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笑容 上——紫袍客
紫袍客  发于:2011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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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西林和梁梦舸相互看了一眼,都避过去,欧西林倒了一小杯葡萄酒,喝了一口,“恩,不错,本地的葡萄酒也蛮好的,只是稍显浮躁。”说着递给梁梦舸,“介意吗?”

暖暖接过杯子,送到梁梦舸的嘴边,一副小女儿的娇媚样子,“喝一口……亲爱的,喝一口。”梁梦舸抬起眼皮恶狠狠的看了看这对父女,暖暖把酒杯送到梁梦舸的嘴里,由于倒的速度太快了,酒顺着梁梦舸的嘴角流下来,弄了个倒呛,梁梦舸被呛的脸红脖子粗的,欧西林赶忙过来给他擦,并且拍他的后背,梁梦舸觉得鼻子眼儿里都流出酒来,丢人透顶,欧西林揽着梁梦舸的腰,一手给他抚摸胸口,“好点没有?来暖暖,爸爸抱着,格格叔叔难受了。”

暖暖抱着自己的父亲和梁梦舸的头,乐的直蹦跶,还不断的用她光滑顺溜的蘑菇头蹭两个男人的人脑袋,两个男人也被这种小小的温情给搞的笑了起来。

珊子嘻嘻哈哈的跑到厨房,扯住两个男人的手臂,“哈哈,我看有门儿,有门儿,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勒勒那小脸儿,嚯,啧啧,都说恋爱的女人最美,我可是知道了,老公,我刚和你恋爱的时候,美不美?”

梁梦舸不动声色的脱出珊子的手,抱着暖暖靠向一边儿,欧西林笑了一下,“你现在比那时候还美。”珊子扑到丈夫的怀里,“讨厌啦,格格,看见没,将来要向西林这样疼老婆哦,多学习学习,才能做个好丈夫。”

梁梦舸笑了一下,对着暖暖说,“我对你好不好?”

“好!”

梁梦舸抱着暖暖出去,“走,咱找个地方违法犯罪去。”珊子一个葱头砸过来,“呔!色情狂,和孩子说什么?”

梁梦舸回头,“怎么啦?我‘恋童’这还不是违法犯罪吗?还是在你们的纵容之下。”

暖暖甩了一下头发,“走,不理他们。”

梁梦舸从厨房出来,往哪儿去呢?两个人跑到二楼的婴儿室,玩搭积木去了。

吃饭是叶鼎尧上来喊的,他贴近梁梦舸笑眯眯的看他,把梁梦舸给看毛了,“干啥呀?要咬我呀?”

“是不是觉得特有成就感?”

“什么?”

“阴谋诡计得逞啊?是不是你更年期的时候,特想绑架我的幸福?”

“什么呀?谁呀?属猪的是不是?倒打一耙,那个勒勒,多好啊,你还想咋的?臭美的你,搁不下你了是不是?”

“搁不下你了是不是?”暖暖点了一下叶鼎尧的脑门儿,“不乖哦,打屁股。”

“对,打屁股。”梁梦舸冲过去把叶鼎尧扑倒,喊暖暖过来打屁股,三个人在婴儿室笑成了一团,梁梦舸扑倒叶鼎尧,叶鼎尧再反击回来,暖暖两个都打,笑的前仰后合,欧西林站在门口,看着充满朝气的两个年轻人,在他们身上可以看到从小一起玩儿到大的那种欢乐和默契,可以看到那种属于阳光的从光屁股时候就相互了解的直至深到血液的友谊。

叶鼎尧压着梁梦舸,暖暖跟只小狗似的窝在两个人的旁边,给梁梦舸梳了个小辫儿,听他们说话,叶鼎尧淡淡的说,“格格,你听话,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别跟着瞎操心。”

“谁稀得操你的心啊,你爱咋咋地,滚一边儿去。”

欧西林敲了敲门,“小伙子们,吃饭了。”

一顿饭吃的喜气洋洋,顾勒的心理怀揣着那种达到眉梢眼角的喜悦,分外的美丽,吃饭的时候夹起一块儿小排骨,踌躇了一下,放到叶鼎尧的碗里,叶鼎尧点头示意,梁梦舸立刻伸着自己的盘子,“来呀,没经验了吧?捷径没看出来吗?”暖暖立刻也伸过她的小碗,“恩?恩?”

