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错落+番外——子生
子生  发于:2011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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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毅被酒呛了一下,一脸不可思议。“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做到这个份上?难道说……”

我唾弃他一声,“我是那种人吗?”

石毅突然沉寂一下,沙哑着声音说,“楚南真是好福气,张卓一个,你一个,世界上所有的好运好像都砸在他头上了。

”说罢又干掉一杯,“看来我这个孤家寡人似乎也该出去多转悠转悠,找一个对我也这么巴心巴肝的人儿来安慰安慰我

这残缺的心灵。”

我沉声问他,“你也喜欢张卓的,是吗?”

“这么明显?”石毅反问。

我乐呵呵地说,“三十六岁又事业有成的男人还单身,不是很奇怪吗?”

石毅低头,喃喃着好像自言自语,“张卓先认识楚南也就罢了,我输得心服口服,可是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怎么又让

楚南给抢了呢?”抬头望着我,“我是不是该找个算命的算算,看我是不是天煞孤星转世?”

我右手紧紧抓着酒杯耳朵,像是要把它给捏碎了才能打破我的震惊。看着石毅自嘲又带着无奈的笑容,我脑中千回百转

当初应聘时是他力排众议,刷掉另一个名牌研究生把我留下。我一直催眠自己,他是看到我是人才才把我留下的,不要

想多了。

这三个月来,我一直视他亦师亦友,工作上有什么事情没少烦他。现在他的一席话,似乎把我所有的疑问一一散弄开来

。为什么他会留下我?为什么他会不厌其烦跟我说着公司里的种种?为什么每次说到楚南,他都避而不谈?

我在安慰别人的时候总是笨嘴笨舌,更何况当我是罪魁祸首的时候。

我只有佯装没听到他前面一句话,呐呐笑道,“喜欢你的人可是从这里排到了西班牙,只怕是你平时没戴眼镜,没看见

哟……”

石毅低垂着头喝酒,看不清他的表情。

正此时,楚南匆匆走进来,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说声有点急事就往外走。

周建和李楠楠也刚好回来,见楚南走了,而我和石毅脸色都不太对劲,伸着懒腰说散了。

走出酒吧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天空,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累过。我无法笃定楚南对我的暧昧到底算是什么,也无法给予石毅

什么样回应,更无法逃避这一切林林总总。

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团糟!

第九章:错综复杂

我摸着昨天楚南给我的钥匙,犹豫着今天要不要去他家。

刚才他是出去了?还是回家了?

思量再三,我决定还是先去他家把粥熬好,不然他又会不吃晚饭。

我暗自唾弃自己,真没出息~!

但开车往楚南家去的方向却从未偏过一丝一毫。口是心非就是用来形容我的。

路过小区里的小池塘时,顺手把刚才买的面包撕碎了扔给那堆在橘黄色灯光下依然雀跃不已的鲤鱼,看着一条条衣着光

鲜的摆着尾巴跳起来抢的样子,很有成就感。像是看自己家养的小狗摇着尾巴讨好一样,自豪且欢快。

绕过一个弯,见楚南楼下客厅窗帘紧闭,但是灯却是亮起的。

我提着一个大南瓜,相当之重。我想着楚南在家,我就不用自己又按密码又拿钥匙开门这么麻烦了。

但是按了门铃半分钟之后,仍没开门。我贴着耳朵在门上听了一下,好像又有响声。正当我疑惑着会不会是有小偷时,

楚南拉开了门。

“你在干嘛?怎么这么迟才开门。”我推开他走进去换鞋。

楚南关上门,说:“我想你有钥匙,就没过来了。”

“比我还懒,你没救了。”我换好鞋,提着笨南瓜往厨房走去。

楚南一把拉住我,接过手里的南瓜,说,“今天不用熬粥了,我刚才在外面吃了。”

我疑惑地望着他,“吃了?石毅不是说你这三年在从不在外面吃晚饭的吗?今天刮了什么风?”

楚南把南瓜放到餐桌上,拉着我的手就上楼。“今天在外面的时候胃饿得痛,我就随便买了点东西来吃。先上楼来,你

不是想看那房间吗?”

“你愿意了?”楚南所说的房间就是楼上卧室隔壁房门紧缩的书房,昨天我说要看,楚南一口拒绝了。

“恩。”楚南拉着咚咚咚地上楼。

穿着拖鞋也能踩出这么大声音,我忍不住鄙视他一下,“平时见你穿皮鞋也没这么动静,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楚南置若罔闻,一个劲拉着我往楼上走,脚步还是踩得咚咚咚直响。

到达房间门口之后,楚南掏出钥匙打开门,黑里麻漆的屋子里阴深深的,像是很久没有人烟的废弃屋子。

楚南伸手按开灯之后,却是另一番情景。

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书架,上面堆满了花花绿绿封面的书,靠近落地窗的地方有一个书桌和两把椅子。而最夺人眼球的

,还是中央的一架黑色雅马哈钢琴。

“你会弹钢琴?”我很惊讶,我无法想象楚南那轮廓线条硬朗的脸和骨架分明的身子坐在钢琴前弹曲子的场景。

楚南上前拉开落地窗,然后走到钢琴前,抚摸着琴盖摇头,“张卓会弹。”

“张卓?”我有点不敢相信,因为据石毅所说,张卓家庭条件貌似不好。

楚南坐下来,“看见客厅里的油画没?”

