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和我爱你(谁和谁擦肩而过续)+番外——末回
末回  发于:2011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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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扬狠狠亲了一下他的手背,笑脸盈盈地抬头看他,“凯,你真是我的大贵人!”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认识陈叔,不认识他,我又怎么会有现在的发展呢!”

“那你答应他了吗?”

“没有,我想先回来听听你的意见。”

雷德凯笑了下,诚挚地说:“我没什么意见,只要你开心就好,真的。”

“可我就是想听你的意见,凯,说一下好不好?”礼扬拉住他的手摇晃,撒娇起来可怜兮兮,还真是让人不忍拒绝。

无奈,雷德凯只得侧头仔细一想,随后直视他,微微一笑,宽容且真诚:“礼扬,我希望你不要顾虑我的存在,想做什么

就放手去做,也不要委屈自己,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为你祝福。”

礼扬静静地看着他,在快要忍不住泪水时投入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他。

“凯……”

此时无声胜有声。雷德凯轻轻拥住他,摸摸他柔软地发,拍拍他的背,安抚这个外表坚强内心柔弱的人。

几分钟后──“好了,礼扬,快起来!饭菜都凉了,先吃饭!”

“凯……你!”真是有够破坏气氛!

“我饿了。”

“先吃饭。”有时候的确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比如现在。

饭后,礼扬拒绝雷德凯的帮忙,在厨房收拾完毕,切好新鲜的水果摆成一个漂亮的果盘,端出来放在长茶几上,继续对坐

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雷德凯粘粘糊糊起来。直到雷德凯忍无可忍,他才吞吞吐吐地说:“凯,我们过几天去一趟医院好不好

?”

“怎么了?”雷德凯一惊,“你是不是病了?”

“不是我,是你。”

“我?我不是已经不用去医院做检查了吗?还能有什么问题?”

“我不放心,还是再仔细地检查一下比较好。”

“不要,我又没事,去医院只会浪费钱。”

雷德凯一脸不容分说,礼扬索性扑到他身上,恶狠狠道:“我已经约好了医生,你要不去的话,就得付双倍的违约金!”

这是根本就没有的事,不过雷德凯信了,因为他没想到要怀疑礼扬。他只能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问:“什么时候去?”

礼扬的脸一下就漾成了朵花,他开心地在雷德凯脸上吧唧了一下,留下一个湿润的印子。

“下个星期天!”

19

还好和他去面试的时间并不冲突。到了面试的那一天,送走去上班的礼扬后,雷德凯转身进屋换上西裤衬衫。西服外套叠

好和领带一起放进袋子里,偷偷准备好的履历表和学业证书、律师资格证之类的也都放了进去。一切准备好,他拎起袋子

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客厅不大,刘姨眼睛没瞎,一眼看到他。“雷先生,你穿得这么正式是要去哪?”雷德凯心虚,顾不上纠正她的称呼了。

“没有,就是下楼走走,穿正式些也显得精神一点。”

“哦。”刘姨目光停留在他拎在手中的袋子上,“那你拎袋子出去干嘛?”

“附近的公园经常有小孩在,我拿些零食去给他们吃。”雷德凯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见刘姨还狐疑地盯着袋子看,他

不得已又加一句,“我怕早上天气会比较凉,还带了件外套以防万一。”

正盯着袋子上黑乎乎的外套不放的刘姨一听这话,总算收回了目光。

“那你打算去多久?”

“一两个小时──最迟不超过午饭时间。”

“那等我收拾完房子,我去找你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会回来,刘姨你辛苦了就在家里休息吧。”

一直说得口舌发干,雷德凯才算是过了刘姨这一关。其实最主要的是刘姨没想到外表敦实,脾气温和的雷德凯居然会骗她

!更何况雷德凯的确偶有下楼走走的习惯,知道有人为他担心,他也不会走远,并且都很快便回来,因此这次刘姨也没多

想,就让他自己出门了。

雷德凯并不觉得刘姨管他太严,严格说起来,打扫卫生并不是她的职责,她的责任只是照顾他而已,既然是照顾他,自然

是要随时跟在左右最好。加上礼扬每天离开前都再三叮嘱要她看好自己,刘姨领的是礼扬给的工资,自然听他的话,把他

看牢,不让他出任何事情,并且有义务把他一天的行动告诉礼扬,呃,总而言之,其实她就是礼扬的一名眼线。

只是雷德凯太过于自立,行动上又没有什么不便,刘姨的照顾就逐渐演变成准备午餐,打扫室内卫生了。尽管如此,若是

礼扬不在的期间,他出了什么事,刘姨仍然要承担很大的责任。雷德凯自认自己一个成年人出门在外能照顾好自己,但万

一这种事谁也说不准。有这个自知之明的他打算速战速决,确保万无一失。

雷德凯下楼朝小路走了两百多米,确认屋里的刘姨看不到自己,就站在原处,等出租车来了就拦住上车报地址,在车子前

行的这段时间,他拿出领带仔细系上,然后把外套穿好,这么一换,还真有几分上班族的样子。

至于礼扬会不会同意他在外工作,答案只有一个。但不管礼扬现在是否同意,雷德凯都是要去一趟的,如果面试没通过,

就什么事都没有,若是面试通过了,他已经打定主意,学习礼扬!学习他软磨硬泡,甚至学习他撒娇耍赖,再不行,他肯

定咬一咬牙,不管不顾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除非他同意,否则绝不罢休!

