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第一卷 换世录 穿越)下——委鬼
委鬼  发于:2011年1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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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灿继续一头雾水:“是夫妻,那又如何?”

穆英瑜叹气:“你难道不觉得,你在收别的男人的东西之后好歹应该告诉你的夫婿一声?”

甄灿眨眨眼,胸口里一把火腾的烧了起来,打了个大哈哈道:“哦——这样啊!那是不是接下来你要给我个水性扬花,

不守妇道的罪名?”

穆英瑜一怔,道:“不是……”

甄灿冷眼看着他道:“不是?呵!那你什么意思?还有,你凭什么来质问我收了人家的东西?这个人家是你大哥!再退

一万步说,咱们还没成亲前我就告诉过你了,我喜欢你大哥,你自己非要娶我回过头来怪我替你戴了绿帽子?你娶了公

主相亲相爱,生了儿子几个月没正眼瞧我一下,我说过一句话没有?没有吧?怎么现在到我这儿坐坐也给你找着罪名了

?穆英瑜,做人不要太过份!”

穆英瑜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似乎完全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冒那么大的火,半晌没反应过来,等到甄灿把闷在胸口的火都

喷光了好一会儿,他才想了又想,最后小心翼翼的来了一句:“你……你别生气,我只是随口说说,本意只是开个玩笑

,没有怪你的意思……嗯,那什么,这几个月照顾华贞和坚儿确实冷落了你,那……那……那要不下个月起,我住你这

边吧……”

……

甄灿瞪着他,思想在现实和表演之间反复转了无数圈,脑补了无数反应方案,诸如现在上前海扁这个双插卡一顿,然后

指着他的鼻子骂到天明……或者,干脆扑倒他,从里到外吃到他三天下不了床,从此不能人道……又或是直接一脚把他

踢出门,明天就回娘家等等……

在疯狂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的紧要关头,他深吸了一口气,好吧,既然自己现在是萧兆诚——

冷冷一笑:“别——你不是以为我吃醋了吧?”

对面的男人一脸茫然:“啊?难道不是?”

再深吸一口气,再次把各种凶杀可能性按下去,继续冷笑:“不幸,的确不是。”未等他回应,继续道:“我累了,明

日还要办案,睡了,你要没事早点回去吧,不然公主要有点什么事,你可就照应不着了。”

穆英瑜怔了一小会儿,满脸困惑的看着他:“呃……你是让我回主屋么?”

“是。”太阳穴好痛,别是要爆血管了吧?

男人终于耷拉下肩,有些伤心似的轻声说道:“哦,那……我回去了……”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回过身来道,“你终究

还是喜欢大哥是么?可是,在这红尘俗世里伴着你的人是我呀,你为何不能试着对我……嗯……唉,算了!”似乎觉得

脸皮没厚到说出最后那些话的地步,他扭头,这回真的走了。

甄灿坐在床边,瞪着门,半晌说不出话来。

“嗨嗨!鬼差大人呐,二公子这是想干嘛?”茸羽这时睁开眼,疑惑不解的问。

甄灿板着脸:“他想让我上他。”

茸羽惊讶状:“上他……你?”

“不行么?”

“呃……行……送上门的双修你为啥不要?”

“修你个头!”

“哦……你在替英琅仙守身是吧?”

“茸羽……”

“啊?”

“我寻思赶明儿得养只猫。”

“别啊!你知道我怕那玩意儿!”

“那就闭嘴!”

……

第五十三章:交情

自这之后,穆英瑜对萧兆诚的态度便始终是一种欲言又止,暧昧不明的状态,令侍仆人不禁觉得,这家中穆老爷其实才

是最没地位的一个吧……

贞华公主生下孩子之后急于恢复体形,在穆坚半岁的时候便令人在山上一块地势平缓的斜坡搭建了一座舞台,又养了两

三个琴鼓乐师,整日醉心舞蹈,对于儿子则并不太注重,结果便是,偶尔这位当娘的想到要抱抱自己儿子玩一玩的时候

,小家伙竟觉得陌生,宁愿在奶娘怀里也不要亲娘抱,若是硬抱了去,必是号啕大哭,如此几回贞华对这个小没良心的

儿子感到很是失望,渐渐的便更加生疏起来。

穆英瑜在户部基本上也就是个闲职,没谁真的敢给驸马爷什么活干,而且按惯例穆家的人从来也不直接干政,所以相比

之下,他比萧兆诚要轻松许多,有的是空替各位大人们家中做做戒礼,开开法坛之类的赚外快。

相比之下,萧兆诚的生活就要丰富得多,帝监司不比礼部,每天四个帝监官有一大堆的事务要做,半年内所有官员的收

支记录,皇室的收支记录,各种地方税收及贡货的记录等等各种各样的单据表格都要求他们进行核对,然后试图在其中

寻找可能出现的铺张浪费、收授贿赂、循私舞弊等不良行为,一旦发现,则立刻记录在案,然后进行查实,再上报皇帝

……同时他们还会接下上一轮帝监官遗留下来的案子。

甄灿做为一个演员,此刻却不得不收起一切演技,投入到最真实的案件审查过程中去,一张张单据核对,一比比收支清

查,容不得半点疏忽。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从上辈子到这辈子有生以来头一回,万幸有萧兆诚的学识在,技术上他倒没有

