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要——一般
一般  发于:2011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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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压惊。”

肖白的脑袋埋得更深了。

太子一把掀开被子,露出肖白漾满春情的小脸蛋儿,俯身亲了亲肖白的嘴巴,笑眯眯地将洒杯递过去。

肖白甚惊悚,挡了酒,往被子里钻。

太子一把抓住他的小胳膊,将整个人提出来,偏过头含下酒往肖白嘴上亲。

酒咕噜咕噜地流进肖白的喉咙,更多从两人的嘴角漏出来。

“你们干什么?”俞焕怒吼着跑上去推开太子,痛心疾首地望了肖白一眼,“他强迫你的?”

肖白被酒呛住了,咳得满脸通红,头埋得更低。

太子嫌弃地弹了弹袖子,召来士兵,指着俞焕道:“平和王疯了,把他拉出去。”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由于进宫是得卸刀枪的,俞焕双拳难敌四手,很是狼狈地被架着出去了。

肖白瞅着太子:“你不会把他怎么样吧?”

“不会。”

“他可是皇上亲封的王爷,你的亲弟弟!”

太子笑得甚温和:“我不是说不会把他怎么样了吗?”

肖白把被子裹严了下榻,走到门边,听着俞焕中气十足的叫唤,眺望着喃喃:“怎么说也是个王爷……”

太子就着被子一把抱住肖白:“别管他。我们再来一次。”

“不……”

话没说完,他就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从院子的绿树假石变成了天花板。

“我说要就要。”顿了顿加上一句,“我会温柔的,你放心吧。”

放心个鸟人!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肖白的踢打很是无用,俞青同样用腰带把肖白的双手绑在床头,开始狼啃,同时甚温柔道

:“乖,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第二日天公不作美,大雨倾盆。

太子望着阴沉沉的天,惋惜道:“本来打算带你郊游的。”

床上肖白眼泪汪汪,裹严实了被子收集四散的衣服,悲催地发现衣服被俞青这个禽兽扯破了,一腔幽怨化悲愤,大骂

道:“你陪我的衣服!”

“衣服自然要陪的。”太子朝宫婢小声说了一句,便坐到床边来,擦掉肖白的眼泪,“再哭眼睛就变核桃了。以前怎

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哭?”

肖白打掉太子的手,将眼泪鼻涕一股脑儿蹭在太子的饰金镂银的袍子上,犹不解恨,把床褥床单连账子都拿来揩脸。

可望着俞青一点儿不心疼的样子,他甚怨闷、甚憋屈。

宫婢端着衣服盘子进来,肖白抓过衣服脸都绿了,“这什么?”

太子,“衣服。”

“我自然知道这是衣服。可这是女人穿的衣服!”

太子伸手抱住肖白:“乖,你不是为我扮过一回女人吗?”

肖白的脸青了白白了青,青青白白数个轮回,“你敢让我再扮一次试试看?”

“其实我是这么想的。”太子吸了口气,正待张口。

肖白忙道:“长话短说、长话短说!”

太子吐出一口气:“大乾朝虽不禁男风,但娶男人却没有过。今日我便想和你拜一回堂。”

“……”

“我知你的心,你也知我的心。我们拜了堂,定然要永远不分离的。”

他这句句都是让人掉鸡皮疙瘩的猛话,肖白听着却觉得有些受用。未等得他说上一句半句,太子已招了招手,“给太

傅穿衣。”

“等……”

太子站起走到窗户边,袖手旁观肖白被三名宫婢强换上女装,眼神十分狡赖。

强换上女装的肖白很颓丧,很幽怨。

太子挥退了宫婢伸出手:“走吧。”

肖白撇了一下头,珠钗颤悠悠地打在额角,他伸手一抓,将凤凰珠钗拽下来扔到地上。

太子弯腰拾起了钗,凑在肖白的耳边:“没承想昨夜之后,你还有这么多闲力气。不然我们再做几次,待你没力气了

,再乖乖与我走吧?”话毕看着肖白,很稳妥地将钗子插回鬓里。

肖白的脸罕见地红了红。

太子看得呆了半晌:“我觉得你这样,比宫中许多美人都好看。”

“啊啊啊啊啊!”肖白抱头痛吼,“都随你都随你,拜堂洞房都随你,只求你别再对我说奇奇怪怪的话啦!”

因为太子所做的这个事是个隐秘的事,所以他们都换了个装。太子扮成书生,他扮着小姐,两人乘着小轿到了宫外。

三曲四拐地到了一处幽静的地方,杨柳依依草色青青房舍新,十分可人。

“这是哪儿?”

太子摇了摇纸扇子:“本王新添的一处民居。”

肖白打量了一番,湖泊假山农舍很俱全,湖里养着肉比黄金还贵的丹顶鹤,假山上装着拳头大的夜明珠,农舍……红

墙绿顶、雕花窗棂……

看来这是一处豪华的民居。

肖白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一隅晏和一年二十万两的开销都花哪儿了,原来是这儿啊!啧啧啧,真不错!”

