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甚至引诱得F勃起,到最后还可以射精了?而且我连他已勃起也不知,只顾享受着如天旋地转的刺激感,我的所
谓理智,刚才真的在工作着吗?还是说我就如父母,以及同学口中所说的,天生就是要勾引男性?我已无法想出答案
,只能软软地跪在浴室光滑的磁砖上,任由热水把我身上的精液洗去。
今天,我明白了两个道理,首先男人是一种极可悲的生物,不管他们心中再不想,但受刺激时,应有反应的,还是会
诚实地起反应,与当事人的意志强弱无关,而另一件,就是神说要打救世人这句话是假的!
什么打救世人?祂不打沉我,我已经感谢非常了。
微愿 修订版 5
『喂,你睡着了吗?』
我没睡着,但也没打算应你,这样你满意了吗?
他妈的,你们当我是什么?消磨时间的玩具吗?练拳头用的沙包?还是发泄欲望的吹气娃娃?答案是A、B还是C?
混帐,不管什么答案,都代表你们不把我当成人!我可是有眼耳口鼻,有手有脚,你们有的我都有,我都是人,我也
想得到他人尊重啊!
『不是这么早就睡了吧?现在不是才九时吗?还有半小时才bed time呀。』
啧,我喜欢什么时候睡就睡,要你管吗?还是你又想象其它人般,要我起床,然后让我好像狗一样任你玩?我就是不
愿意张开眼,我就是不愿意响应你,我就是宁愿装睡都不理你,你又可以怎样?不人地道打醒我吗?哼──
『不要睡了,你的头发还湿啊,这样会头痛的。』
什么?我的头发?你不是像其它人般,来玩我耍我欺负我吗?算了算了..今天我已经被耍得很累,只想赖在床上,
即使睡不着也不愿再起床,除了静静地舔伤口外,什么都不想做。抱歉呢,难得有人待我好,但我只能对不起你,漠
视你的好意了。明天,明天待我没这么害怕,心情平伏一点才好好地向你道谢吧。
『唉,没办法了。F!麻烦你关上尾房的大灯吧!』
原来你早就认识其它人吗?换句话说,你也是旧生一名?真难得,想不到旧生之中,还有人不像F这么变态,可以的
话,我一定会和你交朋友,如果你是女生的话,我甚至以身相许,任劳任怨。
虽然不知你是谁,但...谢谢你。
想着,我忍不住为这份小小的好意,不争气地落泪。
第二天起床,看到对面的床一片凌乱时,我便知自己有室友,再看看手表,赫然发现自己已误了早餐,焦急地冲向厕
所准备梳洗,但想到要是现在到饭堂的话,宿舍总管的脸色绝对可以媲美芝麻糊时,我又不禁犹豫起来。
踌躇了半分钟,我便改变主意,回房披上浴袍,往女生宿舍方向的保母室进发,想不到我还没开始上课,便要装病来
欺骗别人,看来我未来的学校生活只有四字可形容,一塌胡涂。
来到保母房之前,我已练好看似轻飘飘的走路方式,到面对她时,又故意软弱无力地说话,加上之前的病历又证明我
有贫血,保母很快便相信我听不到闹钟声而继续昏睡,起床时又头重脚轻的谎话,并拿药给我,还顺便替我向宿舍老
师解释。
吞过药后,我便向保母告辞,说要回房换校服准备返学,她见到我这么积极,竟说我是个乖学生,不像其它人,来找
她都是为了不回校上课,面对着这些称赞,我只感到汗颜。
回房换上校服,随便的把自己的范围整理好,我便逃亡至宿舍外,往之前发现的好地方走去。真悲哀,恐怕我是第一
个把宿舍生活看成战难生活的人了,现在的我,不管到哪里都如惊弓之鸟,处处担惊受怕,连自己居住的地方也不敢
逗留,不敢面对和自己共同生活的人,还有谁可以和我比较了?
