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错落+番外——子生
子生  发于:2011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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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张卓意外车祸之后,重生到一个富家子弟身上,却因为车祸头部重伤,失去记忆

三年后,当再次遇见生前相处了十五年的楚南,又将引出哪般风雨

错失之后,哪些的对的,哪些是错的

还能找回曾经的单纯美好吗?

内容标签:重生 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报仇雪恨

关键字:主角:温杨(张卓),楚南 ┃ 配角:唐磊,石毅,唐小曼,李楠楠; ┃ 其它:

前序

在第二箱方便面被我解决殆尽,额头上的水红色痘痘像雨后春笋般冒出到连刘海遮掩不住的时候,也是楚南出差二十八

天未归,我独守着这座空荡荡大房子渡过一个个难熬的夜晚几近崩溃的时候。

回想起来,我们在一起已经十五年了。

很可怕的时间。从我们十七岁确定关系的那天起,兜兜转转拼搏于学业、社会和公司人际之间,十五年的时间不长不短

,跨过朦朦胧胧的青春年少,越过激情昂扬的青年时代,步入三十二岁的黄金年华。

在外人看来,楚南是个完美无缺的男人,积聚了二十岁的俊俏相貌,三十岁的成熟稳定,四十岁的事业身家。其中有诱

惑力的,当属三十二年来苍白得如一张白纸的恋爱史,等着无数俊男美女前仆后继去书写着墨。

而整个公司最津津乐道的,莫过于白手起家合伙创此公司的三位元老都是单身青年这个事实。身为最大股东兼董事长的

楚南俨然是其中最被看到的一位,永远一副一丝不苟的严肃脸面,使其魅力不减反增,最好不过钻石王老五。

其次的张卓和石毅,同样也别具魅力,家底丰厚,身家清白,撇开无法深究的普通相貌不谈,也是公司里各路美女竞相

追逐的对象。

每次去各超市例行视察情况时,不乏有各色女孩子鼓起勇气询问自己和他们俩为何单身。找的理由太多,以至于现在被

问及都不置一词。当然,除了大胆到直接打听的,公司里还潜藏着暗恋的和付诸行动的。

这还是我从石毅口中知道的。

平时石毅没少说他受到公司女性的骚扰,跟五月漫山的野花一样层出不穷。有时我在楚南的办公室抽屉里也会发现一些

别人送的礼物和卡片。

但我从未拆开来看过。我一直秉持着互相尊重互相相信的原则,就像我从不翻他手机短信一样。

而我的抽屉里却从来没出现过这些。大概是因为我长得比较有亲和力,公司里的女生都喜欢向我打听一些他们俩的情况

,但至今绝无石毅口中所说的勇敢表白着出现。

从心底来说,我骨子里是希望有那么一两个比较漂亮的女孩子能够向我表白,抑或是一条暧昧的短信,一张容易令人想

歪的卡片也行。倒不是自己虚荣心作祟,只不过希望楚南也能体会一下,当自己爱人被别人追求时的那种危险又无力的

感觉。

我终其不过是希望自己能被珍惜罢了。

镜子里自己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绯红,我知道这是长时间在电脑辐射下的结果。

楚南不经常出差,我也害怕他长时间出差。因为我知道,只要他不在,即使每晚会准时响起的电话铃声,也不能填充我

心里的那片空白。

还记得刚开始那几年,楚南奔波得最是频繁,创业的压力和无助的空虚总是让我晚上失眠得厉害。又不敢给楚南打电话

,因为他说过晚上能睡上一场安稳觉是一天中最幸福的事情,我不忍心打断他的这点幸福。

后来因为网络游戏的兴起,每当他不在的时候,我就把下班后的大把时间用在各大网游之中,直到自己疲惫地倒在床上

,沉沉睡去。

这样昏天暗地的日子,消磨着青春年华,折磨着身体健康,却总是能让那几天的晚上不再那么冗长无边。

二十八天,不是楚南出差最长的记录,却是这么多年来最最漫长最最难熬的日子,即使沉迷于网络虚幻,也麻痹不了那

点指尖生疼的事实。

追根溯源,要从楚南出差两天后石毅的那通电话说起。

那时我正在超市里例行巡查各部门,正在外地和采购商谈判的石毅鬼使神差地打电话给我,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的话。

