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笑容 下——紫袍客
紫袍客  发于:2011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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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的还挺花花儿,好吃,我喜欢吃。”梁梦舸吃的欢天喜地的,欧西林靠在他旁边,抱着肩膀,看自己的画儿,梁梦

舸靠在他身上,用勺子喂他吃冰,怎么时间不知不觉又快一天了?

欧西林从不知道时间过的是这样的快,就在这小小的天地,哪儿都不想去,梁梦舸也哪儿都不去,他停留在这里,哪儿

都不去。

两个人不把时间过的好像世界末日似的,梁梦舸一会儿也闲不住,他不爱腻着人,他四处乱逛,这房子很大的,他不知

道就从哪儿翻出个小玩意儿,跑来让欧西林看,屋里的瓶瓶罐罐儿都被他画上了画儿,屋子丰富多彩起来,欧西林坐在

那儿画画儿,梁梦舸的‘小剧场’不会影响他,反而随时随地的激发灵感。

梁梦舸不打搅欧西林,自己玩儿够了,就坐在睡塌上,四处的乱看,满脸的笑容,心里惬意的不得了,惬意的不得了,

不说爱,也不问爱,浑身觉得无比的舒适,躺下来,躺着也快乐,旁边有个小本子,纸张真是好,梁梦舸很少接触太有

文化的东西,写字也很少,小本子大概是欧西林用来记事的,上面还别着一根Mont Blanc的钢笔,梁梦舸躺着,把睫毛

覆盖下来,看着欧西林,他坐在高脚椅子上,仍旧在绘画,他是个了不起的人,梁梦舸僭越了,梁梦舸知道自己僭越,

但是,带着执迷不悟的幸福,带着鬼迷心窍的自欺欺人,可是,和他在一起,心里不安定却真的感受到爱的执着。

梁梦舸趴在睡塌上,天黑的时候不盼天明,天明的时候生怕天黑,每一秒,梁梦舸都希望奉献出去,搜肠刮肚的怕自己

心有所私,人来疯,梁梦舸人来疯,在哪儿都是。

趴在床上,脚丫子交叠在一起,脚趾头抓挠抓挠的,欧西林发现梁梦舸没了动静,侧过头来看他,睡塌被重新摆放着,

正好儿对着画架,可以看见梁梦舸趴在那里的样子,欧西林曾经说过,梁梦舸代替了他生命中的光芒,是那样的,现在

,阳光金粉似的抖落在他的头发上,让头发变成了金棕色,在小本子上画什么,一定是那样的,因为,他用力的时候,

就那个样子,专注的伸出那一点点儿小舌头儿,就那么一点点儿,抵在嘴唇上,替他用力,欧西林不知道他在那儿干嘛

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不喜欢他趴着,那样他的翅膀就会生出来,可是,欧西林心里似乎知道,他不会振翅而去的,只要

自己让他留下来,他就算砍断翅膀也会留下来,血流一地,他仍旧可以带着笑容留下来,欧西林在半路失去力气,那对

他公平吗?那代表自己的心吗?那就是自己要的东西?

欧西林这些天,完全的沉溺了,沉溺的不想任何阴霾,因为,梁梦舸细细密密的包裹着自己,用他那些热情,他除了爱

的呼吸,任何别的思维都没留给自己。

欧西林顿在半路,前进不得,后退不去,梁梦舸是不会忽略欧西林的,他抬起头来,露出笑容,可是,看到欧西林脸色

煞白的样子,历时就担忧起来,“怎么了?”

欧西林笑了一下,“有点儿低血糖,一站起来特别容易这样。”梁梦舸赶紧过来,拉欧西林坐下,“怎么不说呢?你坐

着,别动啊。”

