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君江山亦难(两腿间的艺术)下——风骚绯红
风骚绯红  发于:2013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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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最后的演唱会

决心放弃的时候终究还是选择了离别,宣弘凌自认不是个懦弱的家伙,该决定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马虎,只是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以

为会消失的那些东西却还是牢牢地纠缠在他心底,让他开始怀疑起自己之前拼命咬牙做下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离开叙坦司的这十天是宣弘凌人生中最难熬的十天,不知道原来想一个人是可以完全忘记周遭所有事物的,也不知道自己对那个暴君的感情

已经到了如此难以想像的地步。这些天来,想过反悔,想过放弃,也想过回到他的身边去,但是,终也咬牙忍了下来,每天数着分分秒秒的

时间,不停地在接通告中麻痹着思念的情感,竟也发现原来工作是可以变得如此有“意义”的。

盯着好友一丝不苟的表情,司徒谢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烦躁感。面对演艺生涯中无数大大小小的演唱会,从来没有看见过凌会有如此认真的

一天。这个永远只抱着三分正经,七分玩乐心态的小子,今天却在开场前的彩排现场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基本声乐,试图调试出最佳的状态

来,实在有些不太对劲。

于一个真正的天才而言,雅戈的名字就像是一根一呼百应的魔力棒,从踏上舞台的第一天起便虏获了无数歌迷的眼球与耳朵。无论他表演的

时候有多么地懒散,抑或发不发挥全部的实力根本改变不了粉丝们对他的崇拜之心,这也是为什么约克斯乐团能够在短短三年间奇迹般窜红

整个东半球的重要原因。

“今天上场要配乐器吗?”突然,编导从门外跑了进来,问大牌的主唱道。

“恩!给我把吉他!”宣弘凌声音平平地吩咐道。

“天啊!凌!你这是和我抢饭碗不成?你弹吉他,那让我干什么去啊?”张少居听闻他的话,立马跳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学会弹吉他的?”秦灼好奇地看了宣弘凌一眼。

能聚在这里表演的家伙,对乐符都是有着非同一般的敏感程度,然而,在现实中,凌还是和他们这些个只会敲打乐器的家伙不同。凌对音乐

的天份是发自骨髓里的,就好比学他最拿手的钢琴,别人要花上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功夫去钻研的乐谱,他用不了几个月便已经弹地得心

应手,几近完美了。居那小子刚进乐队的时候,每次在凌面前弹吉他,总是会异常地小心,因为哪怕一点点的小错误,也难逃凌那狼一样的

耳朵。有了凌这么个挑剔至极的评判者,对于玩乐器的人而言绝对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前两天刚学的!所以,想趁着这次的机会练练手!”宣弘凌觉得没什么大不了道。

“居!等下上场的时候,你和秦的位置换一下,我们要合唱!”

“合唱?为什么突然要合唱?”张少居不解地问。

“因为下个月起,我就要去军校报到了,你得在我失踪的这段日子里替我唱一阵子!”宣弘凌明白地告诉他道。

“你是说真的?”司徒谢瞥了他一记。前几天,这小子把头发剪了,说要到翔老头的军校里去混两年,他还以为他只是嘴上说说,毕竟几年

不见他正经的男人样子,这会儿到也不习惯了。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假了?”

“凌!你这是在整我呢,还是存心想看我出洋相?替你当主唱?我才不要作这个冤大头呢!”张少居坚决反对道。

“翔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你替也得替,不替也得替!这件事是公司的意思,没你说话的份!”宣弘凌强硬道。

“干吗要找上我?他们三个也可以的嘛!你这不是明摆了欺负人嘛!”张少居叫屈说。

“可以吗?”猛得扒住他的头,宣弘凌把他的头扭向那三个“各自为政”的同伴。

“谢是破嗓子,你是知道的,让他唱歌,还不如直接杀了听众比较爽快。龚和秦的音色更接近于打太极的老头,让他们唱情歌还行,要是唱

混摇非急死人不可!”

“可是——”

“反正你给我合了这么久的音,也差不到哪去!就将就着上吧!我对你有信心!”硬是套了个高帽子给他,宣弘凌就这么把烂摊子给扔下了

将就?这——这事能说将就就将就吗?凌对他有信心,他自己却没有啊!他的娘啊!在凌背后弹吉本来就已经够压力得了,现在竟然还要—

—霸王硬上弓地逼他当“替死鬼”!这世界,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

张少居不想接受,却又无从伸冤,只能欲哭无泪地抱着他的吉他,苦水往肚子里吞。

这暂别演艺圈的最后一场演唱会是极为成功的,就冲着雅戈的名字和他无穷的魅力,哪怕立于台上,半句不唱也足以让歌迷尖叫疯狂,更何

况一个状态绝佳的主唱,自不用说。从他拿起吉他惊艳四场的那刻开始,全馆便沸腾了起来。不得不承认,作为约克斯乐团的轴心人物,少

了他,整个乐队的成就和现在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别。

“在这里,我要宣布一件事情!”热场的音乐表演过后,宣弘凌换了一身火红的改良式中装,配合着他刚修剪整齐的黑色短发,耀眼地站在

话筒前,用他那梦幻般的嗓音缓缓说道,

“想必大家也听到不少小道消息说,我的经纪人已经在前段日子替我取消了所有的通告活动。关于这点,我要说的是——传言非假,我已经

向各大赞助商发出了隐退的通知,而今天则是我最后的一场演唱会。”

“啊?怎么可以这样?”

