想哭出来。

可能我可以忍受F对我所做的事,甚至我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被猥玩,但唯独熙一人,我是不希望他看到,我不要再忍

,不管事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要再忍。

接下来的时间,是我十一年来的一生,最难受的一天,下身的胀痛感令我坐立不安,不知有多少次想向老师提出要到

厕所的要求,即使尽量把注意力放在功课上,努力地填满簿上的空白,然而,不管我如何马不停蹄,挥动着我手中的

笔杆,但整个意识,还是如体内的血液般,全集中在下身之处,令我不敢移动身体,不断地告诉自己心如止水的道理

好不容易等到功课时间过后,我拖着几经辛苦才冷静下来,但已是疲倦不堪的身体向当值老师要求调位,但惭愧的是

,我到现在才想起自己不知道『欺负』的英文是什么,直到对方反问我,我才知道那名词是bully,但同时,我也感觉

到站在大门附近,D和F两兄妹,和其它一众人的杀人目光,尤其以大哥三号更为厉害,满布暗疮坑的脸看来只有恐

怖可形容,至于无关重要的,也站在一旁看好戏,唯有熙和其它外国人是离开了。

我心中突然勇气全消,向老师说自己只是想一个人坐。老师很生动地翻一翻白眼,然后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便离开,等

等,她刚才说了什么?

「食屎,她叫你不要这么自私啊。」

F看到我什么也不敢说,便得意地为我解释道,还引来哄堂大笑。

食屎,我努力用了一个月才习惯的花名,不知为何,现在听来特别刺耳。

微愿 修订版 10

由于我没有跟老师告密,所以其它人也没有对我怎样,只是小惩大诫便了事,而所谓的小小惩罚,就是我要帮F口交

,由软趴趴的含至他射出为止。

对于口交,我自然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只懂被人按倒跪在地上,嘴巴被撑开,硬把F的阳具塞入我口中,强烈的尿骚

味和顶至喉咙的扣喉感觉令我差点呕出来,只是被我死忍着,不愿在他们面前示弱,但眼泪还是不争气流下来。

我是一个人,但他们所做的,还有把我当成人吗?身为人的自尊、骨气,以及最重要的生存权利都被剥夺,我真想狠

下心肠,咬断F的子孙根,但最后我却没这样做。我依然是害怕,害怕不知他们会怎样诬蔑我,在不知自己有多少胜

算之前,我还是不敢出手。

或者,我只是个没用,蛇头鼠尾的孬种,说什么胜算,也不过是为自己的懦弱掩饰。

F在我努力不知多久后才成功射出来,白浊炽热的精液自我嘴角溢出,缓缓流下,看戏的人似乎很满足,欢呼后相继

离开厕所,而我的感想就是,精液很腥臭,难以入口,还有就是,其实口交要做的和我食冰条没分别,不外乎头颅前

后移动,以舌舔舐是基本,用齿轻咬作为刺激,还有在适当时候奋力一吸,只是味道和感觉就和冰条相反。

冰冷与炽热,美味与呕心,幸福与受辱。

好好地为自己刷洗牙齿,再到浴室洗澡后,我一回到房便直接往床上倒去,像只慵懒的小猫爬向被窝之内,也不理自

己的头发是干是湿,只希望得到安息。

啊呀,如果可以不用醒就好了,真不愿再面对这世界,又或者,如果下次一睁眼,所看到的是没有F等人的世界,真

的很累,我已经不知再如何生存下去了,有没有人听过一首歌?都算很久前的,『黎明不要来』,这就是我的心声。

早上..不要再出现,我希望就这样睡下去,沉溺在永远的梦境之中。

当我的意识开始被无尽黑暗扯裂,全身都软绵绵之时,却感到一物直撞向我脚上,脚指上的剧痛令我如受惊的猫般弹

起来,开口便骂道:「他妈的曾祥熙,你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吗?需要我帮你一把,让你早登极乐啊?」

「那你告诉我,怎教也不听,天天湿头睡觉的人是否欠扁?」

摸起刚才熙丢过来的物体,隐约可猜到是风筒。

「我喜欢湿身裸睡都不..不...呃...」

我继续反击,一边为自己带上眼镜,但说了一半,话便卡在喉咙中不上不下,只能瞪着眼,发出一堆怪异的单音。

...........