我点头,“看见了,好像绘画功底不错。”虽然不怎么懂,但是我爸好收集名人字画,三年来耳濡目染,不会作诗也会

吟。

楚南点头,“那是我画的。”

这话有点吓人。我走到楚南旁边坐下,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我觉得你这气质更适合去幼儿园吓小孩,而不是拿着

画笔慈和安详地画画。”

楚南低头轻笑,“当年我跟张卓说时,他也这么笑话我。后来上大学的时候,他就去选修的油画,结果第一堂课就从头

睡到尾。”

“他后来就换选了钢琴,对不对?”我顺手打开钢琴盖。

楚南伸手抚摸琴键,点头。

听着楚南乱按琴键发出来的恐怖声音,我一把打开他的手,然后两只手好像不受控制地在上面跳动起来。

边弹我嘴里还不自觉地哼出歌来,“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绿它刚发芽,蜗牛背着它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

往上爬……”

唱完一遍,我愣了。又一次诡异事件的发生。我记得我妈没跟我说过我以前学过钢琴的。哎,我妈这人也太不靠谱了,

这么有成就感的事情居然隐瞒不报。

我转头望楚南,见他也傻愣愣地呆着。

“觉得本人的嗓音太美妙了?惊吓到了?”我笑嘻嘻地拿肩膀撞他一下。

楚南回过神来,一把抓着我手臂,骨头生生地疼。“痛痛痛……”我忍不住叫出声来,我这细皮嫩肉的哪经得住您老这

手劲的折腾。

楚南不为所动,两眼在白炽灯下闪闪发光,“你怎么会弹这首曲子,会唱这首歌。”

楚南靠近我的脸跟熊熊大火一样,好像我不会说他就要把我给烧成灰,手上的劲也越来越大,我几乎怀疑他再使一点劲

我骨头都要碎了。

我抬脚使劲吃奶的力气往他脚上一踩,楚南吃痛,放开我的手臂。

我揉着被他捏得又红又痛的手臂,没好气的吼他一句,“发什么疯呢,三岁的小屁孩都会唱的小调,凭什么我就该不会

。”

片刻,楚南脚上的痛缓了过来,坐直身体盯着我猛瞧。

楚南的眼神太深邃幽深,带着阴狠的味道。我心里有点打鼓,不会刚才把他踩狠了吧?

但他皮糙肉粗的,不至于受不得这么一点点劲吧,刚才他往我手臂上拿捏的两下,比我妈这三年来往我身上招呼的排山

倒海不知痛上多少倍。

我才是应该委屈的吧。但看他这样,又跟他生不起气来。

“没踩坏你吧.?我力气不大的……”我指指他的脚。

楚南仍然沉默地看着我,半响,转过身轻轻盖上琴盖,低吼,“滚!”

……

我恍恍惚惚地打开大门,连鞋都忘了换,就走了出来。

当我醒悟过来,已经走到停车场。

我想回去换过来,突然又想起刚才我把钥匙甩在了楚南身上。我想我是决计没有那个勇气再去按他的门铃,看他那张青

筋爆出的脸。

头很昏沉,又像以往一样丝丝抽疼,好像还比以往更加厉害,心脏那个地方隐隐闷痛,腿也好像软得动不了一下。

我掏出电话,按出电话薄一个一个翻开,循环两圈之后,停留在石毅的名字上。

“能不能过来把我送回去?”

石毅那边很闹,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你说什么?马上……你等一下……”

我瘫软着身子靠着车子坐下来,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握电话的手上。

不一会儿,石毅那边终于安静下来,“出什么事了?你声音怎么了?”

我轻咳一声,沙哑着嗓子说,“我在楚南小区的停车场里,你能不能过来把我送回家去?”

石毅慌忙说,“你有没有开车出来?”

“有,你人过来就行。我等你。”说完,我手再也没有力气,软垂下来,手机也跟着摔落在地,电池都蹦了出来。

听着夜晚凉风吹银杏叶飒飒的响声,我不无自嘲地笑笑,是不是以前把好运都挥霍干净了,所有倒霉的事情一下子都袭

了过来。一直逃避着我爸给我的明示暗喻,今天还是赶鸭子上架坐上了那个位置;一直惧怕和楚南的暧昧是昙花一现,

在这一刻又应验了。

巡逻的保安闪着电筒的强光照射过来,“你没事吧?”