遇到太多困难,只是骤然庞大的工作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也因此不得不停止了礼部那边的修抄工作。

四个人私下也做了分工,刘德然年纪大,在户部之前,曾在吏部做过一年,对官场的人事比较清楚,便负责之前的案件

整理和官员之间的收支核对,崔兴消息灵通负责皇室及外戚们的收支记录,而数量最多最复杂的地方税收和贡货核查便

交给萧兆诚和江上源合作。

这份工作需要大量的计算核对,这世上没有算盘这种东西,但是有一种名叫“竖珠”的类似算盘的工具,可以用来记录

和演算多达十位以上的加减乘除法,具体的用法甄灿做为那个世界的人并不理解,但是萧兆诚的记忆里有详细的操作说

明,这使他能毫不费劲的使用这种工具来做算术。

与江上源的合作还算顺利,一个人计算一个人核对,除了工作以外,两人始终没有更多的沟通交流,江上源是个并不健

谈的同事,这与他的同僚崔兴正好相反。

这样过了半个来月,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令萧兆诚与江上源的关系有了一丝改变。

这日下工,照往常一样,萧兆诚出射日门在街驿的茶铺里要了杯茶等着行轿过来,刚坐了一会儿就见江上源也从射日门

出来,然后朝官舍的方向走去,官舍为了方便住在那里的官员上朝,修得离皇宫比较近,所以他一向是走着回去的。

照例江上源从萧兆诚面前经过,只是礼节性的点了一下头,然后便迳自走了,谁知刚走了几步,突然从街角冲出一人拉

住江上源的手便叫道:“好哇,去官舍你避而不见,便以为我逮不着你么?”

江上源被这突然而来的一拉拽得整个人差点跌倒,转头再一看拉着自己的人顿时脸色铁青,紧抿着唇,并用力想甩开那

人,怎奈那人死死拉着他不放,两人竟在皇宫门外扭打起来……

甄灿原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眼看着那高大的男人接连甩了江上源几个耳光,打得江上源脸上浮起了五指印,唇角都

咬破了皮渗出血来,却还在死命挣扎,实在看不下去了。

走上前抽冷子朝那男人要害处狠狠踹了一脚,就听那男人嗷了一嗓子,捂着命根子往地上倒去,甄灿顺势去拉有点摇晃

的江上源,本以为他被打得这么狠,那单薄的小身板儿能撑着没晕过去已经很不错了,谁知,江上源再次甩开萧兆诚的

手,冲到已经倒地扭曲的男人身旁,抬腿朝那男人身上猛踩了几脚,还不解气,又朝那捂着的地方猛踹一下,连那人的

手带命根子一起踹了,最后还朝那人身上吐了一口唾沫,其行为恶劣到根本不象个朝廷官员,跟街上的地痞流氓有一拼

,那狠劲儿看得甄灿两眼发直,几乎不敢相信这人居然就是每天跟自己上下工,做事认真死板,不苟言笑的江上源。

眼看着他还要继续打,而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甄灿拉住他低喝一声:“行了,别闹出人命来!”这才总算把江上源拉

开,眼看有巡街的城卫过来,甄灿赶紧拉起他往一旁的小巷子里钻,转了两三个弯,确定没有人跟上来,这才放开他,

看着这人还是一脸铁青的样子,显然余怒未消,这样子放他自己走,甄灿觉得不放心,万一再遇上那人,不定会闹出什

么乱子来,于是拍拍他肩道:“走,我请你喝酒。”

江上源喘着粗气,冷着一张脸,倒也没有拒绝,跟着他一起找了个僻静的小酒馆坐了下来,甄灿也不含糊,既然说是请

喝酒,店小二一过来便直接要了二斤琼花酿,这是一种用这个世界上独有的叫琼花的花蜜与五谷酿造的白酒,度数很高

,入味浅回味深,好的琼花酿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上头,甄灿觉得自己不算能喝的,江上源看这样子似乎也不太能喝,再

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嘛,估计二斤足够了……

事实证明,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江上源居然是只酒桶,没底的那种,一杯接一杯的往下倒,脸不红心不跳,喝得甄

灿肉痛起来,一转眼二斤就没了,又叫了二斤,又没了,江上源一拍桌子:“怎么这么小家子气?来一坛!”

一坛完整的泥封琼花酿是五斤,甄灿感觉自己开始头疼了,但是又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陪他喝……

一坛子酒喝到中间的时候,江上源脸上一丝红晕都没有,白着一张脸看了萧兆诚一眼:“你怎么不问我,那人是谁?”

甄灿看着他,这人眼睛看上去还清醒,但是他知道,正常人喝这么多早趴下来了,他这清醒也只是看起来清醒,所以不

敢跟他绕,直接就问:“那人是谁啊?”

