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谨以此文,献给一直对我不离不弃的可爱的读者,献给我们彼此的真心,然后哩,把此文献给我亲爱的一位朋友,其实,人生并不都是如意的,但是也不都是不如意的,我们的勇敢就在于,这是现实,然后我们行走着,不抱怨也不回头,我爱你。
内容标签: 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欧西林梁梦舸 ┃ 配角:多着呢 ┃ 其它:看看也行
第一章:海边的风景
这个城市是美丽的,她濒临着美丽的海,依枕着秀丽的山,海鲜和水果都很不错,在这里的海边,每到暖风吹来的时候,缓缓的行走,微风中带着海星的气息,不但可以丰满梦想还可以滋养心肺,真是一举两得,海边儿用耐腐蚀的山石铺着,地势高低起伏,所以,道路两边儿的草地就显得特别的好看,好像那边是蓝色的海这边儿是绿色的海,交相呼应,让人心旷神怡,路边儿有各种各样的布景,这是不算很合理的地方,因为,这些都像是一个劣质的作坊生产线上下来的东西,千篇一律,除了按照标准的不难看之外,毫无任何特色可言,任何一个城市如果缺乏特色就缺乏了灵魂,不过,这也怪不得这个美丽的滨海小城,因为中国的城市大多数都这样,你什么样,我就一定要什么样,顶多你的刷成绿色,我的刷成红色。
当然,这些能够被这里的自然风光所弥补,每到旅游的季节,人流如织,游客接踵摩肩,徜徉在自然的美景之中,在这里那些历史遗留的欧式建筑和白俄建筑,或者曾经遗留的那些殖民建筑中,都能得到一种身在异国的感觉。
这些建筑里,有座似乎格外的漂亮,白色的巴洛克风格的建筑,门窗都是当年的南洋货,高雅美观,房子已经不是纯白色的了,岁月留下了那种值得琢磨的痕迹,变成了牙白色,常青藤爬满了东面儿的山墙,现在正是叶子嫩绿的时候,外面有个不算大的停车场,用安全岛隔着,小楼的外面铁栅栏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那不是岁月的痕迹,那完全的被蔷薇花覆盖,冶艳灿烂的颜色,汹涌的好像迫不及待的喷涌的瀑布。
院子里有人正在竖起蔷薇色的遮阳伞,金色的座椅,金色的桌子,上面都摆上了一个草编的小花篮,里面是干燥的花瓣,这才是和自然美景相得益彰的创意风格独具,耐人寻味,把目光放回去再细细的打量这整幢的建筑,你才发现,这座的建筑是有名字的,叫做‘听涛小筑’,很多游客都会在半年前预定这里的房间,就是说这是一家旅馆,是这里很常见的家庭旅馆,只不过,这座更得天独厚一些,目光所及,全是那种旅游一地你梦想的所有的想象力。
那些安装阳伞的人把一切都规制好了,抬头对着二楼的阳台喊:“看看,行不?”
二楼,就在那留着岁月痕迹的白色栏杆的地方,那里被许多紫色的藤蔓花卉装饰着,那里站着一个人,正悠闲的靠在阑干上瞧着下面的人,嘴里叼着一根烟,听到下面喊,抬了抬下巴,“差不多,瞅着今年的伞骨儿比去年结实,行了,你们撤吧,我再瞅瞅,你们随叫随到就行了!”
“好咧!”
工人们走了,楼上这位满意的双臂撑在栏杆上,这是个高个子的年轻人,肤色接近新收的麦子,饱满亮泽,带着点儿蛮横却无法阻挡的年轻气息,现在,他微微的翘着嘴角,歪着脑袋看着这一切,吐了一口烟,眼睛因为烟气略微的眯了起来,眉毛也拧了起来,这样的眉毛,按照卦象上应该是高榜得中的样子,密集的促成两条无可挑剔的飞扬的形状,黑又充满光泽,没有一点儿杂乱的迹象,鼻梁高挺,最应该注意的是他的眼睛,即使最优质的美瞳也无法表现出他的眼睛那种澄澈透明,深邃又带点儿玩世不恭的光芒来,睫毛就像是妙手偶得的画家飞扬的笔调,又像是书法圣手意气风发的锋芒,他对这些让人过目难忘的好样貌似乎一点都没感觉,掐灭了烟,吐出最后一口烟气,大步的走下楼去,把烟蒂弹到垃圾箱,站在院子里对所有的一切重新看了一遍,似乎非常的满意,二楼那里出现了一个同样的年轻人,中规中矩的样貌,端正,干净,他端着一个水盆,在现在的男人里,很难找到这样工整的令最挑剔的女人都满意的手,他面色有些黑,目光坦荡又温柔,他大声的喊:“格格,屋子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刚才又有几个姑娘打电话来要过来帮忙,我都回了,咱们人手儿够了!”
