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着解了腰带,层层剥落,终于脱得只剩一条裤衩。火光中,一身本是莹白的冰肌玉骨晕开明暗晃晃的暖色,美色当
前,苏蔻感觉鼻腔里正涌出一阵暖意。“看什么看?!”见苏蔻整个眼神都直了,池忧潞又羞又囧地斥道。
苏蔻迅速脱了自己的罩袍,扔给池忧潞裹上,又冲向溪边去解决鼻血问题,一边骂骂咧咧的:“我靠!老子上过的妞
,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还没发泄完,便觉得不大对,一回头,却见池忧潞跟了来,完了,风度尽丧,英名全毁。
“还担心你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听见。”池忧潞冷笑着退了两步,转身便走。
苏蔻忙追上去,直接将池忧潞抱住了,头埋进他颈窝里,低声道:“你什么也没听见,我什么也没说。”
池忧潞转过身来,双目迷离,喃喃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保护你的人。”苏蔻轻轻将自己的吻印上那柔软樱唇,池忧潞无法抵抗地柔顺着。苏蔻得寸进尺,舔舐着,撬开他
的齿缝,贪婪地纠缠着,攫取着。温软濡湿中,池忧潞忘记了呼吸,瘫软了身子。苏蔻一手紧锁住忧潞的细腰,一手
探进虚掩着的罩袍底下,入掌一片滑腻冰凉,叫人欲罢不能。
“哗啦”一声响,本想再泡会澡的小瑾面红耳赤地绕道逃回岸上去了,缱绻中的两个小情人只无视之。
苏蔻除下池忧潞身上罩袍,铺在溪边一块大石上,将全身赤裸的他推倒,一指沿眉间鼻梁而下,划过小巧的喉结、精
致的锁骨、挺立的乳尖、起伏的小腹上诱人的脐眼……池忧潞紧张地并紧了修长双腿,抬手遮住通红的小脸。苏蔻温
柔地拉开他的手,当着他瞪大的双眼,侧身脱光了自己的衣物……蒙蒙月光下,淙淙流水声间,响起动人的吟哦和深
沉的喘息。
清明间缭绕着苏蔻身上熟悉的冷香,披散着纠结的青丝,陷落于火热缠绵的吻,张大到极致的双腿,肌肤相亲的美好
,脑海中被覆盖的记忆,发散的瞳孔中韬晦日月颠倒乾坤般的那么羞耻,那么快乐。
情事后疲惫,少了皮裘软垫,身下青石生寒,身上汗湿泠泠,只被苏蔻拥在怀里,池忧潞仍得一晚安睡。一头站岗的
池甯却差点(鼻)血尽人亡。
晨光中醒来,两人依旧私处相贴,四肢交缠,池忧潞趴在苏蔻胸口,只把头往下埋,苏蔻则闻着他的发香,一下一下
抚着他光润的脊背。渐渐地,苏蔻的手指不安分地往下走去,顺着一节一节的脊柱到了昨夜狠狠疼爱过的地方。那密
蕾不经撩拨,瑟缩未几便又羞涩地一翕一合地绽放开来。
池忧潞扭了两下却躲不开,只扒住了苏蔻的肩膀,更蜷起了身子,呜咽着任他欺凌。苏蔻听得那撩人的嘤咛娇声,更
起了起坏心,翻身罩住了池忧潞,一手握住他的脚踝往上推去,像撬开蚌壳似的直让池忧潞的私密处毫无遮蔽地裸露
在自己目光下。经过一夜怜惜,那花穴鲜嫩如含露盛放的玫瑰,娇艳欲滴,苏蔻不禁俯首伸舌去舔舐。
池忧潞原本气他存心折辱,现下又惊又恼,面上更是快滴出血来了:“你做什么?!”