顾勒本来是个骄傲大方的姑娘,现在则羞涩起来,瞥了一眼叶鼎尧,叶鼎尧剥好了一只虾,剥的非常仔细,放在梁梦舸的盘子里,“堵上嘴,再得瑟大嘴巴抽你。”

暖暖仍旧不依不饶,叶鼎尧给她放了一块儿胡萝卜,“来吧,小兔儿,补充维生素,赶紧长大。”暖暖立刻用小叉子得意洋洋的吃了起来。

饭后,顾勒和叶鼎尧收拾桌子,把东西放到洗碗机里,然后回到大厅,大家坐在灯光美丽的客厅里说话,珊子让梁梦舸给她按摩,梁梦舸抢白她不懂道理,没听说过刚吃完饭就按摩的,珊子坚持让他按。

梁梦舸没办法,仔细的给珊子按摩后背,珊子舒适的呢喃,“恩,勒勒,这个小子也不错哦,如果那个不好好的对待你,这个还有备用人选,可好玩儿了。”

“好玩儿也不能玩儿啊,你按不按,不按就起来。”梁梦舸大声的反抗。

欧西林和叶鼎尧还有顾勒聊一些非常深奥的话题,关于心理学或者哲学方面的,相谈甚欢,这些话题最容易起冲突,如果一旦有志气相投的朋友,最是融洽,恰好,这三个人极其的谈得来,彼此都给了彼此很多启发和推进,欧西林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把话题引向叶鼎尧和顾勒,用不尴尬的方式让两个人能够交谈,但是,绝对不会制造隐晦的气氛——让他们两个觉得这是为了促成他们的好事才这样的,这需要技巧,欧西林很明白——相互大放厥词,东打听西打听,只会带来坏印象,只有两个人觉得都合适的切入点才会引发彼此交流或者深入的了解,也可以说是兴趣。

话题游历了三个人的过去现在,不必事无巨细,但是,枝叶清晰,脉络完善,有魅力的人会经过这近乎平淡的谈话而散发出那种上帝般的光圈。

珊子享受梁梦舸的按摩,很快就睡着了,睡的非常的香,暖暖趴在沙发上,梁梦舸以为小孩子这么趴着都会睡着的,可是,暖暖不会,她眨着一对大眼睛看梁梦舸,露出一朵小女孩才有的,羞涩的,猜疑的,有点儿不太明白的笑容,伸手去摸梁梦舸,“格格,要是我走了,你跟我回家吗?”

梁梦舸万万没想到暖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暖暖的声音很小,好像很伤感似的,这该怎么回答梁梦舸抖擞精神,笑了一下,“小豆丁,别乱想了,睡觉吧,你看你妈妈都睡着了。”

“因为她没有忧伤啊,所以睡着了,我不行啊。”

梁梦舸差点叫出声来,电视上很多演小孩子的,单纯可爱,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天真的,只会问外星人什么的,还有虹猫蓝兔儿什么的,最多就是问天有多大,或者灰太狼和擎天柱打起来,谁能赢,大概就这些,身边儿的那些小孩儿什么样儿,他妈的,谁也没有一个生一个来预警一下的,现在遭遇这样的问题,梁梦舸求助无源,只能想了又想回答,“你忧伤什么呀?你不知道有飞机啊?如果你回家了,我能去看你,坐飞机去,很快就到了。”

“哎,命运哪会那么容易呢?因为我是小孩,你是大人,就会被轻视啊,格格,我很难过。”

梁梦舸坐在地板上,觉得要在小姑娘跟前掉眼泪了,但是,自己也不敢说——放心吧,小家伙,我们不会分开的,我会和你在一起,或者说,我会每天都去看你,直到你长到一个大姑娘;承诺除了需要不顾一切的勇气,还需要不顾一切的能力。

梁梦舸抱起暖暖——柔软的,温柔的,美丽的像个小天使一样的小姑娘,梁梦舸没觉得任何人是天使,除了暖暖,抱住她,两个人紧紧的拥抱着,梁梦舸说,“暖暖,我很认真的觉得你不错,是个好孩子,我会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珍惜我们的友谊,行不行?”

