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凰 第二部(穿越+女变男)————芊眠
芊眠  发于:2010年0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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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的刀尖在接到命令后劈落下来,雷拓的身影却在刹那间消失,从上而下踏着侍卫的肩膀飞身到龙椅前,与展欢的长鞭斗在一起。

  “你打不过朕的!”展欢得意的声音带着讥讽。长鞭一甩,雷拓的长剑已被带了数米。

  “你觉得我那样走进来是为了什么?”雷拓倒退几步稳住步伐。“你觉得我猜不到你在殿里设下了陷阱吗?”

  “那你为什么……”

  “展欢,他们不会攻进来,我从没打算让他们攻进来!”

  “你什么意思?”

  浓烟已经从大殿四周向殿内弥漫,侍卫们徒劳的推着殿门换来的是更沉重的咳嗽,“雷拓,你要干什么?”

  “我要你为我陪葬……”如琴音一般迷醉的声音带着藐视一切的冰冷,雷拓伸出手上的长剑,展欢的武功雷拓是见识过的,即使是洛忘也不是他的对手,他不能再成为其他人的负担,不能成为洛忘的或者是任何人的,他们已经为他受了太多的苦,要杀展欢是他的决定,不该让其他人付出生命。

  浓烟中,侍卫已经看不清厮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只能听见剑和鞭甩开东西的声音,感觉到血点顺着飞舞的两个人洒落在大殿上,越来越多……

  浓烟中,雷拓看着展欢满是血水的身体释然的牵起唇,火已经包围了大殿的各个角落,坍塌的房梁一声声落在地上,抬起头,展欢已经在火海中,金色的朝服在火光在照映下更加闪亮。

  结束了,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就开始的罪恶,终于结束了,

  那么多人为了他而死,现在他可以去见他们了。

  他已经将圣雪新的朝政制度撰写好了,放在书案上,他相信洛忘把他交给老头,而老头会把它付诸实施。

  他相信不久之后,洛忘会很开心和铭湛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享受圣雪许久的强盛和太平。

  他相信他死的消息会让很多人解脱,无论是肖若寒还是迟楠……

  结束,真好!

  一双蓝色的眼看着地上已经昏迷的人,带着怒气,更带着心疼。

  “你真舍得把我一个人丢下,我追了你那么久……”抱起佳人,迟勒恶狠狠的喊出声。

  “陛下,该走了,这里要塌了!”

  细雨缓缓的低落,清洗着一地的尘埃、血水、罪恶,大殿的火在雨中缓缓熄灭,留下一片残破的瓦砾……

  第四章 久远的依赖

  很清爽的风吹散了昔日的慵懒,不再闷热,不再压抑,雷拓闭着眼在松软的被子里微微牵起唇,旋即又狠狠皱起眉,

  他——还活着,还闻得到空气中绿草的清香,还感觉得到物体的碰触,

  天呀,别告诉他又还魂到另一个人身上了……

  床侧,夜无痕看着白色绒被里,不断变换表情的雷拓,极为不悦的垂下脸——他已经端着水等他睁眼很久了。

  “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终于一声怒吼,让在被子里胡思乱想的人面对现实。

  “啊,那个……”雷拓睁开眼,咦,这是夜无痕,这是他的床,这是他的帐篷,换句话说,他没死——难道只是做了一个梦?不对,他受伤了。

  “吼什么吼,我是病人。”在雷拓的意识正常之后,他说出了最正常的话。

  隐隐的担心在这一刻完全消失,夜无痕“刻意”面无表情的将水塞进那人手里,转身离开。

  “我饿了!”雷拓恰到好处的声音让夜无痕在门廊处收住脚步。

  “我让裴管家给你准备!”

  “谢谢!”雷拓将头埋进水碗,谢谢你救我,也谢谢你把老裴派到我身边保护我。在芳草满庭的那一眼,雷拓就认出了那个易了容的老裴,夜无痕的管家有着太不同寻常的气质,像个古代的大将。

  “大将?”雷拓看着裴管家送进来美食,笑笑摇头,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想法。

  圣雪

  原本宏伟的宫殿在一日间变成一堆瓦砾压着上百名辨不清模样的尸体。

  “雷拓,你死给我看看,你敢死给我看看……”谩骂的声音在尘埃上回荡,洛忘的手却仍是止不住的颤抖。

  “小洛……”铭湛咬着下唇,心疼的看着洛忘眼角的晶莹越来越多,即使当初被承晔流放,铭湛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洛忘。

  一身白衣的铭芷仍无声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微微皱着眉。

  淡粉的樱花已经从树枝上飘落殆尽,被翠绿的枝叶覆盖,月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

  “真没想到,你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铭芷依然悠闲的摇动着手里的扇子,口气嘲讽却看不出任何的怒气。

  因为没有找到尸体,雷拓的去向不能确定,但是几天后,圣雪还是向天下颁布了诏书——圣雪国主由展氏子孙继任,封号凰王,年号拓。任谁都猜得出这凰王封的是谁。

  “这没什么不好,让另一个人成为圣雪的新皇帝只能增加我们的麻烦。”一个声音从黑暗中飘出,优雅得像是在讨论月色。

  “不过这好像不是宰相大人的缓兵之计,他似乎真的有意将皇位交给他!”

