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连上帝都没搞明白的动物,当初他用男人的肋骨制成了女子,所以,女人用这根肋骨捏住了男人的软肋的同时,又让男人成了缺肋骨的不健全人,这恐怕有违他老人家的初衷。
珊子和暖暖大声的唱着歌,走在梁梦舸的前头,梁梦舸完全失败的提溜着T恤跟在后头,打断她们的喊道:“喂!穆珊子你不打个电话吗?给你老公,你们不得和解一下?”
珊子莫名其妙的回头,“你神经病呀,女人怎么可以道歉呢?笨蛋!”
暖暖用手指‘嘭’了一声,“笨蛋!”
三个人回去的时候,顾勒,叶鼎尧,杜欲晓正吃完了饭,在阁楼的观景台上坐着说话,看到三个人除了梁梦舸神游太虚,其余两个欢天喜地的回来了,杜欲晓不由得挑大拇指,“行啊,格格,看来被惯坏了的孩子也会哄人。”
叶鼎尧却目光闪过一丝忧虑,他心里知道,梁梦舸走不成了,顾勒捕捉了叶鼎尧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光芒,心里掠过一丝遗憾,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在乎他的朋友呢?
服务生给老板和他的朋友端来了一直准备着的早点,暖暖率先坐到叶鼎尧的腿上抓起盘子里的东西就吃,暖暖和顾勒嘀嘀咕咕的说着闺蜜之间的甜言蜜语,珊子正打趣顾勒,顾勒和她打打闹闹的,看到暖暖在那儿大口小口的吃一种深褐色的东西,大声的说,“暖暖,你在吃什么?”
“驴粪球儿!”
梁梦舸正和叶鼎尧每天给他准备的杂粮粥,一口喷了出来,珊子和顾勒大惊失色,过去抢,暖暖一口就全部放在嘴里,使劲儿的嚼,珊子企图把那东西抠出来,顾勒问叶鼎尧,“什么呀?”
叶鼎尧笑了一下,“女人真是大惊小怪,怎么可能嘛。”
暖暖腮帮子鼓着,扎在叶鼎尧的怀里,把东西全咽下去才大声说,“我妈是笨蛋!”
“吃的什么啊?啊?”
杜欲晓笑的上蹿下跳的,叶鼎尧温和的说,“是我们店的杂粮饼,上面放了榛子,花生还有核桃仁儿。”
珊子也看到,尝了一块儿,味美之极,打了梁梦舸一下,“怎么不说。”
“你笨的那样,我说什么说。”
“谁教你的这是驴粪球儿?”
暖暖指着杜欲晓,“他!”
梁梦舸踢了杜欲晓一脚,“你教她点儿好儿,怎么什么下三滥你教她什么呢。”
顾勒喝着清肠的普洱,淡淡的说,“某些人,你早早儿的就出来了,怎么不带我姐夫,小心我姐夫吃醋啊,没有这么做人家老婆的,太我行我素了。”
珊子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和梁梦舸交换了一下眼光,梁梦舸心虚的低下头,只顾喝粥,珊子说:“婚姻和爱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你还没有经历过,所以,不要乱发言,除非……”珊子拿目光看看叶鼎尧,顾勒生怕有什么促狭的话题被提起来,赶忙拿着一块儿杂粮饼堵住她的嘴,“好啦,自打你嫁了人,越来越多的怪说法了。”
大家在露台上,顾勒和珊子说着闲话,暖暖跟服务员去玩,坐在推车上跟着去收床单,梁梦舸,叶鼎尧和杜欲晓在那里坐着议论新批下来的那块地,梁梦舸受到欧西林的启发,靶场的计划已经搁置了,重新讨论他关于建立简易度假村的计划,这个计划叶鼎尧非常支持,杜欲晓虽然不明白到底是啥样子,但是也热心的加入讨论,因为他本来就有自己的工程队,可以加入建设,梁梦舸说是算他干股,他不愿意,非得正式的跟梁梦舸合作,叶鼎尧也出资,大井子那头儿不用商量,这边儿定啥,那边儿肯定没二话,三个男人讨论计划的可行性,到底该怎么去实施,大井子打来电话,说让梁梦舸防着点儿大宇那头儿,这几天,那小子不安分,总想找点事儿,他听到风声说大宇非得整治梁梦舸,其实,大宇实属多此一举,他的旅店也不是不火,这一片儿一到暑期,都是生意不错,大宇跟好多导游都关系密切,而且,每天派到火车上去拉客的大姐也不少,也都能客满,这里的每间店,一到暑期,每天的流水都能达到五万来块,也有少一点儿的,看规模大小,但是,都够吃够用。
