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仙桥十一街坊+番外——viburnum
viburnum  发于:2011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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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吴小可,这个一度戴着黑框眼镜,连过去玩儿摇滚时都是一副宅男模样的人,第一次改变了形象后,遇上了他一直想要

接近却从没成功接近过的严一诺。对方以阅人无数的熟练夺走了他的处男之身,而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严一诺,这个平日西装革履的面瘫公务员,入夜后却过着完全相反的纵欲生活,只是在纵欲的快乐与疲倦之后,他也会

想要有个能让自己踏实下来的人认真对待。上天注定的一样,他遇见了吴小可,紧跟着,一切都变了。

附赠娄沫与娄尘的禁忌兄弟爱,对菊花不洁和兄弟爱抵触的同学请自动退出。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不伦之恋 近水楼台

主角:娄沫,娄尘,吴小可,严一诺 ┃ 配角:陈云汉,柳东阳 ┃ 其它:不惑之惑,衍生

果然还是太紧了……

娄沫把自己高.潮过后渐渐软下去的物件从那让他折腾到已经有几分红肿的穴口撤出来,而后抱住整个瘫软在自己身上的

孩子。

“没事儿吧?”轻轻拍了拍孩子的后背,他低声问,“小尘?”

“啊……没事儿。”眉眼间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大男孩略微抬起头,像是无意识中的用嘴唇磨蹭娄沫的耳廓。

“没事儿就别再刺激我了。”无奈笑着,他拉开那惹火烧身的宝贝,拉过毛巾被盖在对方身上,“你先睡一会儿,我给

爸妈打个电话,就说你今儿晚上不回去了。”

“嗯。”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孩子疲惫的闭上了眼。

娄沫三两下扯掉那湿答答让人不舒服的套子,从床头柜抽出面巾纸擦了擦手,而后抓过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刚挂断,就听见旁边那家的房门发出一声巨大响动。

紧跟着就是诡异的争吵声。

“大晚上的,抽什么疯呢这是……”皱起眉来看了一眼身边倒是没被吵醒的孩子,他翻身下床,好歹套上裤子,趿拉着

拖鞋往门口走。

从门镜里往外看,楼道里的情形让他很是惊讶了一下儿。

街坊,他的铁瓷之一,他乐队里曾经的鼓手,伟大的糊纸盒的天才设计师吴小可先生,正拉着另一个男人的衣袖不松手

街坊,他没怎么见过也根本不想打交道的人,住在他同一个楼层好长时间却不知道任何私人情况的神秘男,正被吴小可

拉着衣袖不松手。

“你松开!”神秘男拼命试图摆脱束缚。

“不成!你今儿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跟你没完!”吴小可加大了阻拦的力度,就是不让对方进屋。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挣脱一只手,对方就会有另一只手抓得更紧,忽然有一种在和触手系生物玩儿摔跤的感觉涌

上心来,那眉眼甚是俊朗的男人脸上显出极度不耐烦,“你再不松手我可报警了!!”

“随你便!有本事你就说是我要强.奸你来着!”

话里明显就是恼羞成怒了,对方却在愣了一刹之后突然笑出来。

他先是放弃了挣扎,继而嘴角挂着冷笑开了口。

“强奸?别逗了,你就算有这心,也未必有这个胆儿吧。就算你有这个胆儿……你有这个技术吗?啊?在室男?”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吴小可完全是出自本能的抬起手来,给了讽刺者一个响亮的耳光。

一巴掌下去,连他自己都有点儿吓了一跳,他眼看着挨打的人翻了倍的恼火起来,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被和自己身材

体格都差不多的男人重重一拳打在眼眶上。

门镜后头看着的娄沫一咧嘴。

成,下手够重,态度够坚决,打赌一百大毛,吴小可会整整一个礼拜挂着熊猫眼度过。

偷偷观战的娄先生自然不会知道自己这两位街坊唱的是哪一出,他就只是在他们一个摔门进屋,一个捂着眼眶怔了好一

会儿才臊眉耷眼的也回了家之后,琢磨着如何先慰问慰问自己那可怜的哥们儿。

不过那个确实需要慰问一下的“在室男”,心里却已经乱得什么也装不下了。

这事儿得从一个礼拜之前说起。

千不该万不该,他吴小可不该一念之差去了那间同志酒吧。

更加不应该的,就是遇见这个跟自己住对门的男人,而最最不应该的,就是接受了对方的邀请,去某家酒店共度了良宵

那一夜,摘掉了黑框眼镜,理净了胡渣,剪短了一直懒得去理的头发,略微染了点颜色,还在美发师的强烈提议下修了

修眉毛之后,完全换了个人的吴小可,买了一身从来没尝试过的时尚前沿男装,穿着怎么都觉得不舒服的硬底皮鞋,鼓

起勇气,走进了那间小小的,却“内容”丰富的酒吧。

像学生坐在校长室里一样,拘谨的一直沉默的坐在角落里,看着眼前这些让他小心肝乱颤的景象,正努力去接受面对大

千世界的吴小可,怎么都没想到,会有个人早已经盯上了他。

比自己还入时的穿着,明明就是普通的慢慢靠近的姿态,却总让人觉得像某些古典小说里形容的那般,四六步走得极其

风流。那男人走到他跟前,坐在他身边,近距离打量着他,然后用低沉的声音开口。

“等人?”

