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凰 第二部(穿越+女变男)————芊眠
芊眠  发于:2010年0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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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雷拓悲伤的脸,男人幽蓝的眼有一瞬间的波澜,但很快恢复平静。

  “呵呵,你的马很不错。”雷拓依恋的拍拍马头,“谢谢你把我的马追回来!”雷拓看着后面两匹“高级轿车”,美丽的大眼在雨后的阳光下清澈莹润。

  “你的马?”马上的人不屑的垂目,“何以见得?”

  “这么大的草原上只有我和这两匹马,这马当然是我的!”

  “只有你和两匹马?”男人失笑,开怀的笑声仿佛震得整个草原都在颤动。“你看!”男人侧身,雷拓震惊的瞪大双眼,在他身后是成千上万的帐篷,四处奔跑的马驹和牛羊,孩子们在嬉笑,女人们在火炉旁做饭,

  贼窝!这是雷拓的第一反映,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景龙运送的两批镖——那些高级马杂在他们的马群里。凶手!雷拓转过头,再看向男人的眸子已充满愤怒,无论杀了大娘的人是谁,他们肯定是一伙的!

  男人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男孩“突然充满怒火的双眼,但只一瞬间蓝色的星眸依然平静,仿佛这个男孩对他的爱恨并不重要,轻微得不值一提!

  “怎么样才能把马还给我?”跟贼不需要讲理,只需要谈条件。雷拓很快换成了一副谦卑的嘴脸,如果不是男人确定看见了雷拓眼里的怒火,他可能怀疑自己看错了。

  男人疑惑的看着雷拓的转变,如果是正常人,这个时候应该放雷拓走,而且越远越好!很明显雷拓是个麻烦,但马贼的天性也许就是喜欢没事找事,于是,他说“交换!”

  “公平!”雷拓点头,“换什么?”

  “我的马场缺人手,做我马场的伙计!”

  “多久?”

  “这两批马值你的一辈子!”

  “谢谢,本少爷卖艺不卖身!”雷拓有些咬牙的后悔自己说出的话,真是在青楼住惯了!

  男人的双眼隐藏着难得的笑意,“五年!”

  “好,我先提马,可否?”

  “凭什么相信你!”

  “凭你打算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上的决心!”雷拓鄙夷的牵起唇,牵马,驾着自己的三等马,回去!

  雷拓直觉的觉得那个人有问题,不过那个人看他的眼神难得的没有色情,也对,这样的臭泥一身也难色情得起来,可是同样也没有憎恨,没有欣赏,没有爱慕,没有厌恶,那么他留他在身边干什么?好玩?

  雷拓嘲弄的别开眼,强盗的习性不是他该好奇的,因为最终,杀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阳光下,男人安抚着自己的马,看着雷拓的背影,平静的眼看不出波澜。

  当雷拓一身臭泥站在雇主的帐外,从没想过会遇到这样的场面,美女哎,一个像玫瑰一样火红奔放,一个像百合一样素雅婉约,雷拓开始策划下一次芳草满庭的花魁大会采用对比的方式效果一定会更好!

  “你是新来的?”一个面色黝黑的男孩口气鄙夷的唤着雷拓。

  “恩!”雷拓笑着回应,眼睛还在帐内。

  “嘿,看什么看,当心老大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未来的老大夫人也是你可以看的?”

  “老大夫人?”这是什么名词?“两个都是?”

  男孩拽着雷拓出账,“才怪,穿红裙的那位叫娜娅是西部盟主的女儿,白色的那个叫兰儿是南部盟主的女儿,我们老大正在犹豫,你也看到了她们各有特色,已经三个月了,老大还是一个也没选出来!”

  “两个都娶不就行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

  “哈哈哈哈哈……”

  “……”

  直到男孩笑到快断气,雷拓只是微微促起柳眉,

  “你真不知道?”男孩的脸由嘲笑变得惊讶,由怪异变成疑惑,雷拓看着这个变脸王,表情依然冷淡。

  直到男孩的脸最终定型,雷拓苦笑着开口,“你脸疼吗?”笑成那样脸不会痛吗?

  男孩严肃的清清喉咙,恢复到镇定的表情,“果然是乡下人,什么都不懂,告诉你,在我们的世界里一个人只能有一个爱人,至死不渝!”

  雷拓有些惊讶,随后又了悟的点点头,“你们这的人将狼看做什么?”

  “狼是我们的祖先!”男孩的脸有些扭曲。

  “哦……”果然,狼是世界上最专情的动物,他们一生只有一个爱人,听说世上是有这样的民族的。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乡下人可以不知道一夫一妻,可不该不知道自己的祖先呀。可若不是这里的人怎么能当老大马场的伙计?

