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男人都能若无其事地承受这些,何况一向机诈狡变,手段多端,颇具势力的千变灵狐沈公子。
但能忍的,不能忍的,他都还是忍下了。
能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赢家。
所有的等待终换来此时一刻。
沈烟微带薄茧的手掌在花远湄赤裸的肌肤上滑动,一寸寸地探索抚弄,却并不急着进入。
享受胜利是件美事。何况这只猎物的滋味又是如此绝妙。
初见时出剑的凌厉,再见时扬眉的风华。
为了布局似真似幻的肢体缠绵。那夜沈烟差点便控制不住自己。
总算现在再没有什么能拦在两人中间。这里是山底石洞,是沈烟令手下布置好的藏身洞窟之一,配合天然地形,直如迷
宫一般,岔道极多,就算有人能找到这里,那也是几天后的事。
几天,足够将眼前这个男人从里到外,玩到彻底。
沈烟露出一个冷酷微笑。
却不满意花远湄的毫无表情,一咬齿下的舌尖,身下人蓦地一颤,血 腥味丝丝渗出,却还是半点不肯作声。沈烟不气反
笑:
“你这算是挑逗我么?”
说话间,唇已移到雪玉般的耳后,轻轻舔吮。
花远湄自知落在这个表面温柔,实则心狠手辣的仇家手里,绝计讨不了好去。他心性原本要强,到此绝境更不肯求饶,
只默默凝神,不住尝试提聚真气。
可是不知沈烟用了什么方法,混合了药物的特殊禁制手法已将他的全身经络锁住,即便是寒雪宫的独门心法也解之不开
。
花远湄心中越来越沉,偏偏身体的感觉却变得越来越敏锐。他清晰地觉出自己的唇舌如何被品尝,到耳后一片炙热酥烫
,继而那双魔魅般手掌在全身放肆抚捏,无处不是酸软莫名,却又快美异常。渐渐地,花远湄只觉从心底燃起一簇奇异
的火焰,直散入骨子里去。
一双手已游走到前胸。
沈烟外号千变灵狐,手上功夫自然一流,此刻便分别捏提起嫣红两点,不疾不缓地注入真气,指尖轻弹。
何曾遭过这般对待,蝶翼沾花般的动作才不过几下,花远湄几乎便要承受不住。一阵又一阵的酥麻快感如波浪传遍全身
,心神几欲狂乱,紧咬着牙,才不致令呻吟外泄。
而他脆弱的下身却已不顾主人意愿,一跃而起,紧紧地顶在沈烟小腹上。沈烟嗤地一声轻笑,纵然不能视物,花远湄也
可想知,这人此刻面上的神情,必是浅笑淡淡,意味深长。
“真生涩。好象寒雪宫没对你进行训练?”
沈烟抬头,微吁了口气,有些好奇花远湄为奴一说何来,却并不期待对方作答。事实上他的下体也早已坚硬,只因风月
惯历,暂且倒还能按捺得住。
并不触碰那份昂扬,沈烟的手来到上方,分开花远湄已被咬成微破的艳红双唇,将食中二指探进去,肆意搅拌转动。
花远湄不想出声,也无法出声。他的口腔被那两根弯起的手指撑满,被吻到又痛又麻的舌头无力地任由恶劣指尖捏搓玩
弄,一丝丝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向外滑落,微微发亮,分外暧昧。
沈烟冷眼看着花远湄难受地纠结起眉头。其实在这痛苦之下应该还藏有一丝欢愉,但显然花远湄宁死也不肯表露。
见状只不过淡淡一笑,毫不在意。沈烟对自己的手段从来颇具信心,对付花远湄这样分外敏感的身体,更是少说也有几
十种法子。
最重要的,此刻这剑锋般明亮,霜雪般清莹的男子就躺在自己面前,全无抵抗之力。
他可以选择随手挑起这具躯体的欲望,令它求饶哭泣,随自己的节奏而动,也可以选择不作任何爱抚,粗暴地进入,直
接压制征服。
都是他的。他可以任意按自己的喜好对待这只已经落入掌中的猎物,享受随心所欲的美味。
可是为什么,心中竟会有一丝奇异的空虚?好似哪里还怅惘着,失落着无法得到满足。
花远湄也敏锐地觉察出沈烟瞬间的停顿。这深沉机诈的男子似乎正在想着什么……心乱么?为了什么缘故?
