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错落+番外——子生
子生  发于:2011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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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我又被那个高高白白的叫班主任的男人带到了教室,给我发了崭新的书本,让我坐在一个比我高又比我漂亮好

多好多倍的男孩子旁边。

我怯怯然地说,我叫张卓,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你叫什么名字?

漂亮的男孩子看了我脸一眼,又看了我放在拿着书的手一眼,很不高兴地站起来,说,“老师,我不跟这个又脏又难看

的乡巴佬坐。”

班主任板着脸走了过来,我以为他要骂我,赶紧低头。

没想到班主任只是轻轻摸着我的头,严厉地对漂亮男孩子说,“楚南,赶紧给张卓道歉!”

我连忙抬头说,“不是,不是他的错,是我真的很脏。”

楚南看我眼神更加轻蔑,却对班主任不耐烦地说,“好了,我让他坐就是了。最多每天回去多洗一次澡,免得长什么不

明生物。”

我忙拉着班主任的衣服解释,“我来的时候洗过澡了的,我身上没有虱子,也没有跳蚤。”

班主任拍着我的头和颜悦色地说,“我相信你。楚南学习很好,你们以后要互帮互助。他如果欺负你了,就来告诉我,

知道了吗?”

我乖乖地点头。

班主任走了之后,楚南拿出一块尺子,比这在桌子中间画了一条线,“这是楚河汉界,不准跨过这条线,包括书本。不

然伸过来一次揍你一次。还有,下课之后,我的方圆五米之内不要有你的身影!”

我低着头点头。

回寝室之后我把指甲里的污垢洗得跟楚南的一样干干净净,还把衣服也洗得蹭白蹭白的,可是楚南还是不喜欢我,我一

个不小心伸到了他的界限,他还是会揍我几下。

好在都是打在背上,虽然有点痛,但还能承受。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其他男生看楚南欺负我,也爱把我堵在厕所里威胁我,叫我帮他们写作业。我没答应,他们就打我

,还不准我告诉老师。

后来有一次被楚南看见了,威风禀禀地站在厕所门口疾言厉色,“我的人只能让我欺负,以后谁敢再打他一下,别怪我

不客气!”

然后那一堆人像耗子见了猫一样一窝蜂跑了出去。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刚想跟楚南说谢谢,楚南就先抬着下巴恶声恶气:“真没出息,让这那堆人渣给打了,都不知

道还手啊!我就没见过比你更笨的人!”

我低下头没说话。他们都比我高好多,力气也比我大。

但我是不敢还嘴的,因为每次还嘴楚南都会往我背上打两拳。

不过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除了楚南,没人敢再打我。

第十三章:

醒来的时候,夜色正阑,屋子里一片昏暗。

我使劲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微微看清楚自己现在身在何方。

我微微动了一下酸软的脖子,楚南马上就伸手“啪”得一声把台灯按亮,光线昏黄柔和,但还是晃得我眼睛刺痛,想掉

眼泪。

“醒了?饿不饿?”楚南微微坐起身来靠在枕头上,左手搂着我脑袋瓜子问。

我摇头,“没胃口。现在多少点了?”

楚南伸头瞅了一眼床柜上的闹钟,说,“还没十二点。”

我咬牙挣起身来,“我要回去。”

楚南一把拉住我向上蹭的脑袋,五指山一捞就把我脸给贴在他胸前。我疼得丝丝抽气,没好气得吼他,“杀人呢!没见

过比你更血腥的。”

楚南可能良心发现,抬起右手在我腰上来回轻摁着。我心说,那点痛算什么,比起关键部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楚南边揉边说,“你妈给你打过电话了,我跟她说你今天晚上不回家。”

我大骇,九十度仰头问,“你怎么跟她说的?”

楚南为我脖子考虑,果断地把我头按回去,轻笑,“你想我跟她怎么说?”

我一爪子向他腰上招呼去,“说不说?”

楚南闷哼一声,急速地伸手把我为非作歹的手给握在手里。“往我肩上盖两个章还不够?”

“别岔开话题,老实交代。”我在他胸口轻咬一口,留下浅浅的牙印。

楚南无奈地放开我的手,“我说你在我家喝酒喝醉了,歇下了。”

我腾地爬起身来,俨然忘记了我现在是重症患者,禁不起折腾。我无力地趴在楚南肩上,焉巴巴地说,“完了,完了,

啥借口不好说,偏说这个。我回去就等着我妈的佛山无影脚和落英缤纷掌混合伺候吧。”

楚南疑惑,“有什么问题?”

“打个比方说,就像我知道你从来不玩网游,突然哪天你朋友跟我说你在他家通宵打游戏一样,睁着眼睛说瞎话!”我

佩服自己能有这精力给他解释。

楚南大彻大悟,“给你惹麻烦了!”

我直接无视他,琢磨着该怎么解释才能把风险降到最低。这年头通信太发达了,编个谎话都要精雕玉镯,一个不注意就

给识破了,尤其是对方先入为主就认为你这人不老实。

楚南低头见我皱眉纠结中,抓着我头发轻轻扯,“别想了,你还真以为你是千杯不醉,这辈子就不喝高一次啊!”

