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朦胧。
“熤飞,熤飞……给我……”脆弱的嗓音哀求着。
刘熤飞轻笑,抱高傅向珀的身子,一下埋入那湿濡的甬道深处。
“啊!”惊叫声响起,没多久就化为断断续续带泪的呻吟。
听着那淫浪的娇喘,刘熤飞情欲更为勃发,狠狠在甬道内抽送,一手抱着向珀身子,一手时而戏玩他的乳尖,做到激
动处,便一口咬上向珀肩头。
想一口一口把向珀吃下去,一点也不留地只属于他。
热烈的激情让傅向珀浑身发软,只能靠熤飞的手支撑着,坐在熤飞阳刚上,深深将那阳刚吞坐体内。随着持续的顶弄
晃动身子,理智全失地放纵呻吟。
熤飞在他身上游走的抚触,点燃一处又一处的欲火,熤飞在耳边激动的喘息也加深欢爱的热度,傅向珀在过度的快感
中几乎灭顶,直到一记深深的埋入,温热喷发在他体内,他头一仰,跟着到达快感顶端,房里只剩两人的喘息,与情
欲的气味。
熤飞从他体内退出来,抱着他打了个滚,躺平在床上。喘了几喘后,又爱又怜地把他抱在怀里,缓缓地在他脸上印吻
。
傅向珀喜欢和熤飞交欢,因为在床上最能感受到熤飞对他的爱意。
“熤飞,你再说给我听……”
熤飞笑了笑,知道傅向珀指的是什么。
“我会一直陪着你,如果有离开的一天,我会带你一起走。”
傅向珀泪眼闪闪,好满足地笑了。
刘熤飞不懂,明明傅向珀不可能离开乐笙,为何总爱听这些天涯相随的誓言。不过是甜言蜜语罢了,没有白纸黑字、
没有实质意义的誓约,何足以信?
这些小事没什么好注意的,最让他不懂的是,为什么自己还不离开乐笙,怎么就玩不腻傅向珀呢?他又气又恼,百思
不得其解。
“老板啊,傅大少拿画来呀?”小伙计探出门闲问。
“是啊,最近很少拿来,我还想是怎么了呢。”
“每次这样哄傅大少也真累人。”傅向珀无才出名的,怎么可能画得出像样的东西,偏偏他就是看不透,自欺欺人。
“有什么办法,他若不来怎么办?我可不能得罪人。”方老板叹口气,远望那两道身影。
刘熤飞回头看了眼,画坊老板还在门口笑呵呵地目送他们。这老板也太虚伪了吧?每次和傅向珀来送画,都要听一次
那言不由衷的恭维。就只有傅向珀这傻瓜,听得一脸雀跃又害臊,不知道那全是哄他的。
相较刘熤飞对那些评价的不屑,傅向珀的心情完全不同,方老板说他越画越好呢。虽然现在不管商行的事了,但沉浸
绘画的时间并没有增加,原因是……偷瞧一眼身边的人,傅向珀双颊泛红。
好像过度纵欲了……就连那张为熤飞而画的画像,也迟迟未完成,每次画一半就被压住,要不然就是拖到床上……傅
向珀满脑子春事,不知不觉回到傅府。
“大哥。”傅向琰叫住两人。
看见大哥又跟那熤飞黏在一起,他越看是越担心,尤其两人间那种亲密劲,怎么看都觉得怪异。
“有什么事吗?”以为弟弟是有商行的事要问他,傅向珀停下脚步。
“……”傅向琰瞄了眼那略带稚气的俊俏男人,男人回他一个客套的微笑,似乎也不想跟他多有牵扯。
傅向琰开口:“大哥,很久没聊聊了,要不要过来我这儿?”
“嗯?”向琰怎么突然约他,难道有什么想说的话?
刘熤飞感受到傅向琰对他隐隐的敌意,下意识不想让他们兄弟多谈。
“下次吧,我们刚从画坊回来很累了,要回院里休息。”刘熤飞打断他们,拉着傅向珀就要回房。
“画坊?大哥你去画坊?”傅向琰好奇地问。他不知道大哥对那地方有兴趣。
绘画是傅向珀很隐私的兴趣,除了熤飞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下熤飞说漏嘴,傅向珀结结巴巴地回应:“呃,对,
我拿我的画去而已,没做什么。”
“你的画?大哥,你会画画?怎么我都不知道?”傅向琰瞬间觉得与大哥距离更近了些,虽然自己只单纯收藏,但同
是爱画之人让他高兴不已。
兴致一来,傅向琰又开口:“大哥,我喜爱收藏各代名师画作,院里辟了一处墨宝阁,你有兴趣的话来看吧。”
“没兴趣。”熤飞再次打断对话。
“我又不是问你!”傅向琰瞪视他。
一开始两人对彼此的初次印象都不错,但中间卡了一个傅向珀就变得不对盘了,开始觉得对方碍眼得要命。
眼前两人一副快吵架的样子,气氛非常不愉快,傅向珀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两人怎么口气这么冲。“向琰,我有点累
了,下次再去吧。而且……我对画作也没什么研究,纯粹是自娱罢了,知道的画师也就那么几个而已,恐怕也和你聊
不了什么,下次吧,我先回房了。”
傅向琰对于大哥竟依着那人的意思感到很受伤,那人比他还重要吗?究竟谁才是外人啊?见那人一脸满意地拉着大哥
离去,傅向琰心里极不是滋味。
一回房,刘熤飞就抱住傅向珀,吮咬他的耳垂脸颊。
“熤飞,你别……”
“拒绝什么,你明明很喜欢。”手不安分地伸入傅向珀衣襟,捏玩那戴着银饰的小肉粒。
“可是……好像太常做了,这样不好……也许我们可以像以前那样聊聊……”
跟你傅向珀有什么好聊,除了上床你还有什么用处?想到傅向琰刚才的敌意,莫非是看出什么?咬住傅向珀颈项,刘
熤飞心里有无法言喻的生气。
哼!算你识相,没有跟着傅向琰走,你可是我的人,当然什么都要依我的!
