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笑容 下——紫袍客
紫袍客  发于:2011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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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梦舸不是个猴急的寻找另一半的人,‘宁缺毋滥’是叶鼎尧给他培养的十分要不得的坏脾气,他寻找同类的方式执

着,靠运气,又相当的惨烈。

有人故意用身体撞他,只是为了撞倒他然后伸手拉起他,有时候,甚至故意的去顶撞他的身体,梁梦舸浑然不觉这是一

种变相的试探或者勾引,他忽略了那些泛滥的可能性,却去追求一种艰难的无法预知性,这也许是大多数人的毛病,但

是,这成就了我们的人生,只是,这里头仍旧遵循‘成王败寇’的理论。

打球到到腿肚子都直哆嗦,不相识的人都坐在深棕色的地面上休息,几个主力直接就躺在地上,累的浑身好像散架子了

,大家和梁梦舸说话,错把他认为是左近哪所大学的大学生,梁梦舸有一搭无一搭的回答,看时间,夕阳绚烂的最初,

这是时候最好,比任何时候都好,这个时候,金色的带着各种奇妙的光谱的阳光,会给天地万物镀上各种奇异的颜色,

而且是暖的,只是暖,适度的,舒适的,平和的,放松的暖色。

梁梦舸想,自己又可以约会了。

第一百一十章:又见大雨夜

回到家里,先给叶鼎尧打电话,没有什么可以背晦叶鼎尧的,叶鼎尧正忙着,今晚的飞机,忙着整理资料,也没什么特

别的事,往常叶鼎尧飞国外,也没有怎么证实的道过别,有时候去送,有时候连送都不去送,叶鼎尧也不指望他送。

洗澡,换衣服,虽然没什么特别,但是梁梦舸还是挑了一条半长腿儿的带碎花儿的泳裤,一切准备停当,梁梦舸兴冲冲

的赶赴了约会地点。

欧西林已经一天多没有见到梁梦舸了,度日如年,这个词儿真是又准又好,欧西林觉得自己平添了许多奇妙的情感,心

里满当当的,又空落落的,坐在那儿胡思乱想,站起来,又觉得有点儿孟浪,坐在画室,哪怕听到一点儿风吹草动,就

以为是梁梦舸来了,其实,四十岁的年纪,已是不惑的年纪,‘不惑’就是该淡定从容,宠辱不惊了,对任何事,已经

能用阅历来消弭,填补了,这也就是这个年纪的有钱人,为什么能让那么多人前赴后继,他们不会像愣头青小伙子那样

伤人,什么都不给你,起码还能给你钱,他们已经把很多事看的很淡了,不再为那些情情爱爱的动心,即使动心也不过

是一闪即逝,值得和不值得,想的那么清楚,可是,欧西林却被巨大的一种东西击中,那种东西是疯狂的,不计一切,

而后又能够享受一种平静,这种感觉,就是爱情的吧,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的。

这些情感如此的绚烂,却有收敛成一种色彩,那就是彩色,这些东西,激发出了欧西林巨大的创作情感,简直是像井喷

一样,梁梦舸离开了,欧西林就在画室里,从前,就像欧西林在和珊子结婚之前就和珊子说好的,我不能给你爱,爱情

在我这里已经死了,你理解死的意思吗?阴阳两隔,上穷碧落下黄泉,即使知道在哪儿,也带不回来了,我能给你的只

能是许多许多的爱,那是关爱,与爱情无关,这样说是残酷的,但是,必须要说,这个提前就是伤害,珊子你一定要想

好了,珊子用了巨大的热烈来回应这个,告诉他,爱情有时候不需要一个对手,是种自己给自己的满足,能够得到欧西

林,就是最大的满足,这种满足,再加上欧西林的疼爱,完全可以混淆。