“骗人的吧!YAGER!天啊!”

“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们,一走了之?”

“不要——YAGER!我们好爱你,你不能隐退啊!”

“YAGER!你要是不在了,我们该怎么办?”

“求你了,不要隐退啊!你是我们活下去的动力呐!”

话才开了个头,台下已纷纷抱怨、哀求起来,混乱的叫骂、吵闹声中全是不依的牢骚话和对偶像爱慕至深,恋恋不舍之情,这期间,甚至有

人已经开始悲极而泣,打算不顾一切地冲上台来挽留他们的歌神。

“我知道因为我的原因,给大家带来了麻烦。隐退之事乃个人主张,决定地仓促,未来得及向你们说明,在此我深表歉意!”眼神中透着真

诚,宣弘凌向着台下鞠了个直角九十度的躬。

“YORKS当年成立的时候,我是个还没从玩乐中收敛心志的小子,被硬拽到这个舞台上来,老实说并不是那么高兴。我喜欢音乐,喜欢钢琴,

喜欢听着滴滴嗒嗒不同的乐器在一起演奏的声音,所以,一直以来都认为,即使没有我的舞台,也不会改变什么,我就是抱着这样颓废的感

情开始了我的演艺生涯。直到有一天,有人告诉我,我的歌可以让她感动,让她保留预定人生中那么一点点的意外和激情,即使永远飞不出

那金银架筑的牢固囚笼,仍旧可以听到我的声音,感觉生活并不是完全地没有意义,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正是因为站在了这个舞台上,才

让你们认识了我,听到了我的声音,感觉到那些美好的东西。作为一个普通人,可以做到无人替代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我第一次这么深

刻地体会到。”

鞠躬完毕,再度开口,感性的话茬打开,瞬间把会场的气氛调到了一个特别容易让人安静下来的突破点上。

“当然,之前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多的人喜欢我,喜欢我的音乐,仅凭着那样漫不经心的想法,无法全心全意地为任何人唱歌,作为一个歌手

来说,我是失败的。所以,我想改变。为了我那个远在半个地球之外的朋友,也为了喜欢我的你们,我需要的不单是一种信念、一份决心和

一点担当。我不想对你们说,类似隐退是为了更好地成长,是为了锻炼意志力这样的空话。能够编织出最完美的乐符,现在的我还远远不够

成熟,因此,我想抛弃我这些年来吊儿郎当的态度,想真的去做一件事情,想把我的音乐分享给所有需要我激励的人们。如果我的歌声能够

让他们觉得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点可以令人期盼的光存在,那我的修行便算有了动力。”

“呜呜——YAGER!你是最棒的!”

“YAGER!我们永远爱你!”

“YAGER!我们会等你!一直一直!”

“谢谢大家,再次感谢大家对我的理解。也谢谢你们今天能来听YORKS的演唱会!我在这里向你们保证,会很努力地去修完我人生的学分,然

后,给大家交出一张满意的答卷。在我隐退期间,罗德会暂替我主唱的位置,希望大家能够一如既往地继续支持YORKS!”

演讲后只安静了大约半分钟,台下突然有人响应,接着,此起彼伏地叫出了一声声口号,参差不齐的叫喊中都是歌迷想要传达给他的心声。

“YAGER!YAGER!YAGER……”

“YORKS!YORKS!YORKS……”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OK!接下来的歌,送给你们,也送给千里之外,寄托我思念的朋友!”再一次深深地鞠躬,宣弘凌由背后打了个手

势给同伴,几乎同时,激昂的音乐随之响起。

“SOUL-STIRRING SONG!让今夜的灯光不灭,尽兴狂欢吧!”

33.告别过去

演唱会散场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宣弘凌一头栽进了休息室的沙发床内,闭着眼睛便迷迷糊糊地睡去了,秦灼守在他边上看着看着,不自觉

地就低下头去吻他那丰润的CHUN,这样的香甜气息是他渴望已久的,也是他不惜用任何卑劣的手段也要得到的,虽然知道他心里一直被其他

的男人给侵占着,先有雷晋,后有齐塔巴,老天就好像故意和他作对似的,总能把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不停地送进凌的心里,怎样也不肯给他

留有一丝闯入的空间。

“齐塔巴——”睡梦中,宣弘凌回应着秦灼的WEM,口里吐出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把他忘了吧!凌!你再也不会见到他了!以后有我就够了!”对着神志不清的人说话,秦灼悄悄卸下了宣弘凌的上装,开始对他上下其手

