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笑容 中——紫袍客
紫袍客  发于:2011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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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吧,老爸什么都给你预备了,老爸这儿有上好的补酒,真的,一直都没舍得喝,你来尝尝,听没?明儿,一早儿

就来啊,别贪玩儿,让小尧叫着你。”

“知道啦。”

梁梦舸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洗澡了,很少用叶鼎尧的浴室,那里头有大浴缸,这个家伙跟个娘儿们儿似的,喜欢泡在里头

,听音乐或者闭着眼睛好像淹死了的样子。

梁梦舸翻找叶鼎尧那些‘得瑟用品’,精油什么的,统统倒在里头,冲了好大一盆的泡泡,日!这家伙是挺会享受,泡

的几乎都肿了,梁梦舸觉得四肢沉的连走路都费劲儿了,连滚带爬的去到床上,一下子就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额滴神呀,梁梦舸不由得嘀咕了一句,从床上窜起来,先给高晗打了个电话,问问有什么事情没,然后赶紧

去洗漱,一路飞车赶去杜欲晓的爸爸家,在风景美丽的‘杏花湖’附近,那里每到春天,漫山遍野的杏花开放,有个堰

塞湖,流出一条小溪,湖里落满杏花儿,小溪里也飘满杏花儿,杜大江在那个地方买了十五亩的地,建造了一个小王国

那里的村庄叫‘杏树园’,都是非常富足的农户,梁梦舸驱车前往,一座座造型别致的自建小别墅错落在那里,有人喊

他,是老九叔,看着杜欲晓他们这帮孩子长大的,“格格,你咋总也不来了?来,吃糖饼。”

梁梦舸把车停在了他家的停车场,九大娘烙的糖饼是梁梦舸的最爱,小时候常常要去偷,从小天窗那儿伸进去一根长棍

儿,一张一张的往外挑,没有一次不被老九大娘骂的,那糖饼也不知道糖是在皮儿里还是在馅儿里,金黄黄的,一点儿

也不焦,薄薄的,又不是那种酥脆,又不粘牙,每一口都有个香甜的咬劲儿,又在你的味蕾深处化成烟雾,直达神经,

真是‘怡’啊,每个主妇都有绝技,那是生活给她们的最朴素的魅力。

现在,梁梦舸拿着个盘子,里头放着金灿灿的‘九娘饼’,急匆匆的往杜欲晓家去,走到离近了,梁梦舸有点儿打愣,

看到了欧西林,珊子,顾勒,小尧,大井子,茹佳,晓儿,还有杜大江,还有他老婆,这一群人正在‘跳房子’,笑容

在他们脸上,大声的笑,大声的说话,杜欲晓先看到梁梦舸,扯着嗓门子喊,“格格!我的祖宗,你咋没等开饭再来呢

?”

叶鼎尧停住了,站在那里看他,梁梦舸走到跟前儿,叶鼎尧接过他手里的盘子,“跟九大娘要的?”

“恩。”说着把自己要了一半的饼塞到叶鼎尧的嘴里。

“谢谢人家没?”

“谢了。”

叶鼎尧的手自然而然的揽住梁梦舸的腰,“吃之前咳嗽没?一会儿又戗风了。”一边说一边用指头给他抹去最嘴角上挂

着的油星儿和饼渣儿。

“你跑哪儿去啦?我以为你丢了呢。”说完了,梁梦舸就蹦到杜大江跟前,噗通跪下,“老爸,儿子来晚啦。给您拜寿

,祝您越活越年轻,明年给我生个弟弟。”

杜大江乐得跟什么似的跟他媳妇儿两个,过来扶起梁梦舸,“礼物,礼物,我的礼物!”