雷德凯非要工作的理由,很少也很简单,一是在家里闲得发慌,二是不想让礼扬一个人太过劳累。

身为公司董事,所要经手处理的事情自然繁重复杂,尽管礼扬从不说,但雷德凯时不时半夜醒来,都能在书房找到开着台

灯彻夜工作的他。不管礼扬愿意辛苦工作的理由有多少个,但只要有一个理由涉及自己,就足够让雷德凯自责万分了。要

帮礼扬分担,只有自己也去努力工作,去赚钱。

就是怀着这两个简单的理由,雷德凯坐车朝目的地而去。

来之前有打听过,知道这家是比较有名的一家大公司,但雷德凯站在楼下仰望拔地而起的高楼时,仍不由咽了咽口水。

稳住一颗慌乱不已的心,雷德凯颇为艰难地迈开脚步走进刚装修完毕,崭新漂亮的办公大楼。

在服务前台告知来意,走到电梯前上楼,电梯开门后走出去,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把他带进一个休息室。带他来的人介绍

说是人事部经理,然后拿过雷德凯的履历,说要和其他主管商量便离开了,在等待过程中,有一个相貌端庄的女职员给他

端上来一杯饮料,笑一笑后便走了。

雷德凯因为内心紧张一直正襟危坐,这个姿势保持久了腰开始发酸,探头看了看外面,见没有来人,他板直的腰立刻垮下

,长吁一口气,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

酸酸甜甜也不知道是什么饮料,正待喝第二口,双开大门应声而开,饮料一下冲进喉咙,雷德凯顿时呛得热泪盈眶,咳得

昏天暗地。

等他咳得差不多时,吓了他一跳的人已经坐在单人沙发上,右腿架在左腿上,显得修长匀称,一双犀利有神的眼睛直直盯

着他看,不言不语。仅就这么坐着,这人浑然天成的霸气就透过空气直逼过来,让人不禁噤声,收住所有声响。

雷德凯呆呆地看着这人,下意识地觉得他在这家公司的地位一定很高,正在脑海里组织语言时,一直盯着他看的男人说话

了。

“好久不见了,雷律师。”

雷德凯不禁再仔细看向这人,雷律师指的是他?他们从前认识吗?

见他一头雾水,男人笑了一下:“我记说你失去了记忆,原来是真的。”

“那你自然不记得了吧?”

男人直视雷德凯的眼睛:“不记得我,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不记得你说过你不爱礼扬,也不记得,我和他,是情人关系。

20

男人直视雷德凯的眼睛:“不记得我,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不记得你说过你不爱礼扬,也不记得,我和他,是情人关系。

“当然,是曾经。”男人止住笑容,平静的脸上深邃的双眼透着丝丝寒意,“因为他跑了,去到你身边。”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要报答你,报答你的照顾之恩,也报答你为了他──”男人指了指他的右脚,“失去了一条腿

。”

男人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

“雷律师、雷德凯,你认为礼扬是个怎么样的人?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承袭家族优良的遗传,从小接受完善的

教育,睿智非凡,相貌出尘,他是天之娇子。他应该立于云端,他有能力去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应该是清冷狂涓的,

他配得上拥有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碌碌于小公司里,挤在陈旧的小屋子里,放低姿态穿梭大街小巷接单子讨好客

户,这不是他,更不是他该有的生活。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你──”

男人微微抬起下巴,眼中的冷光更甚,“你觉得他真的爱你吗?而你,又配得上他吗?你就没想过──也许,他是为了报

恩,才选择留在你身边,毕竟,你是因为他才失去了一条腿。”

“人,最好要有点自知之明。让礼扬这样的一个人活在这么平庸的生活里,你,不会觉得不安吗?”