“你定吧,别在乎别人说什么,少爷我什么都不好,就好色!”说完了,这个年轻人迈开长腿往外走了,二楼的那个人也是同他差不多的年纪,目光有点儿忧伤,“格格,你干啥去,回来吃饭吗?”
“管我呢,”他头也不回的说完,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回头喊,“叶鼎尧,你该干嘛干嘛去,这不缺人手儿,不用替我爹妈来看着我来,他们不招四六儿,你怎么也不招四六儿了,放着你的好地方不去,跟我这儿起什么哄啊。”说完就走了。
楼上的这个想说什么咽了回去,兀自端着水走了,这位格格,就是这‘听涛小筑’的老板,格格是大家给他的花名,他本名叫梁梦舸,他的老爸梁启靖是声名远播的桥梁专家,他的老妈是国外知名大学特聘的心脑血管方面的教授。
基因在这家,在梁梦舸这一代出现了变异,世代书香的人家儿,出了梁梦舸这么个活土匪,从小就打架,不好好儿学习,脑子聪明,学习倒也是很稳定的排在班里的中间位置,上了大学又因为打架被退了学,干脆就开起了家庭旅馆,你别说,小子做生意倒是把好手儿,只是,他父母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独子一天到晚不三不四的,说什么都当耳边风,打他吧,他跟你嬉皮笑脸的,你跟他讲理吧,你还真说不过他,干脆,一走了之,离家出走的不只是儿女,还有父母,不过心情大概不太相同。
这房子是当年的祖产,几经辗转落到了梁梦舸手里,就成了这家庭旅馆,现在快到旅游旺季了,一切都准备就绪,梁梦舸这小子是个仗义人儿,对工作人员好,细致体贴,对游客周到,那些打暑期工的,每年都是‘旧时王谢堂前燕,仍旧寻找王谢家’,这‘听涛小筑’,从老板到员工,各个儿都年轻漂亮,服务周到,在网上甚至有游客专门为这里成立了个小窝,广告效应别提了。
当然,有人眼红,说梁梦舸靠什么手段招吧小姑娘儿,风言风语,梁梦舸一句话给顶回去,“老子就是好色,怎么招吧!”能怎么招呢,这儿也没谁真敢惹他。
梁梦舸的心情不错,吹着口哨,离他不远的一家家庭旅馆是发小儿——大井子开的,这一片儿的家庭旅馆都不错,大井子的旅馆叫——茹佳,他老婆叫茹佳,梁梦舸就是要去他们家玩一会儿,碰上村长的儿子,开着一辆大陆虎过来,吱嘎一声停在梁梦舸旁边儿,“格格,干啥去,走,哥哥拉着你。”
“滚犊子。”
要是换别人这么跟村长儿子说话,那是要死,他是连他自己亲爹的别墅都一把火儿烧了的主儿,整个儿就一混蛋,但是,他对梁梦舸就不这样儿,他自个儿都说,我就是爱惯着格格,我们是把兄弟,村长的公子——杜欲晓开车走了。
梁梦舸到了大井子家,镶瓷砖儿的两层楼,特有暴发户儿的感觉,也有五十来间房,院子里有树,大井子一到这个时候儿就干一件事儿——爬树,这是自打小时候烙下的毛病,那时候都会爬树,杜欲晓说,只有蹲着尿尿的才不会爬树呢,奇了怪了,大井子这五大三粗的就不会爬,所以,这个练习持续不断,无休无止,梁梦舸瞄了瞄树上,院子里还有小凉亭,霍茹佳正在那儿臭美呢,梁梦舸过去使劲儿瞅了瞅,“啧啧,易容哪,岁月把嫂子由人变成鬼,化妆品把嫂子由鬼变成人。”
霍茹佳啐了他一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滚一边儿去,想我了吧,你哥在树上呢,走咱两屋里去。”梁梦舸搂住霍茹佳的膀子,瞅着树上,大井子脸红脖子粗的根本就没把这两人放眼里,肌肉紧绷,两腿紧夹着,裤子都要撑裂了,此刻正憋着气往上使劲可是状态是往下出溜呢,每次都是到那个地方儿就不行了,妈的,这他妈邪行。
“牙,牙,拿牙咬啊,那牙挺老大,一点儿用也没有啊!”梁梦舸大声的戏谑。霍茹佳乐的连睫毛都画到了眼皮上,大井子刚想骂一句,裤子扯了,被树划了个大口子,红内裤露了出来,彻底出溜下来,“我日死他媳妇!”