呜呀,熙..之前没带眼镜看不清楚,看来熙是刚洗完澡,穿着半开的浴袍,内里什么也没有,下身只穿着一条短短

的运动裤,在衣服隐现的身体看来充满弹性,代表健康的棕色在水气的滋润下更显诱人,看着,我蓦地浑身骚动起来

那微皱的眉头,我想抚平。

那紧撅的嘴唇,我想吻。

那强壮的手臂,我想感受。

那漂亮的身体,我想占有。

原来...这就是欲望...

而最初开始时,我只是希望一直看着你,希望你不要轻蔑我。

但现在,我却想按倒你,攻占你的唇,摸遍你的身体,从上而下,每一寸,包括我们相同的性器官,想看你为情欲而

羞红的脸,想看你为情欲而挣扎的身体...

想听到你,在情欲之下,呼唤我的名字。

彷佛被控制的下床,缓缓地步到你面前,伸出手贴在熙的脸上,暖暖的,像要溶化我冰冷的手,很漂亮的脸,这一切

都是这么完美,美丽夺目得如天使一样,在天空中飞翔,我触不到,然而此刻,他就在我掌心之中,没有闪避,视线

笔直的落在肮脏的我身上,温柔的,像要抚平我心中的伤口。

这是我的梦吗?还是我在痛苦之下所产生的幻觉?一直狗口长不出象牙的熙,有这么温柔,对我有这么好吗?

很多事,我不愿再想下去,关于我,关于熙,关于宿舍的所有。

但如果这一刻可以维持下去便好了,就这样两个人,没有他人的存在。

「你...」

四处很静,我的眼中只看到熙,耳边只听到心跳声不断加速,呼吸也越来越沉重急促,胸膛像要被压扁般的,身体的

温度彷佛被熙传染了,开始发烫起来,很热,但还是希望贴近对方。

「若风?」

熙,我想要你啊,我应该怎办好了?

「你...」

「你好烦啊!!」重重地捏了熙的脸颊一下,我转过身,逃亡似的离开睡房。

毫不理会残旧的木地板在我的脚步下,发出了多大的声响,只知自己再不逃走,我所认知的世界便会从此颠覆,所有

也变得无法再回头,关系到终生的极端压力令我无法承受熙的视线。纵然恐惧,也不过是害怕自己不知会对他做出什

么。

我还是我吗?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不再认识自己,连下一秒想做的,也无法再猜透?

「看你的样子,你在想念我吗?」

抬头一看,我才知自己又跑到厕所,那个解放与发泄一切的地方,而F正站在门边,笑嘻嘻地看着我。

「.........」

我集中精神,尝试忽略于体内不断膨胀的欲望,但失败了,身体依然像一只快被情绪撑破的气球,不由得以双手抱着

自己,用指甲抓着自己的手臂,希望痛楚可让我丝微冷静下来,然而,自表皮下传来的火热刺痛感觉,竟令情欲更为

高涨,更急需得到安慰。

「看样子又不像想念我呢,到底是谁令向来抗拒的『食屎』产生这么大的性欲?」我的情况有这么差吗?

「让我猜猜吧。」

不要...不要猜。

「是你的同房室友,Kenneth吧?」闭上眼,不愿再面对下去,我知道一切已经完了。

「痴线,去厕所当然是方便,谁像你的思想如此龌龊?」

再次张开眼,我知道自己应该要做什么,就是矢口否认,虽然不知道F会否相信,但至少,可以令我心安乐一点。

「哦──」F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响应一下,靠在墙边看着我。

「变态,人家去厕所都要看着。」

为求看来逼真,我故意咕哝两句,面向着尿兜,强忍着想要自慰的冲动,缓缓地方便起来。毕竟我本来就不是想小便

,所以这泡尿很快便完结,完事后,我又再次逃离一个地方。

到底在这学校中,有没有属于我的好地方?

对我来说,与熙同在的时间是最舒服的,我不用掩饰自己的情绪,只要他说错话,我便可尽情地发脾气,骂他,连打

人也可以,但是,现在还可以吗?我对熙产生了肮脏的欲望,在熙的附近时,我已无法再自在起来,反而变得比跟F

一起时更难受,这样的我,还敢留在他身边吗?为什么只有十一岁的我,会有如此陌生的冲动?