不管如何,花远湄直觉这是一次稍迟即逝,再也难得的机会。他抿了抿唇,压住所有羞恼不堪愤怒的诸般情绪,试探着
开口:
“沈烟?”
“嗯?”
沈烟回过神。他突然发现自己听见花远湄主动说话居然有一丝欣喜。
虽然明知这人必定是想办法拖延逃离。
“就算要做,也不用这样罢。对一个不能动的人下手,你不觉得无趣么?”
真是够拙劣的借口。但不知为何,沈烟心中还是禁不住微微欢喜,笑道:
“那你想怎样?”
“先放开我……”
“也好。”沈烟竟然答应得异常爽快,“你不能动是因为中了迷 药之故,解药在这里,你自己来拿。”
最后几个字说得含糊不清,象是含了什么东西在嘴里一般。
花远湄一呆,正想说话,突然被人抱起,一个调转而变成俯伏在沈烟身上之姿。
沈烟的声音仍是带点含糊:
“你现在身上能动的地方也就是嘴唇和舌头。解药在我嘴里,你想要就看着办……它可是会化的。”说完还好心地将花
远湄的唇对上自己。
花远湄真有心想狠狠咬下去,将这色狼的舌头一口咬断,但他此刻便连咬紧牙的力气都没有,转而哼了一声:
“说起来你也算个美人,我亲你,也不吃亏。”
舌尖忿然探进了沈烟的双唇。沈烟却绝不小气,大大方方张开嘴,还热情地将舌迎了上去。
这次换作了花远湄在沈烟口中翻搅挑弄,寻觅不停。沈烟搂紧花远湄,只觉他柔嫩的舌尖如带幽香,在自己嘴里勾来抹
去荡人心旌,滋味果然和刚才大不相同。
花远湄既要避开沈烟的缠弄,又要四处寻那粒解药。只累得苦不堪言,舌尖渐渐便尝到一股药味,想是那药快化了,不
由一急,沈烟这时却知机,及时用舌头将药推了过来。
花远湄含住那粒微苦的丸药,一时间不察,却将对方的舌尖也一并噙入,轻轻地吮了两口。
他焦躁混乱中并不留意,沈烟却被这细微的动作撩得心旌一荡,舌头忍不住便顺着滑了过去,密密地勾了对方厮缠,一
只手则悄然下落,探入紧致的臀部。
第15章
在花远湄口中搅过,犹带着湿意的指尖毫不留情地刺进了下方紧闭的入口。花远湄全身一僵,最私密处传来的不仅是疼
痛,还有被异物强行侵入的屈辱。
内脏肌肉本能地收缩,却将手指越裹越紧,几乎要缠绕了上去。沈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顺势将第二根手指也插入其中
:
“湄儿,才一根你就这么用力……这样热情,是在欢迎我么?”
“我欢迎你去死。”
原本满含羞愤的一句话,却因为言者正门户大开,声音无力而变得更象一句调情。沈烟笑了起来,戏谑地勾了勾深埋入
对方体内的手指,不意外地听到了花远湄喉中的一声闷哼。
只不过极短促的一声,又象疼痛,又似苦恼,还带了一丝轻颤的尾音,听得沈烟居然下腹一热,无可抑止地挺了挺身:
“受不了,你可真会勾人……”
花远湄从来没比这刻更想要割断谁的舌头。恼怒地紧握住手掌,这才发现禁固住肢体的药力已缓缓松解,四肢渐渐能动
,只是真气却仍旧被锁住,用不出一分。
这个家伙还真如传言中的狐狸那样狡滑小心。可是你以为这样就有用么。花远湄暗哼了一声,做出了决定。
“沈烟……下面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哦?”
