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吻得气喘嘘嘘，佟烜川的下身都硬了，磕在霁襄差不多位置的身上，霁襄有点感觉。
“你这人怎么这样？！问问题也要吻！谢谢你也要吻！”
“没办法！谁让你的嘴那么性感勾人？吃过一次就会忍不住沉沦的。”
“闭上你的狗嘴！”
“可是你喜欢这张舔着你的狗嘴……来……再亲一个……”
“色……”狼……
好吧！亲吧！反正能当复健用！佟霁襄随着快意翻飞，当然也希望那里会因此而更有感觉！
15
回到国内。
佟霁襄非常忙碌，佟烜川护着他，不论上班或到国内各地巡视分公司、厂房，佟烜川形影不离。
国内黑道火并，在佟烜川回国的同时也几乎告一段落。
黑道势力至此几乎全面盘整，佟烜川出国一趟，天地盟反而扩大了版图。
海洋会社、松联帮两个帮派中，都有干部挟带帮众投身天地盟的，其各自所布辖的角头势力也被天地盟所囊括。
当然，佟烜川站在黑道权力金字塔的顶端，自己无须投入底层的盘整，只要运筹帷幄便可。
回国一个月后，佟霁襄巡视完国内企业的同时，黑道盘整也尘埃落定。
两人在国内马不停蹄地到处视察时，身边的护法有增无减。
这一个月，梁冰奉佟烜川令陪在佟霁襄身边，只要佟烜川不在霁襄身边，梁冰就必须陪着霁襄。虽然奉命陪着佟霁襄，但每天陪着佟霁襄的时段，就只从早餐后到晚餐前。其它时段，他都必须待自己的房间。
梁冰很高兴，却也对佟烜川更加反感。
他明显感觉到，佟霁襄对佟烜川的态度与出国前，简直是两个极端。
他也怀疑，出国这段时间，他们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佟烜川与佟霁襄之间的亲昵，让他眼红，可是他只是个看护，又不是霁襄的谁，根本不能把自己的嫉妒与不满表现出来。
再者那两个堂兄弟更已经有婚姻关系绑着，自己这个领薪水的外人又怎么有那个资格或身分插上一脚。
梁冰内心对佟烜川的怨就更深了，更不甘心自己爱了三年的人就这么被夺走。
梁冰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他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他可以夺回佟霁襄的机会。
虽然梁冰陪在霁襄身边，霁襄却未曾告诉梁冰自己复原的状况。
霁襄认为，现在烜川都已经接手所有复健工作，且与烜川变得亲密异常，为了烜川，他不想让其它人碰自己。
再说，自己的复原状况良好，现在已经能感觉到自己想要大小解。所以想要上洗手间时，他会让烜川帮自己，而不想再去麻烦到梁冰。烜川若要暂时离开，霁襄会忍着，烜川若会离开很久，霁襄会叫烜川帮他装上导尿装置，他自己动手导出就好。
所以梁冰一直不知道佟霁襄已经复原到了有触觉的程度，再加上佟霁襄还是一直都坐在轮椅上，以为佟霁襄与出国前的状况没什么差别。
这天，天地盟在盟下第一大企业，天地制造，那栋三十层楼高大楼里的大会议室召开天地盟年会。
佟烜川身为盟主，必定要出席。
于是把几个已经跟霁襄混熟了的护法留在霁襄身边，让梁冰照顾霁襄的需要。让这些人陪着霁襄去上班。
下班回到家都吃完晚餐了，烜川却还没回来。
梁冰陪在佟霁襄身边，有些期待，也许他今天能帮佟霁襄洗身。
佟霁襄看了一会儿电视，总觉得心不在焉，他已经习惯烜川陪着他吃饭，在沙发上靠着烜川看电视了。
现在坐在轮椅上看电视，总觉得不舒适。
从腿上拿起手机就拨。
响了两声，烜川就接了电话。
‘霁襄？’那头的背景有好多人好激烈的争吵声。
“嗯，你还好吧？”佟霁襄有点担心。
‘没事。’
“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啊？’
“嗯……”
‘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就能走了。’
“还要多久？”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会儿，接着背景倏然一片安静。
‘今天这事情复杂了点，能的话，我让他们两个钟头内给我谈妥。’
“嗯……快点回来。”
‘我尽量。你不要等我，累了就先去睡。’
“我不累。我会等你。”
‘听话。’