“啊不,没……”有字还没吐出来,吴小可就傻了。

他认识这个人,这是他的邻居,他的对门,他总试图接近,却一年多了只是屈指可数打过几次招呼的,那个从来西装革

履标准偏分头,连笑一下都不会的人!

不,这一定是错觉,眼前这个魅惑入骨的,只是和那个冷若冰霜的长得像而已,都是人类嘛,一个鼻子俩眼睛,长得像

简直太正常了,所以……

“第一次来?”那缭绕般的声音又飘进耳朵了。

“啊,第一次。”点了点头,吴小可下意识的伸手推眼镜,却猛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戴的就是隐形片。

“第一次来这儿,还是第一次来这类地方?”又一句试探,吴小可和那双透着勾引的丹凤眼四目相对时,只觉得连隐形

片上都要起雾了。

他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语无伦次回答的,更忘了语无伦次之后的内容,他就记得自己稀里糊涂就和这个很可能是往他酒杯

里扔了什么迷幻药的男人一起离开了酒吧,上了出租车,到了一家挺高级的酒店。

房间很大,床也很大,液晶电视很大,浴室更大。

纯透明的玻璃墙让浴室里的所有都一览无余,被按在床边沙发上的吴小可看着对方从玄关的迷你酒吧下方的小冰箱里翻

出健怡可乐,拉开拉环,喝了两口之后,开始紧张到灵魂出窍。

因为对方在靠近,三两下脱掉绷在身上的T恤,随手扔在地毯上,那个现在已经基本可以肯定是阅人无数的个中老手的男

人,把彼此距离缩到最短,而后稍稍抬腿,将膝盖顶在吴小可两腿之间。

“你……”吴先生舌头都要打卷儿了,“你认识我吗?”

“现在不就算是认识了?”挑起嘴角,似乎的确是根本没见过他的男人一个个解开他衬衣的纽扣,“待会儿咱俩可以更

好的认识认识……对了,你能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吗?除非你无所谓隔壁听见这屋里是两个男的。”

“啊……基本上……可以吧。”吴小可笑得足够难看。

“好极了。因为我从来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探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陌生人”满意的眯起眼来。

那之后,是吴先生发誓下辈子也忘不了的一夜。

一夜风流?基本上可以这么说吧。

具体的情节他都不敢回忆,因为一想起来,那终于摆脱了二十五年半处男之身的某处,就会开始血往上涌。

然后,就在这想不得的一夜过去之后,在他昏昏沉沉以为自己死去活来二次投胎一样的醒来时,却发现,除了床头柜上

的房钱,和极其微弱的残留体温,对方任何东西任何蛛丝马迹,也没有留下。

在室男,又名,处男,又名,童男子。

这曾经是吴小可先生的真实属性。

他守了二十五年半的贞操,不曾像同龄的弟兄们那样十三四岁就看毛片儿,十五六岁就想在女友身上实践,十七八岁就

已经实践过,他纯洁到整个初高中时代就和一个女生拉过手,那纯洁的感情,在他看来一如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那般纯

粹的感情,在他从一个哥们儿那儿得知这个姑娘早就和已经上大学的老相好床上床下滚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后,猝然告终

为此,吴先生难过了许久,难过之后,痛定思痛的他暂时不想再和看似青涩天真的女人近距离接触了。

男人?哦,男人他一度是不怕距离近到不正常的,这种同性亲和力在他某次大学聚会,让同年级一个满脸青春痘的汉子

先一把摸在胸膛,又一把摸在裤裆时,也崩溃般的走到了终点。吴小可当时从喉咙里发出哭泣和控诉似的声音,厉声说

自己绝不是同性恋绝不是绝不是的时候,态度坚定到惊天地泣鬼神,那时的他,是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偶然开始和别

人一道玩儿乐队后,会面对着另外两个都是“同”道中人的成员。

“怎么了,你肚子疼啊?”当年的娄沫不明所以看着蹲在地上嘤嘤嘤的,当年的吴小可。

“没有,我觉得自己命实在是太苦了……”他说。

想要个天真善良的女友,老天赐给他一个分腿比分头发还流畅自然的……那个。想要一份纯净的弟兄情谊,老天赐给他

一个专盯着他小腹以下看个没够的猛男。他真是比窦娥还冤。

“娄子喜欢的是比他小十岁的,我喜欢的是比我大十岁的,你属于这两个范畴吗?”一旁的陈云汉淡定的鄙视着他,“

不是就滚起来打你的鼓去,还是说你其实想让我们俩‘安慰安慰’你?”

