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凰 第二部(穿越+女变男)————芊眠
芊眠  发于:2010年0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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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速度挺快,已经解决了?”雷拓岔开话题,避而不答。

  “还好!”洛忘微微红着脸,

  铭芷爆料的消息,他哥哥回去后几天没来找洛忘绝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那天洛忘过度的惩罚让他几天下不了床。

  “今天晚上我想我们要去一趟宰相府,鉴于你老婆身体不适他们兄弟就不必通知了哈!”雷拓嬉笑着躲过洛忘的飞腿,一个轻跃闪身回房间。

  据老裴带回来的消息,今天晚上宰相府宴请的人是圣雪国有名的一位将军,虽然老裴得到的消息不多,但已经足够用,第一这个人是展欢的人,第二这个人生性好色。要不是因为展欢现在身边没有可用之才,雷拓想他也不至于启用这种人。

  雷拓一身小厮的打扮站在宰相府门外,双手递上帖子,玫红色的纸面上赫然写着芳草满庭四个字,门外的侍卫问也不问便让开道路,两眼不时瞟向轿子里的佳人。雷拓忍着笑意,就靠他们家这牌子,要进皇宫也不是什么难事。

  “请这边走。”带路的小仆为雷拓提着灯笼,心想难怪芳草满庭这么有名,连小厮都长得这么美……

  “小兄弟,带路啊?”雷拓笑了笑,“向小兄弟打听个事!”

  “您说?”小仆的声音带着青涩的颤抖。

  “白天在这里扫地的老头你可认识?”

  “老头?”

  “对,胡子很白……”

  “我们这里……”小仆轻声的解释夹杂着雷拓的提慢慢消失在庭院中。

  大厅里淫靡的琴音在回荡……

  偌大的宰相府大厅被酒气弥漫,雷拓乖巧的在门侧端着酒壶,看他的姑娘们施展高招的技巧。在洛忘的掩护下,悄悄转身离开。承晔死后,宰相大人随即消失,华丽的宰相府一下子变得死气沉沉,东西被仆人拿得七零八落,而刚才的小仆告诉雷拓,只有最东面宰相原来的卧房一直房门紧锁,雷拓微微眯起眼,身型一闪已来到了屋顶。

  要判断宰相的卧房并不难,后院房间最大,方向正东的必然是,

  “找到了!”雷拓一跃而下,轻巧的从窗户跃进房间。

  借着月色雷拓环视着屋中的摆设,不华丽却很庄重,家居再简单不过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原本雷拓以为这屋子该有密室的,毕竟那样才叫刺激,可……这屋子的内面积和外面的面积看上去一样,除非地下有洞,雷拓微微皱起眉,难道他猜错了?宰相真的跑了?

  灰溜溜的从窗户跳出,雷拓凝着眉,他怕最坏的消息不是宰相跑了,而是被展欢抓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雷拓背后响起,不怒自威。

  “小的,迷路了!”雷拓下意识的缩缩头,转过头,看到的却是一个白花花的老头,白天扫地的那个。

  老头的脸几乎全部被胡子覆盖,但那双眼却透着难以掩饰的睿智和威严。

  “这里似乎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雷拓笑了,笑得很放松,笑得让老头感到丝丝凉意。

  “你笑什么?”

  “我很庆幸,你没被抓走!舅舅……”小仆告诉雷拓,这里并没有白胡子的老人扫地,没有密室还能继续留在府中,自然是换了一个身份,如果他舍得剪掉他的胡子,雷拓觉得会更容易隐藏。

  老人也赞许的笑笑,“臭小子,你来找我不是来尽孝的吧,告诉你,要东西我没有!”

  雷拓委屈的皱着眉,谁说跟聪明人说话不头疼,这老头第一句话就堵住了雷拓的嘴。

  “照这么说,你要把东西交给大厅里的那个人?”既然他还没有被抓,那么大厅里的那位将军该和雷拓抱着同样的目的——兵符。

  “他?”老头的脸上多了更多的嘲讽。

  “那么您是在等待援军,打算自己掌管朝政?”雷拓看着身体依然很健壮的老头,就算真的让他当了圣雪的皇帝,不知道能挨几年。

  “混账,身为臣子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我不是臣子,我是一个商人。”雷拓调皮的摇晃着手里的酒壶,“别浪费了这上好的酒,虽然没有歌舞相陪,这月色也很不错。”如果能灌醉这老头说不定还有机会。

  月色下,一个漂亮的年轻人和一个严肃的老人相对而饮。

  “我老了,不知道还能守候这里多少年?”

  雷拓看着杯中月亮的倒影,轻轻叹了口气,“如果承晔没死,你会把兵符交给他吗?”

  “不会!”看到雷拓皱起的眉,老头笑笑,“我已经交给了他一半兵符,这一半自然不能再交给他!”