暖暖搂着梁梦舸,“认真的说,我就高兴多了。”

顾勒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的情况,只知道表姐睡着了,因为是她取笑的表姐自打嫁给欧西林之后,就彻底变成了一个地主婆,今后一定会长的很胖,脸上生出一个大黑痣,叶鼎尧没有接她的这句话,因为他注意着梁梦舸,欧西林赶忙接话,“你可别当着她的面儿说,一定会生气的,然后拼命的减肥,我看了都觉得崩溃了,一个女人,健康的肤色,健康的心态,就好了,干嘛非得像标本一样瘦?”

“哈,你们说的好轻巧,为什么会被艳丽的女子吸引呢?为什么会喜欢看骨感的美人呢?这时候表达宽容之心,可是虚伪哦。”顾勒喝着淡淡的女士茴香酒回答。

欧西林不想因为自己的争辩让气氛变得不好,更不想在注意力一直分散着的时候,扯出男女之间的分歧,只能报以微笑,叶鼎尧却目光一直注视着他想注视的地方淡淡的接口,“这是男人和女人永远无法沟通明白的地方,我们想的不一样,我们说真话的时候,你们觉得那是敷衍,我们说谎话的时候,你们觉得有些道理,一万个女人就喜欢一万种男人,同理,我们都不是因为瘦喜欢的对方。”

顾勒抿嘴笑了一下,“你这个话题会被抨击的。”

叶鼎尧耸了耸肩,“当然,不然怎么证明我们都有思想?”

欧西林站起来的时候,似乎用了力,所以声音像叹了口气,“恩,可不是嘛,我们吝啬赞美,吝啬友好,吝啬相互理解,吝啬相互宽容,以此来证明,我是个高尚的,有品位有思想的人,并且高高在上。”

顾勒和叶鼎尧都笑起来,顾勒说,“听上去你口气可不好,好像义愤填膺的。”

欧西林顽皮的冲着叶鼎尧眨眨眼睛,“我就是义愤填膺的,真不愧是个心理医生,所以,我们抵制女人做心理医生。”

叶鼎尧笑了起来,欧西林却随意的走到梁梦舸那里,那里梁梦舸正抱着暖暖,两个人都不知所措,欧西林跪下来,深深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然后故作轻松的说,“在干嘛呀,两个小鬼头,把气氛搞的好像很煽情,暖暖,天长地久是放在这儿的……”欧西林温柔的把暖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不必说出来的。”

“会难过吗?”

“会,也许不会,但是,都值得珍惜。”

“爸爸,如果我们和格格不分开的话,要谁先想办法呢?”

欧西林和梁梦舸都不能回答这个问题,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问题。

暖暖却微笑着说,“爸爸,我今晚能去格格家睡觉吗?你和妈妈在家,你们生我太早了。”

欧西林大惊失色,这是珊子在她认为暖暖睡着的时候和自己调情的时候说的无心的话,可是,暖暖竟然都记着,梁梦舸抱起暖暖,大声说:“来吧,回家喽,不当电灯泡喽。”

梁梦舸走到大沙发跟前儿,对着顾勒说:“呦喂,你怎么着呀?在这儿当灯泡啊?还是跟我们走啊?”

顾勒大方的站起来,“有地方安排我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第二十五章:盲夜

顾勒对着欧西林说,“姐夫,我可是侠肝义胆喽。”叶鼎尧没发表意见,他觉得此刻不合适发表意见,只是对大家说,“我开车。”

顾勒,叶鼎尧先行,梁梦舸抱着暖暖经过欧西林的时候,欧西林拉住了暖暖的小手,“爸爸,妈妈爱你,知道吗?就算你是个小灯泡,仍旧爱的不得了。”

暖暖笑了起来,隔着梁梦舸搂住爸爸的脖子,使劲吻了他一下,“那爸爸——什么叫我生的太早呢?”

“就是说,爸爸刚把爱暖暖的心种上,是想长成一棵好大的树的时候再送给暖暖的,因为,怕爸爸的爱太小了,暖暖看不见,可是呢,暖暖没等这个长成大树就来了,爸爸怕暖暖会不喜欢,妈妈也怕。”

暖暖看着梁梦舸,“你觉得有道理吗?”

