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笑容 中——紫袍客
紫袍客  发于:2011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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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探讨探讨呗,你说,追一个人,什么方法最好?”

叶鼎尧刮完了胡子,神清气爽,夏威夷阳光给他晒出来的漂亮铜色有些褪去,有点儿像亚洲流行的帅哥模样了,显得特

别的眉目分明,他冷淡的看看梁梦舸,真想照着他那张笑脸给一拳,“跪在他面前,跟他说,我要跟你困觉!”然后转

身出去。

后面传来梁梦舸热脸贴了冷屁股后的失声大骂,“我靠,叶鼎尧你算什么兄弟?你就不能给我提供点儿自信,我为了你

,让你又亲又啃的,你就不能对我有点儿兴趣,表达一下,勾搭男人的话,我也是挺有一手儿的?你真欠……”梁梦舸

坐在那儿正扯脖子喊,叶鼎尧忽然回转,杀人的目光盯着他,梁梦舸色厉内荏的把那个字儿咽回去,“曰。”

叶鼎尧冲过来,梁梦舸夺路而逃,连滚带爬的上楼换衣服,然后,跑去上班,到了门口大骂,终于可以把那个被迫放宽

的‘曰’字瘦身,“叶鼎尧你欠日知道不?”然后,开车闪人了。

叶鼎尧气急败坏,手里的刀子飞出去,钉在那块写着爱情的木板上,脸色铁青,“梁梦舸你这个混蛋最欠日!”

梁梦舸觉得报了仇,开着车,才不管三七二十七呢,来到旅馆,姑娘们都看出来,今儿某些人大概占了便宜,喜羊羊的

所以,凑过来,叽叽喳喳的说话,问小哥儿怎么没来?是不是去谈恋爱,梁梦舸大声的说,“让我给办了,在家哭呢。

女孩子们切了一声,四散而去,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早晨最忙,这个那个的事情很多,有邮差过来,一边往里走,一

边说,“梁梦船?梁梦可?梁什么玩意儿这是?信!”

这年头儿,一封信的新鲜程度和收到大礼包差不多,梁梦舸接过来,邮差走,梁梦舸嘀嘀咕咕的,“梁梦什么玩意,梁

梦爹,都他妈欠抽。”

前台的姑娘三八的聚过来,信啊!信!格格的信!梁梦舸也觉得纳闷儿,谁能给自己写信?信封儿很漂亮,是那种红蓝

边儿的,小时候觉得最好看的信封儿就是这一种,上面的字,龙飞凤舞,梁梦舸心有所动,对周围的女孩子戒备起来,

小气样儿的把信按在胸前,“三八哈,你们三八哈,都没事干?扣你们工资。”

姑娘们撇嘴,“小气样儿,看看会怎么样?情书啊?老土,写老土情书,老土!”

梁梦舸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信打开来,浅浅的灰色格子,上面画着紫色的丁香花,花朵的脉络形成的色彩凸显,手指

摸上去都可以感觉的到,好像是刚从田野里采来的一样,还带着香气和露珠,这样的绘画功底,会是谁?

灰色的格子里,美丽的字一个个的期待着梁梦舸的注视,“格格,不知道用哪种方法约你才不唐突,不如,下午三点,

在‘乞巧石’见面?你来,我等,你不来,我也等。”落款是西林。

梁梦舸对着信看了又看,如果不是不可以,真想找个人来给自己念一遍,多找几个人来给自己念念信到底写的什么,趴

在桌子上笑,笑的不可开交,门被推开,领班很冷静的推着一个餐车站在门口,对梁梦舸的样子非常不理解,“小哥儿

说你没吃早点,让给你煮了荷叶粥,这几天太热,凉拌了苦瓜给你吃。”

梁梦舸不说话,就是看着领班笑,手还在桌子上打拍子,好像是为了让领班看到那封信,领班姑娘以冷静冷血闻名,但

是,仍旧受不了梁梦舸,有点儿脸红,放下车子,很快出去了。

梁梦舸吃着粥,把他的信,颠三倒四的看了又看,把手机定上时间,桌子上的那个小座钟,可以测量风速,温度,湿度

,气压,海拔,甚至预报天气,当然也能定时,不管多么完美的仪器,都不能测量人自身,不能测量人心,不能测量快

乐,不能预知悲伤,这也许就是叵测。那么,脆弱的爱情在叵测里是不是该特别的珍重呢?