背后一激灵,吴先生滚起来打他的鼓去了。

那是好几年前的一段往事。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目睹了身边这两个除了喜欢的是男人之外根本就是比不知多少道貌岸然者真诚多少倍的男人,

日常和自己也没什么差别的举动之后,吴小可动了一些“那样的”心思。

尤其是在陈老师谆谆教导之后。

“同性之间,相互了解更容易,相互理解也更容易,因此,建立个爱情什么的,在了解和理解的基础之上,必然更容易

。”

甭管言论那啥与否,反正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的吴小可,眼里闪出一片星光。

而至于他真的去了那家酒吧,真的大开眼戒之后,终于明白大同世界绝非小时候看的外国电影《警校风流》里的蓝蚝酒

吧那样,满是墨镜皮衣胡子男用僵硬姿势跳舞的吴小可,面对着根本没认出来他,还一再勾引他的严一诺,失神的,献

出了自己宝贵的童贞。

啊,对了,那个人叫严一诺。严格的严,一诺千金的一诺。

那个人白天绝不是这样的,笔挺的西装,洁癖患者般擦到锃亮的皮鞋,十有八九是什么LV金利来一类的高级男包,打过

摩丝的标准偏分头,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当那男人步履轻盈的上楼,出现在作息时间完全颠倒,刚刚苏醒过来,准

备滚去楼下滚到小区门口买个麻辣烫或者铁板烧填肚子的,睡眼惺忪的吴小可眼前时,从来都是看也不看一眼的,优雅

的闪身而过,接着把扣在广本车钥匙环上的家门钥匙捏在修长的指尖,继而插进锁眼里,开门进屋。

原来,他开的车是广本,楼下两辆广本,哪个是他的呢?应该是那辆黑色的,因为另外一辆里头塞满了各种毛绒玩具,

一看就是大姑娘的座驾。啊……现在想来,广本真是gay到非常的车啊……

不管脑子里的想法会不会让为数众多的广本拥有者想杀他下酒,总之,带着这种念头的吴小可,在被严一诺无情的扔在

酒店里,裹着被子一如发现让人迷.奸的少女,除了无措还是无措,心神不定回到家里后,在他忍不住隐瞒了sex对象和

时间,向娄沫透露了自己的心病后,他才发现,心病什么的,只可能增长,不可能消退。

“你小子行啊……看来陈云汉没白教育你……”娄沫坏笑着摸下巴,“那,你打算让我帮你分析什么啊?”

“其实……也没什么。”低着头好像被请家长的小学生,吴小可红着脸念叨,“就是吧……头一次,那什么之后……他

第二天吧……留下钱就走了,都没跟我说一声……”

“哦。”娄沫点头,“这不是很正常嘛。”

“啊?还正常?”

“是啊,你们俩是419,又不是小情郎私会,他凭什么跟你共同迎接黎明啊。”

“哦……这样儿啊……可他留下房钱了……”

“留了多少?”

“有区别吗?”

“有啊,比如说,房钱五百,他给你留下五百,那证明他对你挺满意,觉得自己享受了,愿意出全额;房钱五百他给你

留下两百五,那证明他对你比较满意,愿意跟你责任均摊利益均沾;房钱五百他一分钱都没给你留下,同学,哭吧,你

遇上鸭了,要是你同时发现钱包手机没了,那就是鸭兼小偷。”

“最可悲莫过于此了吧?”吴小可眼角抽搐了两下。

“不,最可悲的是房钱五百,他给你留下一千。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儿,哥们儿,他拿你当鸭了。”

“哈哈,哈哈……”干巴巴笑了两声,吴先生再次低下头去,“那这么说我还得念万幸?他是你说的第一类那种……”

“全额房钱?”

“啊。”

“那,恭喜吧。”娄沫安抚一样的拍了拍对方的肩头,“对了,后来呢?后来你们俩打交道了没有?你坦白交代了吗?

吴小可卡住了。

是的,他坦白交代了……

他在第二天飞奔回家,看见楼下那辆广本还没走,立刻跑上楼,咣咣咣的敲对门的防盗门。

严一诺是皱着眉头来开门的,开门之后,就不只是皱眉头了。

看见昨天那共度良宵的家伙就站在自己眼前,问他怎么找到这儿时,被告知就是一直住在对门却从未来往过的那个黑框

眼镜鸟窝头宅男之后,严一诺有一种世界末日来到的神色流露出来。

他愣了好一会儿。

“我现在要上班……”扣好白到刺眼的衬衣袖口上的小扣子,那又回复了偏分头面瘫脸的冷漠男人用让人不寒而栗的目

光看着吴小可,“有什么话,晚上等我回来再说吧。”

酒仙桥是个好地方,尤其是这一大片以某某街坊命名的住宅区。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苏联式老楼房,青灰色的墙体,楼层很少,室内层高却很是令人舒爽,加上高大扭曲的国槐,还有

那个老旧到可以闹鬼的红霞影剧院……

哦老天,吴小可爱死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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