“做让你快乐的事。”苏蔻答道,舌头完全伸进那花心里去了,灵蛇般四方游走。池忧潞顿觉酥麻难当,瘙痒难耐,
星星点点的欲火在那处汇聚起来,闪电般流向四肢百骸,忍耐间不自觉地扭动着下身,上身则极力后仰像绷紧的满弓
,十指直插进苏蔻发里去。
总算苏蔻放过了他,将舌头退了出来,池忧潞又觉空虚更甚,不过下一秒中就发觉那更加火热和硕大的物事炙烤着自
己贪婪的穴口。若即若离的轻触间,池忧潞终于忍受不了地呻吟出声。终于苏蔻一点一点地进入了他,一刻如三秋的
焦灼期盼后是更加激烈的撞击,更加绵密的热吻和仿佛看不到尽头的欲仙欲死……
再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梳洗穿戴完毕该上路了。苏蔻将池忧潞打横抱起,直送进铺好了的马车里去。苏蔻欲
替下池甯去赶车,却被池忧潞拉住了袖角,于是便留下来陪他。两人窝在一处,你一口我一口地互喂糕点,喂着喂着
就旁若无人地接起吻来,苏蔻的手不由自主地要往池忧潞领口里探去。小瑾受不了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慌忙拉着忍
不住频频回望的小朝逃了出来。
“咱们少爷是男的吧?”小瑾疑道,池甯、小朝鄙视之。
“那苏蔻大哥也是男的吧?”池甯、小朝复斜视之。
“那两男的能好啊?”
池甯“咳咳”呛到,估计终于联想到那日千夜春里了。
小朝托腮沉思,突然转向小瑾问道:“那昨天那什么采花蜂黄世南抓你干嘛去了??”
“是白玉蜂黄世南。”池甯纠正道。
小瑾囧道:“我当时做梦似的,就是扒我衣服,亲亲呗~恶心死啦……”
“没啦?”
“没了!”小瑾肯定道。
“噗~”小朝粉泄气,又转向池甯,撒娇地:“甯哥,甯哥,昨天你站岗时还离了五步远吧?”
“没,我向来都站在十步之外。”
“十~步……恩……你眼力那~么好,也该看得清吧?”
“我是背站着的。”池甯老实道。
“啊……??!”小朝直直朝后倒了去。
07.各路“诸侯”
“你会不会有一天要离开?比如青冥堂里会不会有什么非你不可的任务?”
“我不是还拿着你的聘书么?”
此聘非彼聘,池忧潞心里了然:“你能一直留下来么?我聘你一辈子。”
“好!”
“嗯?”池忧潞瞪大了双眼。
“我说,好!”苏蔻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头。
车内浓情蜜意正缠绵间,“扑啦啦”飞来一只鸽子摇摇晃晃扒在马车窗上“咕咕咕咕”个不停。苏蔻还没吻够,被池
忧潞扯了暂停:“嗯哼……鸽嗯……鸽子”。
“先前小朝小瑾在时,你都不介意,一只鸽子能打扰什么,我们继续……恩……”说着又吻了下去,直吻得池忧潞晕
头转向,手下亦更是得寸进尺,只揉得他全身瘫软,四肢脱力。
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池忧潞抓着一瞬清明道:“嗯……消嗯……消息……”
苏蔻放开了他,叹了口气,伸手抓了那只鸽子来。鸽子腿上帮着一个蜡封小铜管,取出里头纸条展开,巴掌大的纸片
正背面都写满了细密的外人看不懂的神秘符号。苏蔻阅毕,心下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对好奇的池忧潞笑道:“
我们麻烦大了。”
“怎么?”
“你先说,你池府如此家业,为何十年来盗匪不惊,安然无事?”
“自然是护卫周全,防范严密。”池忧潞想到近日几事,有些没意思。
“不错,还有便是你家财势分布各地,一处受扰,必官府围剿,武林通缉,非一般盗匪能害。有主之财,律法公理保
之。若是无主之财呢?”