大宇也是受他老婆挑唆,他老婆是这一片儿有名的‘事儿妈’,东家长西家短,三只蛤蟆四只眼,风言风语的就爱传闲话,埋怨他老公没本事,比不上梁梦舸他们这些人,这里头的过节儿还有杜欲晓一份儿,当初大宇的老婆是想和杜欲晓搞对象的,但是杜欲晓死看不上她,也没有结婚的意思,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闪电的和他现在的老婆结婚了,大宇的老婆觉得是梁梦舸从里头做手脚了,因为杜欲晓这个人连他爹都不放在眼里,唯独看中梁梦舸,误会就越来越深。
现在是没事儿找事儿,大家都没放在心上,梁梦舸在电话里让大井子过来,一起赶紧商量商量,那边儿就动工了,大井子飞快赶到,他媳妇儿也来了,加入讨论,茹佳和珊子,顾勒十分交好,一到这儿就相谈甚欢,最后,大家定了一下,不如把店里的游客都带过去,看看大家有什么好建议,也把材料都弄过去,看看靠单独团体的力量,自己盖度假的小茅草房,到底可不可行,而且,到底会不会引起大家的兴趣,杜欲晓拍大腿,“那我整点儿枪去呗,就那个打完冒烟儿那个玩意儿,到身上一个红点儿的,万一用的上呢,不花钱,算我做的贡献。”
梁梦舸看大井子,大井子到哪儿都先打量树,他抽着烟,“中,整呗,不花钱的玩意儿我最喜欢。”
叶鼎尧点头,“仿真的茅草瓦,龙骨儿和仿真树皮也都联系好了,可以计算一下成本,我们先行运行一下很好,因为毕竟没有经验。”
梁梦舸环视了大家一眼,“我们也再走一遍,看看还需要再添什么固定的东西。”
顾勒笑着说,“我听小尧说了,那里有鬼怪的传闻,不如就将计就计喽,格格也有这个意思嘛,不是?干脆,我们就弄一个像鬼怪城堡似的东西得了。”
叶鼎尧沉吟了一下,“也许成本会很高,这个地方季节性太强,会闲置很长时间,不过,可以再考虑。”
珊子也提出了意见,大家最终决定还是跟旅馆的游客商量一下,这个时间基本上游客都四处游玩儿去了,梁梦舸给大客司机打了电话,跟他说明了情况,大客司机是好兄弟,明白了来龙去脉,说保证没问题。
男人们安排事情的时候,暖暖一点儿都不吵,跟着服务员玩儿,大家都喜欢她喜欢的什么似的,梁梦舸嘱咐过她们不给暖暖乱吃零食,她们就给她买小发卡,买小玩意儿逗她玩儿。
珊子和顾勒都非常享受这种轻松,明快,充满了男性的关怀,又充满了闲散的生活,还有就是一种真实的可以感受的友谊,真诚的来自男人的友谊还有来自女人之间的不夹杂猜忌的关爱。
珊子和顾勒在门外的石板路上走,两个人迈着舞蹈一般的步子,裙裾飘扬,花都落下来了,飘扬飞起,乱入鬓发,两个美丽清新的女子,尤其是笑靥如花,那种神采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看几眼,顾勒心里怀揣着无限的对爱的期许,格外的美丽,她看着遍红褪尽,曼树华光,心情格外的好,珊子和格格聊过天之后,觉得自己应该有个更美好的未来,也喜上眉梢。
叶鼎尧和梁梦舸谈完了正事儿,出来推水,这间旅馆没有什么级别和职责的详细划分,作为老板,这两个人一样干伙计的活儿,他们推着八个大桶去推海水,用来煮海鲜,经过顾勒和珊子,珊子特别的把顾勒推了一把,顾勒差点跌倒叶鼎尧的身上,立刻喊,“要死啦,越来越坏了。”
梁梦舸看看叶鼎尧,“躲开吧,别这么不开眼。”然后又喊珊子,“过来推车!”