梁梦舸爆笑,没型没款的靠在石桌边儿,“井子,你累不累呀,哎,我跟你说,你看哈,你们院儿里不是有三棵树嘛,你又好这个,干脆,年年你整个大奖赛得了,你跟人家PK,也算你的特色。”
“鸡巴,”这是茹佳的口头禅,“要是那么着,我家不得赔死,他都没蛤蟆爬的高!”
“操,你行你来。”大井子穿着‘开裆裤’坐在梁梦舸旁边儿,实在是气不过。
霍茹佳轻蔑的瞅了自己爷们儿一眼,手脚麻利的三下两下就上了树,就上去了两层楼的高度,又出溜下来,扭着屁股进屋来。
梁梦舸给乐坏了,烟都呛了,还不忘给大井子点火儿,“有人给你团儿了嘛,你今年撒出多少人去了?”
“还去年那些呗,哎,我看东山儿那边儿也行,过去咱两合着再整一个,那边儿房价起来了,那边开了个国际娱乐中心,可是不错,怎么样,我有路子。”
“行啊,你整吧,往怪楼儿那边儿租。”
“别扯了,那边儿都传闹鬼,还不得把游客吓着。”
“有几个上岁数儿的上那头儿玩儿去呀,那边儿海吼得凶,山也陡,海水适合冲浪,再加上那新娱乐中心全是世界顶级冒险项目,玩的都是年轻人,年轻人对鬼怪的事好奇,正好儿咱们在那儿租,第一地势好,第二传言好,我看那儿小山坡儿上有以前白俄留下来的小房子,看看能不能收拾出来。”
“行,你放心吧,我这就去。”大井子是个风风火火的人,说干就干。
“裤子,穿开裆裤往哪儿跑啊。”
第二章:英雄救美
大井子回屋子换裤子去了,梁梦舸漫不经心的坐在院子的石凳子上抽烟,大井子家的服务员出来晾床单,看见梁梦舸立刻笑逐颜开,“小船哥,你干啥呢?”说着趴到梁梦舸的耳边小声说,“我去你家干行不?”
梁梦舸笑了一下,站起来走了,今天的天儿真是不错,天空跟洗过似的,来过这里的人都说,这里的气候真是太好了,形成了自成一格的小环境,海边的石板地,做的很漂亮,路灯是黑色的直杆式,很古典,花架就在路边儿,一层层的花儿开着,绿化带终于种上了薰衣草,它的老家在普罗旺斯,据说那里的薰衣草多的像这里的海洋,这里的薰衣草只是为了小资一点儿而已,而小资竟然成了格调的代名词。
梁梦舸慢悠悠的溜达,他喜欢这么溜达,和别的像他这样有钱又有时间的年轻人不太一样,其实,梁梦舸是很安静的人,转过‘凤凰阁’那里的巨石,海面整片的呈现在眼前,即使整天见到,仍旧会被吸引,海水是浅色的,在白天,所有的星星都隐落在了海水里,莹莹的闪着光芒,和阳光交相辉映,海鸥到处都是,翅膀也带着光芒划过海面,大片的湿地在滩涂地,那边儿就是森林,这个时候,候鸟们飞来,落在湿地的浅滩上,在波光中享受生活,这种自然的,无忧无虑的美感真是最好的图画,可是,这需要一个高明的画师来完成,不但需要技巧还需要心灵与自然的契合,以及思想对自然的理解,梁梦舸是个粗人,仍旧觉得这不容易办到。
好多爱鸟人士,以老外居多,架起高倍的望远镜在这里观察;再往那边儿走,更加幽静起来,那边儿的树木越发的繁茂,地势起伏的也厉害,不过风景也最美,但是,特别幽静的环境需要的可不仅仅是热爱就行了,还需要真诚和勇气,因为太幽静的环境让人有点儿害怕,这边儿来的人一般是探险者和搞对象的小青年儿。
梁梦舸没那么多害怕的东西,他信步走着,忽然听到很凄厉的哭声,尖叫,是女人和孩子,正纳闷儿呢,迎面跑来两个少年,梁梦舸飞起一脚就撂倒一个,另一个吓一跳,就这个当口儿也被梁梦舸撂倒,他们大骂,祖宗八辈儿的骂,梁梦舸响亮的给了他们一人两个大嘴巴子,牙抽掉了都很有可能,这手法儿很吓人,他们不吱声了,梁梦舸恶狠狠地说,“没人告诉你们别骂我妈吗?”