欧西林也一度的混淆,只是,现在无法做到。

顾勒知道珊子现在不来欧西林这里,她并不想再管别人的事,即使是表姐的,因为别人的幸福,你真的无法干涉,甘苦

自知,没错的。

但是,顾勒觉得,还是该替姐姐看看欧西林,因为,两个人都付出的太少,而想得到的却太多,这样的不平衡,哪怕有

一方稍有闪失就会酿成很奇怪的后果。

顾勒开着叶鼎尧的车,买些东西,女孩子不管去哪里出差,旅游,出门,都喜欢准备一些男人意想不到的稀奇古怪的东

西,顾勒也不例外。

顾勒不需要很多东西,只是电话通知珊子,知道珊子现在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姐夫在干嘛,电话里说在工作室,顾勒说

过来看看。

顾勒对欧西林的工作室不算熟悉,每次到来,都有种气质感,是种非常让人望而却步又心存向往的感觉,欧西林站在门

口迎接她,态度如常,心里却有那么一点点儿的高兴,多亏格格已经走了。

顾勒笑着说,“不要特别的招待我哦,我可是出来工作的,所以,不是特别来看你,姐夫你也就做你自己的事,不用特

别招待我,我倒是想看看工作中的欧西林是什么样。”

欧西林笑着回答,“我就是在工作啊,生活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包括应酬自己的小姨子。”

两个人进屋,顾勒愣了片刻,想了想,“我觉得有很大的变化。”

欧西林看她,“哦?说说看,改变是让人高兴的事。”

顾勒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有种感觉,这座房子充满了人气,这是个看得见说不出的东西,是什么呢?欧西林去给她

拿饮品,顾勒随便的走,欧西林的屋子变成了了彩色的,小小的,不影响整体的,甚至可以被忽略不见的彩色的,那些

素白的瓶瓶罐罐都画上了拙拙的油彩,屋子里的摆饰很少,但是,就是那么一点儿的变化,却牵动了整体,让整体都有

了种说不出来的快乐,这样想,心里忽然一动,欧西林一直是不快乐的吗?

欧西林端着东西过来的时候,顾勒正在一幅画跟前驻足,正是梁梦舸握着欧西林的手,在一幅没有光,没有风,没有明

暗变化,没有任何干扰的近乎窒息的玫瑰上面,洒下猩红的颜色的跟前驻足,细细的看着,不是流于表面,而是深入内

心,顾勒被这幅画给震撼了,认识欧西林,不过不看他的画儿,一定是非常失败的事情,画是他的一部分,他们彼此创

造,彼此表达,连成一体。

顾勒忽然明白叶鼎尧说的,不要以为你都懂,没过日子,你没权利批评任何人的生活。

欧西林并不以为意,“怎么?是不是觉得这幅画很失败?”

“不是,姐夫,这幅画,你要表达的是什么?”

“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呢?画是每个人心中的灵媒,不完全是作者的意思,它抓住的应该是每个人内心的那一丝的灵感

和触动,这幅画没有任何的技法,只是情绪。”

“没有任何外界的干扰,爱情应该是完好如初的,可是,却如一潭死水,但是,那种压抑其中的东西却不会改变,不是

没有干扰,而是一切干扰都被吸收了,压制了,屏蔽了,只有那几点猩红,提纲挈领的贯穿了一生。”

欧西林淡然一笑,“勒勒,你的爱情,也许注定与众不同,太聪明伶俐的女子,不会安守既得的爱情,一定要披荆斩棘

,百折不回的遵循自己的内心,这个爱,之于你,是快乐的,因为,你对爱情和快乐的理解本来就与众不同,你想的不

是过日子,你把爱情单独剖出来,做成了你自己无人喝彩的艺术。”

顾勒回过头来,看着背着光线的欧西林,一句话脱口而出,“姐夫,你为什么娶我姐?你会离婚吗?因为你不快乐?”