唉,不要想得太悲,世上有很多人比我惨得多了,既然他们也可以面对,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好好地加油吧,莫若风
,要记着明天会更好这道理啊。
在级会上,我理所当然地坐在Graeme身边,而他也如昨天一样,努力地解释级主任的说话,我虽是不太明白,但还是
再三地向他道谢。
比起同样为黑头发黄皮肤的寄宿生,我突然觉得红须绿眼的外国人比他们更为亲切,真不明白,为什么同是中国人的
我们要互相欺负?在这陌生的环境中,我们不是更应该团结吗?或者当中是有什么原因是我不知道,但可以为这种狗
咬狗骨的情况解释吧?我不知道,也不愿知道,我不想原谅他们,虽然他们也不会稀罕我的原谅。
不理了,反正宿舍的事即使与我有关,我也无力去做什么。
「Kenneth. 」
唔?有人第一日便没返学吗?真少见。「Kenneth Tsang. 」而且还是中国人?从来没想过有人和我同级呢,还以为只
有我一个中一新生,看来现在是有伴,不会这么闷了,不过大前题是,如果他会去上课的话。
级主任再叫了数声后终于投降,继续点名下去,而我也看着手上的时间表,间中向Graeme询问一下,当最后的名字都
被唤出后,我便真正地开始第一天的课,遗憾的是,所有跟我较熟络的人都不是和我同班。
「Wait a minute, Cecil. I’m going to find someone to look after you, so don’t worry too much. 」
我不明白Graeme所说的,但也大概看出他在担心我,当下便静静地在一角等待,最后Graeme找来一个又高又瘦的男生
来,他的名字叫Jonathan F,没有歧视我,但也没打算和我深交,恐怕是因为没有Graeme般的耐性,和一个英文白痴
做朋友。
第一堂是英文,一开始就是我最不在行的科目,我跟着JF来到后校的H6课室,只见房内早已有女生在,她们看到身
为中国人的我便开始窃窃私语,有一、两个更大胆走上前跟我说话,问我有多大叫什么名,我跟着JF在黑板前第二行
坐下来,响应其它同学的问题,当他们听到我十一岁时,都露出惊讶的神色,连之前对我冷冷的JF都一付惊为天人的
样子,开始留意我。
奇怪,他们还不是和我同年?有什么好惊奇了?
继续对方说上十句,我才可回答一句的沟通方式,边想着为何老师还没出现,为我打破这窘局时,有人打开门走进来
,我下意识望向门口,心中正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谁知,当我一看到来者,目光便无法再转开。
跟之前的感觉不同,和其它人说话时,我是有种精神上的压力,这是因为我害怕对方听不懂我的说话,也担心说错话
会被人笑,但现在不同,我的心脏跳莫名其妙地加速,肺部像被压着,每下呼吸都很沉重,不管做什么动作也像要耗
尽体内的力量,只见对方环顾课室一眼,最后落在我身上。
要命,我现在像被钉在椅上不懂动了,这是什么感觉?很陌生,充满冲击性的,令我在心悸的同时,身体也微微颤抖
起来,我到底怎么了?
「你叫什么名?」
他在我前一行坐下来,转过身问道,而我只是怔怔地望着他,呆若木鸡,就如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丢脸非常。
没办法,我第一次见到这么俊的人。他有看似很柔软的头发,线条优美的眉,带着桃花的凤眼,大小形状均适中的鼻
子,微薄的嘴唇,轮廓分明的脸庞,加在一起,竟是一张异常英俊的脸,加上他的表情中还有一丝稚气,我不禁看得
痴了。
「喂,你聋的吗?我在跟你说话啊!」
呵,他的眉头皱起来呢,看来他的脾气不太好,但这依然无损他的俊,甚至为他增添一抹倨傲,而我也越看越痴迷,
怎会有这么漂亮的人?果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你..不会又睡着了吧?」
虽不中亦不远乎,虽然没有睡着,但也像发梦了。他伸出手拍拍我的脸,跟他接触过的皮肤马上火烫起来,这算是什
么反应?我在为一个男生害羞吗?