梁梦舸想低调,想象叶鼎尧那么喜怒不形于色,可是不行,内心的那种感觉,满溢出来,根本就藏不住,梁梦舸想告诉

所有的人,我喜欢的那个人约我见面。

第六十二章:缺席于彼此

梁梦舸抽空去了高晗那儿,他们在排练节目,高晗非常的敬业,她根据那里的情况不断的修正着节目的情况,这边儿雇

了厨子,提供伙食,梁梦舸中午在这边吃饭,和大家一起吃。

在离奥林匹克中心很近的森林区,那里有美丽的住宅,在其中的一座住宅里,一对夫妻之间正在吃饭,他们就是欧西林

和珊子。

珊子最近晒黑了,但是精神状态非常的好,体格也比从前好了很多,她品尝着自己老公做的美食,“喂,亲爱的,我带

我朋友们来家里吃饭怎么样?我新认识了很多的朋友。”

“好吧,不过,我想我就不参与了,你同意吗?”

“为什么?”珊子觉得太意外了,老公几乎没拒绝过自己的要求,“我不应该有朋友吗?还是我的朋友你看不上眼?”

欧西林没法解释这个问题,“跟那些没有关系,如果你认为是品质过硬的朋友,可以。”

“可是,我觉得你的那些朋友我都不喜欢啊,我不是都陪着你去见了?老公,你的宝贝要做全新的宝贝了,不好吗?你

总是让我学着成熟,我得把我的人生和眼界打开啊。”

“其实,成熟的第一步好像就是选择,怎么选择。”

“但是,不经历很多的事情,不上当受骗,怎么知道该怎么选择呢?”珊子痛痛快快的说,“比如说格格,我也不知道

他怎么样啊?我不是把他带回家里来了?不是也挺好的?”

“一个舍命救人的人,应该是最直接的品质表现了吧?”

“哈,照你们这种想七想八的人的想法,我还可以说,格格是故意下的套子呢,然后为了来我们家里,认识你这种大人

物。”

欧西林把筷子很重的放在桌子上,正巧刚才一直叫不来的顾勒站在楼梯口,她听到了这一切,她站在那儿等欧西林的话

,顾勒在这一刻,知道了一些不书本的东西,自己应该马上下来截住话题,可是,却想听欧西林的话,看看他怎么说,

是不是对表姐有利,明明就知道表姐是不对的,可是呢,仍旧想找欧西林的破绽,以求帮表姐挽回一局。

“珊子,长大要慢慢的,我可以等着,不急,但是,我们两个不管是谁,向前迈一步的时候,和对方沟通一下,你觉得

怎么样?”

珊子歪着头,看着自己的老公,“老公,你爱我吗?”

欧西林看着珊子,顾勒站在楼梯的隐秘处,手指痉挛的抓着栏杆,不知道表姐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可是,自己不是一直

希望她这么直接的切入正题的吗?最近,自己和茹佳抽空灌输给了珊子好多的话题,叶鼎尧曾经说过,感情的问题最不

适合快刀斩乱麻,除非里头有个人做恶人,并且不在乎任何一方的诋毁和憎恨,任何断层都是可怕的,尤其是思想和感

情上。

顾勒当时没有在意这话的意思,现在,顾勒忽然觉得有点儿难过,欧西林没说话,他平静的看着珊子,欧西林给珊子的

,远比自己想的多的多,不管欧西林爱不爱他,他做到的是任何一个道德上的好丈夫,好男人所做到的,甚至更多,那

么,自己到底担心的是什么,又让珊子担心的是什么?