我苦着脸抬头,“就是怕我妈真以为我醉了才可怕,三年前那场车祸让她对我自信心哗啦啦直接下降到负数级别……”

楚南沉凝一下,说,“明天你再打电话听听你妈的语气再说,现在想也是白想。”

我点头。

楚南拧灭灯光,房间里又一次陷入黑暗,只余透过落地窗的隙缝中溜进来的不夜城市灯光闪烁。

闭着眼睛就想起了刚才那个诡异的梦,好像是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个片段,没头没尾,又带着真实的滋味。

我左手环过楚南腰身,睁着眼睛茫然地望着前方的黑暗,“我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梦到什么了?”楚南声音带着一丝睡眼朦胧的沙哑。

我微使劲把头蹭到他颈窝,说,“我梦见你十二岁的样子了。”

“呵……”楚南胸膛微微震动,“我十二岁的时候你在哪里?”

“负二岁,”我伸手抱过他颈脖,极为诚恳地回答,“说不定我上辈子死之前就和你有深仇大恨来着,所以梦见了你。

“那谈谈我十二岁的时候在你梦里是个怎样光景?”楚南手从腰上滑到背上。

我努力回忆已经破碎的梦境,“霸道,欺负弱势群体,不过……”

“不过什么?”楚南低头在我头发上亲了一口,有点痒。

我笑呵呵地凑到他下巴回礼,“长得比现在好看多了。”

楚南闷笑一声,没有答话。

我想了一会儿,思索着要不要把梦中更诡异的事情给楚南讲时,楚南已经开始轻微打起鼾声。或许下午的时候睡得太多

太沉,我现在了无睡意,却又很希望入梦。就像你半路看了一集电视剧,心里总是惦记着前尘后世怎样怎样了。

然而,话说诡异,就是在你想不到的地方给你神经来点刺激感。

在第二天日上三竿醒来时,我又被诡异了。

一夜无梦。

我穿好衣服夹着屁股下楼,正好见楚南买早餐回来。

“买的粥,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此事让我小感动了一把,我记得这附近没有这种卖粥的小摊小贩出没的。

我飞速吃完,催促楚南把我送公司去。

楚南欲言又止,还是上楼换衣服,扶着我出门。

我没有拒绝,一直吊着他肩膀惨烈地坐到车上。

“下午记得来公司接我。”我想我这伤残的身体暂时好不了,铁定踩不动刹车。

楚南点头,“中午去哪里吃饭?”

“哪里?我都这样了还能去哪里?”除了以工作为借口让我那小秘给我带饭吃,我还能山迢水远地跟你约会?我收回刚

才给你体贴的评价,太抬举你了。

楚南没再说话,直接把我送公司楼下。

我艰辛地下了车,尽力在保安和过往行人能够接受的范围内迈着日本式小碎步走到电梯处。

好死不死,迟到的杨彦冒冒匆匆把我撞个正着,把我直接给贴墙上。

“杨彦,你最好给我一个完美点的解释。”我呲牙裂嘴地回转身来,盯着这个噩梦。这三年来,我和他八字就没合过。

杨彦一脸惊讶,随后若无其事地绽放光辉笑容,“原来是杨杨啊,听说你昨晚夜不归宿?”

我妈这个大嘴巴!

我挑眉,“凭什么我就不能夜不归宿了。”

“我就说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当了三年的乖娃娃,终于爆发了?”杨彦凑近我,

不怀好意地打量我脖子。

我立定下半身不动,扭腰四十五度,一拳往杨彦脸上招呼去,“杨彦,你已经二十五岁了,不要做十五岁才有权利做的

幼稚行为!”

说罢,在杨彦的目瞪口呆下,跨着大步潇洒地走进电梯!

诚然,这一系列动作让杨彦没能探到我昨晚为何彻夜不归的原因,但付出了血泪代价。在电梯门关紧的那一瞬间,一直

紧绷的全身肌肉溃不成军,那个地方的刺痛像是病毒一样迅速复制衍生开来,蔓延全身每个细胞。我那张苍白的脸在电

梯镜子里扭曲得像地理书上的褶皱图,不用化妆都可以直接演鬼片。

电梯到达九楼,我并拢大腿挪出门来。此刻,我极其感谢我爸把整个九楼都霸占了用作董事长办公室,才让我不用顾忌

公众形象趴在墙上喘着粗气,等着那股劲道慢慢平息下来。

直到伤口不再那么热辣辣了,我才数着地板上砖的纹理走到办公室门口。

开门之后,正见李楠楠瞧着二郎腿坐在会客椅子上,笑脸盈盈。

“温董真是公司的表率,迟到了整整两个小时零五分四十秒。”

我全身哆嗦。她这语气可是说明她怨气幽深,极度需要出气筒容纳她的无边怒意。

“你……怎么进得来?”小杨这人太不靠谱了,这等刁民都敢放进来。

李楠楠妖艳一笑,群芳失色,连我眼睛都被射杀得晕乎晕乎,“美女的特权在这种事情上得到极大彰显,更何况,”李

楠楠翘着兰花指从包里拎出一个深绿色本本,“你的学生证还在我这里。”

我更晕乎了。她不说这事儿我都忘了。自我实习之后,我在学校的一切事物都由她全权办理。

我小心翼翼地在她不易察觉的速度下缓慢前进,表情尽量做到自然而然,试图能逃过她的火眼金睛。

但事实总是与我背道而驰。还没挪出一步远,李楠楠就一改刚才媚笑,两眼放光,说:“哟呵,我说我们平时一向准时

的温杨同学怎么破天荒迟到了,原来是被enter了呀,真是情有可原,可喜可贺!”