梁梦舸立刻呈‘火’字型蹦了一下,“哎呀,我看我带了没,老妈,你也不管管,为老不尊,还跟我要礼物。”

“你个小白眼狼,多少日子也不来看看你妈,抽你个小没良心的。”

珊子在那边儿撅着嘴,爱娇的捅了梁梦舸一下,“都没看见我?打你。”

“一只耳你咋来了呢?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哎,老爸,给你生日礼物!”从兜里掏出那个十字绣,做成了一个钥匙

扣儿,杜大江喜欢的不得了,“你绣的?还是我老儿子有心。”

大家往屋里走,珊子跳到梁梦舸的后背上,大声的笑,梁梦舸背着她,“你这几天在哪儿疯啊?神神秘秘的?”

“我参加了一个团伙儿。”

“靠,混帮会啦?你行,跟谁呀?”

“二姐,你知道二姐不?”

“佟二姐呀?”

“你咋知道嘞?”

“你两的精神状态挺接近,健步走去啦?”

“被你猜中啦?”

“暗号儿改啥了?”

“客官住店吗?”

“完事儿呢?”

“有十人大炕吗?”

“我靠,我举报你们去,非法集会。”

大家走进杜大江的王国,前后的果树,门口儿有警卫把守,花红柳绿,荷塘里的荷花正是好时候儿,这都是私产,这里

的风水正是,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是五台山的大师亲自给看的,建筑结构也都是开光的。

大家一起走进来,相互说着话,这种日子,说起来,为何仍旧有烦恼呢?看来人生就是不知足?

第五十九章:你是你,我是我

杜大江的生日会在自家院子的葡萄架底下,葡萄正是挂了串的时候,青青的一串串的,好像翡翠的挂件儿,风徐徐而来

,家里的保姆,营养师都忙忙碌碌的准备了饭菜,谁送来的寿桃堆在那儿,红彤彤的瞅着招人喜欢,大家落座,按照西

式的规矩,大长桌子,上面只能形容是好酒好菜。

珊子讨人喜欢,嘴甜会说话,又极其会玩,自然引得大家很开心,顾勒进退得当,知书达理,也讨人喜欢。

大家把老爷子的生日过的其乐融融,饭桌上有西瓜,欧西林把西瓜递给梁梦舸,叶鼎尧淡淡一笑,“格格害怕吃西瓜。

欧西林有点儿难堪,梁梦舸有点儿气急败坏,踢了叶鼎尧一脚,“你才害怕吃西瓜。”

顾勒言笑晏晏的接话,“哦?一定有故事,说来听听。”

大井子撇撇嘴,“小时候吃西瓜,一开开,不知道怎么刀法那么准,切出的是整面儿的密密麻麻的西瓜子儿,全部都凸

在那儿,把这小子给吓哭了,从此以后就害怕吃西瓜,丢人现眼。”

茹佳紧跟着揭短,“哎呀妈呀,当时那个样儿是挺恶心人的,我也吓一跳,不过没像某某些人,吓的今后西瓜也不敢吃

了。”

杜欲晓生怕介绍的不准确,“说的是呢,那些西瓜子儿跟一群撅屁股的绿豆蝇子似的,全扎在那儿,密密麻麻的,瞅着

都麻心,不过,也不至于有心理障碍啊!”

梁梦舸拔着桌沿子,恶毒的挨个儿瞅着,最后瞅向欧西林,欧西林笑意融融的看着他,目光中有那么多让梁梦舸无法抵

抗的东西,叶鼎尧把西瓜的盘子往那边儿推了推,目光只是划过欧西林,欧西林觉得出来,这个年轻人的目光有种威力

,一般的人很难和他对视,那是一个年轻的事业有成的人的与生俱来的傲气,也是骨子里的锐利,欧西林为这种感觉喝

彩,那里头夹杂不是市侩不是奸诈更不是肮脏龌龊的占有欲,而是一种生性而来的距离。

叶鼎尧慢慢的喝了一口酒,“珊子好像很忙。”