沈烟扬了扬眉,还未解其意,花远湄已直接低下头,用动作给出了回答。
香润的舌尖舔过下方唇瓣,却不进入其中,而是改道向下,沿着颈项细细舔舐,滑行至胸前。
因全身力气尚未恢复,舔吮的劲道也极轻,然而这还是沈烟第一次受到花远湄的刻意挑逗。若有若无的碰触令他心中更
痒,又有点说不出的欢欣。强压住冲进那处紧窒的欲念,他静静地扶住花远湄秀美的双肩,期待着更多。
花远湄没有让他失望。当滑嫩的唇舌放过前胸的两点,辗转吮弄着来到下腹,另一手轻握住身下人早已火热坚硬的欲望
时,即便是久经花丛的沈烟,也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原来无所不能的千变灵狐沈公子,定力也不过如此。”
花远湄目不能视物,耳力却仍极灵敏。何况身下这具躯体的热力已越来越旺,一副肌肉紧绷,欲火十足的模样,忍不住
侧头微微一笑,将适才收到的话语全部赠回。
他侧仰着脸轻笑的模样煞是诱人,沈烟不由地伸手欲触,才沾上脸便被拍了回去。沈烟也不以为忤,反而将某个涨痛的
部位向上送了送,邪邪一笑:
“不试到最后,怎么可以轻下断语?”
“是么?”
花远湄好整以暇地直起腰,伸出一手,扯开束着发上的系带,黑亮的长发立刻如夜色般滑散开来。
含笑唇角,眼眸如丝。花远湄素向的优雅中含了数分挑逗,竟妩媚得惊人。
这般模样前所未见,沈烟正瞧得入神,怀中人已是粲然一笑,千般风情流转:
“真想要,就来啊。”
如玉般的右手用力一扬,将发带远远掷了出去。随即俯身,牢牢抱住沈烟,双腿分开下压,竟主动将烫到不行的那处坚
硬纳入体内。
沈烟要挣脱花远湄自不费力,却因花远湄的举动怔了一怔,略一失神间,时机已失。
下一刻,轰隆隆的巨声大作,伴着火硝味四散,紧接着簌簌连声,洞顶不住掉落碎泥石块,大小不一,连洞壁也似微微
撼动起来。
江南霹雳堂的火药弹!
沈烟一刹间明白了那是什么,更明白了花远湄的心思。原来花远湄方才种种,只不过是想将火药弹扔出,炸塌山洞,与
他同时于尽。
柔软的颈项便在沈烟唇畔,温香软玉拥满怀抱,而那处火热紧窒之所,正半卡在他欲望之上,似吞似吐地微微蠕动。这
原该是销魂的一刻,却在漫空的尘土弥漫中变成了死亡的前奏。
沈烟不由喃喃苦笑:
“只不过做个事而已,何必搞得这么辛苦,要死要活。”
却也不闪避,更不发怒,反而握住花远湄细滑的腰身,用力将下体往上一顶,这回才真正楔入了花远湄的体内。如丝柔
腻紧缩的触感令沈烟吐出了一记满足的长长叹息:
“湄儿,今个才总算让我吃到了你。”
花远湄原本是想缠住沈烟不放,令他无暇逃脱,只要能与自己一起死在此处,也算报了家仇。沈烟这番举动,倒全然出
乎他意料,不觉奇道:
“你……你不想逃?”
沈烟并不答话,突然抱住花远湄一个转身,将他压在自己之下。气息稍粗,片刻后才轻笑道:
“你这样咬着我,我怎么舍得逃?”
沈烟的声音不如方才清晰,隐隐带着一丝沉闷涩滞。
花远湄看不见事物,却并不迟钝。石块击打在躯体上的响声,他岂能听不见,若不是沈烟及时转身,这块不小的岩石显
然便要砸上自己了。
这番被救的震撼令花远湄几乎忽略了被沈烟进入的痛苦。呆呆地撑着上方结实的肩头:
“你……难道想说,还没要到我,所以不能让我先死?”