我瞬间顿步,脑细胞噼里啪啦死一大群。“不要在我神圣的办公室里讲如此意味深长的话,破坏它的光辉形象。”

李楠楠站起身来,信步走到我跟前,穿着高跟鞋的她刚好和我眼神对视,“两眼含春,面色绯红,一颗春意盎然的草莓

在带着禁欲色彩的衬衫下若隐若现,”挑眉拔高语气,“还想狡辩?”

我赶紧理好刚才弄乱的衬衣和领带,李楠楠仍然一脸戏谑的表情。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一把拉住她胳膊,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地说:“快,先把我扶座位上去!”

李楠楠嗤得笑出声来,然后大发善心地扶着我手臂把我安全运往宝座缓缓着陆。

刚坐上去没一秒钟,虚掩着的门被飞起一脚撞开,和墙两两交战发出“砰”的一声,惊得我和李楠楠失措地望向门去。

只见杨彦火气冲天地站在门前,声嘶力竭,“温杨,我和你势不两立!”

我猛打一个寒战,今儿这日子真是大凶,不宜出门。

在我还在思索怎么把这位瘟神送走时,李楠楠踩着猫步绕过桌子,站在椅子旁边觑了觑杨彦,“你谁呀?”

杨彦在注意到李楠楠的存在性之后,微做矜持一下。但一听李大小姐这一挑衅语气,又一次火山爆发,“问我谁?该我

问你是谁才对!”

李楠楠抬下巴,“美女我从不向不够美型的男人透露姓名。”

杨彦闻言两眼冒火,“你以为你是谁啊,傲什么傲!”

李楠楠反倒笑了。“我就傲,怎么着,咬我呀?”说罢还飞一媚眼。

杨彦微愠,大步走到桌前,斜一眼李楠楠,“女人如衣服,我跟一件衣服较个什么劲!”

李楠楠顿时勃然大怒,一掌挥在桌子上,气势如虹地说,“就算女人如衣服,姐也是你穿不起的牌子!”

我心里马上给李楠楠竖起大拇指,牛!

杨彦霎时满脸绯红,两眼瞪得跟斗鸡眼一样,偏生干巴巴的嘴唇张张合合N次人吐不出一句有压倒性威力的话。

我见这失态越演越烈,大有殃及鱼池的趋势,赶紧温和地说,“杨彦你找我什么事啊。”

本来好心不知怎么就点燃了他隐藏于心的另一窝火药,噼噼啪啪连环爆炸。“温杨你小子长进了啊,敢打我了。”完了

还把被我狠揍的左脸演示以表其受害人的铁证。“我不就关心关心你昨晚是否过得安然无恙,你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一

拳,你别忘了,我怎么说也是你哥。”

家族遗传,其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深得大舅的真传,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为了传承和平解决这一伟大思想,劈开敌我双方暂时力量悬殊太大这一弱点,我循循善诱地同杨彦说,“我那是见一苍

蝇在你脸上飞,偏偏你太关心我而忽略了它对你形象的严重破坏,就本着兄弟间互帮互助的精神代你解决掉它。结果没

想到误伤了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都怪那只苍蝇太不识相,在那么关键的时候破坏了你我的手足情深。”

说完,我都为我这一论断感到惊奇,就是不知是深得哪位高人真传。

杨彦胸口起伏不定,频率过快,幅度过大,大概又在酝酿另一阵飓风。

我见势赶紧打发人,“建商场那工程就要开工了,你还是早点回你小组去准备准备,到时候一鸣惊人,一飞冲天!”

杨彦确实很不识相,杠上我了,“温杨,你好样儿的!你第一天上班就把我销售经理给卸了,我忍!但你居然把我给安

排到那几个智障手下当个跑龙套的,是可忍孰不可忍!”说完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我为我的桌子哀悼0.001秒,然后心地善良地说,“既然你觉得你跑龙套高就了你,那就先安排你打打杂,怎么样?”

“你……你……你……!”杨彦在三个你之后仍然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泄愤地踢了桌子之后,又如来时的台风过境般冲

出门去、

我脑中突然想起一句话,“驴不胜怒,踢之!”。我摸摸鼻子,我猜想他现在很有可能蹲在我刚才蹲的那位置颤抖着小

心肝儿无声呼痛。

在办公室寂静十秒之后,李楠楠又复活了。

“今天疯人院怎么忘了锁门!”

我扶额,这尊不请自来的大神更难送。

“你找我什么事!”单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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