珊子并没有非逼着欧西林说什么,其实,这和珊子平时的性格并无什么不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只是大家都想多了,

她继续吃饭,爱娇的说,“亲爱的,你知不知道,自从我们相识结婚到现在,你从来没说过我爱你,总是我在说,虽然

不重要,但是,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

“珊子,我们在结婚之前谈了很多,对吗?我说过,我没有爱的能力了,失去了,但是,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给予你,

你随时可以没有任何理由的离开我,然后要求我给予你任何补偿,对吗?这些话,现在再说,就是伤害了,珊子,你开

始追究爱的真正意义,我很高兴,真的,我也在追寻,但是……我们需要的是彼此沟通。”

“好啦,神经啦,我最讨厌你们这一点儿,你和勒勒一个样,总是说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我爱你,这就足够了,我会

让你爱上我,我知道,一个成功的人,一定有一方面是非常不成熟的,我会证明给你看,有时候,你是错的。”珊子吃

完了,拍了拍肚子,“哈,吃的好饱,对了,我父母要带暖暖,西林,不要太武断,虽然我父母的学历很浅,但是,他

们爱他们的隔辈人,我们两个都没有权利制止这一点,对吗?”

欧西林点点头,“是,我考虑了,从前是我太武断了,我已经很认真的和暖暖谈了这个问题,并且先让她离开我们一段

时间,看看她到底能不能适应,如果暖暖先不能适应,我们再商量可以吗?我已经给爸爸妈妈打过电话了,二老也答应

了,那么,这个问题,我们就先不讨论了。”

珊子过来亲了欧西林一下,“真不知道别人家的两口子是不是也像我们两个这样,反正呢,珊子要革命啦,你可小心哦

。”珊子说完了,使劲冲楼上喊,“顾勒,你这个死丫头,做工作要做到死在楼上吗?叶鼎尧给你抽了大麻啦?没日没

夜的,连我老公也要被你抓壮丁,现在摆什么小姐架子,饭也不下来吃,快下来,你姐夫还要洗碗呢!”

顾勒飞快的向后退了一些,心扑通噗通的跳,应了一声,“好啦,不要喊啦,知道啦!”然后就下楼来,珊子已经准备

出门了,换上衣服,又亲了欧西林一下,开车走了。

顾勒沉默的坐在桌子前,这几天,姐夫辛苦的帮助自己工作,给了自己很大的帮助,但是,顾勒觉得出来,这个寂寞到

已经死去的男人,心里一定藏着巨大的秘密,顾勒很想知道那是什么,每个人都有偷窥癖,只是表现的形式不同罢了,

现在,顾勒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姐夫,你和小尧合作过,你觉得,我能做好这些工作吗?说实在的

,我还是没有头绪?我怕他是因为面子才用我的。”

“不会,勒勒,你值得他雇用。”欧西林说的很淡,他再去给顾勒端菜,但是,欧西林有一点似乎和叶鼎尧有个默契,

叶鼎尧这么做,是为了顾勒不那么专注于自己和珊子之间的关系,按照叶鼎尧的性格,他会和顾勒这样的女子划清界限

,绝对不会主动的去招惹,当欧西林知道顾勒去叶鼎尧的公司时,心有所动。平衡——叶鼎尧要的是这中间的一个平衡

,这个平衡是终究会被打破还是顽固的让他坚持,在很多事情跟前,我们都混乱了,欧西林不说话。

顾勒看出了欧西林有的话隐藏了起来,怕打破某种和谐又怕伤害自己的自尊,顾勒吃着做的如此好吃的梭子蟹炖南瓜,

叉子叉在那南瓜上,拾起来,金灿灿的充满了食欲,然后放在嘴里,带着满满的青瓜香味又夹杂着海蟹的鲜香,真是回

味悠长,谁能想到,大画家欧西林,在生活中照顾着两个女人,为她们倾尽全力打造着美丽的一切,那么,这里头真的

就存在这么多的问题吗?

“姐夫,我们都害怕问题对不对?”