男人说完,冷笑,拿起放在桌上的聘用合同丢在雷德凯面前。

“正事谈完了,接下来谈私事。只要你在上面签下你的名字,就算你每天在家里喝茶看电视,每个月都能按时拿到和高级

员工一样多的工资,而且,年底还会有奖金。”

“这不是施舍,当然,你这么认为也行。”男人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他,“不过,我主要是答谢你曾经为礼扬付出过这

么多。”

男人走了,丢下的雷德凯望着面前的合同发愣,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伸手取回自己的履历表,男人来时,也把它带过公平

了。雷德凯认真而缓慢地把履历表放回袋子里,然后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出去,再没有看那份合同一眼。

周边的一切似乎一下子与他隔离,他听不清别的声音,也不知道在身边来来去去有多少人,他只知道往前走,这里的一切

让他窒息,不远处铺洒阳光的大门才是唯一的出路。

可即使他走了出来,他还是努力地逃,拼命地逃,踩着沉重的脚步,然后在谁的惊呼声中,一脚踩空,身体猛地下沈,从

大门外三十阶的楼梯中滚落。

他无力地身体躺在铺着白色石砖的地板上,一动不动,身边迅速围了一群人,有人旁观,有人担心地上前查探。

先生,你没事吧?先生──

不知道是谁扶起了他。在身边的嘈杂声中,雷德凯逐渐恢复了神智,只是眼前发黑,胸口一阵恶心。他费力地睁开双眼看

了看四周,他的身边圈着一群人。

这是哪里?

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说完后,脑袋传来撕裂一般的疼,什么一直被深藏的画面一幕幕浮现。

礼扬、文清……谁在狂妄猥亵的笑……他冲上去……车祸……疼……疼……

头好疼。他按住自己的额头,不禁呻吟。

先生,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

身边,突然有人这么说。雷德凯朝空气挥了挥手。

不用了,我没事,一会儿就好……我没事……

在地面上坐了几分钟,雷德凯试着站起来,右脚却无比沉重,以为摔断了腿便拉开裤筒查看,眼前的一幕让他愣住。

他的脚呢?

头又抽疼起来,一阵事情突然被想了起来。

对了,他的脚……他的脚被他自己……被他自己……

雷德凯又试着站起来,这一次,他成功地站了起来,并在周围人担忧的目光中,双脚一浅一深地朝前走去。

他什么时候装了假肢的……?对了,去找文清……去找他……他一定知道……

他就这样消失在人们的眼中,目睹这一幕的人都以为这是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却不知,另一边,刘姨已经急得上火。说好

午饭前就回来的人,过了十一点半却仍不见踪影,刘姨下楼去找,能去的也都去过了,却不见他的影子,这才意识到不好

的她赶紧给礼扬打电话,礼扬一听雷德凯不见了,便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等他一问清事情经过,简直是哭笑不得。尽管是雷德凯欺瞒在先,但刘姨这么放他一个人出去也是不该,只不过现在还是

找人要紧,责备什么的先放在一边过后再说。

礼扬让刘姨再在附近找找,自己则开车到稍远的一些地方去找。如果说礼扬在这个时间气雷德凯私自跑出去比担心他还要

多的话,那等到太阳西下雷德凯仍然全无消息时,他的心才彻底凉了下来。

他们这番急得嘴上长泡,殊不知,另一边雷德凯却仿佛经历了一场大冒险。

21

在陌生的地方,花将近二十分钟才找到坐公车的地方,然后坐车转站转站坐车,下车在大街小巷里穿梭,两个多小时后,

拖着沉重脚步的雷德凯站在一栋陈旧的楼房前。

他的脸上有淤伤,身体不知道哪里被撞到了,丝丝疼痛不时传来,但对他这个经常受伤的人而言,这些又算什么?来到这

个熟悉的地方,雷德凯急切地拖着酸痛的右脚上楼,到了地方发现大门紧闭才记起来自己没带钥匙,身上又没有可联系的

通讯工具,只能干等。等了十几分钟,他下楼找到公用电话,拨打牢记于心中的手机号码,结果却是该号码为空号,请查

询后再拨。

雷德凯不相信地连试数次,可结果都一样,他只能沉默地挂断电话,转身走回那间屋子的前面。

他来来去去,无声息地候在门前,又一身狼狈,路过的人无不狐疑防范,最后是住在楼下的房东找上来,看见是他,颇为

惊讶。

明明是已经搬走的人,怎么又跑回老地方来了?

听到房东讶异地询问,雷德凯才后知后觉地知道,文清搬走了,现在这个熟悉的地方已经住着陌生的人。

雷德凯问知道文清搬去哪了吗?房东说我怎么知道。他走了就没出现过,搬家退租的时候都是他朋友来帮忙的。

房东以为礼扬是文清的朋友,雷德凯听到这些话,脑子一片空白,等回神时,人已经穿过古老的小巷,站在人流如梭的大

街上。

雷德凯的头一阵一阵地抽疼,他根本不能回想太多事情,他以为自己会死去,随着四分五裂的汽车一起,化为世界的尘埃

,消逝、淡化。可再次睁开双眼,他的身边围着一群人,他躺在陌生的地方里,脑袋撕裂般地疼。

记忆像是被摔在地上的镜子,破坏成无数块,一片一片,断断续续,不能接连在一起。

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文清。在这个一直不能够习惯的城市里,他能依靠的人是文清,他能想到的人是文清,他最重

要的人是文清,唯有文清,能令他放下心来。

雷德凯翻找身上的东西,他拎着醒来离开前某个好心人递给他,说是他的东西的袋子,里面放着他的履历表,除此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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