“湄儿,你可真是太知我心了。”沈烟极少笑得如此开怀。在那惊异微张的唇上亲了一亲,手臂却如铁,紧钳住下方柔
韧的腰肢,猛地一顶,“你听,这里有穹顶挡住,石头已经不掉了,可是那边还在响。山道被堵住啦,湄儿,我们反正
都要死,便死在一起,好不好?”
花远湄侧耳倾听,果然确如沈烟所说,远处山洞隐隐闷响不绝。沙漠地带岩质松脆,震荡牵连甚广,花远湄原本便知道
这个,才会生着同归于尽的念头,扔出火药弹。
山道被堵,死亡不过是迟早的事……
花远湄微微放下心来,不管怎样,这数年来时刻牵萦在怀的家仇总算是要报了。至于三妹……唉,人各有命,也只能默
祷她平安无恙了。
正漫漫地想着,腰身突然一颤,原来是那个人的坚硬,已经开始了律动。
刺入体内的物体不停地深入浅出,鲜嫩媚肉保护性地紧紧纠缠上去,却还是被利刃毫不留情地从中劈开,直捣最深处。
快感伴随着疼痛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人淹没至顶。隐约生出一丝恐惧,花远湄下意识地扭动着腰想要逃开,双手却被沈
烟牢牢地扣在头顶,双腿间的身体更是不可撼动分毫,便如被钉牢的蝴蝶一样,他此时的挣扎只会令那楔子进入得更深
,享受得更彻底。
火焰炽热。
一波又一波的狂 风 暴 雨中,不知不觉间花远湄眉宇已深深聚拢,面上神情既似痛苦,又似欢愉,低低呻吟再也抑不住
地自唇间逸了出来,断断续续却仍都是抗拒:
“啊……别……放开……”
这番不自知的诱人情态无疑火上浇油。沈烟深吸一口气,全力一送,将自己推到最深,才略停住。
俯下身,伸舌探入花远湄柔腻的口内,强迫着做了个深吻,直至怀中人几欲窒息时才放开,低喃道:
“湄儿,你说谎,你明明也要的。“
一提腰,风暴旋即又起。
第16章
肢体与肢体紧缠,难分难解。肌肤传递着无声的欲求,如潮迭起。
身躯的激越中,再没有言词插入的空隙,只任本能互相索取,贪恋最大快感……直到一切重归平静。
正如这样。
所有的,再怎样激烈,高亢,乃至不舍的欢乐和悲伤,终究都会过去。
没有什么可以永恒。无论爱或恨。
一个人要死之前,会想到些什么?
花远湄缓缓放松了身体,四肢中犹有残余的甘美和痛苦流窜。
曾经任侠仗义意气风发的岁月,一夕间因家门全灭都成了过往。
辟如重生,忍住一切为报仇而活,少年飞扬激越的情怀,却再也不能回来。
封死的地下石洞缺少新鲜空气,在他们被饿死之前,首先就会窒息而亡。花远湄估摸着,从生到死,他们至多也不过只
剩两三个时辰的光景。
家仇得报,理应再了无遗憾。
花远湄本以为自己会安然平静,谁知此刻涌上心头的,竟是满怀的清冷和寂寞。一个人满负家仇,沉默地走了这么久,
原来直到将死之时,才蓦然惊觉,这生命竟是如此凄凉。
身体的某部分还紧紧地与另一个男人纠结在一起。唯其愈亲密火热,才愈显出心中的冰寒落寞。
动了动一直被扣在沈烟掌中的双腕,仍是挣动不开,花远湄只得侧过头,轻轻叹了口气:
“都已如愿以偿,还不放开我么?也不必这模样到死罢。”
“哦?这么薄情?”沈烟一挑眉,故意在某个部分用力一拧,如愿听到半声抑不住的低吟,“听起来就象你不喜欢这个
似的。”
“我为什么要喜欢?”花远湄不置可否,淡淡笑了笑,“在那之前,我也一直抱的是女人。直到为了出宫,没法子才代
替女人,被别人抱。你觉得我会怎样想这种事?”
“至少你的身体……”沈烟注视着幽幽暗影中的清冷面容,空闲的手指暖昧地在光洁的腰背流连,“说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