  雷拓了悟的点点头,他早知道在这老头心里承晔是最佳的继承人,而那个人却因为他不在了。他不只欠承晔的,甚至欠圣雪整个国家的。“我会杀了展欢。”雷拓承诺似的开口,听到的是老头无声的叹息。

  “欢儿太过心狠手辣,这样的帝王不能管理好圣雪。”

  “为什么一定要帝王管理整个国家,如果他不在了整个国家就在下一秒陷入瘫痪,这么不科学的政治体制,我还真不理解你们为什么一直把着不放。”雷拓杀展欢与圣雪无关,只为承晔,明明是两个人的仇怨,现在却牵扯上整个圣雪的安危,毕竟如果展欢死了,整个圣雪陷入兵荒马乱的境地,他就成了千古罪人。就因为此,他要在这里想办法稳固圣雪的朝纲,就因为此,他要在这里想办法调集军队,都怪这该死的君王体制。

  “帝王管理?”老头不解的低喃着雷拓的话。

  “老头,你在官场这么多年,该知道权衡的道理,朝中自古以来就有忠有奸,为什么,因为奸臣也有奸臣的用处,皇上也需要做一些不三不四的勾当,一味的正派行事并不能解决全部的事情,看看你大厅的管家,你这样的重臣居然有那样的管家,不就是为了应付一些你不想应付又不得不应付的事吗?”

  “我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作为皇上一定要为天下苍生着想。”

  “你说的没错,不过老头,一个人的寿命和一个国家的寿命可以比吗?你能保证每一代的君王都是好的吗?多少国家都是灭亡在君王的昏庸无能下。能长久存活下来的不是人,而是体制。”他曾经想过将这些告诉肖若寒,却在离开他的那一刻决定永远将这一切埋在心底,朝廷的争斗与他无关,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始终只是这个世界的一抹孤魂,若不是今天醉意朦胧,再加上满腹的牢骚,清醒的雷拓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体制?”

  “老头,看你这胡子就知道你是个老顽固!”雷拓笑着举起杯中的酒,“如果有这样一个朝廷,可以在没有君王的时候依然管理好国家,各个机构相互平衡,听命于君主却几乎和君主有着同样的作用,那么这个国家不是很强大吗?”

  “你是展梅?”老头听着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

  “我叫——雷拓!”雷拓优雅的笑着,带着无视一切的调皮,也带着掌控一切的随心所欲。

  “我老了!”的确老了,

  “老头,你现在很危险,他的大军正在向国都进发,我想很快他就会动手铲除异己,如果你不想交出兵符,我想你该逃了!”

  “如果我当真不交出兵符,你打算怎么办?”

  “第一,把你送走,保证兵符不会落在展欢手里;第二,想办法抵制展欢的大军,无论用什么办法。”

  “你有把握?”

  “没有!”雷拓笑着,眼神中透着淡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雷拓懂得,希望只能带来心伤,能选择的只有面对。

  “我把兵符交给你!”雷拓的传奇已经在四国传开,圣雪本该是雷拓最憎恨的地方,这也是老头不愿把兵符交给雷拓的原因,对圣雪而言,雷拓不只是外人甚至还有可能是敌人,而今晚,雷拓微醉时的这席话,让一切都改变了。

  “我老了,到了该交手的时候了!”

  ……

  芳草满庭,雷拓趴在窗边出神的看着手里的兵符,在月光下泛着异样的华彩,华丽耀眼。

  “怎么了?”感觉到雷拓的异样,洛忘微微皱起眉。“真的是一只凰?”看到雷拓手里的兵符,洛忘原本担心的脸变成惊讶,

  “为什么是凰,不是凤?”

  “白痴,圣雪以凰为贵。传说这个大陆是神的女儿创造的,凤属雄,凰才属雌,所以圣雪一直以凰为贵。”

  “和我们的世界完全不一样,我们的世界是龙为雄,凤为雌的。”

  “你们世界的人真奇怪,明明不是一个品种,怎么能在一起。”

  “洛忘……”雷拓无声的闭上眼,

  “干嘛?”

  “滚出去,找你老婆!”