  “哼,你该知道我的目标不仅仅是圣雪的皇位……”

  “那么属下现在该如何?”

  “监视洛忘,无论雷拓是死是活,他一定会找到他的。”

  ……

  武盛边境

  草原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的,转眼间,翠绿的草叶已经泛黄,雷拓已经回到这里一个月了。

  坐在草坡上,雷拓看着夜无痕在草原上驰骋的身影,享受着那片清澈的天空带来的宁静,真想永远在这里,没有政治,没有斗争,如果迟勒还活着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放弃一切,陪自己在这里享受这片安宁。已经三年了,雷拓静静的闭上眼,整整打探了三年,却还是没有迟勒的任何消息。

  “在想什么?”夜无痕跳下马,坐在雷拓身边,视线在雷拓身上游走,检查已经日益消失的伤痕。

  “一个朋友……”

  洛忘吗?夜无痕转过头,无声的看着前方,探子告诉他洛忘在找他,一个月的时间洛忘几乎找遍了圣雪国的各个角落,放弃情人,放弃新封赏的大将军的封号,只为寻找雷拓。

  “你对他不放心吗?”试探性的问出口,夜无痕又觉得有些后悔,毕竟木头一样的夜无痕不该问这样的问题。

  “谁?”雷拓转过头,

  “你的朋友。”

  “你是说洛忘吗?老裴告诉你的?”雷拓笑笑,“我的确有一点担心。”没注意到夜无痕眼中那抹无垠的蓝色在一瞬间变得暗淡,雷拓只是淡淡的猜想着洛忘的表情。他会很生气吧,就这么在他眼前消失。

  “如果担心,你可以回去——看看他。”

  “看他?”算了吧,雷拓下意识的翻着白眼,就算不被洛忘打死也会被骂死,或者被他的醋缸情人暗杀,他还想多活几年的说。

  “那个,夜无痕。”雷拓妩媚的展开笑脸,

  “干嘛?”即使曾经用法术偷看过无数次雷拓的姿态,面对实实在在的真人,夜无痕还是会呼吸混乱。

  “你好像从没有给我发过工钱。”

  ……

  “夜无痕,你就不能轻点吗?”

  “……”

  “很痛哎!”

  “……”粗重的喘息代替了回答。

  “流血了!我叫你轻点的!”

  “你不要乱动!”

  “夜无痕!”

  ……

  慌乱的马蹄声在棚外打乱了里面的争吵,追熙的一声长啸换回棚内母马一声痛苦的呻吟。

  “出来了!”雷拓大笑着抱上夜无痕怀里的小马。

  “它还很虚弱。”

  “哦!”雷拓乖巧的站回一侧,看着夜无痕将小马放在地上,牵引着它一点点站起来,慢慢走到母亲身边。

  “没想到我只离开这么几天,追熙就又当父亲了。”

  “你离开了两个月零六天了。”看到雷拓惊讶的脸,夜无痕慌忙别过眼,“我只是在计算马的孕期才记得的。”

  雷拓失笑着牵起唇,“我已经很久没看见你那两位未婚妻了,听小邱说,你们族人只能选择一个人做妻子,不知道你选择了谁?”

  “很久以前,我就做好选择了。”的确是很久以前。

  “是吗?”雷拓无声的别开眼,“不知道能不能喝上你的喜酒。”夜无痕那么喜欢小孩子,应该会很快结婚吧。

  “恐怕你要等很久,因为娜娅和兰儿都已经嫁人了!”把母马安顿好,夜无痕面无表情的道着事实。

  “真可怜!”虽然雷拓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暗自窃喜,但事实上是他很高兴,而且几乎笑出声。

  “小拓!”

  “干嘛?”

  “你这个月的工钱没了……”

  “为什么?我的衣服破了,鞋子也破了。”

  “因为你嘲笑老板。”

  “……”

  “周扒皮!”

  月色撒在辽阔的草原上,一只白色的鸽子带着脚上的信笺划破天空,打破了许久的宁静,草原的秋天要到了。

  天拓国,国都。

  皓白的月色下,一只鸽子煽动着翅膀,越过数重瓦砾,飞向城市的中心……

  华丽的寝宫中,一双手慵懒的从浴水中抬起,拿下鸽子脚上的信笺,笑容在俊美的脸上扬起,“所有关于你的消息似乎总少不了男人!”肖若寒宠溺的喃喃自语,

  “陛下,该放手的时候就应该放手!”温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娇嗔和埋怨。

  “放手?”原本温柔的表情在转过头时变得冰冷,“我从不知道什么叫放手!”