我对性并不了解,唯一知道的,也只有在小五的健教课上所学的,还有小时候无意窥视到父母做爱的画面,就只有这

么多。那为什么年幼的自己,会对他人产生情欲,还有突然变得对性如此熟悉?这当然是F的错,是他改变我的生理

,是他夺去我的好地方,令我不敢接近熙,我恨他,我一定要报复,以平衡自己已失控的心理,尽管我知道自己所做

的不单止是孩子气,而且还愚蠢得很,只要踏错一步,便会前程尽毁,但当时的我,实在管不了这么多。

有些事,若要理所当然地接受,到最后我只会发疯。

我所做的并不多,只是偷走F十分宝贝的零食,然后丢弃在校内各个垃圾桶内,以换取一丁点自我满足的感觉,证明

自己并非真的屈服在他人之下,然而,即使我如何去说服自己,但依然有罪恶感,还是觉得偷窃是不对的,这种压力

不好受,所以在A的追问下,我乖乖地把一切说了出来,就如向神父告解一般。

无可否认,A的确过于了解我,看出我的烦忧,并在我最为脆弱时加以探问,所幸的是,她看来明白我的处境,也了

解我为何这样做,所以到最后,她只是叫我不要再这样做,接着便承诺为我保守秘密,而我,在跟A倾诉后,心情马

上畅快得多,也下定决心要停止这白痴行为。

当时我并不知道,世上有背叛这回事...

承诺,就是承诺,并不带有任何意义。

「对不起,食屎,我和其它人商量过后,还是觉得应该让F知道你所做的事,你做的,真的是错了。」晚餐时候,A

一脸为我好的样子跟我说。

我的世界,在剎那间崩溃了。

微愿 修订版 11

我怔怔地望着A,脑袋早已变得空白一片,根本说不上绝望之痛,或者有什么愤恨之感,整颗心,整个人,都只余下

难以置信,以及无声的一句为什么。而A,也不知是我的表情太痛苦悲愤,还是心存愧疚,结果在被我看了一会后,

竟避开我的目光,躲在B的背后。

「望什么了?难道A做错了吗?」

B看到A的怯懦,连忙以身护着她,向我厉声质问。

「你这贼仔,早就知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了,想要A陪你背黑锅吗?贱x格。」

「总之A没有做错,她答应为你守秘密的才是错。」

我知道,错的都是我,我不应该奢望可凭自己的手来报仇,我不应该做出这么低能的事,在如此的时势下,我实在应

该打崩牙齿和血吞,对吧?

成王败寇,这是千古不变之定论,既然我已输了,就应该认命,接受失败者的下场。

但我从不认为自己做错,纵使我是相当的后悔。

「食屎,我听说过你所做的好事了,原来是你做的吗?真是想不到啊...」

F狰狞的样子在我面前出现,而其它人也相继包围我,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如看着低下的垃圾般。

「你这贱人,竟然偷我的东西?死cheap精!」

火辣辣的一巴掌直掴向我脸,打得我头昏脑胀,看不清眼前的景物。

「带他下去吧,反正距离晚餐还有十分钟,够玩有余。」大哥三号站在一旁,抱手于胸前,顺口地发号司令,命其它

人把我带来一僻静之处施以惩罚,我的命运,实在是可想以知。

只是,我想见熙,熙在哪里了?我被其它人架起,但双眼依然在搜寻着熙的身影,却见他站在众人的身后,正冷冷地

望着我,眼神中尽是不屑的轻蔑,一接触到我的视线,便连忙避开,生怕和我扯上关系似的。

没有任何难以置信,他是早料到我是无可救药吗?

冷峻的目光,是因为觉得我死有余辜、活该如此吗?

心很痛,刚才像已麻木的心脏,现在连血液彷如停止流动,开始感觉不到活着的感觉,丝微的牵动,犹如有什么断掉

的剧痛,几乎连手指也被影响,唯冷若透心的寒栗,刻印在身上无法磨毁。

够了,有这一眼已经够了,已足够令我心死。

我被带到饭堂附近的更衣室,大哥一号的手下-娘娘腔以手臂勒在颈间,把我双手反锁于背后,我惊恐地望着慢慢逼

近的他人,首次觉得自己已步入鬼门关,无法自控地发颤,浑身冰冷,口中没骨气地求饶,并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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