  清凉的风让夏季的炎热缓解了许多,泪水却更冰凉,顺着雷拓的眼角缓缓滴到兵符上。月光下,黑色的倩影一跃,雷拓已消失在窗前。

  这是雷拓许久没来过的地方,院子里的梅花已经凋落,枯萎得只剩下树干,即使在盛夏,地上也只有一堆堆黄叶,展梅园,这里似乎许久没人来过了。

  雷拓该庆幸展欢不花心,让这里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推开门,拉开蜘蛛网雷拓看着这里的一切,曾经他和承晔坐在这里吵架,曾经他在这里帮他想款银的去处,就在那同时他也成了承晔的诱饵。

  内室的梳妆台还和以前一样,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个金色的盒子,同样的华丽闪耀。雷拓记得承晔把这个交给他时说过的话,他只说“丫头,好好保管。”

  雷拓记得当时自己曲鼻子的样子和承晔宠溺的眼神,“原来你真的是真心的!”,雷拓低喃着推开盒子,里面摆着一支精致的凤钗,而盒底是一支傲然扬起的“凰头”,“是你太骄傲吗?这个东西你根本不需要?还是你真的那么相信我?”一滴晶莹划过黑暗滴在金钗上,一支银光也几乎在同一时间从远处飞来,

  火花飞溅,一支飞镖已斜斜的劈开射来的箭,雷拓转过头,飞镖射来的方向只有一片黑暗。

  “给我抓住他!”展欢的声音响在屋外,无数的火光包围了原本平静的展梅园,“把兵符留下,说不定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是念在以往兄妹之情,还是对承晔的死有悔意。”雷拓推开门,看着无数的枪尖毫无惧色,“或者我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冰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原本炎热的气温将至冰点。

  “把东西给我!”

  “好!”雷拓拿出金钗,摇晃着上面的凤头,在展欢目光随行的刹那陡然掷出,同时人也向刚刚飞镖飞出的方向飞去。

  很好,他还在!雷拓优雅的牵起唇角,随着那个人影的指引转瞬间离开皇宫。

  “谢谢!”

  “你不怕我杀你?”故意改变的嗓音让雷拓听不出身份。

  “如果想杀,刚才就不会阻止!”

  男人笑了,“也许我想亲自杀你!”

  “那么,恭候!”雷拓将盒子放进怀里,转身潇洒离去。

  “你想保护他,不必亲自出手!”铭芷摇晃着手里的扇子,依然一副淡然的样子。

  “为什么让他一个人进皇宫?”

  “你的宝贝有无数的人在保护,我想不差我派去的人!”

  “还有谁?”

  “一个盛武国原来的大将。”

  “盛武?迟勒?他已经死了很久了!”

  “活人随时会死,死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也会活?”

  “铭芷,我知道你不喜欢拓,但是现在他不能死,这是命令。”黑色的轻纱下铭芷看不清男人的面目,但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容辩驳的气息,还是另铭芷不得不低下头,恭敬的送男人离开。

  “是……”

  当雷拓回到芳草满庭时,看到的是雷拓和老裴铁青的脸,外加一脸委屈的铭湛……

  “雷拓,你知道那又多危险吗?就你那点花拳绣腿……”

  “……”

  东方的云被冉冉升起的太阳披上一层淡淡的红色,黑暗在一点点褪去。

  “洛忘……”雷拓看着窗外的浮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天亮了……”

  宰相大人联合众大臣抵抗展欢的消息已经在宫里传开,仅仅一夜或者说仅仅几个时辰,宫中的太监、宫女已经抱着细软纷纷逃出宫门,坏事永远是传的最快的。

  大殿上,展欢拿着那支金色的凤钗稳稳的坐在龙椅上,

  “陛下,他们已经攻进来了。”

  “是吗?”

  “您还是离开吧……”中心的小仆跪在展欢面前,不是别人,正是子浮,是展欢留在雷拓身边监视雷拓的小仆。

  “子浮,你走吧,你该知道他不会杀你的。”

  “小的不走,奴才要留在陛下身边。”

  “为什么?”展欢从凤钗中抬起头,“为什么对我这么衷心,你该知道我一直在利用你呀!”

  “奴才的命是陛下给的,为陛下做任何事都是应当的。”

  “是吗?子浮,我一直觉得他们的命都是我的,我要他们活他们就活,我要他们死他们就死,可为什么我就是做不到,为什么我想让他们死,他们却总是还能和我作对?”

  “陛下……”

  “子浮,撤掉南门的侍卫,我想他会从南门进来。”

  “是……”

  洛忘、铭芷、铭湛、雷拓分别从四门攻入,而展欢猜的没错,雷拓正是选择了南门。当其他地方还是杀声一片的时候,雷拓已经稳稳的站在了大殿上。

  “朕在等你!”展欢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让雷拓警惕的皱起双眉。

  果然,话音刚落,大殿的门就被紧紧的关闭,雷拓的人顿时躺在地上,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刀尖。

  雷拓嘲弄的牵起唇,“你是打算让我陪葬,还是天真的以为我死了,你就能夺回你的王国!”

  “展梅,从小到大你从来都不曾违逆我的命令,为什么?”

  “你那个听话的妹妹已经死了,展欢!你从来没有做过噩梦吗?”

  “朕?噩梦?承晔活着、失去国家才是我最大的噩梦!”

  雷拓冷冷的抬起头,直视那个龙椅上高高在上的人,突然觉得他是那么可怜。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朕,来人,挖掉他的眼睛,挖掉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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