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满的激动充塞了周遭的氛围，笼罩着两个人。心意相通的、深厚且隽永的感情似乎在两人血管里流窜着，越趋强烈的悸动让两人只能藉由更亲密的接触，才能表达言语到达不了的地方。
佟霁襄的双手捧着眼前这张俊颜，急切地寻找上那张老是罚他吻的嘴唇。
佟烜川放开霁襄，也着急地想脱下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黑色西装外套。
此时，他只想与霁襄肌肤相亲，瞬间开始痛恨起身上这几层隔在两人之间的贵死人的布料。
两人亲吻时拉扯着对方的上衣。
佟霁襄熟练地快速解下烜川的领带，烜川甚至用力拉崩了自己衬衫上的钮扣，动作中的那份急不可奈，让两人不禁相视会心地笑开，同时把动作缓了下来。
“你看你，把我弄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伸手抚上霁襄的俊挺刚毅的脸，烜川童心大发地用力捏了下那个帅得气人的腮梆子。
“喂……痛……你这是在报仇啊？”霁襄痛得皱眉，下意识转开脸。
“对呀！我爱上一个人，从此我的心就被他掌握在手里了，不捏捏他，我心里不平衡。”
佟霁襄这时才认真地看着佟烜川。
“你可不可以认真点？”
佟烜川伸手解开霁襄的衬衫，帮他脱下丢在一旁，接着拉住霁襄的背心内衣，由下往上一拉，霁襄上身赤裸了。
佟烜川也把自己身上仅剩的内衣脱掉。
伸手捧着霁襄的脸，让他正视自己。
“霁襄，你爱我吗？不是兄弟的那种爱，不是朋友间的友爱，不是亲人间的关爱，霁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那种恋爱。你爱我吗？”
霁襄被问得气息沉重，忍不住发出抗议：“是我先问你的，你要先回答我啊！”
佟烜川的黑眸变得又深又沉。
“我爱你。”
听了回答，佟霁襄只有一种感觉：好想哭！
好象长久以来的委屈与受伤，他可以在这一刻全部抛出，心有所寄托，有人能依赖，再也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再也不必孤独寂寞……
“我也爱你……”说着，霁襄眼眶充满泪水。
他只允许自己在所爱之人面前软弱。
佟烜川竟然也任雾气弥漫双眼。
烜川何尝不是一直都自己一个人，忍辱负重。没人了解他，没人支持他，只能自己一个人，孤寂地苦撑过最艰辛的岁月。就连成就霸业了，以为绝对能保护到亲人，却没想到自己私心里最想保护周到的堂弟还是受到伤害。
他不想霁襄因感情被骗而难受，所以不想告诉霁襄从蓉的事情，情愿自己继续背着那份被误解的孤独，不想让身体已经受创的霁襄，于心理上再受到任何伤害。
所以当他最重要的人因为从蓉的事而误会他，他只能沉默地承受下来。
虽然整个盟都知道这件事，但烜川却决定为了不让霁襄受到二度伤害，而隐瞒了最亲近自己的、自己最疼爱的堂弟，受到误会且有口难言，这种郁结是最难受的。
如今，听到霁襄的表白，温暖瞬间盈满佟烜川的身心，觉得自己完全被解救了、得到了救赎，还有自己最重要的、最爱的人留在自己身边，彷佛过去的辛苦、坚忍都得到了回报。心里涌上的是阵阵难以平复的热潮，再也不是寂静得能毁掉人的绝望……
彼此相拥，感觉天地间，就只有对方这个依靠，只有自己所爱的这人能从寂寞汪洋中救得了自己。
“我先帮你洗澡……”佟烜川按下满心澎湃的汹涌，咽回因松懈而即将涌出的泪水，笑着擦掉霁襄颊边的湿润。
“嗯……”
烜川抱起霁襄进浴室时，霁襄说了一句话：“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你自做主张离开我。”
烜川笑了，把霁襄放进浴缸，脱掉霁襄身上剩下的长裤、内裤，也把自己脱个精光，一起进入浴缸。
佟烜川这才认真起来，赤裸地跪在霁襄双腿间，一手搁在胸膛上，一手平掌面向霁襄，无比慎重地说：
“我保证，我发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绝对不自做主张离开霁襄。”
18
温热的水在头上洒着，佟烜川仔细地洗着霁襄的身。
一般时候霁襄自己都会先洗了前面，洗干净了才让烜川帮他翻身，然后由烜川洗背面。
今天烜川却不让霁襄自己动手，用了精油制成的沐浴乳，在霁襄身上搓摩爱抚着。
霁襄被洗得呼吸急促，不时按着烜川在身上游移的大手，企图阻止他更进一步的挑逗。
可是烜川怎么可能放过他？尤其在确认过彼此的感觉与感情后，烜川一心一意要把有名无实的挂名夫妻发展成有名有实的夫妻关系。
他迫切地想藉由身体上的连系，把霁襄一辈子紧紧地栓在身边。
无论身心，霁襄始终是最贴近他的……
这辈子，他只有霁襄一个人了。
只有霁襄能与他相依为命。