“自然人人争抢。”
苏蔻将那纸片放进一边的手炉里烧干净了,又用特制的黛笔写了份纸条塞进铜管里,将鸽子放走,回头对池忧潞道:
“你手上的云水原本不值钱,但现在,”苏蔻停了一下,一字一字地说,“半个天下都知道了,只要得到它,不用说
十世无忧,甚至,可以倾国。”
“怎么说?”
苏蔻忆起云霄所述,同时整理了下脑中所记嘉州分堂秘档中相关之事,娓娓道来:“十年前,凌云霄初到峨嵋时,向
一个樵夫问路,两人在半山亭临风把酒相谈甚欢。凌云霄兴起弄箫一曲,那樵夫听了对云水箫甚是喜爱,借去赏玩了
几天。”
“这和云水有什么关系?”
“刚才堂里来的消息便是说,一个月前,那樵夫过世了,他的儿子儿媳,都被人杀了。”
“啊??”
“他儿子死前泄露了一个秘密,原来那樵夫姓李名翟,乃多年前流落中原的东瀛王子柏原与蜀中富商李轲之独女李碧
莲之子。当年东瀛王子遭萧墙之祸逃来中原,向宣帝求助遭拒,如何机缘巧遇入赘李家,李珂为他复国聚宝敛财万万
金。后来不知为何翁婿两人关系破裂,李珂将万贯家财锁在八百八十八只大宝箱里,拉上舍身崖,推了下去。后人自
是不甘,制绳梯欲攀援而下者有之,凿石壁欲穿山而入者有之,皆不得其果。想那舍身崖,壁立千仞无依倚,其下万
丈深渊通幽冥,非凭空生羽翼,轻功再好无借力之处也难……”
“那这到底和云水箫有何关系??”池忧潞心急打断。
苏蔻咳了声道:“这便说到了。其实,李珂弃宝只是做给柏原看的,事先是留了后路的,那舍身崖下有一处天然密道
通往外处,李轲死前说与了女儿李碧莲。李碧莲一世悠然,只后来翁婿因此业事不睦,心下隔阂,亦未动那原作复国
之用的财宝分毫。只前去寻宝之人日日不绝,伤亡不断也还算小,若是那密道终有一天被发现了,可就是堪比开国之
战祸了。李碧莲之子李翟,也就是那樵夫还有另一重身份,便是退隐多年的精通机关阵法的璇玑子。他借那云水箫在
洞口布下机关迷阵,只有云水箫吹出的某只曲子才能破了那阵法,找出密道口并开启道中机关。”
“那现在怎么办?毁了云水么?”池忧潞摩挲着手中云水,颇为不舍。
“便是当场毁了,利欲熏心之人亦未必信,且那万金宝藏就要永埋荒野,只有找个合适的主人。最好将云水交与朝廷
或是天下盟,能在天灾人祸时派上用场亦不失为一件善事!”
“你说的不错,我生来安乐,现今只顾得个人安危,却置天下百姓于何地了!”池忧潞讪讪道。
“我已通知可信之人速来接应,非我一人之力不可敌,消息传开,天下竦动,贪图宝藏者齐集而来,势必凶险异常,
能来相助之人恐鞭长莫及,迟则生患,紧急关头调虎离山,金蝉脱壳为上计。”
“我们,要分开么?”池忧潞担忧道。
“你放心,有必要的话,总会留一可托之人护你。”
池忧潞听得苏蔻误会了他的意思,正欲辩解,苏蔻一脸正色道:“留在车里。”便由前厢爬上了车顶。
方才苏蔻并未刻意低声,厢外三人亦听得九分,心下了然。池甯凝视远方头也不回地道:“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不怕他们滥,只是一路夹击没完没了,也要耗费我们心力。最麻烦的必是最后来,赶路累到自己也不划算,不如悠
着点,等援手来。小朝小瑾进厢里去。”
“诶!”两只带着郁闷的神色,乖乖进去。苏蔻抽下腰间长鞭,在手中扯了扯,在车顶盘腿坐下。
前方拦路的黑压压站了三排,马车在三丈之外悠悠地停了下来,不晓得这种小角色何处得来的消息。站在最前方的虬
髯独眼大汉颈上歪系黄巾,手护大环刀,必是头领无疑。一旁小弟模样的猥琐青年往前跳了一步喊话道:“呔!此树
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云~云水来!”