珊子欢天喜地的过来和梁梦舸打水去了,叶鼎尧和顾勒相互看了看,叶鼎尧耸了耸肩,“想到什么?”
“你呢?”
两个人笑了起来,顾勒觉得在叶鼎尧跟前,总是有种飞翔的感觉,觉得自己无限的美丽又对自己无限的不满,但是,心里却装满了女子的娇嗔,她眼角眉梢都是笑容,摆动着裙角,迈着轻柔的步子,享受着风的吹拂,曼声吟哦,“不厌晴林下,微风度葛巾,宁唯北窗月,自为上皇人,丛筱轻新暑,孤花占晚春,寄言庄叟蝶,与尔共天真。”说罢看着叶鼎尧,这样坦白而美丽的姑娘,让叶鼎尧赏心悦目,但是,反面就是自私无情,听她把‘自天真’改成了‘共天真’,叶鼎尧微笑着应答,“作为蝴蝶,自天真比共天真要好,自天真得天独厚,共天真暗自神伤。”
“小尧为什么这么说呢?你说蝴蝶的生命力太短吗?可是,共舞一场,却是一辈子的记忆呀?”
叶鼎尧不是辩驳的口气,“勒勒,你还是个小孩子,保持你的天真,并且不要使它受到伤害。”
“哦?我们不是同龄吗?为什么说我是小孩子?”
“我从十几岁开始就已经长大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是我自己就已经长大了。”
“小尧在十几岁的时候爱上了一个人?并且从那时候开始就要守护她或者为她保留你的天真?”
叶鼎尧畅快的笑起来,“欧西林说的没错,女人还是不要学心理学,那会毁灭世界的,我有点儿怕你了,我们都是自说自话,生活只是不动声色,我们的应对方式不应该过于偏激。”
顾勒看不透叶鼎尧,他是个谜,和他争辩,他不给你余地,放他不理,又无法走出去,顾勒觉得这是叶鼎尧所说的生活后者命运,也许是爱情的本质。
梁梦舸带着珊子去打水,两个人相互泼,弄得湿漉漉的,但是笑的非常的开心,珊子接到了电话,是欧西林,珊子冲着梁梦舸做了个鬼脸,梁梦舸笑着去接着打水,不理,珊子娇嗔的说,“老公~对不起啦,昨晚是我不对。”
欧西林有点儿回不过神来,珊子从来都是要论输赢的,从来都是要欧西林哄几天,翻来覆去的赔礼道歉才肯罢休的,这次却太奇怪了,欧西林的话都迟疑起来,“珊子,不必委屈你自己,也不必顾忌我的面子,坚持你自己是对的,但是,我们应该谈谈,你说的对,也许我不该坚持我自己的想法,但是这次,珊子,还是请你体谅我……”
珊子扭着身子,坐在车辕子上,晃荡着腿,“老公,我知道是我不对啦,我不该太任性,老公,这几年,你受委屈了,我知道,我太在意我自己的感受,你呢,我知道你虽然取得了那么大的成就,可是你的心是空白的,你不快乐,老公,我今后会好好爱护你……”
“珊子……”
“老公,我爱你,你也爱我,这是天长地久的事,小船说的对,我们是要天长地久的,我们要相互爱护,西林,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我会试着去理解,你要给我时间。”
欧西林不能听到别的言语,他只听到小船这两个字,心里涌起了万层涟漪,竟然完全失了平日的稳重,失声说,“珊子,你和格格在一块儿?他知道我们的事了吗?”
“没关系的,小船不会介意的,他是我唯一的一个好朋友,我不是和你说了嘛,你还要替我多谢他呢。”
欧西林觉得自己很自私,但是,一点儿也没法阻止自己的这种自私,“珊子,格格呢?我跟他说话。”
珊子喊梁梦舸,梁梦舸抬起头,低头打海水不光需要力气还需要技巧,叶鼎尧怕梁梦舸自己跌下栈桥去,飞快的赶来了,梁梦舸以打水为名拒绝接电话,“忙着呢,你们小两口儿得瑟,关我屁事。”
说罢又低头打水,叶鼎尧同他一起提水,低声说,“格格,何必呢?”