他孤独得太久，因此这用实质关系绑牢霁襄的期盼便格外地迫切。
坐在霁襄身前，他也拉着霁襄的手来帮自己清洗。
霁襄半躺卧在三角形的水疗按摩浴缸中，指掌婆娑着烜川身上的精硕肌肉。
看着烜川身上随处可见怵目惊心的伤痕，一阵阵的心疼，手指不由得轻轻地爱抚着。
烜川游移在自己上身的双手，所到之处，是冰与火的交融，热烫得皮肤像快要烧起来，却又忍不住发颤地冒出阵阵悚立的疙瘩。
从结婚之始至今，烜川的每一次触碰，都让霁襄越来越无法忽视这种燃烧着化学作用的悸动。
深深地望了一眼堂哥夺人心魄的俊魅容颜，才任视线滑向手指触摸的位置……
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烜川的？
这实在是……一点迹象也没有。
从小，自己就是跟在大自己两岁的烜川身边绕，烜川要去哪儿玩，一定会来带上自己。
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是这样……
烜川一直是他一个人的堂哥，他一个人的……
自己与烜川总对其它的表兄弟姊妹热络不起来。
虽然上了高中后，两人因为搬家的缘故而疏远了，但烜川还是常常会在假日约了他，两个人骑着烜川的摩托车上山下海到处去晃。
有时候烜川跟朋友出去，没来找他，自己还会赌气跟烜川发脾气。每每都是烜川勾着他的脖子，好声好气地赔罪，然后做些事情补偿他，他才不再生气，还规定烜川去哪里都要带上他，不能弃他于不顾。
可是，等烜川上了警大，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烜川的爸妈爷爷死于非命，烜川整个人都变了。
霁襄还记得烜川爸妈爷爷的葬礼那天，烜川一身冰寂的拒绝，害他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心只能跟着难受。
然后烜川进了黑社会，几年后发生了从蓉那件事……然后，就到了现在……
霁襄谈过几次恋爱，了解感情的付出是怎么个回事。
他只是不明了，自己对烜川，这种浓烈的情感，是如何产生的。
以前他一人独占的堂哥，如今自己更对堂哥产生出不该是兄弟间应有的情感。
而这种独占的心，比之以往那几段感情，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紧紧地栓在烜川身上……
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的？
“霁襄……”
“嗯……？”
视线盯在烜川腰间的霁襄抬头寻到烜川灼热的目光，全身轰地一热。
“想什么？”烜川邪魅地问。
“……没什么，……只是想起高中以前，你身上没这些伤疤……”
“伤疤不重要……只是你一直摸我后腰，没看到我的命根子早就不受控制了吗？”
烜川轻轻地说着，呼出热气，唇瓣倏地贴上霁襄双唇。
来不及看往烜川下体，霁襄被烜川的嘴唇覆盖住时，瞬间感到下身承受了些重量。
虽然自己的感官仍感受不了烜川下身的坚硬，但就凭烜川那几句话，也足够让霁襄身体里的血液更加沸腾了。
右手伸往烜川颈项后，勾住颈子，深深地吻着烜川。
小时后就嫉妒烜川被别人瓜分走，难道那时候就……
可能吗？
可是他小时后也会喜欢上隔壁班的女同学啊……
头顶上的水洒净了两人身上的泡沫，烜川的唇舌，熟练地游移到霁襄耳下，挑逗地吸咬着霁襄的耳垂，引出霁襄的呻吟……
有点不对劲。霁襄从来就都忍着呻吟的。
烜川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堂弟，霁襄那对美丽的眼眸里分明若有所思。
烜川微笑低吟：“霁襄……”
“嗯……？”
“你不专心。”
“啊……？什么不专心？”
“你到底在想什么？”
“……”
烜川就看着霁襄眼里的若有所思渐渐褪去，渐渐溢满感情。
原来，等我发现时，才知道已经爱了……霁襄满心的澎湃。
不管是亲人之间血浓于水的手足之情也好，是情人间的爱恋也罢，又或是知己之间知底换帖的情谊也行，总之，他现在对烜川的感情复杂且深沉，理都理不清。
只知道……永远都不想离开他！永远！
烜川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无端地陷入这场预知不了的爱恋中？
“我在想……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你又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19
烜川看着霁襄，眼里的热情持续加温，炽热得炙人。
“我也不知道……从小到大，你一直是我心中很重要的一个人。知道你要随便找人结婚，我心里就不舒服了……”