  “我知道这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事!我前几天生了一场大病,最近头脑不太好用!”多白痴的借口。

  “全国人民是什么?”恰巧听众抓错了重点。

  “就是……追熙!”一匹白色的神驹从遥远的尽头直冲过来,雷拓笑着迎上去,一个利落的翻身,人已在马上驰骋。

  男孩惊讶的张大嘴巴,不只是他,看见这一幕的所有人都惊讶的张着嘴巴,包括刚刚送两位美女出帐的“老大”,那抹沉静在眼眸中的无垠蓝色掀起了丝丝的波澜。

  “你叫什么名字,收我做徒弟好不好?”男孩叫着,眼神由开始的鄙夷变成现今的分外崇拜,

  “大家都叫我小拓,为什么要拜我为师?”雷拓牵着追熙,还不清楚他做了什么让人崇拜的事?

  “你不知道吗?这匹马从来没有人能骑上他,即使是老大也被它摔了好多次,始终不能驯服它,直到后来小潮出世。”

  “小潮?”

  “就是老大的马,这匹马的儿子!”

  “哈,难怪长得那么像,”雷拓拍拍爱马,宠你的与它对话“你老婆长得漂亮吗?嗯?”当然他并不会期待它会回答。

  走进马棚,一个素雅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那里,“裴管家?”男孩匆忙跑上前,

  “小邱。”

  “您怎么在这里?”

  “老大派我来的。”

  “老大?”

  “这位伙计,你的职责变了,跟我来!”

  如果这个老大是知人善用的人的话,那么雷拓觉得他现在应该在马棚照顾追熙,然而现在他却在老大身后站岗。

  “你叫什么名字?”

  “问别人名字前,该先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这是最基本的礼貌。”雷拓挑眉,很不满意他现在的状况,一般人第一天报到应该给安排住宿吧,安排工作也就罢了,不能马上就干活吧,如果看见追熙算是熟悉环境,那么现在这算是什么?他一身的臭泥还没清洗,那家伙闻不到吗?

  老大似乎在笑,但雷拓因为是站在他后面,看不见他眼里的波澜,“我叫夜无痕。”

  “我叫小拓!”

  “小拓,茶!”

  “刚倒的。”雷拓不温不火的回着,该死的,真想弄点马粪倒在那人的茶里。

  夜无痕面无表情的敲着桌面,声音却格外的尖锐刺耳。

  “好,好,好!你的茶!”雷拓倒上茶水,突然笑得很妩媚,能让我倒茶的人这世上还没几个,你小子最好惜福!

  “烫!”

  “……”

  “凉!”

  “……”

  “这次您会不会觉得绿茶不好,想要红茶或者黑茶或者花茶?”雷拓温文尔雅的笑着,声音却是低于冰霜的温度。

  “不,很好!不过为什么你不去洗澡?”

  “哈!”那人终于看到他还带着一身的臭泥吗,有人告诉他浴池在哪吗?有人告诉他换洗的衣服在哪吗?有人告诉他可以睡在哪吗?雷拓撇嘴嘴,

  “你瞪我做什么?”夜无痕问着,表情平静得像无风的湖面。

  “可否请您大发善心告诉新来的小厮浴池在哪?”

  这就是传说中的浴池,一般人都叫它水坑,果然是没进化的部族,居然在这种地方洗澡。

  “呵呵,是温的,温泉哎,还挺会享受的。”雷拓跳进去,让温暖一点点覆盖白玉一般的肌肤,月光下,甚至有些透明!乌黑的长发流瀑一般倾泻下来,顺滑的搭在主人的肩头,每一个细节都堪称完美,然而美是罪恶的源泉。

  “把所有的马丢给我,你来这洗澡!”洛忘冰冷的声音破坏了所有的美感。

  “看不出来吗?这是本大爷的美人计,成效如何?”雷拓调笑着,享受着沐浴的舒爽。

  “很美很邪恶!”如果不是今天追了一天的“宝马”,如果不是这家伙把所有的麻烦丢给他一个人,他倒是很愿意欣赏这么唯美的画面。

  “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

  “我现在是卖身五年的小厮,当然是回不去的了,我有事情要你办!”雷拓优雅的冲出水面,环上洛忘的头,拽进水里,在外人眼里,仿佛难以抑制的激烈的拥吻。

  岸边一个黑影动了一下,洛忘猛地冲出水面,长剑游蛇一般向那人刺去,一抹鲜红划过,黑影消失在矮树丛里。

  “是谁?”

  “不知道”雷拓微微皱了下眉,“帮我去查一下附近马贼的情况,另外去查一下在这里大宗交易的买家是谁?”

  “什么好处?”

  “本少爷给你挑个花魁做太太!”