“这宅子我可没花一分钱,人送的。记得去年抄董年的家吗?这是其中之一。”

肖白顿时像打了鸡血,指着太子:“你私吞?”

太子甚平静:“私吞给你的。”

肖白萎蔫。

两人来到了一幢大房子前。房檐上挂了块匾:锁春楼。

这名儿取得,忒淫 荡!

“这个董年,倒是十分,嗯,懂情调。”

太子抿唇笑了一下,手扶着门,“准备好了吗?”

“啊?”

门被推开。

曼妙的乐声自房内响起,一对红烛在大红喜字前摇曳生姿。桌上椅子上都铺着大红布,盘子里摆了堆成小山高的粉红

尖尖的大包子。

太子有些郝然:“都是按民间的习俗办的,事先没问过你的意思。你要是哪里不喜欢,我们再换。”

肖白有些懵,不小心跨进了门槛,见那奏乐的五名伶人不论吹笛的还是抚琴的皆十分诚惶诚恐,便甚有礼地笑了一笑

这一笑,笑得几位伶人颇不自在。

太子瞪了他们一眼,扳过肖白的身子,“你说,喜不喜欢?”

“我很惊喜。”惊大于喜。“当然也是喜欢的。”

“既然你喜欢,那换衣吧。”

又换衣?肖白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繁复裙衩,揉了揉太阳穴:“不能不换么?”

太子摸了摸肖白的头:“乖,宝贝,换是一定要换的,但你可以选择由谁来给你换。”他指指肖白身后的婢女,“她

们,还是我。”

“她们!”

肖白被折腾了足足两个时辰,从头发尖尖到脚趾尖尖,无一幸免。他坐在镜子前,很是担忧自己这副尊容出去要喜煞

俞青:头上盘了个堕云鬓,插着满头红花,活似个移动的大花瓶;一身红裙金流苏,别扭地绞在身上,配着叮叮咚咚

的各种环佩,像卖手饰的大红布摊子!

俞青有福,他会笑成傻子的!

但他料错了,俞青没有笑成傻子,只是含笑着甚欣喜道:“你果然十分漂亮。”

咯吱咯吱,肖白觉得都快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了,瞅着太子一身简便的新郎礼服,又英俊又简便,气得后脑袋生烟:

“不敢。您若是扮起来,比我美十倍不止的。”

太子的笑脸动容了一动容,笑得越发亲切,执起肖白的手:“为夫不敢跟娘子比。”

肖白二话不说递拳上去。

于是太子顶着一只青紫的眼睛和肖白拜完了堂。

而在距此十里的平和王府,是一番地狱的肃杀的景象。平和王站在十名千挑百选的兵士面前,许下丰厚的酬禄:“只

要能击毙太子,他日我登帝位,便赏你们良田千顷,封万户候。”

士兵应是。

20

当夜十名死士携风雨之势悄然突袭了太子寝殿。明晃晃的剑尖刺进太子心口时,被太子挡在身后的肖白伸手抓住了剑

血从指缝沿着剑身流到太子的心口上,太子纯白的身衫染得一片鲜红。

就那么死死握住,那名死士的剑竟然不能前进分毫!

太子抄起床头的剑回击,刺客后退闪避。

屋内的声响惊动了外面的守卫,黑色御林军锋涌而入,几番打斗之后擒获两名死士,剩下八名战死。

太子坐在床上抓着肖白的手,甚是担心:“你没事吧?”又慌忙传召太医,用床单裹住伤口,责备道:“那是剑,怎

么可以用手去抓!”

肖白笑了笑:“没关系。伤口不深,我不痛。倒是你,那一剑若是刺进去,恐怕……”

“我没事。”太子安慰性地笑了一下,转头仇恨地瞪着生擒的死士,冰冷道:““谁派你们来的?”

跪拜的死士突然身子一僵,侧翻在地。御林军连忙上前探息,手伸出去停了一会儿,撼道:“死了。”

太子料到如此结果,微一沉吟,便着人收拾干净,躺回床上,向肖白小声道:“这人来行刺我,定然因为我死了对他

有莫大的好处。明日我便不去早朝,引这条蛇出来。”

“都随你。好好养一养伤,也是好的。”

太子笑了笑,看着肖白的手:“以后别这样了,知不知道见你流血的时候,我都快心疼死了。”

两人不过又说了几句体贴话,便来了两位太医。

这两位太医都是宫里的老太医,见过一些阵仗,对太子与太傅流血,以及太傅留宿一隅晏和等等诸事很是没有好奇心

,不卑不亢,十分老练而迅速地处理了伤口,开下方子,叮嘱几句吃的用的,便告退了。

太子十分满意,抱着肖白道:“我真愿时间就此停在这一刻,只有你和我。”

时间……它这么一句话一句话地、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地、一天一天地过去了,人的心思却在这无数个瞬间变幻着,今

日的朋友是明日的敌人,明日的敌人又是后天的盟友。肖白不禁有些感叹,如若时间可以停,他倒希望停在俞青和俞

焕都还很小的时候,都在孜孜读书的时候。那时候他们的心还不像今日这般铜墙铁壁的坚韧,不这么狠毒,不这么噬

杀。

门外的月亮很圆了,夏天即将过去。在一隅晏和看到的月亮,不知为何,总是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淡淡血色,令人望之

十分伤感。肖白抚摸着俞青抱着自己腰的手,很轻很轻地说:“其实只要你放开这一切,你和我找个安静的避所,一

生一世又有何难?”

