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南楼之红牌温原罪+番外——木骨爷
木骨爷  发于:2011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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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过不久,那小厮便带着另一个一起送水上来了。一人伺候卿长君穿戴,另一人将温水倒好,帮着为卿长君梳理发冠。

待卿长君梳洗完毕后,两人便端着浊水退下了。过程安静,又井然有序,自然没有打扰到原罪的甘眠。

卿长君来到原罪的床边,再看了一眼原罪安详的睡颜,无声地笑了一下,便起身离开了。

“爷,您这么早便要离开了?”下楼遇到了在吃早饭的护院。

“嗯。你也很早啊。”

“哦,我是值夜班的。吃过早饭是要去补眠的。”护院解释道,“爷,您应该没吃过吧?”护院看了下自己一人份的早

点,思量着以后要不要多买一份备用。

“嗯,我等等回去路上买点就可以了。你吃吧。”卿长君看着护院思考的样子笑了笑,“我先走了。”

“哦!爷,您走好!”护院一听卿长君要走便立刻回应道。

卿长君点了点头,便向大门走去。一出驭南楼的大门,猛然迎来的便是热闹的早市情景。瞬间的反差让卿长君着实的愣

了一下。在反应过来后又忍不住地大笑了几声。【这驭南楼,我算是心服口服了。】卿长君笑着摇摇头,内心感慨了一

番。

“少爷,您回来了。”卿长君回到家中后,来迎接的是管家福叔。

“嗯。对了,福叔,中饭前你叫人送几套我换洗的衣服到驭南楼的红牌那里。第二天还穿回穿了一天的衣服,我还真有

点不习惯。还有,等等叫人送热水过来,我要洗下澡换身衣服。”

“是,少爷。”福叔领了命,便退下去办事了……

再回到驭南楼这边。原罪睡得心满意足后,便转醒过来,发现卿长君早已离开,眉头不愉悦地皱了一下,便唤人过来帮

自己洗漱。

“客官是什么时候走的?”原罪问着帮自己梳发的小厮。

“刚过卯时不久离开的。”小厮一边认真地梳着原罪的头发一边回答。

“啧!这么早。”原罪再次不愉悦地皱了下眉头。早不早不是重点,重点的是自己竟然没发觉。

“那他洗漱过了没有?”

“洗漱过了,他还吩咐小的动作轻点以免打扰到您。”

【居然是洗漱过了!我居然睡的这么深!】原罪再次皱了皱眉头。便不说话了,任由小厮们帮他打理。

“诶?红牌你怎么了?一大早就盯着乌云?”大厅里正在用早点的鸨爷,看见黑着脸的下楼的原罪,好奇地问。

“没什么。觉得自己睡眠质量太好了,不痛快而已。”原罪就着鸨爷傍边的位置坐下,杂役立刻添了碗筷上来。

“啊?”鸨爷奇怪地啊了一句,“我说红牌,你这是想要刺激那些夜夜失眠,夜晚多梦的人么?”

“呵呵,鸨爷,红牌这是在责怪自己,睡得太死,怠慢了昨晚的客官呢。”插话的是一个正在下楼的艳红色的身影,“

红牌如此敬业,鸨爷你怎么能说他是要刺激别人呢。”那人来到原罪旁边的位置坐下,轻佻地靠在原罪的肩膀上,手指

挑了一下原罪的下巴,“红牌,你说我说的对么?”

“媚倌,一大早地给我收敛点。”原罪不客气地推开媚倌,皱了皱眉头,脸更是黑了一黑。

“哦?是这样的吗?红牌?”鸨爷听了媚倌的说辞,觉得有可能的问。

“随你怎么想吧。”原罪深吸了口气,缓了缓情绪,便开始吃早点。

“哦~~~”鸨爷恍然大悟地捶了下手掌,“红牌果然敬业啊!”面对鸨爷那肃然起敬的样子,某罪额头爬起黑线。

“呵呵,红牌,一大早你怎么如此冷淡呢。”媚倌不在意地又趴回原罪的肩膀。

“滚开。”原罪不客气地踹了媚倌一脚,“你一大早发什么浪!昨天的客官没满足你么?”

“啧!好野蛮。”媚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昨天点我的是个纯受。”

“噗!”在另一桌吃饭的某只听到这句话时毫没形象地喷茶了。

“媚倌你也有做攻的时候?”鸨爷露出一副这问题非常值得探讨一下的表情。

“啧啧!谁知道啊!”媚倌用手理了理发丝,“那客官说,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经验老道,所以点了我啊。”

“他肯定是个没经验的主儿。”原罪冷淡地说,“你这只全身上下写满了‘我是妖孽受’的被攻样。他居然会点你做他

的攻。绝对的是个没经验的雏儿。”

“嗯嗯!同意同意。”鸨爷附和地点头。

“哎呀,所以说,人家昨天好不满足的呢。”媚倌不在意地甩了下手,继续趴回原罪的肩膀,无比妖媚地说,“红牌,

要是你有什么不舒爽的事,就尽情地在我身上吧。”

“铮!!!”就在媚倌说完这话的同时,猛然从旁边传来一声琴弦断掉的声音。

“呀!呀!琴师,这把琴可是很贵的说!”最先蹦过去的是鸨爷,他极心疼地摸了摸那把琴喃喃地说,“不知道能不能

修好。”他那心碎的表情,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他是个懂琴惜琴之人。事实上,他是在无比心疼着银子。再买一把要

好多银子的说!