马车上“扑哧~”笑场。
“笑~笑什么?”见点子笑意盎然,小弟委屈退回头领身边道,“老大,他们笑我,呜呜,我先前都练过好几遍了,
呜呜……(>_<)……”
“Pia”的一声,那头领照小弟脑瓜子上就是一记:“让你多读点书不听!”
“呜呜……(>_<)……老大……”这和读书有关系咩??
那头领又朝苏蔻池甯道:“竟敢欺负俺小弟,不晓得小弟只有老子能欺负么?!从小到大,除了俺独眼九头龙就没人
敢欺负他……”
正待继续长篇大论,“老大,一寸光阴一寸金……”小弟轻声提醒道。
那头领狠狠瞪了他一眼,回头道:“废话少说,交出那笛子,便放你们过去,否则别怪老子刀口不长眼!”原来那头
领不识得洞箫,听得宝藏消息时,只记得小弟师爷说是像笛子的乐器。
“笛子??偶们没有笛子,”苏蔻奇道。
“老大,好像是……是洞箫,云水箫……”小弟扯了扯他衣角。
“管它是笛子还是什么什么箫啊?反正交出来便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那头领“噌”地一声,将大刀整个从刀
鞘中拔了出来,举高直过了头顶。见苏蔻池甯仍不以为意,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竟敢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他
奶奶滴,兄弟们,杀呀!!!”正要带头冲刺。
众贼脚下未动,只听得“刷刷刷刷乒乒乓乓”几声,苏蔻手中长鞭风影幻化起落收合,已将众贼全都缴了械。此番炫
技也是为了吓退伏于右侧山岗密林之中几处鼠辈,若他们稍有自知之明,便能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头领和几个晓事的呆愣过后“噗通”跪了下去:“大……大爷饶命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其他反应迟钝的依
旧站着也开始抖腿了。
“驾~让让让让”池甯驾马前行。苏蔻从车顶上跳了下来,手肘叠着膝盖,侧蹲在池甯左侧驾座上,对跪让至路旁的
山贼头领道:“跟着我们去扬州知府衙门领罪吧。”
“是,小人这就跟着,谢大人大恩……”
马车在或明或暗全方位多角度射来的视线中缓缓驶入了扬州城,堂而皇之地进了知府衙门。
“如此说来,云水箫中所隐之宝藏并不属云水箫主人之所有,而是无主之财?”知府舒暮城沉吟道。
“不错,当年李珂弃宝,虽只要柏原一人看,但整个蜀中皆知,甚至传至了中原,李家已经失了立场,何况李家也因
此绝了后了。李翟是想那宝藏永埋深渊,但他借了云水去也许不过是琢磨机关阵法时一时兴起,其用途并未告知凌云
霄,因此绝无将宝藏相托之意。”苏蔻隐去了李翟之孙被嘉州分堂救下一事。
“因此贪宝之人强夺云水,可只说是将云水借去用用,取了那宝藏去。只怕宝藏未开,血染蜀中啊!”师爷方静斋皱
眉叹道,又一个激灵问道,“云水是何人所制,制箫之人会否有危险?”
“这倒是疏漏了,云水乃凌云霄已过世的祖父所制,不过凌云霄及其峨嵋派都早已牵连其中。峨嵋派高手如云,又占
天时地利,一时无妨。只我一行人三天间已经遇袭两次了,后发之势不容小觑。我已飞书三王爷,大内高手不日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