结束通话,回想石毅所说的每一句话,串联起来就是暗示楚南这次出差动机不纯。

两天后,石毅胜利地拿着合同回来,又亲口把所有他察觉的可疑地方复述一遍。

石毅在初中时就同我和楚南认识,后来一起上高中读大学,再一起创业,同风共雨十多年,手足之情可见一斑。

他比我和楚南大一岁,在业内的是出了名的老谋深算,就连说话也是极有艺术地提及楚南的种种行为,点到为止。

如果说以前有的那点小心思是无聊之举,那么这次石毅的话就是一根导火线,把我所有的自欺欺人都解剖到桌面上,我

不得不站出来面对。

第二日我便悄悄飞往楚南所去的海滨城市。虽然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但形势下我又不得不求助于石毅。好在石毅周道

地把所有事情都替我办妥,这对我这个一向不喜外出的人,无疑是雪中送炭。

很老气的戏码,在我看到楚南和唐小曼第三次在宾馆里西餐厅共进晚餐时,我忍不住拨通楚南的电话。

电话那端的楚南,用严肃的工作态度对我说,他遇上了难缠的对手。我酸涩的眼睛痛得睁不开,跌跌撞撞地奔回了C市。

二十多天来,楚南那通七点钟准时响起的电话从未中断或推迟,我也每晚按时拿出手机,站在窗前等着听他疲惫不堪的

声音。

这样的声音,不自觉地让我想起这么多年来的例行电话里,他所说的话的真假。不能怪我多疑,人总是喜欢一锭子打死

一个人,就像我们对一个做过错事的人总会联想他的不好一面一样。

好不容易等到他的归期,等着他回来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让这件事情就这样成功地时过境迁。没想的到是,等到的是

报纸上大篇幅关于唐氏企业和卓南超市联姻的消息。

一张暧昧不清的照片为此事的真实性加分不少,也让我有种从地狱门口瞬间跌进地狱十八层的绝望。

是了,明天就是楚南回来的日子。我都好佩服自己,能够镇静如斯地听楚南在电话里满心雀跃地告诉我,明天早上的班

机回来,却绝口不提报纸上的事情。聪明如他,知道我不会主动提起的,对于我死心塌地地爱他,他总是自信十足。

我把所有属于我的东西都打包放在客厅,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我们搬到这里来已经有五年了,对面的那幢打秋风的房子

也空了五年。我想将来也没机会住进去了。

空闲下来,心里更显得孤寂了,像一张无形的网,束缚着自己不能自拔。

掏出手机拨通石毅的电话,相约去喝德国黑啤。

这是一个生意上的朋友打理的一家酒店下的酒吧,所有到这里的喝酒的人几乎都是对黑啤感兴趣的酒友,环境自不必说

我开车到达时,石毅已经喝了大半杯啤酒了。

昏暗的灯光下,石毅有种说不出的恣意,很少能看他这么高兴。

我在桌子对面坐下,像服务员要了杯黑啤。回头看见正盯着我,我感觉有点不自在。

“好像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两人一起出来喝酒。”我举杯向石毅示意,打断他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神。

石毅也举起放在桌上的杯子,恢复一贯眼镜下老谋深算的表情。

“楚南那个醋缸子倒了会死人的。”

我脸色一沉。不管他是故意还是有意,这句话的涵义太深刻,换做平时我可以耸肩一笑,但此时听起来总有那么一点味

道在里面。

石毅见我难得给他板脸色,似乎也有点心慌,急忙转移话题。

“今天怎么想起出来,平时你可是宅男一族。”

听他这么说,我放开紧绷的脸色,无奈摊手。“心情不好,想出来转转。”