「不要睡了。」
等等,这把声调,这种语气,不就是昨晚叫我不要睡的声音?他就是和我同房的人吗?
我莫名其妙地雀跃起来,心急之下连忙开口响应,但舌头却像打了结一般,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只能不断重复些
毫无意义的单音。
「呃..你...我...」
突然觉得,如果是他的话,我不介意以身相许。
来到疯狂的地方不过三天,想不到连自己也开始疯狂起来,我竟然想对一个男生说以身相许。
微愿 修订版 6
虽然手上没有镜子,但也可以想象到自己有多失态,恐怕和老人痴呆末期患者差不多,而在我面前的脸越来越不耐烦
,再次开口问:「你现在睡醒了吧?那可以介绍一下自己吗?」
我何时有睡着了?呃,对了,刚才我的确像白日梦中,原因无他的,只因眼前人只配天上有,梦中出现,但现在即使
他有多吸引人,情况也不容我继续呆下去。要是再不回答,我担心他以为我又聋又哑不止,而且还是个少年痴呆,到
时印象分直线往下,向负数的顶点进发,便真的欲哭无泪,无语问苍天了。
「莫若风。」
我急急地回答,也不理自己现在的表情像痴呆还是快流出口水,保着自己的形象要紧,谁知他的眉头竟皱成一线,咦
,他是听不到还是我答错了?
「我..我叫莫若风。」
蹙着眉的他还是好看,我好想伸手去摸一摸啊,不知当我抚上时,那双剑眉不知会否松开?
「你..哪有人会在英国介绍自己的中文名啊?你是白痴吗?」
他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而我也难为情得想掘洞自埋。
对啊,我为什么要说出中文名?我是脑袋罢工还是生草了?啊呀,我真的好白痴啊,我不过想让他对我的印象可以维
持不高不低的程度吧,为什么我好像弄巧成拙,令自己的分数跌破底板?没了没了,现在我就如金融风暴中的输家,
看着指数撞穿底板往负数进发,只能向天哀号,大唱『命运是只狗』的调儿。
「那你又叫什么啊?要人说出名字之前,不是应该自我介绍先吗?」
自暴自弃,任由我的『口是心非魔王』放肆着。反正我给他的印象也有够差,不是白痴就是弱智儿童,所以也不介意
再增加口臭加没礼貌的罪名,不停语无伦次地发疯。
「啧啧,做人不可以这么不礼貌啊,小心人家说你有爷生没娘教。」
可恶啊,怎么今次说得这么流畅?之前想说好话时就像被人灌了哑药,而现在竟如滔滔江水般奔流不绝,我恨死自己
那张嘴!希望他不要生气便好了,我保证一定宰鸡还神,每天颂经三千以示谢意。
「Kenneth. 」
南无阿弥陀佛,他真的没生气,而且乖乖地说出自己的名啊。
「喂,你还未说自己叫什么啊,真是的,枉我听到有新人来时这么高兴,以为终于有人陪自己了,谁知竟来了个又呆
又笨,看来老是睡不醒,一睡醒便开口乱吠的人,真是惨绝人寰,呜呼哀哉啊。」
呃,原来我狠,他比我更毒,看来我是不用内疚了,他已经绕圈子骂我是狗一头,连人也不是。
看着他脸容不改地放狠话,我却莫名其妙地高兴起来,虽然我们算在互损对方,而感觉竟是无伤大雅,甚有增进感情
之嫌,感动啊───
「我叫Cecil啊!」
他的话虽毒,但从我耳中听来,有点像老羞成怒,忍不住大放碎碎念,他...很可爱呢,嘻嘻───我不禁笑着再
回答。
他闻言却静下来,怒意略减,一脸怪异地反问我。
「食屎?怎会改这么难听的名了?」
我的笑容骤然僵硬,本是满心的欢喜,也像被人一盘冷水洗去,为什么我一直察觉不到?我的名字,在爱尔兰口音中
,的确如广东话中的食屎,这样和请人叫我食屎有何分别?没了,一切已成定局。
难怪他们在听到我的名时,会偷偷窃笑,不来如此,相信他们很快便会起哄,然后把这花名唤成我的别号,我一世都
逃不开这个名,每次他人叫我,也等于叫我去食屎...