欧西林冷不防的听到这句,而后淡然一笑,把饮品递给顾勒,叹了口气,“也许,这个世界,对于我,已经变的非常厌

恶了,那不怪别人,怪我自己,我负载了深重的罪,如何都洗不脱了,既然如此,就不连累珊子去理解我的罪,只给她

,她最初和最后想要的东西吧……”

顾勒从前是不赞成这样的话的,现在没有理由反驳,只觉得深深的悲伤,生活不是两面,是个迷宫,那些多棱的表面,

给你指引了各式各样的方向,远不是心理学可以完全解释的。

“为什么和我说这样的话呢?”

“因为你一开始就一剑刺中我们婚姻的要害,但是,你也找不到合理的解决办法,你的勇气让我钦佩,你的路还长,勒

勒,你慢慢来,不急的。”

顾勒点点头,转身慢慢的走,自言自语的说:“姐夫,你爱上了一个人吧?”

欧西林看看她,笑了,于事无补。

送走了顾勒,欧西林心里有些不安,顾勒是个聪明灵透的女子,她参透了一些东西,关于欧西林的,欧西林从来不想让

别人理解他,包括梁梦舸,可是,梁梦舸理解他,就从他那句,‘有些事,你不必向我解释,也不必说明,更不必在意

我的感受,我知道的,你知道我知道的。’这句话就像个谶语,给了欧西林一条可进可退,可攻可守,宽敞明亮的出路

欧西林重新坐回画架前,一副新作品,一副大作品,不必勾勒底稿,因为已经了然于心,他只需要画出来,顾勒看到了

那副睡眠中的梁梦舸,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凭借顾勒的敏锐,她应该可以懂得一些,这个世界上懂得的事,有时

候可怕,有时候可悲,顾勒懂得的,全是疑惑。

和梁梦舸约好了去游泳,心里不知不觉的就十分的舒畅,这才豁然想到,梁梦舸无求,他给自己的全是快乐,挡住了所

有背后的乌云和暴雨,他只消耗自己的光芒来照亮自己。

时值黄昏,欧西林伸了伸腰,就接到了珊子的电话,哎,好久没有接到珊子的电话了,原来,有些事能够伪装,是因为

,有计划;现在计划被打乱,就忘记了初衷。

“啊!我亲爱的大笨熊,你在干吗?”

“画画,你好吗?珊子?”欧西林想不出别的来了。

“好得不得了,回家来吗?我想看看我亲爱的老公,胖了还是瘦了,你亲爱的小熊猫心里有点儿不高兴,需要你用你的

爱来平复。”

“现在吗?”

“是啊,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来来就走。”

欧西林赶紧的回家去,家?很奇怪,之所以在这里安家,不是因为谁,而是因为谁。

今天的黄昏很短,夕阳似乎不想多做停留,乌云罩了上来,这样的云,预兆着明天要下雨,本地的人对天气预报不是很

感冒,因为,大家从小就学会看山,如果山北云罩住了,那就说明天儿不好,欧西林徒步走出那片荒僻的海滩,打车回

家,小区里头人来人往,热热闹闹,去海边儿的,去小区的公园儿散步的,一家,一对,很安详。

欧西林打开家门,屋里一片黑暗,“珊子?你在家吗?”

没有应答,再叫,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珊子从厨房那边儿走出来,今天的珊子真是艳光四射,美丽照人,而且,她推

着一个小小的食品车,上面是两层的水果蛋糕,上面点燃着一圈美丽的蜡烛,点点的烛光,在这黑压压的房子里,有种

梦幻的光芒。

珊子推着小车,甜美的唱着——《生日歌》

欧西林愣在那儿,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呢。

珊子把车推在了欧西林的面前,“亲爱的,祝你生日快乐!”

就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珊子直接把电话递给欧西林,里面传来暖暖的声音,“爸爸!亲爱的爸爸,生日快乐哦!今

天暖暖不能来给爸爸过生日,不过,我有吃生日蛋糕啊,是我给爸爸准备的,用我的零花钱买的呦!”

