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我不也得娶媳妇吗?问问。”
“哪方面儿啊?”
“那个,她是不是又密谋她老公啥呢?你别跟着瞎起哄啊,人家的事儿,不是当事人,你不知道人家经历了啥,有的事
儿不是你能扭转的。”
“屁,怎么话说的那么难听,这孩子也挺难的,嫁了这么个如雷贯耳的老公,一天到晚绷的跟什么似的,欧西林好像那
方面儿不行……”
梁梦舸一下子躲远了一点儿,摸摸脑袋,做了个超级鬼脸,“我说珊子,你拐哪儿去了?”
“是啊,好像欧西林挺喜欢孩子的,珊子废了个九牛二虎的劲儿怀上了暖暖,好像用的什么他们家乡的土法子,瞒着欧
西林的,谁都一样,对欧西林那样的人,有了孩子,终究是个好事儿,但是呢,自打结婚就有了暖暖,两个人全都是围
绕着孩子来的,珊子说,两个人都没真正的谈过恋爱,欧西林好像一切精力都给暖暖了,珊子也是身在福中不知其迷,
现在来到这儿,有了这么多的朋友,她觉得应该好好儿的研究研究她和欧西林,所以呢,给她妈打电话,让她父母接走
暖暖,留下空间,又有我们大家圆和着,希望能好好儿追究追究。”
“嫁入豪门……”大井子讥讽了一句,“何必呢。”
“滚犊子,你懂个鸡巴呀?”茹佳骂了一句,“他们两个是相爱的,只是有点儿小岔子。”
“扯淡,茹佳,你信这个,相爱的相是啥意思?是相互,出岔子得相互寻求解决方式,婚姻最怕有一方面自以为是,真
要命,你们老娘们儿咋非得当家作主呢?”梁梦舸咒骂,“你别跟着掺和了啊。”
“滚,滚,都给我滚,妈的,男权社会,我们女的想点儿办法咋的了?你才别跟着瞎掺和,你老爷们儿你懂得我们女人
啊?你们不更自以为是?”茹佳说到这儿也混乱了,“反正怎么都不对,我们爱咋整就咋整,不用你们管。”
梁梦舸也觉得闹心,拧开一台小电风扇,小电风扇跟有病似的,转的嗡嗡作响,脑袋直晃,把梁梦舸吓一跳,差点儿刮
跑了,“我靠,啥破玩意儿,一档风这么大!”
梁梦舸开车走,在路上,觉得自己是挺过分的,小人多作怪,自己就是小人,光明正大的不怕这个,车子开的很快,梁
梦舸自嘲的笑了一下,看来当第三者不光不要脸就行了。
不过,梁梦舸不想想那么多了,我敢抢银行我脑袋就敢挨枪子儿,这个世界什么都不怕,就是你敢干就敢承担后果,别
做怨妇,别留在原地咒骂,当初你那么做,一定会死有你的道理,谁都会后悔,谁都会做错事,关键是你在你该做错的
时候做错了,然后承担了任何惩罚,别做缩头乌龟就行。
梁梦舸吹着口哨儿,抽着烟,开着车,去他可爱的旅馆,叶鼎尧正在那儿,很明显这些天他都会来这儿,梁梦舸忙那头
儿,这头不可能没人管,女孩子们正围在叶鼎尧的周围说这个说那个,亏这些妞儿们守口如瓶,说没看见叶鼎尧,梁梦
舸进门威胁的指了指这些姑娘,然后脚不点地的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叶鼎尧根本就没进来赔礼道歉的意思,公司审核已经接受了顾勒,这是规矩,老板不可以随便定谁能进公司,任何人都
不能改整个儿公司的规矩,这是叶鼎尧的规矩。
公司要顾勒在短时间拿出一套她的述职计划,就针对于现在要进行的新游戏,她还在试用期,必须通过这一关的审核,
顾勒一时真棘手,叶鼎尧帮助了她,熬着夜,这几天,就在旅馆的办公室,顾勒觉得叶鼎尧是个特殊材料做成的,真的
,顾勒动过小心思,她和旅馆的姑娘相处的很好,接近一个你喜欢的人,从他身边的人下手,自古以来都是妙计,顾勒
晚上穿可爱的小裙子,性感又不会让人觉得不庄重,可是,每个夜深人静,叶鼎尧或者要咖啡,或者要茶,或者要点心
,随时会让服务员进来,剩下的就是专注于电脑跟前,他的肩背笔直挺拔,后背宽阔而有形,他的腿可真长,坐在椅子
上的样子很男人,他跟顾勒说话非常柔和,顾勒坐在他跟前,柔媚的说,“小尧,你不怕公司会说你徇私吗?这样帮助
我?”