江上源怔怔的看着他,忽然很开心很开心的灿然一笑:“他是我丈夫。”

甄灿脑门嗡的一下,就傻了。

第五十四章:虎精黄琥

确定江上源那句“他是我丈夫。”的话不是醉话后,甄灿觉得更头疼了,有句话叫清官难断家务事,自己掺合进去这算

什么呢?

江上源倒是给几杯酒喝开了心扉,见甄灿皱眉的样子,抬手拍拍他:“没事,那杂碎欠打,以后见一回打一回,你看着

。”

甄灿看看他,嗯,这小子醉了,也不想想刚刚要不是自己去给了那男人一脚,他还被人打得跟猪头一样呢!瞧他脸上的

浮肿还没退,嘴角豁口还有血丝,居然就说起大话来了。

之后江上源继续喝酒,甄灿只好在一旁吃菜,眼看着天暗下来了,心里只好一口接一口的叹气。

等到结束的时候,桌上放着两坛整封,都见底了,江上源上了四回茅房,精神抖擞,甄灿也抖,付帐的时候手抖,这些

酒算来可是高档酒类,三钱银子一斤呐!

出了酒馆,甄灿看看这人,觉得还是好人做到底,就扶着江上源回官舍,因为路不远,便还是两脚走回去,吹了一阵夜

风,江上源那酒劲泛上来,刚走没一会儿便趴墙角吐了一地,甄灿扶着他暗里直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容易扶着醉得七荤八素的人到了官舍门口,刚要进去,就见一人打旁里一瘸一拐的走出来,挡在门前,叫道:“小源

儿……”

甄灿感觉到扶在手里的那条胳膊一僵,就见江上源整个人骤然清醒了起来,冷眼瞪着面前这比他高出至少一个头的高大

男人:“谁是你家小源儿?”

男人的腮帮子上有一个黑黑的鞋印,估计那是刚才给江上源踩的,身上的土灰色的袍子上也有好几个鞋印,看着颇狼狈

,见江上源装不认识自己,大概觉得委屈,又不敢说,想了想道:“你……脸还痛不?我没留神,你知道我刹不住我这

手劲儿……”

什么叫刹不住手劲儿?甄灿看看这男人,突然发现这人被撒破了的袍子下露出来的肩膀,那肌肉……忽然明白了点什么

,再看江上源,眼里冒着火,嘴上抽出个充满恶意的笑来:“我好得很,你那儿没废了吧?”

男人露出个痛苦的表情:“没废,但是很痛啊!”

“活该!谁准你上京里来的?这时节你来干什么?家里的地租谁收?你老娘快七十了,眼睛又不好,难道让她老人家去

收么?你这么大个人了……”江上源突然指着男人的鼻子恶声恶气地数落起来。

“我将娘也带到京里来了。”男人还在委委屈屈的汇报,“出来的时候我跟老卢他们说了,咱们今年放租,地租不收了

,算是给他们老租户的红利,我特地带着娘一起来京里找你呢!谁知我每天去官舍,他们都说你不在,我只当你故意躲

我……”

江上源瞪着他:“你几时去官舍找我的”

男人道:“我一起床便去啦,辰时初刻就在门口等着呢!”

江上源猛的扬起手来,眼看要抽男人耳光的样子,忽然注意到萧兆诚还在,收了手,怒道:“你猪啊!睡到辰时,我寅

时便进宫办公了,你找得着我才是奇事!”

男人被他骂得缩了缩脖子,道:“所以,都是误会啊!小源儿,跟我回家去吧,咱们别住官舍了,今年咱们一起过年!

江上源皱眉:“回什么家?我可忙着,没空报假回家,还有,你带你娘来京住哪儿?你娘有气喘,这天寒地冻的你带着

她到处跑什么?”

男人又委屈:“我雇了辆大车,一路烧着暖炉过来的,娘的身子没事!我拿你每年寄回家的俸银和这几年收的地租在京

里买了一个宅子,京里的地价真贵啊!不过那宅子小归小,咱们一家子住足够了!”

江上源瞪眼,半晌突然尖叫起来:“什么?!”

男人很认真的道:“咱们分开这么多年了,我不知道你在京里想不想我,我在家乡可是很想你的,这几年我和娘省吃俭

用存了银两下来就是为了进京来找你团圆,你别生气嘛……”

江上源没了声音,抿着唇不说话,男人上前小心的拉了他一下,他没挣扎,于是男人大着胆子搂着他的一条臂,脸在他

头顶上蹭了蹭,俩人竟就这样合好了……

甄灿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再呆在这儿了才对……但是看着男人低头哈腰全没了方才的凶猛气势的脸,无意中发现这人的

瞳仁竟是金色,而且瞳孔大得异常,这种眼睛令他想到某种大型猫科动物的眼睛,顿时心中一寒,更让他心惊的是这男

人身上有种东西他非常熟悉,一种只有非人类才有的气在这男人身旁围绕着,看江上源全然无知的样子,想来凡人是看

不到这种东西的,但是做为鬼的甄灿却能清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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