「呀..不要哭出来..真是,原来不只是又呆又笨,而且还是个喊包...不要哭啊,最多我把我的中文名说出来
吧。」
也不知我看来是怎么了,眼前人竟慌张起来,胡言乱语着,即使你把自己的名说出来又怎样了?没可能安慰得到我吧
?
「来,看看吧,不要哭啊。」他边说,边把一张纸条推到我面前。
我未哭,表情却是僵硬不堪,心中寒栗不已,也无法说出一句话来,但眼见他诚惶诚恐地把自己的名奉上,我又禁不
住好奇,一看之下,只觉平凡非常,只是在心中默念一次后,不由得一怔。
「真长气?」
没花没假,他的名字叫曾祥熙,广东说法正是真长气,也就是啰嗦的意思,难怪他这么喜欢碎碎念,我忍不住笑起来
。
这个人啦,不止为人可爱,连名字都这么可爱,而且他所做的...
「对吧,我的名字也很混帐啊,你以后就叫我的中文名,而我就叫你若风吧。」
你这是安慰我,存心引我笑吧?真好,我似乎找到一个好人,不会玩弄我嘲弄我打我的人,不枉我第一眼便喜欢上你
,熙,你真是我黑暗中的一丝光芒。
或者有人会不明白,为什么我一开始便喜欢熙,甚至以秒速接受自己怪异的感情。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我不过是凭
感觉行事,我喜欢熙,喜欢看他,喜欢他的一切,这一点已经足够解释,再说,我只是喜欢他,突然获得通知自己已
经中奖,就这么简单。
可能熙就是我的初恋,也可能只是好朋友,我不愿多想,生活已经这么艰辛,再加上这些无聊的事,我还有时间喘息
吗?
「对了..你是新人吗?」
决定了自己未来的路向,我的脸也冷却不少,既然不打算太深入交往,那我还是保持不冷不热,不远不近的距离比较
好。
没错,我是很喜欢熙,但如果再加重这份感情的份量,也只会压垮我和熙,影响我们的生活不止,更把我们推上不归
路,我被歧视讨厌,熙沦为被同性爱上的可怜虫,我只是个普通人,没胆子尝试这种轰轰烈烈的感情。
「不是,我上年在这里读附属小学,你呢?你读完小六过来吧?」
熙没有留意我的变化,只是如朋友般继续闲聊着,这种不浓不淡的感觉正是我想得到的,如朋友的,也如兄弟,会互
相照顾互相关心,但就是不过界。总之,熙,不要待我太好,我会爱上你的。
「不,我只读完小五。」
「那你不就是小我一年吗?可恶,原来可以这样跳级的,我白读一年了!」
「熙?」
这样不是很好吗?正因为你顺序多读一年,我又跳升一年,我们才可以同级啊,还是你想说,你只是想要一个人陪你
,即使不是我也没关系?
熙很生气,彷佛很讨厌可以跳级的我,也好像在气自己还留在中一,继续骂道:「这不公平!校长应该丢你回小学部
多读一年,否则我的气不顺!」
而我就只能怔怔地看着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万万想不到,之前我们还是如朋友般谈笑风生,但下一秒,你却为了校长令你白读一年而愤恨跳级的我,想不到你竟
想我滚回小学,想不到我们连朋友也不是,想不到原来一切如此般脆弱,只需轻轻触摸,便粉碎得璀璨晶莹的洒遍满
地,无法修补,只割得一手鲜血。
心很痛,像被无形的手活生生撕裂,第一次尝到这般椎心之痛,我忍不住弯下身,彷佛这样会令自己好过一点,但是
没有。其实早在我被人猥玩完便应该知道,在这个地方,是没可能找到真正待他人好的人,是我妄想去摘星,所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