“反正你快点回来……”
‘嗯，去休息吧。’
“嗯……”
佟霁襄挂上电话，看着手机，丢到腿上，自己推动轮椅进了书房。
梁冰一直注意着佟霁襄。佟霁襄讲电话时语气中的依赖，让梁冰很难受。
跟着佟霁襄的轮椅进了书房，他盯着佟霁襄颈背，心中有难言的苦涩。
“梁冰，你帮我拿那本卡拉玛住夫兄弟们……”
“好的，佟先生。”
梁冰把书递给佟霁襄的同时，突然扣着佟霁襄手腕不放。
佟霁襄怔住。
“梁冰你……”
“我喜欢你！”
佟霁襄皱上了眉，开始挣扎要摆脱梁冰那只手，却怎么都甩不掉。
梁冰的手劲大得让佟霁襄心惊。
这么个斯文书生，甚至比还没受伤前的自己看起来还瘦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手腕都被抓得痛了，腕骨像要被硬生生掐断似的。
佟霁襄也不再动了，越挣扎，那痛越往骨子里钻。
“放开我，梁冰。”
“你是不是爱上佟烜川了？”
梁冰的眼神平静，语气轻柔。可是让佟霁襄脊背窜上一股凉意。
“他是我堂哥。”
“我先爱上你的……是我先爱上你的……”梁冰轻轻地呢喃。
他伸出另一手想要摸摸佟霁襄的脸，却被佟霁襄用另一只手架住甩开。
“别碰我！”
梁冰马上抓住霁襄那只手。霁襄两只手腕都被紧紧箍住。
他开始甩着，挣扎着。
“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爱上他？从你祖父住院，你陪着他来化疗，我就爱上你了！你为什么要爱上他？！”梁冰一脸的苦闷。
“梁冰，你放开我。有话，坐下来好好说。”
现在的梁冰根本处于失神的偏执状态。他痴迷地望着佟霁襄，只想倾吐爱意，外界的任何言语都触不到他的听觉。
“能当你的看护，我有多高兴。可是你一点也不了解我的心，竟然跟佟烜川结婚，让他吻你……你应该跟我，跟我！跟我结婚，跟我接吻，跟我睡在一起……”
梁冰应该不是个有害之人，可是佟霁襄竟从心底阵阵冷了出来。
这种忍不住让人颤抖的恐惧，霁襄只从烜川身上感受过，而且还是在不知道从蓉遇害的事实之前、对烜川怀有恨意之时，感受到烜川冰封似的冷酷才产生的。可是，为什么对着尽心照顾他的梁冰，却不由自主地也产生了这种恐惧？
“你应该爱上我的，而不是爱上他，是他诱惑你对不对？是他骗得了你的感情，是不是？霁襄，我们可以逃走，我会照顾你，我永远都是你的……”
梁冰越说越轻，头越靠越近。
佟霁襄仰了脖子侧过脸转了头，都避不开梁冰的靠近。疯了，梁冰疯了！
梁冰想吻他，他不是察觉不到。
突然想到屋子里那些护法，佟霁襄扬声大喊。
“伍霆！”
16
伍霆终究慢了一步。
佟霁襄无论如何激动地扭转脖子想避开眼前这个陌生得让他产生冷颤的嘴脸，依然还是因为施了力仍动不了下身逃不开。
颊上唇边那种湿冷恶心的感觉，令他几乎晕眩欲呕，却只能全身僵硬地用力咬紧牙关摒息。
下一秒，梁冰昏倒在他身前脚边。
佟霁襄抬眼望去，伍霆正站在梁冰身后，和陈尚义两人正用方法扳开梁冰依然紧紧箍着佟霁襄手腕的手指。
他们一人一手拉着梁冰的肘关节一捏，梁冰的手指马上松了开。
“佟先生你没事吧？”伍霆关心地问。
“我……”佟霁襄心有余悸，说不出话来。
伍霆了解似地动手推着佟霁襄的轮椅出书房，进卧房。还叫陈尚义把梁冰丢回梁冰自己的房间，叫人来看守好，等着佟爷回来处置。
一回到卧房，霁襄就请伍霆帮他拧一条热毛巾来。
霁襄仔细地擦完了脸，又去擦手腕上的勒痕。他急切地想擦掉梁冰触碰他的感觉。
看着自己皮肉瘦得贴着粗骨的手腕，淤青明显。没注意到自己正浑身微微打颤着。
“伍霆，麻烦你把我抬上床。”
“好的，佟先生。”
伍霆拉开床被，轻而易举地抬抱起佟霁襄，把他安置在床上，替他拉上被子。
“伍霆……”霁襄迟疑地开口。
“佟先生？”
“刚才的事情，拜托你们不要告诉烜川。”
“这……”
“我自己跟烜川说。”
伍霆脸上有为难。
“拜托你。”
伍霆过了一会儿才皱着眉点了下头应允了。
“现在你先出去吧。”
“是，佟先生。”
伍霆走出门外，带上了房门。
从刚才进房间就紧紧握在手里的手机，佟霁襄拿起又放下。
如此重复了好几次，才终于翻开手机。
重拨了方才那组号码。
这次，电话那头才响一声，就接通了。
海鲨帮正与正义会吵得不可开交，两组人马偏偏就是要争天地盟旗下的某制造公司。
佟烜川一听到那特别为霁襄设的铃声，马上接听电话。
