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仙桥十一街坊+番外——viburnum
viburnum  发于:2011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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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要听具体情节吗?学习学习?”

咔啪一声,吴小可听见了理性之弦绷断的声响。

他怒了。

他骂街了。

他成功的让对方也跟着烦躁起来,而后,便是娄沫无意间见识到的那一场争端。

就在楼道里,就在两扇门之间。

那么突然,又那么必然。就好像他俩并未注定了相遇,却注定了相遇后的所有那样。

十一

娄沫是个普通人,特普通。

好吧他多少有点儿特长,玩儿玩儿音乐什么的还是很在行的,而且他对音乐的看重,几乎超过了对自己的,他不堪忍受

某些所谓搞摇滚的混混与其说是唱歌不如说是吆喝的行径,他不堪忍受把经典老歌改编之后乱唱一气,他不堪忍受空着

肚子干活儿,不堪忍受憋着尿赶路,更不堪忍受睡的好好的又让人吵醒。

然而现在他面临的正是这么一种情况。

刚抱着自己的大宝贝恍惚进入梦境,就突然又听见敲门声响,老式防盗门的敲击声在安静的夜里听着着实让人抓狂,娄

沫一骨碌坐起来,接着翻身就要下地。

“哥,别去了。”一样被吵醒了的娄尘伸手拉住大哥手腕,“一会儿应该就没事儿了。”

“不成这个忒烦人了。”耳朵一向好用到极点,最受不了噪音的家伙还是要去看看,他安抚的摸了摸娄尘的头发,告诉

他好好躺着不用在意。

出了卧室,走到玄关,一把拉开屋门,娄沫看着楼道里的情况。

想着如果是陌生人,就干脆骂街,可他看清楚对方是谁,就连骂街都没兴趣了。

去死,竟然是严一诺!

“你……”皱眉看着那正在敲对门房门的男人,他一脑门子火气,总觉得那行踪飘忽的家伙可以大半夜的从一双眼里冒

出什么绿色的光芒来,娄沫定了定神,总算开了口,“你敲不醒他,他睡觉有时候戴耳塞。”

“……我找他有急事。”严一诺表情还算镇定,然而那表现不出丝毫歉意的冷漠神色还是让人很恼火。

“成,你等着啊。”压制着怒气,提了提松松垮垮的睡裤,娄沫干脆走回客厅,一把从沙发旁边抓起电话,他拨通了吴

小可的手机。

手机响到第五声,终于,有了回音。

一听就不是刚被吵醒的感觉,吴小可慌里慌张喂了一句,好像刚从外星回来。

“可可西里!你丫睡死了?!”娄沫被火上浇油了,“出来开门来!”

“干嘛,你有事儿啊……”

“靠!我没事儿,你小子有事儿了!赶紧出来,你干爹敲半天门了!”气哼哼说完,气哼哼挂了电话,娄沫直接走回玄

关,接着一把摔上门。

重新回到卧室去的途中,他听见了吴小可那边开门的动静,重新爬回床上去时,他听见那扇门又关上了。叹了口气,再

次抱住还有点儿茫然的小王子,他亲了亲对方的肩头。

“睡吧。踏实了。”

“哥,你跟吴小可急了?”娄尘试探的问。

“没有。”很快就做出了回应,刚才还怒发冲冠的男人现在突然坏笑了一声,“我现在跟他‘急’,是为了过后能多探

听一点儿虚实。”

“啊?”宝贝弟弟回过头来,想从大哥脸上找到答案。

他找到的全是邪恶的意念。

“小可这人,特单纯,你对他横一点儿,只要道理在你这头儿,他等你差不多气消了,肯定过来找你道歉知道嘛。我是

想等他自己滚过来的时候听他怎么解释。要说,他跟对门儿那点事儿,我还真感兴趣……”

“哥……”娄尘没辙的只想笑,“你真恶劣。”

“瞎说,我这么善良一好大哥……”凑过去把嘴唇在对方肩窝磨蹭,娄沫一双手又开始不老实,“让我摸摸,再摸摸,

这儿再摸一下……”

“哥!”

“okok~不摸了不摸了~”厚脸皮的笑着,恶劣的家伙终于住了手。

然而,他这边踏实了,吴小可那头却躁动得很。

看着迈步进屋的严一诺,他一语不发。

是啊,没什么好说的吧,之前刚不大不小的打了一架,他骂了街,他给了对方一巴掌,他挨了对方一拳头,然后,他俩

不欢而散。

现在,都快半夜了,这个让他快要神智都不大清醒了的男人又来找他?

你到底要干嘛啊……

放过我行不行?!