“鸨爷,要是修不好,买琴的钱就从我的月钱里扣吧。”琴师细声地说了句。

“哦?哦?那好吧。”鸨爷看琴师这么勇于承担责任,也不多说什么,便吩咐人等等把琴送到琴行里看看能不能修好。

“啧啧啧!突然那么一声,可吓坏了人家了呢。”媚倌无不矫情地说,有故意往原罪身上靠了靠。

“媚倌,早饭过后回去抄楼规一百遍。”就在原罪想再次厌恶地推开媚倌,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大厅内响起。

众人抬眼望去,只看见头牌正悠闲地下楼。

“啊啊!头牌,不要啊!”媚倌迅速离开原罪,哀吼道。

“哦?那五百遍好了。”头牌坐下,接杂役递来的碗筷开始吃饭,依旧温柔地扔出一句。

“不,不是。那个,头牌……”媚倌欲哭无泪。

“要不,一千遍吧。”头牌抬头温柔地对媚倌笑笑,然后转头问原罪,“红牌觉得如何?”

“嗯。挺好的。头牌真是温柔,只罚了吵楼规一千遍呢。”原罪随意地喝了口粥回答道,“若是我,肯定会把他扔到调

教房内,让他在里面呆个几天。”

“……”媚倌无比幽怨地看了两人一眼,老老实实地开始吃起早饭了。心里碎碎念着:不就是一大早活络了下大厅里的

气氛嘛!居然罚我抄楼规!一群挂着人皮的坏蛋!

原罪冷冷地瞥了一眼媚倌,【活该你这只妖孽。】

“头牌,跟你报备下。刚才琴师把琴弦调断了。”鸨爷无视了在座的水深火热说道。

“嗯。回头让账倌记下账就可以了。”头牌依旧吃着早饭。

“话说,今天账倌怎么没来吃早饭?”鸨爷看了下周围没发现账倌便问。

“鸨爷,账倌今天去外面收账了。”鸨爷的贴身小厮恭敬地回答道。

“哦,哦。是这样。”鸨爷看着晓艺点了点头。

“好了,大家快点吃完早点,都该干什么的干社么去吧。”头牌吃完早点,擦了擦嘴,吩咐道。

“头牌,你吃完了?!”媚倌惊讶地看着头牌。

“不然呢。吃个早饭像吃满汉全席一样吃上个几个时辰么?”头牌挑了挑眉,看着媚倌。

“……”媚倌低头迅速地解决着早饭。

“各位,慢用。”原罪也吃完了,擦了擦嘴,起身道了句慢用,便准备回房。

其他人也开始迅速地解决起早点,驭南楼早点期间的风波就此结束。

“红牌,外面有人找。”就在原罪即将上楼的时候,门口一个小厮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

“嗯?”原罪转身奇怪地看着传报的人,“谁?”

“是卿府的下人,说是送来几套他们家少爷的衣服,放在楼里以后好换洗用。”小厮回道。

“啧!”原罪啧了一口,低头想了想说,“让他进来吧。”

“是。”小厮欠了欠身,走了出去。

“罪,是准备把那些衣物放哪里呢?”头牌温柔地看着原罪。

“扔到后院去。”原罪冷淡地开口。

“我怎么觉得这样不妥?”头牌依旧温柔地看着原罪。

“不然呢?”原罪笑了下,看向头牌,“头牌是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正在说话间,小厮领了一人进来。“见过各位爷。”那人先是懂礼教地问了声安,“这是我家少爷吩咐我……”

“送回去吧。”正在那人说明来意的时候,头牌打断他说。

“啊?”那人惊讶地看着头牌。

“送回去。就这样。”头牌甩了甩手示意小厮送客,便悠闲地起身上楼了。

第九章

“啧!头牌,你真会做人。”原罪冷冷地瞥了一下送衣服来的卿府下人,看了眼头牌的背影,便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那人愣愣地看着驭南楼里的人各顾各的离开,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无奈地带着衣服回到府里。卿长君得知衣服被送回

来后,再次顿悟到自己又做了多余的事。叹了口气,便也不多说什么了。

就这样,卿长君开始每晚掌灯准时到驭南楼报到,每晚依旧都花九百两包下原罪,同样也是每晚只抱着原罪入睡,不做

任何越轨的动作。自衣服事件之后,卿长君也没再自以为是的多做什么事了。就这样,一晃便是三个多月。

这日午后,驭南楼许多人在花园里喝茶闲聊。

“红牌,这三个月都招待同一位客人的感觉如何?”账倌难得主动找话题跟人聊天。

“很无聊。”原罪转了转茶杯说道。

“哦?”