梁梦舸爬到楼下,跑到厨房,从冰箱里找到了糖浆,那是欧西林给他做的冰沙用的糖浆,现在拿来给他,跑回来的时候

,愣在那儿了,欧西林的手里拿着刚才自己画的小本子,低着头,只是看着那个小本子,那页纸,梁梦舸撕下来了,画

了画儿,欧西林就那么低着头,好像一下子就苍老了似的,梁梦舸甚至觉得,那里坐的是七十岁的欧西林,他的肩膀耸

起来,长时间的重压,他用坚忍宽阔的肩膀担负着,可是,轻轻薄薄的一页纸,却抽空了他的力气,露出那个苍白脆弱

的欧西林,没有任何的伪装,而且,瞬间,就老去了,梁梦舸离的不近,可是,仍旧看到欧西林的一颗眼泪滴落下来,

落在纸面上,梁梦舸的心随着那一滴眼泪的坠落而坠落,碎了,和自己的约定是给欧西林任何快乐的东西,属于梁梦舸

给的快乐的东西,梁梦舸深知自己的莽撞,其实,不是想这样的。

慢慢的走过去,跪在他面前,想要抢夺那个本子,欧西林却抓住他的手,细细的看着他,没有回避眼泪。

“西林,我画着玩儿的,你别当真。”

欧西林的眼泪更加汹涌起来,欧西林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掉眼泪的能力,自己的母亲去世,都没有掉眼泪,不知道为什

么,只是落下了偏头疼的毛病,现在,眼泪汹涌的流出来。

纸张上是梁梦舸画的小画儿,那算什么画儿啊,简陋之极,会被所有的人耻笑的,在大画家欧西林的房子里,出现这么

可笑的东西——梁梦舸画了两个小人儿,并排呆着,一个头发是他那样的毛茸茸的,一个是像欧西林那样的干净利落的

,两个都使劲儿的笑着,笑的无比的高兴,下面写着小字,某年某月某日,我们结婚啦!纸的背面,是一首小诗:

把你的影子加点盐

腌起来

风干

老的时候

下酒

第一百零六章:猫猫

欧西林手里死死的捏着这张纸片,好像这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伸手抱住眼前的梁梦舸,这也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梁梦舸任凭他抱着,手抚摸他的头发,让他哭,一直哭的连自己的肩膀都渗透进了他的眼泪。

直到欧西林所有的情绪都流淌出来,从梁梦舸的肩头起来,看到仍旧是梁梦舸的笑容,他就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子,永远

不知道悲伤的事情。

“这片T恤,会永远都记得你的。”

两个人对着笑了,笑容里,伴随着电话铃,是梁梦舸的电话,梁梦舸心里沉了一下,但是,走过去,“可能是监护人千

里追凶了。”

欧西林被逗笑,主动的避让过去,梁梦舸接起电话,传来珊子的声音,“小船,你在哪儿?”

“我在房子里呗,怎么了?”

“你快来,我找你有事,马上,马上,刻不容缓的,我在茹佳的家,不是旅馆啊,是家。你快来。”

梁梦舸放下电话,欧西林一直揣测梁梦舸的脸色,梁梦舸一直就那个样子,他回头,很泄气的耸耸肩膀,“旧友重逢,

非得让我过去,今天不见得回来。”

欧西林一笑,“没关系的,不要多喝酒,把车放在家里,不要开车去。”

梁梦舸一边穿鞋一边答应,往外走,在门口回头,“西林,记得我们说过什么吧?”

欧西林抬起头,疑问的看着梁梦舸,有所怀疑,梁梦舸却一笑,“我希望我的话,你都记得,这是我的私心。”

欧西林点点头,“一句都不会忘记的。”

梁梦舸笑了,转身离开。

车停在外面,晒的火热,打开车门就马上开了空调,珊子的电话催的很急,梁梦舸的心怦怦地跳,从观后镜里看自己,

像个纵欲过度的偷情者吗?车上有一瓶‘冷水’,翻译过来是冷水的意思吧,大卫杜夫的香水。梁梦舸从来不喷香水,

这个是放在车里用来调整空气的。

茹佳的家是个四合院儿,在白梦川附近,挺远的,梁梦舸把车开的挺快,因为珊子的口气很急,到了那儿,珊子听到车

声就迎了出来,一看到梁梦舸就哭了,扑到梁梦舸的怀里,“小船……”

梁梦舸心里挺害怕的,“怎么了?啊?怎么了?”