  “可是陛下不是已经放手了?”

  女人秀丽的长发在被拽入水中的时候发出痛苦的低鸣,“静香,你该知道你的身份!”肖若寒的声音带着嗜血的冰冷。

  “臣妾自然知道!可陛下也该知道,现在的拓王爷已经是圣雪国的新任国主了。”

  “这才是朕真正离不开他的地方,他总是带给朕无数的意外和惊喜。”肖若寒松开手,披上宽大的浴衣,随风浮起的衣边凸显着让人畏缩的霸气,他注定是高高在上的王者,遥远而冰冷。

  “静香,当年是你放走了他,现在你就去把他给朕带回来。”

  ……

  月光下,一颗珍珠般的晶莹从佳人脸上滑落下来,四年前,她将雷拓扮成静香亭的花魁送出城,在肖若寒登上帝位迎她入宫的那一天,她真的以为她得到了,她相信每日在他身边的她一定能胜过远在千里的雷拓,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身边即使有数个爱他的男人,肖若寒还是忘不掉他,为什么她用心的服侍换不来肖若寒的一句温柔,而他却总是在听到雷拓的任何一点消息时就挂上那样的笑脸……为什么……为什么雷拓就可以得到四国国主的倾心……

  千里之外,武盛边境,一月一度的交易日。

  “为什么最近总是打喷嚏,病了吗?”夜无痕看着总是昏昏欲睡的雷拓,有些担心。

  “感觉更像是被诅咒了!”不只打喷嚏,耳根经常发红。

  “……”

  看到夜无痕铁青的脸,雷拓呵呵赔笑,“那个,我怎么会被诅咒呢,我是巫女,要诅咒也该是我诅咒别人!呵呵!”

  “小拓,你……”不是巫女。

  “那个,”雷拓为自己粗心说错了话感到懊悔,他可不想给夜无痕解释“巫女”的由来,还有他过去的情史,毕竟他自己说出来和天桥底下说书的说出来是两码事。“你的生意这么不好,半天都没人来买马,不如我们出去逛街吧。”

  “逛街?”

  “买东西,呵呵,我很喜欢你上次送给我那把匕首,也想买一个还礼。”如果雷拓意识到,他现在是身无分文,估计他不会找这么烂的借口。

  雷拓还是很喜欢夜无痕的帐篷的,如果床上的被子再松软一些,纱帐再优雅一些,桌子换成茶色的,杯子换成白玉的,墙壁上挂上他最喜欢的百梅图……

  “我不会换家具。”一盆冷水适时的从雷拓头上泼下,让正在胡思乱想的人移开脚步。

  “为什么?”恋恋不舍的看着卖主推销的羊绒地毯。

  “……”

  “小气!”这是雷拓认为最恰当的理由。

  远处聚集的人群很快吸引了雷拓的目光,“卖什么的?”

  “没什么!”夜无痕很快的扫过人群,很快拉着雷拓相相反方向走去。

  雷拓知道,那是卖马的,是南部草原的马,生意火爆得可以,看到夜无痕那张冷冷的脸,雷拓只得乖乖闭嘴,想办法哄他开心。

  “这个漂亮吗?”雷拓拿起一匹精致的白布,细滑的手感虽然和皇宫中的没法比,但在这里也算得上是上等货色。“老板,这个怎么卖?”

  “五十两!”

  “你还不如去抢!”开口的竟然是一脸平淡的夜无痕。

  “客人,这可是上等货色。”

  “什么上等货色……”

  雷拓苦笑不得的看着夜无痕和小贩讨价还价的样子,商人果然就是商人。一抹反射的金光晃过雷拓的脸,转过身,雷拓微微牵起唇,不远处一个小贩在向客人推销匕首。

  “这匕首怎么卖?”雷拓扫了眼刚刚反射光的匕首,目光凝聚在小贩的腰上。

  “二十两。”看到新的买主,小贩笑着迎上来。

  雷拓笑笑,伸手摘下左耳的蓝色耳坠放在小贩手里,阳光下璀璨耀眼。

  “好好,”小贩小心的拿着耳坠,将匕首放进雷拓手里,

  雷拓却摇摇头,“那把!”目光锁定小贩的腰,一把金色的匕首上面刻着展翅的金凤,镶嵌着蓝色琉璃的把手精致的隐藏在腰间,

  “这把不行!”

  “为什么?”雷拓淡然的开口,却带着让小贩颤抖的冰冷。

  “那个,那个……”

  “那颗宝石不值吗?”

  小贩矛盾的握着手里的宝石,又摸了摸腰间的匕首,“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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