吱呀——YU火高涨之时,休息室的门却被不识趣的人给推了开来,司徒谢的身影大大咧咧地出现在这个不算大的空间里,衬得小小的室内份

外地不协调。

看到这样的情景,两人都不说什么,用捎带寓意的眼神对望了一眼,几秒钟后,司徒谢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有话和你说,出来一下!”勾了个下巴,司徒谢先一步跨出门去。

随后,秦灼为宣弘凌盖了件外套,也跟着关门出去了。

“刚才我要是不进去,你打算对凌做什么?”司徒谢用不善的眼神盯着秦灼问。

“你不是全看到了吗?何必明知顾问?我喜欢他,你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吧!”秦灼对司徒谢的质问也不客气地回应了。

“要追凌,可以!给我用光明磊落点的方法,不要让我看见你用如此下三烂的手段!”

“我喜欢用怎样的手段,你管得着吗?”秦灼朝朝对方不买账地挑了下眉。

“我当然管得着!就凭秦荣那混蛋抢了我的女人,你们秦家都TM欠我一个道理!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同样狗SHI的事情发生在凌身上!”司徒

谢突然暴眼道。

“哼!抢输了居然怪球不好!司徒谢,输在我大哥手里你不服气吧!不过,也难怪了!守着一个女人十几年,到头来还是要拱手让人,真不

知道该说你蠢呢,还是太没用了!”秦灼一反在众人面前老好人的样子,摆出一张讥讽嘲笑的嘴脸来。

“你有胆再把刚才的话给我重复一遍试试!”拎起他衣服的前领,司徒谢双眼怒地通红。

“就算重复几遍都可以!你这个连女人都抢不过我大哥的懦——”

砰——咚——孔隆——孔隆——

一拳下去,司徒谢的力气让秦灼连脚跟都站不稳地撞倒在墙边的盆栽上。

“相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断两根肋骨回去!”毫不费力地把他提起来,司徒谢身上的戾气浓得让人不由自主地发颤。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秦、谢,你们两个在外面吵些什么呢?”被打斗声吵醒的宣弘凌由门内探出个头来。

“没什么!我们在联络感情,你说是吗?司徒!”拍开司徒谢的手,秦灼理理褶皱的衣服,像个没事人一样冲着宣弘凌微笑,只是脸上的狼

狈相让他很轻易就露出了破绽。

“哇!怎么伤成这样?你这张脸明天还要赶通告呢!”宣弘凌为他脸上的伤口小皱了记眉头,转过头来抱怨司徒谢道,

“谢!你动不动打人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啊?就算打也别打脸啊,那可是秦吃饭的家伙!你想被翔骂死吗?”

“……”不作声,司徒谢丢下个冷眼,谁也不搭理地走了。

“这小子!怎么看上去比我这个失恋的家伙心情还要差?真不明白他!”嘟嘟嘴,因为熟透了好友的个性,宣弘凌也就随着他去了。回头,

笔直走到秦灼跟前,关心地看了看他的伤势。

“秦!还好吧?叫你不要去惹谢,你又嘴痒了吧?唉!你这小子!干嘛存心找揍?吃饱了撑着啊!”

“哼!揍不到我大哥就拿我出气,他也就那点本事!”对刚才的事件,秦灼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就算我不找他麻烦,他还是一样看我不顺眼。只要我一天还姓秦,他就不可能同我和平共处。对我大哥抢了他女人的仇,他可记得深呢!

“谢被你大哥伤得很深,这是事实。你的冷嘲热讽对他并不公平!”宣弘凌帮腔道。

“对他不公平?那谁又对我公平呢?凌!难道我对你的感情就这么一文不值吗?你告诉我,我受不了了,不想再这样下去了!”秦灼突然拽

住宣弘凌的胳膊道。

“秦!我们说的是两回事,你不要——”

“为什么说到别人你可以振振有辞,一谈到我和你的事情,你就要回避呢?什么叫两回事?他受到了伤害,难道我就没有吗?他失去了最喜

欢的女人,所以,就值得同情,那我呢?三年了,你有没有认真地回应过我的感情?还是你认为你的一再拒绝不会让我的心滴血?”等不及

宣弘凌再次SAY NO,秦灼已激动地摇晃起他的身体。

“逃避的那个人是你,凌!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你都不能接受我?我到底差在哪里?哪里比不上雷晋和齐塔巴?他们有我这么懂得珍惜你

吗?”

“关键不在这里,秦!”

“那你说啊,关键在哪里?”

“我——”想了下,话到嘴边,宣弘凌却说不上来。

“凌!我心疼你!比他们任何人都要心疼你!你知道吗?”秦灼望着他的眼神是那么地深情,深情地让人不忍心去拒绝他。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叹了口气,宣弘凌拉下他紧绷的手。不是不想给秦机会,只是他太自私了,自私地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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