叶鼎尧侧头一笑,但是没看顾勒,“我更希望你说,我这个老板还是有些人情味儿的,再说了,你还没真正了解这一行
,很多人会被逼疯,游戏业需要疯子,但是不是住精神病院的那种,所以,别那么古板。”
顾勒觉得自己走进了迷局,奖金太丰厚了,所以,不管是哪方面,都迷失了,觉得自己应该离远一点儿,回到珊子那儿
,欧西林给了她许多拨云见日的点子,顾勒决定给叶鼎尧一个惊喜。
叶鼎尧这几天的确费脑子,公司不断传资料过来,视频会议也不断的召开,但是叶鼎尧的疲劳从来不写在脸上,他现在
和每个人说话,都会捕捉每个人话里的意思,以及每个人对这些话需要的结果,他给公司传过一个建议,设置一个社会
,一个人群,必须让玩家可以切换到茫茫人海中,切换到人群中,给玩家那种感觉,就像X战警的博士搜寻目标时的那种
感觉,但是,必须还要有实景,要做的和真实的情景一样,在那里会游戏本身切换,在哪里玩家自己可以选择切换,这
都是问题,游戏有学校,有教授,有指导者,有伙伴,你可以获得忠告和指导,你可以完全接受指导,但是,你没法选
择游戏的人生。
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现在公司在把这款游戏确切的定位,公司里的人意见不一,会议开了一次又一次,还是不能统
一意见,叶鼎尧还是第一次在离开公司的情况下做新的项目,忽然就有这种想法,很任性的想法,从前,遇到这样的情
况,叶鼎尧都有个冷酷的想法,这个社会,如果想真的拥有一些东西,想维护,需要金钱,叶鼎尧想纯洁一些,可是,
叶鼎尧很早就不那么想了,这个社会掺杂的东西越来越诡异,那些什么都不需要的神秘之花需要上帝的栽培,我们都不
是上帝。
这样,叶鼎尧就冷酷的,拼命的去追求他想要的东西了。
梁梦舸大概是死在办公室了,竟然一直都没出来,厕所都没上一次,一直到了傍晚,叶鼎尧过去捶了几下门,“回家。
”
没人理,“给你三个选择,第一,现在跟我回家,第二,马上跟我回家,第三,我踹开门,你跟我回家。”
梁梦舸出来,瞪了叶鼎尧一眼,两个人回家了,回家也是相互运气,谁也不说话,用眼光和气氛给彼此划分了领地,叶
鼎尧煮了面,梁梦舸吃了自己煮的方便面,各自吃各自的,然后,各自洗碗,一句话也没有。
梁梦舸躺在大厅看电视,并且用眼光告诉叶鼎尧,你也看,你就是没志气,你是猪头。
叶鼎尧去洗澡,站在走廊上喊,“遇到点儿工作上的事,过来谈谈。”
梁梦舸抬头看叶鼎尧,龇牙咧嘴的表情很痛苦,还用手做了个掐死叶鼎尧的手势,但是,关掉电视,慢吞吞的上楼,叶
鼎尧转身往里走。
“上哪儿说去呀?你别进我屋啊,我膈应你,我也不上你屋,我恶心的慌。”
叶鼎尧径自走进了自己的浴室,再摺就有点儿娘们儿了,梁梦舸跟着进去,叶鼎尧伸手扯掉衣服,梁梦舸翻身就往门外
去,叶鼎尧手里的遥控器喀嚓一声就锁上了门,梁梦舸靠在门上,瞅着叶鼎尧,好像叶鼎尧手里是什么武器似的,“别
来这套啊,你别在别人那儿受刺激,找我撒火儿,老子也不好惹。”
叶鼎尧兀自脱光,倒了一小杯酒,“你喝什么?”