“你可以照这实话跟我说，干嘛……干嘛当初弄得那么恐怖，威胁我跟你结婚？”
“你恨着我呢……我说实话你会相信？还恨我吗？”烜川轻笑。
霁襄摇摇头。自从他知道事实的真相开始，他就了解这世上他能相信的只有烜川了。
烜川……还不晓得他已经知道一切了呢……
无言地，霁襄真挚深刻地定定凝视着烜川那对魅惑人心的双眼，原本揽着烜川颈子的双臂缓缓收紧，吻上烜川迫不及待主动吻上的唇，紧紧抱着烜川上身。
“哥，抱我！”
正亲咬吻着霁襄耳垂的烜川，闻言停顿下来。
回眸看了眼霁襄，打趣笑着说：“你以为你今天逃得出我手掌心嘛？”
一边说着，一边缀吻着，言中满是笑意与强制压抑的喘息。
男人的冲动，霁襄清楚得很，却也跟着烜川笑闹：“要不是我下半身还没力，我才不会让你得逞呢！相反的我一定要做得你哎哎叫到爽得求饶！”
“嘿嘿，你以为我无时无刻那么辛苦帮你复健的目的是啥？我才不要睡条死鱼咧！”说着，便在霁襄腰侧用力捏了一大把。
“哎……去死！会痛耶！”霁襄拍了烜川的背好大一下。
“呜……谋杀亲夫啊！至少，我现在不能死！你刚才还求我抱你呢……”
霁襄突然觉得现下几乎是当年烜川逗他宠他那种情景的重现。心胸激动，眼神郁暗。
烜川爱抚霁襄的双手，早在谈话调情之中，来到霁襄的腹部，往下一滑就用力握住了霁襄的微微硬挺的分身。
“唔……”霁襄忍不住呜咽。
虽然霁襄的下半身的触感神经恢复得越来越好，但摸在身上，他仍旧是那种隔靴搔痒的感觉。因此烜川一用力，他马上才感受到那比以往更为深入的力道。
“这里有感觉了吧？”烜川邪邪地笑着。
“哼……”
霁襄不甘示弱，马上抽下双手，抚上烜川早已硬得直挺挺的分身，抚搓揉弄。
“嗯……霁襄……再来……搓快点……”
烜川也用劲地搓动着手中越发坚挺的宝贝。
“唔嗯……嗯…………”霁襄忍不住发出声音。
他好久没感受到这种直达脑干、扩张至全身的快感了。
及至喷发……
霁襄手上的动作早已因忙着感受自身的快感而停止，手中烜川的分身只越发涨大，又硬又烫手。
喘息着，霁襄的腰软了……
喘息着，烜川大大拉开了霁襄的双腿，跨架在浴缸边缘。
烜川拿下花洒，冲掉霁襄身上的精液，按了满手的香精沐浴乳，就往霁襄腹部与下身抹去，轻柔地抚弄清洗霁襄的分身、囊袋，然后，后庭。
将大量和着水的沐浴乳往那个粉紫色的小洞中塞入，细心地开拓着那个窄小的通道。
因为沐浴乳的润滑，烜川手指前进得毫无阻碍，一下子就从一指增加到三指。
霁襄平时也能感觉到便意，加上接收触感的神经尚未完全恢复，只恢复了六成，后穴被开拓着也没感觉到疼痛或不适，所以接收度很大。
他看着烜川的手指在自己那个地方进出，脸上早就难堪地羞红了。
一直到烜川收回手，他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正准备攻城略地的人。
烜川似乎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了，分身顶端一直冒出浓稠的液体。
他喘着，邪邪地看了霁襄一眼，在分身上抹了些沐浴乳泡沫，扶着分身，轻轻缓缓地推进霁襄那个被开发得紫红鲜嫩的洞口。
霁襄看着烜川硕大的分身摩擦滑入自己下体，后庭内只感觉一阵钝钝的麻痒开始往体内扩散，瞬间浑身布满了快意的颤栗，后庭不自觉地收缩了下。忽闻惊喘。
抬眼一看。
是烜川紧闭着眼，一脸享受的难耐。
过了几秒钟，烜川才睁开眼睛，满眼情欲浓烈地抱怨：“我都快忍不住了，你还那样夹我！”
霁襄忍不住一笑，连带策动了洞口的扩约肌，这下更夹出烜川难耐的呻吟。
烜川狠狠地啐道：“是你自找的，别怪哥！”
说完，烜川两手掐叉住霁襄架在浴缸边的大腿压着，开始缓慢地埋入、抽身。
他一直看着霁襄，霁襄也一直凝视着他。
两人急喘交集，团团热气氤氲在热洒的水气之下。
烜川的眼神渐渐变得陶醉，呻吟夹杂在喘息当中吹呼在霁襄脸上。
霁襄被越来越快的抽插频率，肠道里不住的摩擦快感激得阵阵打颤，穴口自然不由自主地阵阵收缩。幸好，霁襄下身的触感没完全恢复，否则他能感觉到的就只有疼痛了。
烜川被霁襄的紧窒裹着吸着夹着，再也无力抗拒那股喷发的欲望，全部畅快地往霁襄深处喷洒。
这时的霁襄，眼神明显地迷茫了，分身又开始有点硬了。
自始至终，烜川紧盯着霁襄，看着霁襄的神情变化。
虽然自己才发泄，腰身一阵虚软，烜川却无法不被霁襄这神情所吸引。
也不抽拽出自己的分身，直接跪起，抬起霁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双臂拢着霁襄的双腿细腰，一并抱起，让霁襄后庭吸着自己分身坐在自己的腹髋上。
“啊！”霁襄突然觉得整个内里被绞动着，有点难受。
“我现在要抱你回床上，你用力勾着我颈子。浴缸里很滑，我怕施力不够摔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