石毅放下酒杯,双手握放在桌上,略微倾身问道:“认识你十八年了,第一次听你说出这样消极的话。”说罢又想了想

,右手叩着桌子,继续说到,“对于楚南的事情我很抱歉。”

我听不出他的语气到底想表达什么,既不包含同情,也无他话中所说的歉意。这么多年来,我始终看不懂的就是他,尽

管遇到事情我会无条件相信他。

“该来的始终要来,我不是聪明绝顶的人,但自认为也不傻。你没什么错,相反,我还要谢谢你给我说的那件事情,不

至于让我今天看到新闻时打击太大。”

石毅依旧轻轻地敲击着桌子,这是他思考的习惯。

片刻之后,石毅抬头对我说:“其实你一直都知道吧。”

他说的话跳跃思维太广,我有点接受不了。“知道什么?”

“我一直喜欢你,只是比楚南晚那么一点告白。”

周围的喝酒嘈杂声似乎一下都没有了,整个酒吧就剩下我和石毅坐在桌子两端。石毅在闪着微弱灯光的昏暗下,两眼透

着眼镜闪闪发光,刺得我不敢对视于他。

我偏过头,望着吧台上调酒师熟练地勾兑酒水,脑中萦绕着石毅那句或许他在脑中囤积了多年的话,太阳穴胀鼓鼓地疼

我这人脑子其实不怎么好使,石毅对我有朋友外的意思还是楚南有次向我提及的。我当时并不相信,后来因为有了这样

先入为主的思想,反倒发现石毅对我一些行为颇为诡异。

然而,人生中有很多不能点破的薄膜,这么多年来也相安无事。

这次的事件或许真的太多于严重,连最有自制力的石毅,也破釜沉舟。

头痛得无以复加,我揉着太阳穴,背靠着椅子,闭着眼对石毅说:“我们之间不可能。”

之所以闭着眼睛,其实就是怕面对石毅哪怕丝微受伤的表情。一直以来,我都把他当做除楚南外唯一信得过的大哥,所

有不能跟楚南说的话,一股脑都抛到他的耳中。与其说他是我大哥,不如说他是我的信仰,作为男人对哥们之情的信仰

闭着眼,我仍能听出石毅自嘲的笑声,和大口喝啤酒的声音。

“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或许是最近真的没睡好,脑子里像抽丝的疼痛越来越厉害,我试图转移话题离开这个不怎么受欢迎的问题。“还记得我

们第一次见面吗?你帮我打跑二班那堆欺负我的人。那时候我就在心里发誓,将来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说完睁开眼睛,看见石毅正端着酒杯放在嘴边,嘴角微微向上翘,似乎也回忆起那段青葱岁月。

“其实那天不管是谁,我见到了总不能不管。”

我放下双手,搁在桌沿上,也深深回忆起那时光景。“可是那时侯那么多人围观,只有你站出来帮我了。”

石毅小酌一口啤酒,放下酒杯,带着点自嘲地笑。“那天刚好楚南不在,我趁机捡了个便宜,就让你感激这么久。话说

我至今都不知道那时他们为什么欺负你。”

说起这事,我嗤地笑了出来。“那时候你没见我没门牙吗?初一的时候楚南教我骑自行车,结果车没学会,倒把门牙给

摔没一颗。后来他们给我起了个外号叫花无缺,那时候年少气盛,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石毅听罢也哈哈大笑起来,一扫刚才的沉闷。“我说呢,他们怎么叫你花无缺。不过当时也真没怎么注意你的牙齿,后

来你给补上了就更不知道。”

我耸了耸肩,表示我的无奈。“楚南后来出钱拉我去医院补了,不过那个绰号一直给保留下来了。至今碰到初中的同学

他们更多的人记得的是我这个绰号。”

石毅释然一笑,“看来我错过的不只是迟来的告白。”