心里泪流满面的呐喊,吴小可关好门,怎么看都像个和恋人在闹别扭的傻子似的径直走到电脑桌前头,坐在椅子里,抄

起入耳式耳塞戴上。

啊,好极了,难怪你听不见敲门声,这拢音效果极佳的耳塞,会让音乐好像都直接在你脑子里回荡似的,怎么可能还接

收得到外界杂音。

严一诺在玄关里站了片刻,终于一狠心走了过去,他站在吴小可旁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那盒按摩膏,放在桌上,又把

手里的小塑料袋放在旁边。

看了一眼按摩膏,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香,似乎正是用了这东西的结果,又看向旁边

的塑料袋,吴小可愣住了。

那是个金象大药房的袋子。袋子里头,是消肿止痛的药贴,和外敷用的冰袋。

“你……”他抬头,摘掉耳塞,看着那个似乎在别扭,似乎在脸红的男人。

“现在用,说不定明儿不会太青紫。”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严一诺便没再多言语。

“……你下手那么重,怎么可能不熊猫眼。”眼眶还在疼,这是必然的,心里烦乱到睡不着的家伙只能边听音乐边用一

罐冰啤酒做简单冷敷,等到啤酒不再冰凉,刚想随它去疼的时候,就被这个快要了他命的男人造访了。

“总之,我搁这儿了,觉得有必要你就用吧。”面无表情说完,严一诺迈开步,准备往外走,可他还没走到门口,就被

身后的脚步声追上了。

“你等会儿。”吴小可拉住他,又烫了手似的放开,矛盾中只是挡住了他的去路,咬着嘴唇想了片刻,才终于出声,“

那个,先动手打你,是我不对。你、你别往心里去。”

严一诺看着他,半天只是吁了口气。

“好说。”

“那……咱俩算是扯平了么。”

“算吧。”

“嗯。”

“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那个……”忽然一手挡住门把,吴小可憋得红了脸,“你……给你爸妈打电话了么?”

“……还没。”

“别忘了打一个。”

“嗯。”

“还有……”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红肿着一边眼眶的小子抓了抓那怎么也打理不出美发师第一次做出来的那种造型的

头发,半天才逼急了一样开口,“就是……你说,你和别人,玩儿那个……S……什么的。是、是真的,还是说……为了

气我?”

严一诺怎么都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句,他仔细端详着那个窘迫到比傻小子相亲还局促不安的家伙,到最后只是忍不住

的一声笑叹。

他输了。

他没辙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率真单纯的傻子呢?

“为了气你的。你觉得我这种人,可能心甘情愿让别人绑着折腾吗?”嘴角竟然忍不住浅淡的笑,严一诺仍旧看着那双

清澈却茫然的眼,而后再也忍不住的凑上去,抓着对方的衣裳,吻住了那温暖的嘴唇。

十二

那个亲吻很是细腻。

细腻到让吴小可没了说不的余地。

然而就在他被挑起了某种热度,想要进一步加深这个亲吻时,亲吻却戛然而止了。

严一诺略微往后退了一点,接着低下头去。

怪异的沉默持续了几秒钟,那男人才开口。

“我现在很想和你上床,可你说过,再也不想跟我做了……”

吴小可心里一沉。

他点头。

“因为我受不了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

“不明不白?”严一诺又抬头,“那什么叫明明白白?”

“我也说不好。”微微一个苦笑,吴小可叹气,“未必是让父母朋友都知道,但最起码……彼此之间先确立关系吧。”

“你是说,严禁变心,严禁劈腿,严禁一切‘外事活动’,定期约会,按时回家的那种?”

吴小可本来想点头的,可他怕一旦认真点了头,对方给他的,只能是一个嘲讽的表情。于是,他只是侧过脸去,轻描淡

写说了句“不用说了,反正你也做不到。”

“不是做不到。”

“……”

“不是做不到……只不过,有人值得让我把后半辈子都奉献出来吗?”

“所以说,你这个人就是自私啊。”这次是真的笑出来了,吴小可想竭力控制住笑容里的酸涩,却总是失败,“你怎么

不想想别人为你奉献后半辈子?”

“是,我自私惯了,可有人敢为我拿几十年开玩笑吗?”好像总是能反客为主的男人抬起手,点了点对方的心口,语气

已经恢复了平时高傲的姿态,“你才进圈子几天?你就好像我当初第一天站上三尺讲台那样,看什么都充满希望似的,

觉得自个儿有本事改造世界让地球围着你转。可到最后呢?别人不会照你的方式活,不会你想要什么就能给,等你争取

了半天什么都没落着,能变成我现在这样已经算是心态良好的了!怎么着,小孩儿,你是打算现在翻然悔悟悬崖勒马呢

,还是继续一条道儿走到黑呢,啊?”