“……”
“番茄汁怎么样?”
“……”
叶鼎尧转过身来,这个家伙不拍裸体广告真糟践东西了,他端着两个杯子,一个马蒂尼酒杯,一个可爱的胖墩墩的果汁
杯,走到梁梦舸跟前,梁梦舸戒备的顺着墙蹭到杂物柜那儿,没哪儿可去了,被堵在这儿了,叶鼎尧把胖番茄汁递给他
,梁梦舸戒备的接过去,严密的注视着叶鼎尧。
“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操,脱,你还能把我咋地,我告诉你叶鼎尧,你再敢跟爷爷来那个,我整死你。”梁梦舸破釜沉舟的甩掉衣服,恶狠
狠的摔在地上,叶鼎尧忽然就揽住他的腰,一下子就把他拉进过来,下身紧紧的贴在一块儿,“好几天没见了,怪想得
慌的。”
梁梦舸张着嘴,脖子往后使劲,躲着叶鼎尧的嘴和气息,梁梦舸从小儿就机灵,脑袋瓜子里都是鬼主意,最近,梁梦舸
脑子坏了,真坏了,使劲儿推叶鼎尧,“不是有事儿吗?又咋地啦?让人给踹啦,你说我说你啥好,你跟我得瑟那个能
耐呢?就拿你现在这个死德性,跟哪个妞儿还不得拿下呀?你就属耗子的,窝里横!”
“哦,对了,工作的事儿,来吧,水快凉了。”
“啥?你等等,我最近脑子是乱……”
叶鼎尧拉着梁梦舸的手,两个人走进那大浴缸里,里面的泡泡溢出来,好像一个大大的冰激凌,两个人像一对甜美的水
果,一头儿一个坐在里头,气氛忽然就安静下来,水温很好,很合适,音乐是《巴格达的星星》。
舒缓的气氛,两个人慢慢的说话,一心一意的,认认真真的说起了叶鼎尧的工作,梁梦舸是个好兄弟,他学问不大,但
是,脑子快,对事情看的也透彻,两个人或者质疑,或者解释,一步步一步步,笑声像泡泡一样,溢了出来。
第六十一章:下午三点
叶鼎尧和梁梦舸在大浴缸里,喝着酒,聊着天儿,听着《巴格达的星星》,谈着关于叶鼎尧的工作的事情,男人之间有
时候真是很特别,他们好像会忽略很多东西,正经起来真是很难以置信,叶鼎尧其实不想承认梁梦舸对自己的刺激性,
不管是对于他的灵感还是身体,对于他的感官还是直觉,都有种创造性的刺激性,而刺激往往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梁梦舸喝不了洋酒,一喝就有高的表现,脸色绯红,浑身柔软起来,眼光温柔而湿漉漉的,行为也乖巧可爱了一些,叶
鼎尧说什么他都答应,说什么他都同意,觉得叶鼎尧是最铁的兄弟,是一个妈生的娃娃,是天底下最可爱的人,是脱离
了低级趣味的人,现在,他趴在叶鼎尧的身上,扯叶鼎尧的耳朵,嘀嘀咕咕的,一般恋爱不得逞,长久得不到安抚的人
都会有这种状态,喝多了就这个死德性。
“耶?你喜欢我不?”
“喜欢,好啦,冲水,你喝多了。”
“没有呀,没有呀,咩哈哈……”梁梦舸拿酒瓶子敲叶鼎尧的脑袋,叶鼎尧抵触的,‘厌恶’的瞅着他,没型没款,像
一只‘小胖猫’,怎么就会像只小猫呢?叶鼎尧分心去想这个问题,梁梦舸拿着酒瓶子,智勇双全的指向天花板,“老
子要去做第三者啦!你觉得是不挺有意思的?”
“你这也是个境界。”
“恩,手中无剑,心中无剑,照样武功盖世!”