“梁猫猫丢了。”

梁梦舸心里特别的难过了一下,真的特别的难过了一下,觉得不吉利,梁猫猫很乖的,虽然淘气,但是,不是乱跑的猫

,很宅,“别急,怎么丢了?”

“你怪我了吗?”

“没得事儿,傻丫头,怎么丢了?你看你,满头的汗,找疯了吧?”

“恩,我哪里都找了,怎么办啊?我把梁猫猫弄丢了,你怪我了吧?”

梁梦舸扶起她,“没有,没有,猫喜欢乱跑的,在我那儿它也是乱跑,别急,慢慢找,一会儿就回来了,猫是认得家的

,它说不定去谈恋爱的了,别急,姑娘,说不定给你带个姑爷回来。”:

珊子破涕为笑,打了梁梦舸一下,“这时候还说这种话,我绣十字绣的太呆了,都没注意到梁猫猫,我忘记喂它吃东西

了,不知道它跑到哪儿去了,我不敢把它放卧室,怕它弄乱十字绣,它一直很乖的在外屋呆着的,我今天早晨找它,就

找不到了。”

梁梦舸拍拍她,“嗨,没事儿,没事儿,小猫嘛,就那样。”

“它一直挺烦躁的,我想它是想家了,我着急绣十字绣,马上就是西林生日了,我想送给他,就忘记了。”

“没事儿,没事儿,别哭了,看你傻样儿的,哭的像只猫一样,你老公该心疼了,十字绣绣的怎么样?”

珊子高兴起来,“真不怪我吗?”

“你看我的表情,有怪你的意思吗?”

“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我不告诉你,那你原谅我了?”

“当然。”

“你表示表示给我看。”

梁梦舸伸出两根手指,发誓的样子,“我,梁梦舸,一点儿都不怪穆珊子走失梁猫猫的事,如果怪,天打雷劈。”

珊子跳了一下,“好啦,信你啦,那你陪我出去市里好不好?”

“干嘛?你不是在用功吗?”

“恩,当然,不过呢,我要你陪我去买衣服。”

“哦,小妞儿,不是我军太无能,只是敌军太狡猾,你是不是绣完了呀?”

“鬼机灵,就是啦。”

“我怎么会买衣服嘛,我一个老爷们儿,你和勒勒去吧,你们小姐妹,一起逛逛,我请客不得了。”

“不要啦,女人穿衣服就得男人喜欢嘛,你跟我去。”

“那找你老公呗,他喜欢才行嘛。”

“得了,是不是姐妹嘛,是的话就别推三阻四的,到底同意不?”

“好吧,被你抓壮丁儿了,走吧。”

梁梦舸陪着珊子到了市区,两个人先去吃饭,珊子喜欢逛小玩意儿,梁梦舸陪着他买了许多鸡零狗碎的小玩意儿,提着

大包小包的东西,珊子好像是在屋里憋太久了,什么都想看看,梁梦舸跟着她,珊子挽着他的手臂,“别哭丧着脸嘛,

你看,你的回头率真高啊,那些小妞儿都偷着看你。”

“看我还用偷着,光明正大的看呗,我又不怕看。”

“德行,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喂,说真的,做你女朋友,蛮爽的,起码气死一竿子人。”

“那行,你说吧,你看上谁家的衣服了,咱两先过去气死几个,白拿。”

珊子掐了梁梦舸一把,拉着他逛商场,梁梦舸打死也不知道,商场是这么逛的,一家一家,一层一层,一件衣服一件衣

服,珊子像个女模特儿,穿梭在试衣间和衣服中间,梁梦舸左一件右一件的帮她选,梁梦舸在两眼发花,脚脖子要断的

前夕,发现了秘密,评判一个女人穿衣服,一定不要马上说,行,就这件了,她不会相信,觉得你是应付她,也不能看

了半天说,不错不错,就这件了,她会说没有诚意,缺乏第一眼的眼缘,你要动作配合眼神,眼神表达出真诚,比如说

,她穿出来,你先用眼神表达,我靠,真漂亮,然后,你再让她转个圈儿,再转个圈儿,然后说,你穿出了这件衣服的

灵魂。

最终,梁梦舸的表演成功,珊子是个大美人,只要不是一件衣服的设计师实在是脑子秀逗,她穿什么都不难看,但是,

你要告诉她,这个颜色显得她脸色更好看,那件显得脸色有点儿白,如此种种,梁梦舸最终成功的和珊子达成了共识,

就在欧西林的电话来的时候,问他怎么样,梁梦舸清晰的声音让欧西林放心,他说,玩的开心。

梁梦舸买单,花了不到四千块,珊子不好意思,梁梦舸笑了一下,“得了,丈母娘,一老爷们儿跟一女同志逛了这么久

的街,总该用行动表达一下感激之情。”