他就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一僵,接着是太子略略冷讽的声音:“我若是没有这一切,恐怕连你的一片衣角都摸不

到。”

这话十分怨毒,竟一时不辨他说的是自己还是他人。又听他再道:“我累了,歇了吧。”声音十分疲惫,令人无限唏

嘘,

他抱着自己的手撒开来,闭上眼睛钻入被中,转过身去。

这便是有了误会。古往今来,多少悲剧由误会始,由怨愤终。他伸出手,想推一推俞青,问清楚个中曲脉,可这手伸

到了一半,却无力地垂下去,杵了半天,也只能叹一口气睡下。

他心虚,心虚俞青提及芸儿、提及肖如玉,若是提起他们,他就会无言以对,到时更伤两人感情。这两个人,犹如两

只蚂蚁,默默地啃噬着他们之间微薄的信任城墙。

翌日不过五更,鸡刚鸣过,就听外面吵吵嚷嚷。肖白后于俞青醒来,听到太监回报说是几位内阁大臣一定要觐见,忙

起身穿好衣服,对着一旁默默发笑的俞青瞪了一眼。

才刚穿戴完毕,几位或清瘦或肥胖的大臣便闯了进来。一共三位,二紫一绯,胸中各绣猛兽和珍禽。

猛兽的是武官,人虽年轻,可惜小脸儿长得不啥样,肖白不熟。

两只珍禽分别是内阁的王大人和李大人。这两位乃两朝老臣,十分以社稷为重,是让想偷懒的皇帝头疼的主儿。

王大人与李大人吹胡子瞪眼,略作了一揖,算做君臣见面之礼,便中气十足道:“监国今日不早朝,微臣等有要事相

商,只能闯进来了,还请监国治罪。”

俞青咳了两声:“二位大人忧心社稷,何罪之有?不知有何要事相商?”

王、李二位大人互看一眼,都明白彼此心中疑惑,道:“昨夜江南三省的知府联名上奏,发生了旱灾,想向朝廷借粮

。”

俞青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肖白忙去搀扶,边道:“小心。”两人目光交流,一脸诡计。

二位大人惊诧:“监国这是怎的?”

“不瞒二位大人,”肖白装得很忧心,“昨夜一隅晏和进了刺客,刺了监国一剑……”

“什么?”

“二位大人不必担心,所幸未及要害,太医嘱咐只需小心休息便可。所以今天的早朝,监国才没去,隐瞒了二位大人

,还请见谅。”

王李二位大人咚地跪在地上:“臣等罪该万死,打扰监国休息,这便告退。”

俞青喘息着:“等一等。刚刚讲到江南的旱灾,若是需要银子便要国库去支吧,再不够,就着人向当地富户征银,总

之务必让百姓渡过难关。”

“监国体察民情,实乃百姓所幸。”王、李站起,躬身后退。

至此殿上还剩绯袍年轻武将,肖白偷偷看了他几眼,觉得此人乍看不怎样,看久了倒别有一番味道,干练的味道。

俞青扳过肖白的脸:“看什么?”

“没什么。”

俞青眯了眼睛:“在我旁边最好放老实点,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

肖白干笑了两声,站起来:“你渴不渴,我去倒茶。”

肖白走出寝宫,室内就只剩了太子与年轻武将两人。那年轻武将忽然上前,在床前跪下,呈上一件事物。

正是黑铁令牌。

此令牌与肖白手上的是一对,两块令牌合在一处,便能看到大乾朝景帝的御印,凭此可调全国兵马。

俞青轻巧地接了,放在手中把玩:“神武营那边没人反对?”

“有。”年轻将领脸向地,“都被杀了。”

“做得不错。赏。”

年轻将领拱手匍匐在地:“谢监国。”

“我没看错人,你是个有抱负的。这样,如果这件事情成了,你不要做奸细,做我暗卫的领袖吧。”

年轻将领的身体匍匐得更低,双手微抖:“谢监国!”

“下去吧,肖白快回来了。”

雕花杉木门,门角刻着吉详如意的图案,吱呀一声,被门外的人推开。平和王走进房内,坐在椅子上。

苏先生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王爷现在打算怎么办?”

平和王没有答话。

“死士一个都没回来,太子今早也没有上朝,好的可能是太子确实受了重伤,连床都下不了。坏的可能,是他想引蛇

出洞。他做好了准备,这么些年,他也没闲着。”

平和王握紧了拳头,拇指大的绿宝石戒指光辉熠熠:“不管是哪种可能,本王都没有回头的路。既然已经做了,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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