一番话,未必是慷慨陈词,却让吴小可再没有还嘴的余地。

他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于是,接着低语的,就只剩了严一诺。

“吓着了吧?”那男人笑得忽然有些惨痛,“也觉得我说的有几分道理了?”

仍旧只是沉默。

“所以我就说啊,处男永远最麻烦,比有妇之夫加个更字。有妇之夫顶多为了老婆孩子甩你,处男可是会拿你让他失望

为借口嫌你,更有甚者会抬手就给你一巴掌,就好像打两下儿能净化灵魂似的。可爱至极,哈?”腔调已经明显就是带

着不知道多少苦涩滋味的嘲讽讥笑了,也更有了针对性,话里话外足够伤人,但被刺伤的对方却还是无力还口。

因为他说的没有半个字不对。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自觉已经不能再跟这间屋子呆下去了,严一诺伸手去拉门把,可他没有想到,指尖

还没碰着把手,就让另一只手拉住了腕子。

吴小可攥着他的手腕,动作很轻,然而很坚决。

“你……和有妇之夫来往过,是吗?”他低着头问,与其说是在问对面的男人,不如说是在问脚下的地板。

“是,怎样?”

“那,在我之前,你也跟别的……我这样儿的人,来往过?”

“……处男而已,不如你可爱。”

“你原来,也想要……天长地久什么的,对吧。”

严一诺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不点头我也知道,肯定想要过,谁不想要天长地久啊……”

“行,想要过,满足了?”

“……”没有马上说话,吴小可安静了片刻,而后终于像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决定一般开了口,“那你……给我一机

会,让我试试,成嘛?”

严一诺愣了,他第一次,有生以来第一次,听见这样的台词。

“你、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呢……”

“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装听不懂啊。”

“我还就是真听不懂了!你说的那都是……”

“哎呀给不给机会,来句痛快话行吗。”

“……”

“……”

“……要是不给呢?”

“……”

“……”

“……那就努力争取呗。”堵着气的,皱着眉的,孩子一样的,吴小可小声嘀咕。

严一诺安静了两秒钟。

“我走了。”

“哎哎哎!!你当我说话是放屁啊!”

“你以为不是?你才认识我几天就敢跟我说天长地久了?!”

“什么几天,我认识你一年多了成不成?!”

“一……”

“从打你搬来我就认识你了,是你从来都看也不看我一眼,所以根本不知道啊!”

“啊哈,这倒是实话。留个鸟窝发型挡着多半张脸,还戴个傻了吧唧的黑框眼镜,我最讨厌黑框眼镜了!”

“黑框眼镜招你惹你了?”

“装逼。”

“你!……”

“我什么我,在室男。”

吴小可后来想,自己如果说定力什么的在飞速增长,那就必定是托他严一诺的福。

然而这需要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之前,他还要被激怒好几次,还要无语问苍天好多回,还要被气到接二连三“采取暴

力”。

一把抓住那浪荡男人的衣领,把他整个顶在门上,被激发了全部潜力的在室男,就一个深吻压了下去。

激烈到可怕……

缺乏技巧,缺乏由浅入深的过程,甚至连顺畅呼吸的空间都不给留下,有的就只是深入到恶劣的紧密接触。

啃咬一样的侵略,让人喘不过气来,大脑在缺氧,欲望中心却开始充血,等到一个亲吻终于结束,彼此的股.间都已经撑

了帐篷。

完了。

这小子早晚害死我。

严一诺这么想。

可想归想,最终死死抱住对方的脖颈,回应一样的一口咬在那结实的肩头的,却还是他这平素道貌岸然,隐藏着所有渴

求的公务员大人。

于是,所有什么再也不做了的发誓赌咒,都成了过眼云烟。

去他妈的吧!

吴小可撕扯一般脱掉对方衣裳时候,这么想。

打仗一样一起滚进浴室,一把拧开热水龙头,让温热的水流瞬间浇透了彼此,严一诺忘了口袋里的钱包,吴小可忘了腕

子上的手表。

手撑着洗面台的边沿,承受着来自身后的钝痛和快感,严一诺在那家伙一点点挺进直至全部侵入他身体里的刹那,一个

没忍住,颤抖着达到了高.潮。

“……这么快?”吴小可一手抱着他,一手将白.浊的粘稠抹在他小腹,那格外情.色的举动让本来就距离情潮退却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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