“当然了,你这个豆丁,你爸爸和你妈妈还是我们两个的灯泡呢,我们两个还是顾勒小姨和小尧叔叔的灯泡呢,那你不是还爱他们?”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我妈妈不想要我了呢。”

“嘁,瞅你个‘事儿妈’样儿。”

梁梦舸抱着暖暖大步的走了,暖暖一边还问,“什么是‘事儿妈’啊?”

“你就是。”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可是,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这是为什么呢?……”

“啊~豆丁,扁你啊~”

“扁我吗?你想扁我吗?你想现在就扁我吗?你确定吗?你真的确定吗?你真的真的确定吗?”

梁梦舸大喊一声,“小尧,来抱孩子。”

叶鼎尧和顾勒并肩走着,马上回头来接过暖暖,“暖暖,你没去过格格的家里吧?”

“恩?去过啊?”

“不是旅馆的那个哦,是他另一个家,海边儿的,那里有格格的玩具啊,你想不想玩?”

“是吗?去那里吗?好呀,好呀,小尧哥哥,你好帅哦。”

梁梦舸在后头跟着,很三八的说,“看见没?人精儿,管你叫哥哥,一下给你降一辈儿。”

顾勒被他们给逗笑了,摇头不语,叶鼎尧开着车,一行人到了梁梦舸的家,顾勒打量着这座房子,跟着他们走进去,一点儿也不像单身汉的屋子,相反却有种特别的秩序,一种男人的细致和温情,男人的聪明智慧,男人的粗犷和懒惰,还有什么,顾勒说不明白,但是,有种非常强烈的感觉,这个家被细致的呵护着。

叶鼎尧抱着孩子,摸了摸梁梦舸的脑袋,“困了吧?”

“哎,你跟这儿呆着吧,我回旅馆,也不能离人儿啊。”

“恩,你去吧。”

梁梦舸胳膊肘儿撞了一下叶鼎尧,转身走了,暖暖歪着头看了看格格的去路,“又把我忘记了,我好无奈啊……”

叶鼎尧连带顾勒都笑了起来,叶鼎尧很明白梁梦舸的意思——我不打搅你,你想好了你就办,也别让人家姑娘害怕,留下孩子;如果你不想,也别让人家觉得你挺不在道的。

顾勒很随意,因为毕竟有暖暖在,她信得过叶鼎尧,甚至不确定叶鼎尧对自己有没有感觉,他捉摸不定,听他的安排可能是最好的办法。

叶鼎尧打开了一间屋子,“喜欢吗?这间屋子没人住过,都是新的。”

顾勒点头,叶鼎尧又打开一间浴室,“这间我们两个很少用,格格不喜欢浴室是粉色的。”叶鼎尧又拿出格格的一件从来没穿过的浴袍,那是自己送给他的,递给顾勒,“格格的,新的,不介意吧。”顾勒有点儿失望,为什么不是他的呢?

一切都安排明白了,叶鼎尧带着暖暖去格格的玩具房挑玩具,顾勒洗过澡出来,笑着说,“你要去那边睡对吗?”

叶鼎尧笑了一下,“你害怕吗?害怕就打电话给我,我很快就赶到,这里很安全,屋子左右有大概七八个摄像头,窗子有红外报警装置,保安随时巡逻,放心吧。”

顾勒点点头,大方的说:“放心吧,我不是软弱的女子。”

叶鼎尧问暖暖是否要留下来和小姨一起睡,暖暖说要和格格一起睡。叶鼎尧耸耸肩膀:“这个世界是我们的,但是,她们操纵了我们。”顾勒莞尔一笑,“你放纵的人都有心事,不然的话——不会的。晚安,叶鼎尧。”

“晚安,顾勒。”

叶鼎尧回到旅馆的时候,梁梦舸还在拢帐,服务员们有的洗漱,有的盯岗,有的做卫生,这些小姑娘真是不错,从来不懈怠,不用你指使,一天到晚把旅店收拾的干干净净,因为一波一波儿的传下来,说这间就酒店特吉祥,未婚的女孩子,一定都会找到好归宿,每个店都有店缘,像个人似的,都有个‘一见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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