摸摸揉揉挑动傅向珀情欲,见他满面欲求,刘熤飞轻笑。
“向珀,你自己把裤子脱了。”
果然他马上红了脸,羞涩难当,根本不好意思脱,他拉扯傅向珀的裤子,半推半就下,傅向珀依言褪去裤子,只剩长
衫衣摆遮着下半身,又在他的指示下弯腰,手抵着窗沿。
刘熤飞撩起那长长的下摆,一点一点露出双腿,最后是诱人的臀部与私密,傅向珀的脸红得几乎要滴血。
稍做润滑后,刘熤飞再也忍不住,掏出勃发的分身,一口气埋入那处稚嫩,抓着傅向珀的腰,激烈地抽送起来。
“啊、熤飞,轻点、轻点!”撞击的力道强且大,几乎让傅向珀站不住脚,只能攀着窗沿稳住自己。
抽送到高潮处,熤飞竟把窗户打开。
“啊、不要开……”他趴在窗边,可能会被看见的恐惧袭卷而来,却又抗拒不了缠身的欲望,在惊惶中达到颠峰,泪
眼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这样的神情让刘熤飞心跳加快,更是加猛攻势,搅得满室淫声浪语,而后深深释放在傅向珀紧窒软嫩的体内。
之后傅向珀嗔他过分,他直言:“我就是欺负你,看你快哭的样子,就觉得好可爱。”傅向珀羞红脸,当那句话是情
人间的打情骂俏。
释放后刘熤飞满足地把傅向珀抱进怀里,两人就这样抱坐在地上休息。
刘熤飞一直很喜欢在完事后把他抱着,那温热的体温让刘熤飞觉得很温暖、很舒服,他也不明白怎么和傅向珀交欢会
有这样的满足感,好像两人合为一人,一种安心又愉快的感觉。尤其傅向珀眼里的幸福和依赖,也让他的心被填得满
满的。
或许他和傅向珀的身体就是特别契合,所以才不感厌腻吧?可是他终归要回都城,根本没时间跟傅向珀厮混了。这么
一想,他便下意识地把傅向珀推开。
“熤飞?”忽然被推开,让傅向珀氤氲的眼露出迷惑。
刘熤飞勉强地笑笑,面具有一瞬的破裂。
“我去叫人端热水来,我们一起沐浴。”刘熤飞起身穿好衣服,推门离去。
隐隐约约的,傅向珀再度感到不安,层层叠叠、渐渐累积,让人心沉。
“没事的……什么都没变……熤飞还在我身边不是吗……”
再一次,将不安掩埋,当作一切一如往常。
此刻无觉那风雨欲来……异变,仅一日之隔。
六.
言千云跃入高墙时,正好刘熤飞推门而出。
他无奈地笑了笑,在言千云向他靠近时,悄然无声地将背后的门阖上。
“你来也不说一声,我正在忙呢。”将千云拉到一旁隐密处交谈。
“你能忙什么?赖在别人府里悠晃?”
“呵,别说了。你找我有何要事?”
“皇城那派人来,住在城里客栈已经几天了。”
刘熤飞闻言一愣。“想必父皇等不及要见我。来的人是何公公?”
“没错,这几日他也向我打听了你在乐笙的状况,应当明日就会上傅府来接你。”
见熤飞因他一番话陷入沉思,言千云问道:“怎么?若你没打算让傅家知晓你的身份,就找个理由和他们道别吧。”
“不。”刘熤飞神色暗了暗,回道:“……就让他们来接我,让傅家人知道吧。”
“看来你是真心和傅向珀往来,向琰果然是多虑了。”
“傅向琰又找你碎嘴?”他皱眉。
“人家做弟弟的,自然会担心你这来路不明的人。放心吧,你既然真心诚意和傅家往来,就连身份都打算公开了,我
相信他对你的反感会渐渐淡去的。”
他不置可否,以后是不想再和傅家有什么瓜葛了。
他虽然帮了傅家继承问题一把,但方法终究不光明,想千云和傅家关系良好,不知这件事之后是否会怨他害他为难。
“千云。”他沉静地开口。
“怎么?”