“是的,谁都害怕问题,因为我们不能没事儿找事儿,天下真的没有事情,只是我们都想的太多了,我们都想理智的生

活,觉得这样才配的起我们的学识,身份,地位和思想。”

“可是,有的人是野生的,他不会在乎这些,有些平衡就是被这样的野蛮人打破了对吗?”

欧西林笑了起来,“勒勒,好像我们都有点儿自说自话的意思,没那么多的道理的,不过没有打破,我们永远都不知道

什么是我们想要的,最起码,我们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我们真正需要为自己,为别人做的是什么,勒勒,我知道,你心疼

珊子,我们都心疼她,爱她,如果爱就是一张网,一场看似美好的骗局,我想,我,你,或者别人,都可以做的很好,

真的,天下没有比骗人更容易的事情了。”

“姐夫,你怪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呢?勒勒,我们只是在我们每个人的圈子里过日子,在自己的圈子里没有主角和配角,也没有正面角色

和反面角色,只是每个人看到的事情和在乎的事情不同而已,我感谢你让珊子知道这个世界除了我,还有很多值得关注

的事情,她不该活在我的阴影里。”

顾勒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白葡萄酒,“姐夫,给我点时间,我理理头绪,我会劝我表姐的,她真的不该带一些杂乱的

人来家里。”

“没事儿,有些事情她得经历才会懂得。”欧西林抬腕看了看表,“下午我还有些事,不要忘记了带钥匙,珊子今晚不

回来,她们去参加一个什么旅游的大奖的比赛去了,如果成功会来家里开派对。”

“什么?”

“我想,先把暖暖送走是可以的。”

“可是,我觉得你一向都是低调的,如果别人认出你,会很麻烦。”

“可见名气是负累,连带累赘了珊子,我不会参加的,你帮我跟珊子解释一下,我怕我说不通。”

顾勒低下头,又点点头,顾勒觉得自己把珊子搁在了很不适合的地方,现在没有时间再细致的去帮助她理清头绪了,因

为叶鼎尧那边的工作已经如火如荼的铺开,虽然自己还不完全了解,可是,公司已经通知她过去开会了,已经让姐夫帮

忙定了机票,哎,先放放再说吧。

欧西林慢慢的走出家,慢慢的走,这可笑,欧西林,你不是小孩子,却企图欺骗自己,欺骗别人。

只有风景不会因为个人的心境而改变的,这个季节,这个地方,把最美的,最无遮拦的,最野生的风光奉献出来,这种

撒着欢儿的,肆无忌惮的,最本真的绚烂,让人觉得心情是开放的,欧西林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带着树木芬芳的气

息,每个人的心理都有野生的一部分,只是,这些野生会慢慢的被驯化,驯化成一条条规矩。

欧西林第一次去查站牌,查怎么能到‘乞巧石’,有本地人告诉他,可以做小风光车,去那里不坐小风光车白瞎了我们

的好风景,告诉他的是一对老夫妻,花白的头发,穿的很朴素,可是,朴素的内敛,反而让他们越发的雍容华贵,他们

牵着手,很骄傲的介绍本地的风光,还送给欧西林一个贝壳,然后牵着手,慢慢的走远,小风光车来了,两块钱一位,

可以欣赏沿途的风光,山光水色,让欧西林觉得一切阴霾都消失。

‘乞巧石’相对比较荒僻,荒僻之处风景更美,无需赘述,只是海,只是小小的山,小小的断崖,可是,总是有不同的

惊喜,因为,风景的内涵无限,需要善变的我们去理解,而她给我们的无限包容,让我们总是觉得她的宽容和美丽。

欧西林站在了他觉得幸运的一个地点,阳光这样的好,像被金色的雏菊染过了一样,尽量的明澈,可是仍旧有带着香气

的金色粉末让人着迷。

三点钟,梁梦舸和叶鼎尧在电话里大吵了一架,然后赶往乞巧石,梁梦舸从来没和叶鼎尧这样过,两个人吵架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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