听他这么说,我反倒是放开了。虽然对于他的想法我不能全部理解,但他既然这么说,也就是暗示我,他郁结于心的一

些想法,释然开来。

朋友就是这样,有时候过多的话,反倒显得生分了。

我叫服务员再拿来一杯酒。小时候在乡下喝二锅头长大,在三人中间,我的酒量反倒是最大的。

喝酒壮胆,我大口灌了自己一口,放下酒杯望着石毅说到:“我准备出去旅游一趟,公司的事情交给你们俩。”

正在喝酒的石毅被啤酒呛了一下,啤酒沿着嘴角留了点下来。“你这是逃避。”

石毅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的语气,像是呵斥自己不争气的儿子。

我玩弄酒杯的耳朵手,盯着黑色啤酒上冒着白色气泡,心底下定了决心。“其实这是我多年一直想做的事情,每次有这

种想法的时候,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耽搁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需要出去好好想想我以后的路。”

我拢拉着头,依然可以感觉到石毅盯着我眼睛冒着火花。

“我陪你去。”

我摇了摇头,继续盯着啤酒冒泡。“不用担心我,我想好了会第一个通知你。”

说完抬头,和石毅盯着我的视线相交。石毅大概看出了我眼中的坚定,也不再坚持,低头端起酒杯,若有所思。

喝到第三杯酒的时候,除开周围的喝酒碰杯说话吵闹的声音,我们俩相对无言。我觉得这样喝着也没个意思,起身准备

回家。

石毅蹴着没动,我想他可能还没消化我这个外出旅游的计划。

摆了摆手,大步走出酒吧。

去车库取车时,被二月的冷风一吹,突然很想给楚南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在做什么。

边启动车子,边拿出电话拨号后放在耳边。

等我把车子开出酒店后,楚南的声音才从那端传来。

“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声音里带着沙哑,想必是从被窝里扒起来的。

晚上这段路有点堵,昏黄的霓虹灯下四周更发显得隐隐约约。我停着车排队上二环路,汽车的鸣笛声响成一片。

我左手握着电话贴紧耳朵,刚要说话肚子里刚好又打了个酒嗝。

“你喝酒了?还在外面?”楚南大概听到我这边这么热闹,声音明显清醒过来。

我偏头望着左边道上的红色法拉利跑车,惊叹这世界太疯狂了,开车的小孩子有没有成年哟。

冷风一吹,又打了一个更响的酒嗝,满口的啤酒味道。“恩,现在正回去。”

楚南的声音开始有点气急败坏的味道。“你小心点开车,回去好好睡一觉,睡醒了我就回来了。”

听他这样啰嗦,我呵的一声笑了出来,那辆开法拉利的小孩子偏过头望着我,橘黄色的灯光下依稀可见一张极品正太脸

,更让我心里不平衡了。

“真啰嗦,早知道不给你打电话了。好了,我要上二环了,挂了。”

正当我准备拿下手机按键的时候,我隐约听见了女人的声音。手一软,电话“啪”地一声掉在座位底下。我使劲弯下腰

捡起电话时,那边已经挂断了。

看着电话荧屏闪着亮堂堂的光,心里头有个信念彻底垮掉。

后边的车开始按喇叭,一声接着一声。头很痛,手也是软的,脚也似乎一下没了力气。我使劲地踩,就是踩不动。

折腾了十几秒钟,车子总算动了。

打右转弯上道时,一辆重型垃圾车呼啸而过,先是撞偏了左边同样在掉转车头的法拉利,又呼啦啦地向我冲来。

灯光闪烁,本是头昏脑胀的我脑中更是一片空白。伴随着腰间一阵剧痛,思维像绽放的烟花,砰地一声散落开去,消失

不见。

第一章:三年后

昨天晚上接到辅导员锲而不舍的夺命连环CALL,告知我说怎么着也得抽个时间回学校亲笔签字,别人代替不得。

我说尽百般好话,辅导员那带着女人中绝对找不出第二个的响彻云霄的粗犷声音依然赠我两字——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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