“我说我呢,你神经病,你才害怕吃西瓜。”梁梦舸又踢他一脚,叶鼎尧扭过头来看他,看的很仔细,梁梦舸最受不了

叶鼎尧这种软刀子,照脸啐了他一口,大家都笑了起来,这两个,一动一静,一庄一邪,配合起来特逗人笑。

珊子吃着蛋糕,“是呀,我认识二姐了,她带我玩儿,可有意思了,我们昨天,自己划船出去的,从这儿,我和两个年

轻人,划船去‘饽饽岛’,然后在那儿钓鱼,我们差点就拿第一名。”

“二姐是个女权主义者。”叶鼎尧说,“和她玩儿就行了,玩儿,别的就免了。”

“顾勒,你听见没?某些人这话可不是说给我听的,是说给你听的。”

顾勒愣了一下,撇了一眼珊子,“关我什么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人多作怪不是,我几时说你了?”珊子‘奸计’得逞,哈哈大笑,逗得桌上的二老爷跟着笑

起来,珊子接着说,“二姐说呢,男人嘛,你越是哄着他,他越是不领情,你越是不搭理他,他却越觉得你值钱!”

大井子一嘴的蛋糕,咔在那儿,“别听她扯鸡巴蛋,这是什么理论啊,扯淡。”

茹佳点点头,“感情扯淡扯淡是从她那儿来的。”

杜大江最爱听孩子们斗嘴打架,听的不亦乐乎,叶鼎尧觉得有点儿难堪,当着欧西林的面儿,这样的话,还是不合适的

,“她说的也对也不对,她说的是个空间的问题,感情的事儿绝无定论,不能打分儿,也无法评论,因为有些想法于当

时,于那刻,是你成长的一部分,得出的结论也是你成长的磕碰的一部分……”

顾勒轻轻的拍起手来,温柔的看着叶鼎尧,“然后呢?”

叶鼎尧有点儿生气,平日最不喜欢落入这种气氛里头,“然后——理论得不到爱情。”

欧西林点头接话,“好啦,珊子,玩的开心就好了。”

“开心啊,你知道不知道,我好开心,好开心的呀!”

话题落到一段落,并无冷场,因为每个人之间都有话题,饭桌子上喜气洋洋还是主流的,梁梦舸嘀嘀咕咕的耻笑大家,

“乐和,知道不?乐和!不管怎么样,别一个个怨妇似的,咋地呀?谁还没个磕磕碰碰的?”

“谁还没挨过流氓生活的打呀?”

“谁还没受过搞对象的冤枉啊?”

“谁还没满地爬着求饶啊!”

叶鼎尧眼风一扫梁梦舸,两个人几乎同时说,“谁还没抽过别人大嘴巴子啊。”然后,两个人目光含情脉脉起来,努起

嘴啵了一下。

大伙儿哄堂大笑,珊子臭梁梦舸,“臭德行,好像你很有恋爱经验似的!”

“咋的,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走?”

“你别说,这方面,格格还真没受过委屈。”叶鼎尧说的很淡,却一字一句的有针对性。

欧西林的心沉下来,只是,这话没法儿接了,按照年纪,自己再讨论爱情,一点儿都不和时宜,自己被邀请来,和杜大

江是平辈的,如果真要论辈分,他们该叫自己叔叔了。

梁梦舸心里忽然觉得有点难过,看了看叶鼎尧,拿个饼砸了他一下,谁也没当回事儿,因为大家就说别的去了。

中途,梁梦舸去洗手间,却遇到了欧西林,杜大江家的洗手间有三十平米,不小了,可是,在闹哄哄的环境一下子躲进

来,都愣住了。

以至于梁梦舸都不知道上厕所是应该先站到器具前面,还是应该先拉开拉链,“呃,上厕所啊?”

“格格,这几天累坏了吧?能不能约你出来吃饭?”

“不好吧……那啥,我挺忙的……”梁梦舸定在那儿,“暖暖你们给关禁闭啦,不能不管孩子吧?”

“有些事情不好勉强,我岳父岳母好像要来接孩子,他们大概想外孙女了。”

“你不是主张自己带孩子吗?”