前面的尖叫和哭喊,一直也没停止,梁梦舸跑过去,只见还有两个少年正在踢一个女人使劲儿扯她的头发,拽她的衣服,那女人抱着一个孩子,一个很小的小女孩,哭的几乎发不出声音了,梁梦舸大喝了一声,又招来一顿骂,这可是冲了梁梦舸的肺管子,冲过去就一顿暴打,打人是能把人打服的,打不服的那一部分要么最终被打死了,要么成为了老大,这几个狗屁都不是,就是小小年纪,目无法纪,觉得自己天下无敌,逮谁就能收拾谁,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人不能碍着他一点儿,如果让他们拿枪去干死一个,及时的行为,也许他们敢,如果让他们见血见肉的动刀子,那就不行了。
梁梦舸可是身经百战,这几个不再话下,其中有个小子带着AK上的军刺,看情况不妙就拔了出来,梁梦舸挡在了那母女两个前头,那女人一见刀子更加尖叫起来,梁梦舸回头一笑,“没事儿,别叫唤了,给我观战就行了。”
说着回过头去,“还玩儿军刺呢,别把自己个儿手指头剁下来,老爷们儿第一别跟女人过不去,第二别跺脚骂街,丢人,来,过来,我看看还有别的本事没。”
旁边居然还有两个女孩儿,她们站在一处巨石上为这几个少年助威,大喊:“打死他,打死他,让他装逼!”
“捅他,捅死他!”还吹口哨,梁梦舸抬头看看,笑了笑,“我说跟他妈扎马古儿了似的呢,还是有马子。”说完冲着身后的母女抬了抬下巴,笑了笑。
四个少年聚齐儿了,两个拿刀的,轮刀过来,梁梦舸迅速的抽出腰带,在这里响起了两种比较优良的皮质碰撞的声音——清脆还带着惨叫,四个,打服了!其中一个人认出了梁梦舸,一边儿躲着皮带一边儿喊,“小船哥吧?你是小船哥吧?我哥认识你,我哥认识你!”
梁梦舸挨了几下,嘴里子破了一块儿,没想整死几个,也就住手了,回头看了看那母女,又回过头来,吐了口唾沫,“滚,都给我滚!”
六个人都滚了,梁梦舸抱起那个孩子,对孩子妈说,“怎么跑这儿玩儿来了?怎么回事儿啊?”
那女人其实非常的漂亮,气质,态度都十分动人,现在一边整理自己一边整理情绪,抽抽搭搭的说,“我带着暖暖在海边玩,慢慢的走,觉得这边风景特别的美,就走过来了,谁知道……谁知道遇到这几个孩子在草丛里……我赶紧带孩子躲开了……可是,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人……”
梁梦舸理解的点点头,“下回不跟男人别过来了,这边儿不安全,家住哪儿啊?不是本地人吧?”
“和我老公过来的,来这里度假,我们住在海蓝之心。”
梁梦舸看了看她,海蓝之心——五星级。怀里的小姑娘死命的搂着梁梦舸的脖子,玫瑰色的小苹果脸紧紧地贴着梁梦舸的脸,眼泪鼻涕抹了他一下子,梁梦舸这边抱着孩子,那边儿还得搂着她妈——可以理解,头一次遇打架基本上都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