“谢谢我亲爱的宝贝,谢谢你。”

“爸爸,今天妈妈给爸爸过生日,她说,今天是属于你们两个的特别的日子,你要乖哦,让妈妈替暖暖亲亲你。”

欧西林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被巨大的一种东西塞住,塞的那么多的情绪都表达不出来,眼眶子都是涨呼呼的,他看着

珊子,珊子微笑着,是种属于幸福的妻子,属于幸福的母亲,属于幸福的家庭主妇的微笑,她过来,揽住欧西林的脖子

,吻了他,“亲爱的,好久不见,你好吗?我爱你,永远都不会变。”

欧西林抱住珊子,这充满了感情,回吻她,“谢谢你,珊子。”

“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打搅我们。”

这些话,把偶西林戒在梦想和现实之间,珊子拍手笑着,“哈,亲爱的,快来吹蜡烛啦,蜡烛油流下来就不好了。”

欧西林在珊子重新唱起的生日歌中吹灭了蜡烛,抬起头来,“珊子,你今天真漂亮。”

珊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撇了撇嘴,好像对这些并不满意,的确是的,自打珊子知道梁梦舸是个GAY,并且在茹佳那里得

到支支吾吾的回答,“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是梁梦舸,是我们的好朋友。”

珊子觉得,这句话没错,可是,那种感觉,珊子说不出来,感觉太怪了,本来,梁梦舸的这身衣服都不想穿的,可是,

这一身衣服,的确非常的漂亮,没有哪件衣服超过这个,珊子想让老公觉得自己是最美丽的,现在欧西林夸奖她,她觉

得高兴的不是滋味儿,好像玷污了这赞美似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以一种飞翔的姿势

珊子再次拥抱了老公,“亲爱的,来,我送给你的礼物。”

欧西林揽着她的肩膀,微笑着,“是什么?”

“你猜猜看?”

“一条领带,哦不是,今天你做的应该很特别,是一套关于我的书对吗?《油画赏鉴》?”

珊子讳莫如深,拉着欧西林走向客厅的里首儿,那里有个黄色的缎子盖着的东西,看来就是今天的礼物。

“这是什么?”

珊子走过去,回头看着欧西林,手捏住了缎子的一角,笑容是深挚的情意,“老公,一直以来,我愧对你给我的关爱,

愧对你给我的一切,不过,我会慢慢的去理解你,给我时间吧,我知道,你爱上我,很难,但是,我找到了钥匙,西林

,我知道,你从前说的意思,了解你,真的很难……”珊子说到这里,眼里已经含了泪光,欧西林从来没见过珊子这样

,不管褒还是贬,珊子一直没心没肺的,她享受他既得的一切,并且觉得一切旧该如此,属于的,就是属于的,不会改

变的。

“怎么了,珊子?”说这样的话,欧西林心里有点儿着急,浪漫和大场面需要需要一个气场撑着,如果没有,越浪漫越

虚伪。

珊子打开了灯,拽开那块绸布,欧西林愣住了,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由得一把搂住了珊子,什么也说不出来,珊子在欧

西林的怀里得到了救赎,这一刻,才知道,带着爱情的拥抱是什么样子的,什么东西没有过,就不知道有多好有多坏,

就不会生出很多的求,珊子现在才开始介意茹佳的话,哎,两口子不做爱,那还叫什么两口子?我们可都没高尚到那个

程度,不尝鲜儿就不知道鲜的味儿,小姑娘不要太单纯。

欧西林拥抱着珊子,这一刻,就在撩开绸缎的那一刻,欧西林被彻底的感动了,那副十字绣,虽然不是自己的什么大作

品,只是一副小油画儿,可是,可以想见珊子用了怎么样的热情和耐心去完成的它,这些日子没见,自己在声色荼蘼中

想着一切可以活着相关的事情,而她,就自己独守一隅,去完成一副自己的作品,这样的精工细作,一定耗费了大量的

精力,欧西林抱着珊子,久久都没有放开,怪不得刚才她的眼睛还是有点儿红肿,以为她遇到了什么事情,没有她只是

去追寻自己的足迹去完成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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