“霁襄？”
‘哥，你快回来……拜托你……’霁襄的声音听起来好虚弱。
“霁襄？你怎么了？”佟烜川心里感觉不大妙。
‘哥……你快回来……’霁襄声音中的哀求，让佟烜川凛了心。
霁襄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整个会议室仍吵闹不休。
“我现在就回去。”佟烜川安抚地说。
‘哥，不要挂掉电话，一直开着行吗？’
“好……我不挂。”佟烜川心里的不安更甚。
手里拿着手机，他马上在大会议室的主位站了起来。
会议室中有两百多个人，看到大哥面无表情地站起，慢慢地没了声息。
等整个会议室安静得可以听到针掉的声音了，佟烜川才出声。
“会议后天上午十点继续。现在散会。”
冷硬的声音，相较于方才对堂弟的温柔，天差地别。
全会议室两百多人全部站起，轰然齐答：“了解。”
佟烜川把口袋里的蓝芽套上耳朵，把手机放到西装前襟的口袋里。
烜川后头跟着湛逸还有几个护法，一起在盟众的恭送下步出会议室。
“霁襄？”烜川开始对着蓝芽耳机说话。
‘哥……’
“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躺在床上……’
“累了吗？”
‘累……心很累……’
“怎么了？”
‘梁冰对我有感情，哥知道对不对？’
佟烜川心头一惊。急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想吻我。’
佟烜川一下子乱了。心头刺痛、酸涩……他恨不得现在就在家里，让他能撕了梁冰那张嘴！
心头狂乱爆生的猛兽让佟烜川的眼神变得嗜血。
‘哥早就知道了吧？’
“知道。”佟烜川冷冷地哼声。
‘我并不怪他。’
烜川眼底血红的狠戾闻言渐渐褪去。
‘感情由不得人说放手就放手，却只会让人越陷越深。’
佟烜川心头一阵震颤。
‘哥，你听到我说梁冰想吻我时，是什么心情呢？’
佟烜川无语，只能紧闭上眼睛，平复心潮。
‘我希望你会愤怒，会嫉妒，会想……想杀了他……’
佟烜川一怔！
‘如果，今天，梁冰爱上的是你，想吻的是你，我想我会……’
佟霁襄在那头停了半天不说话。
佟烜川的心被吊在喉头，悬着放不下。
老半天了，佟烜川才清了清喉咙，轻轻地问：“……会怎样？”
‘会……’
“嗯……？”
‘哥……’
“嗯？”
‘你爱我吗？’
佟烜川脑中轰地一声，眼前好象炸开了万吨烟火，灿烂得眼睛明亮恍若星辰。
17
佟烜川霎那间看清楚的自己的心思。
过往恍若明镜。
映得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情感。
佟烜川如吐爱语地呢喃着：“回到家，我当面告诉你。”
‘嗯……’
“你晚餐吃了些什么？”
‘康嫂做了粉蒸排骨、凉拌酸笋、糖醋鱼、牛肉丝空心菜、爆干丝，都是我们两喜欢吃的，她以为你今天会回来吃饭……’
“嗯，你有没有帮我留两口？刚才会议室里发便当吃，我被他们烦得吃不下，现在倒有点饿了。”
‘那么多菜，我一个人哪吃得完。我等会儿请康嫂帮你热热菜，你回来就能当夜宵吃了……’
“嗯……谢谢……”佟烜川不禁微笑。
‘……哥，你等我一下。’
“嗯……”
佟烜川听到霁襄在那头对家里内线电话广播请康嫂热菜。
‘好了。’
“我应该再二十分钟就能到家。”烜川看着车窗外的街景。
刚才与霁襄开始说话不久，他就被护法护着从二楼的大会议室走下来，公司大楼外他的专车正等着，说话同时上了车。
‘哥……’
“嗯？”
‘哥……你……找到糖果没？’
佟烜川笑了出声。
“找到了。你猜我去哪里找的？”
‘我们以前住的那里？’
“嗯……不过，我们以前住的眷村早就已经拆掉了，我是在离那附近不远的一个老式杂货店看到这种糖的。”
‘不会是你以前去买糖的那家杂货店吧？’
“不是。以前那家现在变成便利商店了。”
两个人就拿着手机聊天。
佟烜川绝口不提梁冰两个字。
有关梁冰如何冒犯霁襄，就等他回到家了再问护法。
回到家里，烜川直进了两人的卧房，看见霁襄了，才把手机关掉，丢到一边。
马上坐上床边，俯身拥抱霁襄，把霁襄紧紧揉进胸膛。
霁襄也张开了手臂，紧紧回抱。
回荡在两人之间的，早已超越了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