“什么呀?”
叶鼎尧没再说话,珊子却插言进来,“我老公说让你照顾我!”
这不可能是欧西林的原话儿,梁梦舸抬头‘恩’?了一声,珊子笑着说,“他说这几天要忙些事情,所以呢,我就和你们玩,你帮我照顾暖暖!”
梁梦舸和叶鼎尧把水弄上大车,顾勒站在一边儿看着,她不能不去想叶鼎尧,他干活的时候是那么的吸引人,散发着完全不可遏制的男性气息,在自己身边儿,从来没有一个这样的男子,聪明睿智又有充满魅力的肌肉和身材,主要是那种气质,尊重不伤害,不纵容,不暧昧。
各自有各自的想法,谁也不能尽理解谁,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魅力。
第二十八章:老楼玫瑰
珊子就和顾勒住在梁梦舸的家里了,这两个女人又把梁梦舸的家改造了一下,加上蝴蝶结,珠子帘,缎子的拖鞋,好像这个地方时她们说可算似的,梁梦舸和叶鼎尧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只要不让他们两个推那些超过五百斤的家具,就算她们把这儿弄上蕾丝床罩也无所谓,他们两个抱着肩膀靠在门框上,这几天每天和游客去怪楼那边搭建木屋,树屋,听大家的建议,每天忙碌到很晚,珊子和顾勒怕晒黑了,每天负责给他们做饭,暖暖则喜欢时刻跟着格格,现在晒的有点儿让珊子恼火,所以,一天到晚不给格格好脸色看,梁梦舸看着两个女人又商量着要把浴巾换成粉色绣花的,忍不住说:“喂,你们……两个……不是打算……常住吧?”
珊子狠狠瞪他一眼,暖暖坐在窗台上,好像一只根雕或者泰迪熊,她撅着嘴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两个女人,她的身体比以前结实多了,梁梦舸带孩子是粗犷的,居然让暖暖跟着建树屋,还弄了条狗保护暖暖,一条大金毛,暖暖每天跟它玩的生死不离的,看暖暖现在的德行,珊子大怒:“小船,你搞什么搞?暖暖是女孩子!女孩子!女孩子!女孩子是玻璃做的1
“GAY是玻璃做的……”梁梦舸嬉皮笑脸的对着叶鼎尧嘀咕,叶鼎尧给了他一下,珊子更加恼火起来,追过来打梁梦舸,“你看看,现在暖暖的样子,简直像个非洲孩子,我都怀疑你给我换掉了,我的暖暖你给弄哪里去了?”
暖暖立刻举手,珊子不理她,梁梦舸大喝一声,“得了,老娘们儿有完没完,一个小孩子,只有这个时候可以既做男孩又做女孩,干嘛非得整的那么易碎,现在不好吗?看看多结实。”
暖暖小猩猩一样擂了擂胸脯:“MAN,SUPER MAN!”
珊子被逗乐了,不是这要寻衅格格,而是觉得自己和格格应该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顾勒非常推崇梁梦舸和叶鼎尧带孩子的方式,放任却在放任中教会她道理,不跌倒就不知道跌倒的滋味,也不知道该如何自卫,不劳动就不知道劳动的滋味,也无法去体会劳动的快乐,不真正去接触自然,就永远不能完全的去体会自由的含义。
叶鼎尧和梁梦舸这几天形影不离,有点儿霸道,不让梁梦舸单独接近珊子或者顾勒,梁梦舸眼睛里藏着深深的愧疚,他掩藏的太深,叶鼎尧怕他会被这种无法排遣的情绪给击垮,叶鼎尧虽然不知道来龙去脉,但是,他凭借感觉判断着来自珊子,叶鼎尧深刻的体会到梁梦舸无法排遣的情绪,叶鼎尧不必问他,只是和他一起干活儿,和他一起在不断推翻的idea,不断的想出新的idea修正,那里已经初见规模,游客虽然都跟着干活了,都跟着忙碌了,可是,没有任何人抱怨,人是以群分的,太看重自己就得不到快乐,这些可爱的游客,是真正的旅行者,他们分享一切来自旅行的乐趣,他们纷纷自己写博客,说这是最快乐的日子,他们的帖子高居那些比较旺的旅游网站的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