“每天看着同一张脸,每天听他闲扯碎聊地说些冷笑话,每天看着他找话题想跟我热络。”原罪依旧转着手里的茶杯,

最后下了定于,“很是去聊。”

“呵,这么看来,红牌你还真是无情呢。”接话的是鸨爷,账倌跟鸨爷点了点头,继续听着他们的对话。

“哦?有么?”原罪看了下鸨爷,笑了下。

“不是么?三个多月了,他每天都准时来驭南楼报到,为了跟你有单独的相处的时间,他不惜天天花九百两包你。在你

不愿意之前,不做任何不规矩的事情。每天费劲心思地想与你多接近一点。你反感的事情,他一旦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

了,知道后便立刻改正,绝不再犯。罪,对于这样的人,你如此态度,怎么能是不无情?”鸨爷看着原罪,语气几乎没

有起伏地说。

“鸨爷,你为何如此帮着卿长君说话。”原罪转了转茶杯,不在意地说。

“罪,我不是帮着卿长君。”鸨爷无奈地摇摇头。

“呵呵,鸨爷,我不喜欢他,这是没办法的。”原罪淡淡地说。

“你当真不喜欢他么?”鸨爷稍稍抬高了音量,“你根本没试着去了解这个人,你能说什么喜欢与不喜欢?”

“第一印象不好,这就够了。”

“第一印象不好?那你红牌你当初暗示他尽早离开又是为何?”账倌突然插嘴。

“账倌,这话从何说起?”原罪笑着看着账倌。

“三年前那件事,我想红牌没忘记。何须问我。”账倌回以微笑,“听说他喜欢了你三年之久,红牌,这样的情意,你

为何要强装作视而不见?”

“这话,你哪里听来的?”原罪一听到账倌知道卿长君喜欢了他三年,不由地眯了眯眼。

“我们楼里谁负责情报的就从谁那里听到的。”账倌无所谓地说。

“哦~是这样啊。”原罪见账倌如此配合,脸上荡出了笑容,喝了口茶。

这时,在后院帮忙整理食材的杂役,突然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全身抖了一下。【诶?难道是昨夜受凉了?】毫不知情的

杂役内心如是说。

“话题扯回来。”鸨爷说,“罪,卿长君他是真的喜欢你。”

“鸨爷,我知道。”原罪说,“可是,我总不能谁喜欢我,我就接受谁吧?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忙死了?”

“罪,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卿长君是真真实实地尊重你,喜欢你。”鸨爷,突然觉得难受,“你说这样的话,你想

说明什么?”

“……”原罪转着茶杯并不说话。

“红牌,驭南楼就算再怎样特立独行,它的本质是风月场所,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来楼里的客人们有几个像卿长君那

样真正地把倌儿们当普通人一样对待、尊重的?我想红牌你心里是比谁都清楚的。”账倌看着鸨爷跟原罪,轻叹了口气

说道。

“呵。”原罪笑了下,低头依旧转着茶杯。

“鸨爷,您别难过了。这是红牌自己的事情,还得他自己解开心结。您这样难过也无济于事啊。”鸨爷无比难过地看着

原罪,晓艺看着不忍,便劝道。

听到晓艺如此说,鸨爷垂目思量了一下,深吸了口气说:“罪……”

“鸨爷,我明白的,你不必再多说了。”原罪淡淡地说。

之后,这一桌子的人一下午便不再有任何谈话……

又是掌灯的时候,卿长君依旧一身水墨色准时地来到原罪的贵妃椅旁。“罪,晚上好。”卿长君依旧笑容满面。

“爷,早。”原罪淡淡地开口。

“呵呵,你还是不愿意叫我长君呢。”卿长君摇头笑笑,“罢了罢了,不急。”

“爷,罪怎么可以如此没有礼貌,直呼客官的姓名呢。”依旧是淡淡地语气。

“呵呵,好好,随你。你高兴便好。唤鸨爷吧。”卿长君宠溺地说。

“爷,依旧是九百两。”鸨爷已经习惯了,每天等卿长君跟原罪在厅里闲聊几句,便第一个收他的钱。

“嗯。”卿长君将银票递给鸨爷,“罪,我们回房吧。”

“爷,请尽兴。”鸨爷一如往常地招呼了一句,便离开招待别的客人去了。

“爷,您今天准备聊些什么呢?”原罪进房后,给卿长君倒了杯茶,依旧不冷不热地问。

“呵呵,今天忙了一天,还没洗澡呢。我先叫人送水给我洗洗先。”卿长君笑着接过茶,一饮而尽,转身吩咐门外候着

的小厮送水。

“爷,您既然如此辛苦。何苦天天要准时来驭南楼呢。”原罪自顾自地走到躺椅那躺下。

“呵呵,我喜欢抱着你睡觉。那样感觉很安详。”卿长君笑了笑,“对了,我今天出来匆忙,没带换洗的衣服,驭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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