  “切,你还不如直接说免费!”洛忘鄙夷的看着水里的铁公鸡,瞬间人已消失在黑暗中。

  雷拓的武功提高了,高到什么程度他自己并不是很清楚,练武一方面是因为受了重伤身子太弱,另一方面是因为他需要有些事情做,那样就不会想起迟勒,这几天雷拓没有练武却也没有想起迟勒,因为忙的没有时间做任何事。

  “我可不可以聘个助理?”雷拓趴在桌子上,用力喘息,他刚刚从草原的那头跑到这头,只为了给他取一本账簿,然后又要从这头跑到那头可能因为账簿上的一个模糊不清的字,为什么他就不能到那边去办公?

  “很累?”夜无痕微微皱眉,毕竟一天在草原上跑几个来回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

  雷拓吐着舌头,一口喝掉桌上的茶,那茶是夜无痕喝过一半的。“你为什么不能到那边去查账?”

  “这几天家里的马要生马驹。”

  “那你就不能过几天再查?”

  “今天是月末。”夜无痕面无表情的回答说出理所当然的事。

  雷拓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么一副什么都与他无关的表情,如果什么都与他无关,那他为什么要跑来跑去?

  “我把白驹借给你!”

  “白驹?追熙?”

  “恩,”夜无痕不是很喜欢追熙这个名字,不过那也只是个名字,似乎与他无关。

  “你是木头吗?”雷拓端起桌上的茶杯,红润的唇将青绿色的茶汁一点点的吮进唇里,

  “不,我有一些事是在意的。”

  “比如?”

  “你用了我的茶杯!”

  “扑”一股茶水雨点一样喷出,夜无痕却很幸运的幸免于难,只有雷拓弄湿了大半身衣襟。

  花容失色,不,是丢丑,从来都是雷拓戏弄别人,而今天雷拓承认他遇上对手了,一个没有表情,没有欲望,没有追求的木头。说他笨,他是数万马贼的首领,可以精确的指挥他的队伍战斗,说他傻,他是一个奸诈的生意人,每一笔账目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雷拓观察了他半个月,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貌憨心诈!”

  好吧,雷拓承认对他的评价带那么一点点报复的味道,这个人精明,严谨,没有弱点甚至没有喜好,英俊却不花心,甚至有些冰冷,却格外的受欢迎。此刻雷拓就站在夜无痕的身后欣赏着两个美人的明争暗斗。

  “无痕,我们去打猎吧,你已经好久没出去活动活动了,我爹正想请你到我家部族坐坐。”

  “夜大哥,这是这个月的账目,我昨天略微看过发现几个问题。”

  呵呵,一个奔放一个温柔,一个活泼一个贤惠,雷拓一脸坏笑,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小拓?”

  “啊?”

  “我们去一趟北部马场,有一笔帐要查。”

  “北部?无痕,那个索达他正想……”

  “夜大哥,那批马是索达他们抢来的,他不交公您也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哦,我该明白什么?”

  “人家想单飞呗。”雷拓喃喃自语,当变成众人的焦点时,却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小拓,备马!”

  北部的草原并没有南部的肥美,虽然已是初夏,嫩绿的叶枝方才褪去一身的慵懒,开始享受日光。

  雷拓骑着追熙跟在夜无痕身后,北方草场虽然同属草原联盟,却从来是东、南、西各部落的禁忌,因而雷拓也从没有机会得知关于北方草场的事。

  “哟,什么风把盟主吹到这里来了?”一张肉脸堆在夜无痕面前,满面的黄土高坡。

  被唤作盟主的人只是径直走进帐篷,雷拓低着头跟在身后。

  男人笑了笑,坐在正中间的位子上,“夜无痕,有何贵干?”

  “为什么擅自行动抢了那批马,却又不按规定交给联盟。”

  “屁个联盟,还不是交给你,老子抢来的东西凭什么交给你?”大肉脸质问着,嘴里充满了霸气。

  雷拓漂亮的柳眉有些微皱,因为在走进帐篷前,雷拓看到他们正在争夺的“赃物”正是景龙的第二批镖,不知道他这个真正的物主有没有机会分一点。

  “索达,你要退出联盟?”

  “不,老子不傻,做这种杀人的买卖不结盟等于自寻死路,可老子又不想交东西,这可如何是好?”

  “自古以来,享受权利就该履行义务!”雷拓冰冷的声音从夜无痕身后传来,在听到“杀人的买卖”几个字时,泛白的指节更是嘎嘎作响。

  “哟,夜无痕把你的狗宠坏了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乱吠!”

  “哦,”雷拓抬起头,白皙的脸庞盈满妖媚的笑容,“是吗?”

  “嗯……不……不是。”索达痴痴的看着佳人的脸庞,音节不自觉的从唇角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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