欧西林一笑,他似乎不想说太多,梁梦舸马上心领神会,知道这里头可能是珊子的主意,但是也不好再说别的,“呃,

尿尿,你……”梁梦舸指指门外,两个人一旦有肌肤之亲,那么回陡然加深了一种感觉,那种感觉是非常亲昵的,可是

,在这两个人之间变成了更深的隔阂。

欧西林走到门口,“格格,你的朋友走怎么约会你?”

梁梦舸看了一眼欧西林,“我约你吧。”

生日会结束,大家要各自散去,叶鼎尧对梁梦舸说,“今晚我回家。”

“你!啥玩意儿?”

“我回家,今晚。”

“我靠,叶鼎尧,你玩儿我是吧,你把家当啥?你想来就来,你想走就走,我惯的你毛病是不是?”

“哦?那好吧,你找个地方去住,我想把家装修装修。”

“啥玩意儿?!”梁梦舸以为自己喝多了呢,四下看看,大井子和茹佳憋着笑,大井子拽着茹佳赶紧上车,珊子却和茹

佳低声的,笑着不知道说什么,欧西林站在一边儿和杜大江说话,杜大江的妻子非常的欣赏欧西林,赞不绝口,这位资

历很深的教授对欧西林从外形到气质,从人品到态度都满意到不行。杜欲晓拉顾勒,“哎,哎,别瞅了,你不是要看啥

玩意儿工作室吗?我送你,等他两没时候儿。”

“可是,你不觉得他两吵架不好吗?”顾勒说。

“他们就那样儿,一会儿对着抽几个嘴巴就好了。”

顾勒当真了,死死拉住叶鼎尧,因为,看脸色,两个人都青筋暴露,针锋相对,指手画脚,梁梦舸看着顾勒,“哎,勒

勒,你听见他说的没?你评评理?”

“算啦,算啦,小尧,干嘛装修格格的房子啊?”

“他混蛋呗他!”梁梦舸回头怒骂,“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我的房子,房本儿写的我的名儿!”

“妈妈不是说了,我对你和你的房子都有处置权!”

“我妈啥时候又许这个愿啦?你给我妈吃啥啦?我弄死你信吗?”

“所以,我装修房子,你愿意住就住,不愿意住就滚远点儿,我懒得看你。”

“叶鼎尧,你没人性!”梁梦舸一边指叶鼎尧一边大骂,“你神经错乱!你欲求不满,!少来这套!你敢动我房子!我

放火烧你的房子!”

“知道到我房子那儿怎么走吗?”

梁梦舸冲上来要踢叶鼎尧一脚,大家拉着,“算了,算了,好好过。”

“是啊,是啊,要打回家打去,当着这么多的人。”

顾勒死死的拽着叶鼎尧,几乎吓哭了,珊子和茹佳在那儿小声说大声笑,缩头缩脑的,根本没把这边儿当回事儿,欧西

林站在那儿,那种距离太远了,远到不可及。

最终,叶鼎尧,杜欲晓和顾勒一起走了,顾勒到车上都兀自惊吓不止,“小尧,你干嘛要那么做?一点儿都不像你!”

叶鼎尧的态度如常,脸色如常,和杜欲晓相互看了看,“姑娘,男人也一人千面。”

“少来这套,真受不了,你们以此来隔绝外人,证明你们是一伙儿的,还是证明你们都是傻瓜?”

叶鼎尧好脾气的看了看顾勒,“你和每个人相处都是一样的吗?”

“当然不是,但是,一类人只能看到我的一面,因为,这是必须的也是必要的。”

“嗯哼,那么,勒勒,那个能看到你一人千面的,那个你能够给一人千面的,那个在别人看来是不可理喻,到你的眼里

却可爱至极的,也许就是你的爱情。”

杜欲晓和叶鼎尧撞了一下拳头,“说的一句我也听不懂,但是,操的!就是那个意思!”

第六十章:欲飞

梁梦舸觉得心里有点儿事儿,悄悄的问茹佳,“哎,媳妇儿,那个,珊子跟你密谋啥呢?”

“老娘们儿的事儿跟你有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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