“……没事。”闷在心里难受,可是他不知道要怎么说好。
“你耍我啊?”拳头击上熤飞胸口。
刘熤飞苦笑两声,言千云也总算感到他的好友似有心事。
“有烦恼?”
“是啊,烦恼我离开乐笙后,你乐得没人打扰你和你笑哥的幸福生活。”
“说什么你!呿,害我白担心。”
屋内传出声响,引起两人注意。
“好了,你该走了。”刘熤飞催促他离开。
“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金屋藏娇呢。”
“胡说,我是怕你被人当贼,老爱爬墙进来。”
“好、好,不劳烦你赶,我马上走。”说完拍拍熤飞肩头,咻地跃墙离去。
隔天刘熤飞是被傅向珀慌张的声音吵醒的。
傅向珀一说大厅里有人指名要找他时,刘熤飞就知道来者何人了。
对刘熤飞来说是预料之中,对傅家所有人来说却是一夕生变。
来到大厅,看见的人比他所想的还要多。
不只何公公一行人,包括住在乐笙原本不知他到来的皇亲贵族们,全部齐聚一堂。
众人行礼齐口一声:“七皇子。”
让傅府一家人从一片混乱中清醒过来,转瞬又坠入更深的迷雾之中。
当朝最受皇帝宠爱的皇子,听说四处云游探访民间之苦的七皇子,竟然就是眼前布衣青衫的小伙子熤飞!?
那借住在府中,常带着一脸朗朗笑容的小伙子,完全无迹可寻其显赫尊贵,一个人怎有办法将身份掩藏得如此天衣无
缝。
傅家人心底难免生疑,可是满堂显贵对熤飞的态度竟是小心讨好。
“诸位不要多礼。”刘熤飞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神情姿态皆散发尊贵的皇子气息,仅仅一句话,便盖过那身平常百
姓的穿着,谁也不会怀疑他的身份。
身后的人微微一颤,刘熤飞要自己漠视。
刘熤飞转向一位老者,说道:“何公公,你是奉父皇之命前来接我?”
“是,七皇子。”
“今日启程?”
“七皇子,明日一早才启程回宫。等会儿午膳,大人们设宴于珍华楼,望七皇子赏脸前往。”
“诸位美意,当然要赏脸。”说完便被众人簇拥着离去。
刘熤飞微微回头,看见傅向珀苍白着脸,似乎还无法从重大震撼中清醒。
刘熤飞就这么离开傅家大门,留下大厅里满室沉静。
傅家人面面相觑,先打破沉静的是傅向琰。
他大步走向何公公所谓的谢礼,掀开那装饰华丽的盒子。只见盒子里躺着一块质地细致的美玉,一摸便知其价格不菲
,造形雕工皆非凡物,八成是宫里带出来的东西。
“那来路不明的熤飞竟姓刘,他竟是当朝最为受宠的七皇子!”傅向琰震惊不已,莫怪千云似有隐瞒,瞒的就是刘熤
飞尊贵的皇子身份。
“……真不得了,想不到我傅家住了如此显赫人物我却浑然不知,那孩子竟是七皇子、竟是七皇子……”傅老爷喃喃
惊叹,傅夫人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傅向琰转向面色苍白的那人问道:“大哥,这事情你可知道?”
傅向珀开不了口,愣愣望着那块美玉,想着那犹带稚气的男人、想着方才他显露的尊贵。
“你也不知道!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难道他从来没跟你透露?”
没有。
熤飞就是熤飞,他从来不曾问过熤飞的姓氏、熤飞的过去。他想,一个人不愿吐露自己的过去,必然有所苦衷,所以
他从不追问。
可是他没料到互许终生的那个男孩,竟是姓刘,他背后竟是如此庞大的家世,在众人之上的第一皇族,当朝的帝王之
家。
熤飞,为何演出穷苦小伙子的模样,为何不说出真实身份,你承诺的一辈子,是怎样的一辈子?
你对我……说谎?
直到月娘高挂,刘熤飞才回来,傅向珀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他,真正等到人时却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桌子上一如往常放着笔墨纸砚,那幅未完成的熤飞的画像今天恐怕还是画不完。
“晚了,别画了。”
熤飞拉他到床边坐着,没有跟他解释发生的一切。
傅向珀就坐着,望着熤飞,细细看着他的脸庞,看着他饱满的唇、直挺的鼻梁、漂亮生动的眼睛,全都没变,可是他
忽然觉得陌生了。
是不是他该庆幸,至少此刻熤飞在他面前没流露出他皇子的高贵。
“我有很多事想问你。”
一开口,满腹的问题浮上来,他想问,他想问得清清楚楚。
“该睡了。”
熤飞对他笑,却转移重点。
有很多事情他看不清。
他不够聪明,不明白熤飞的真心。
向琰曾说,不要人家对你一点好,你就给人十分的信任。
他给的何止信任……
他毫不保留,全给了眼前这名隐藏身份的男子。
想到此,便止不住地颤抖。
“熤飞,我想问……”
熤飞好像微微叹气,眼里写着疼惜。
“熤飞……”
一杯茶捧来到他眼前。
“喝点茶水润喉。”声音一如往常充满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