我眯着眼睛看过去,一张老实吧唧的脸是写满担心凑到我眼前。

我摇头,努力扯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我在等我朋友,就在这里坐一会儿。”

保安“哦”了一声,转身离开,想了想又回头问,“你真的没事?”

我点头。

保安又拿电筒扫了扫我身后的车,才摇头晃脑地继续朝前面走去。

四周又恢复了昏暗,看着不远处的路灯灯光下,小飞虫杂乱无章的飞来飞去,找不着归路。

在我快要睡着了的时候,石毅才抱着西装蹲在我面前。

“怎么了?先去医院。”说着,石毅使劲把我拉起来。

我哆嗦着手把钥匙递给他,“送我回家就好,老毛病犯了,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石毅把我放到副座,自己坐到驾驶室上,皱着眉望着我。

“老毛病?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我想笑,结果没成功,蔫巴着声音说,“三年前出车祸后就一直有这后遗症,以前很少犯而已。”

石毅绑好安全带,有倾身过来给我系上。

“你怎么在这里,楚南呢?”

“不知道。我刚开车过来就软到这里了。”

石毅扶了扶眼镜,盯我两眼,转头发动车子。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瞒过他,可是我真的说不出事实来。我已经够狼狈了,不能连唯有的尊严都保不住。

十分钟不到,车子停到我家大门口。

我恢复了一点力气,头似乎也不那么痛了。

我坐着没动,“石毅,我是不是错了?明明知道他喜欢张卓,自己还恬不知耻地往他身边凑。你说,我算不算是一个可

耻的第三者?”

石毅盯着前方,平时脸上柔和的线条此刻看起来分明许多。“套一句老气的话,爱情里没有对与错。就像我等张卓等了

十五年,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等待并不是一个傻不傻的问题,只是等的那个人值不值得的问题。”

我不自觉笑出声来,“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刚毅的楚南会画画,精明世故的你居然也能说出这么煽情的话,而我也从来

不知道,我竟然会弹钢琴。”

石毅转过头来盯着我眼睛,镜片在路灯闪烁下反光。“楚南这几年来也不好过,或许有时候他脾气不好,但是你既然喜

欢他,就要学着包容他。”

我摇头,“强扭的瓜不甜。石毅,我最佩服你的就是你居然守着心痛和孤单死死等待张卓十五年,没有希望,没有结果

。是你真的太高尚还是你根本就没有爱过张卓?我没有你这么强大,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心心念念另一个人,还能装作若

无其事地笑着祝福。”

石毅转回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么多年来习惯了等待,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苦。”

我真诚地望着石毅,“石毅,你或许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

石毅点头,“随缘吧。尽人事,听天命。”

我开门准备下车,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等我忙过这一段,如果你也还是单身的话,光棍节陪我出去旅行一趟怎么样?

石毅也下车,隔着车子点头。“回去好好休息。”

“嗯。”说罢我转身进大门。

刚走没几步,石毅在后面叫住我,“那一亿的投资不要勉强。”

我回头,“我难得想做件事,当是对这个美丽的错误划上句号。不好小看我。”

第十章:成长

回家之后,我妈和我爸难得地坐在同一个沙发上,看同一部电视剧。

正当我准备着上楼时,我爸叫住我。

我蔫巴巴地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长话短说,我现在处于崩溃状态。”

我妈起身把电视关上,然后上楼去;我爸则拿根雪茄点着吞云吐雾。

“你大舅今天给我打了电话。”

我就知道杨彦这人不怎么厚道。“想让我把杨彦调回去是不可能的。”

我爸嗒巴一声,“他听说你接任了董事长,叫你找个时间去见见一些人。”

我明白。“等过段时间吧,我想把董事会那堆老顽固给拿下来再说。”

“知道你老子我平时过的是什么日子了?小杨送来的文件都放你屋里了,不要看太晚了。董事会那堆老头子是顽固了一

点,但是人只要有欲念就有缺点。你自己去好好琢磨,不要太急功近利了。”

“恩。”

我爸吐一口烟,又说,“你大舅不会无缘无故叫你去见那些人,你还是趁早去,对你只会有百利而无一害。”

“约在明天晚上吧,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早死早超生。”我扶额,真是头疼啊。

“不用担心,你大舅会帮你。”

我点头,起身上楼洗漱。今天晚上还有一大推文件等着我看。

刚上楼,石毅就打来电话问身体好一点没有。

我笑呵呵地边放洗澡水边回他,本人现在是无欲则刚。

石毅唾弃我,年纪轻轻就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我很无语,我现在思维程度就是比以往上升到另一个层次。难道说我现在应该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表示一下我的失恋

,还是说去酒吧来一场419洗刷耻辱。

我这人缺点虽然挺多,没有生活目标,淡薄,还很好面子,但还算比较有原则,还没沦落到靠发泄欲望来逃避该面对的

责任的地步。

我笑嘻嘻地告诉石毅,你就等着吧,不日之后我将拿下董事会,重整我老大的雄风,一雪今日之耻。

石毅鄙视我,死要面子活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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