叶鼎尧给梁梦舸冲水,低声骂道,“别发神经了。”
“因为本身就贱嘛。”梁梦舸笑的跟什么似的,然后,自己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唱着歌,兴高采烈的去睡觉,叶鼎尧
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扑在他的自己的大床上睡着了。
叶鼎尧叹了一口气,每个人都没法完全按照自己意愿活着,虽然每个人都崇尚这一点儿,但是,真要是有个完全按自己
意愿活着的,一定是所有人指指点点的焦点,是谈资,是笑柄,叶鼎尧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自己的‘孩子’,他睡着了
,手中无剑,心中无剑,他自己是一柄剑,但是,没准备伤害任何人,叶鼎尧担心他会自己断裂了,这不是一柄剑本身
的品质,剑收在鞘里,是某人的珍宝,锐而露锋,是杀人的利器,不该写着这样多的忧伤。
叶鼎尧根本没有想过关于梁梦舸的纠葛,因为与梁梦舸的纠葛本身就是同他自己的纠葛,谁能配得上这场纠葛呢?
叶鼎尧是个冷酷的人,起码很多人都这么认为,不了解他的人会觉得他很温柔,他不信道理,只信胜者为王败者贼,叶
鼎尧不去看那些名人传记,因为那些太过明显的宣扬了这个道理,励志——那不过是骗人的把戏,真正的励志,倒不如
讲讲和那些名人一样付出努力的人,同样经历同样事物的人,但是,他们失败了,没有能暴露在世界人民的面前供人敬
仰,那么,他们急流勇退之后,怎样的品尝了失败,消化了失败,住在小小的房子里,赚少少的钱,却拥有的爱情,却
拥有了别样的人生,那不是大书特书的成功,但是,那也是成功,在胜者为王败者贼的世界里,那种失败之后的平安静
守,叶鼎尧反而认为是值得赞赏的。
现在也是这样,不管这个世界赋予了这个爱情什么,叶鼎尧都不准备予以理会,因为,他跟这个世界信一样的了。
叶鼎尧把空调关上,把被子搭在梁梦舸的腰上,有点儿气愤,当初不知道这个小子笨成这样,如果知道,还不是也这样
。
梁梦舸睡的不错,早晨起来注定失忆,喝完酒失忆是梁梦舸的长项,光着屁股去厕所,叶鼎尧在那儿刮胡子,他坐在那
儿上厕所,拿着报纸看,看的还挺认真,好像认识字儿似的。
“喂,你神经病啊,装房子,我不同意。”
“……”叶鼎尧专心致志的刮胡子。
“跟你说话呢,对了,再买辆车要么,不然,你跟顾勒来回来去的也不方便。”
“我跟顾勒?跟你有关系吗?我们来哪儿又去哪儿了?”叶鼎尧半边脸带着胡子泡扭过头来看坐在那儿的梁梦舸,“早
晨不喝水不许抽烟,我说多少遍了?”
“我喝了,我喝了一大杯呢,买一辆吧,出来进去的方便,我认真说的。”
“恩。”叶鼎尧淡淡的回答,“跟我去挑吧。”
“我干啥去呀?你跟顾勒去吧,人家喜欢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顾勒是个好女孩,真的,小尧……”
“没话说就出去,下午跟我去买车。”
梁梦舸不爱搭理叶鼎尧,这种人,自己没本事泡妞儿,跟我这儿叽歪,但是转念想,还能怎么样,他跟他父母关系一直
冷淡,没别的亲人,除了跟自己发脾气还能跟谁,所以,梁梦舸‘哦’了一声,“给我挠挠痒痒。”
叶鼎尧过来给他挠痒痒,“我是不是长痔疮了?”梁梦舸扔掉烟问。
叶鼎尧给他挠痒痒,瞅瞅他,“什么感觉啊?”
“喂呀呵,小尧,你真是很神啊,真管用,你连长痔疮的事儿都知道?我就问问,我听说GAY会长痔疮。”
叶鼎尧在他后背上狠拍了一下,去刮胡子了,梁梦舸浑身曲里拐弯儿的扭动起来,乐不可支,嘻嘻哈哈的,冲了水,对
着叶鼎尧扭了扭屁股,“气死猴儿!”
叶鼎尧也笑了,回手给了他一巴掌,梁梦舸又点上一根儿烟,坐在叶鼎尧跟前儿的柜子上,晃荡着脚丫子问,“哎,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