买了件小礼服,有点儿像《欲望都市》里Carrie的那件山茶花小礼服,白色和金色的完美结合,适当的性感,又不失淑

女气质,带点儿妖冶,又含着一丝的娇羞,小小的鱼尾下摆,镶着手工的珍珠,很漂亮,珊子大赞梁梦舸的眼光好,因

为这件是梁梦舸给他挑的,满意的不得了。

“再买一双鞋就OK了。”

梁梦舸差点气绝身亡,觉得自己一点儿诚意也没有,珊子拉着手执着大包小裹的梁梦舸飞奔至鞋店,因为不是什么一线

城市,没有什么大牌,最终珊子勉强选中了一双思加图的高跟儿鞋,梁梦舸瞅着这双带高跟儿的‘鞋垫儿’,店员说,

简单的露出女性完美的脚趾,才是最好的凉鞋,虽然鞋跟儿很高,但是角度非常的人性化,不会累的,梁梦舸觉得这是

睁眼说瞎话,就这么高的跟儿,就算是外星人设计的,也绝对会累死人,珊子还算满意,因为珊子的脚很漂亮,这双鞋

的鞋面基本上算没有,透明加细细的金色豹纹,还不错,整个儿人踩上去好像踩在透明的高跷上一样。


这双可爱的鞋垫儿花了梁梦舸两千大洋。

两个人去吃了一顿西餐,最终,打道回府,珊子伸腰坐在车上,叹气的说,“哎,小船,你知道,这些天,我都得脊椎

炎了,腰肌劳损,颈椎也犯了病,眼睛也快瞎了。”

梁梦舸看着路,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自己这算什么?毛愣愣的难受,心里惦记着梁猫猫,梁猫猫一向都乖,也没在外

面生活过,又是个怂玩意儿,窝囊废,要是碰到野猫,一准儿得被欺负死,翻垃圾箱找东西也不知道行不行,爬墙蹦高

儿的本事也少,平时蹦到床上有时候都能一头磕到,不知道走路知不知道看红绿灯,梁梦舸这么想着,把车速放的不超

过四十迈,呆头呆脑的往两头儿看。

珊子拍了他一下,“发神经啊,还是在生我的气?男人逛街真的这么难吗?哭丧着脸,还是心疼钱啊?”

“神经病啊,万把块钱我花不起,不过,穆珊子我告诉你,逛街真的很累,现在我刹车油门儿都整不明白了。”

“切,抱怨,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抱怨的动物。”

“谢谢,大小姐去哪儿啊?”

“当然是回茹佳那儿喽,我还没完全弄完呢。”珊子吃着梁梦舸给她买的蛋挞,“不过,这次不能做叛徒啦,不要告诉

西林啊,对了,我说这几天让你帮我照顾西林,你有没有照顾捏?”

“有……有吧,没胖没瘦,无功无过。”

“神经病,快点啦,我去让女士们看看我的新衣服。”

第一百零七章:GAY!GAY!

梁梦舸和珊子回来的时候,恰恰是夏季最好的时光,太阳下去了,大地被炙烤的暑气也都慢慢的被夜色吸走,那丝有点

儿黏答答的热气在空中消失殆尽,海边儿的宜人气息重新回来,风不紧不慢的吹着,附近的各个旅馆的老板什么的也都

闲下来,除了有饭店的这个时候正是‘忙茬儿’。

果不其然,车停在茹佳的店门口,在院子里纳凉的女人们就看到了,茹佳大声的招呼,“哈哈,这是谁?我老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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