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殇 下(兄弟)————极闲攻
极闲攻  发于:2010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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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你若请假南希会杀了你,哈哈,哈哈,真遗憾,原本想叫着你一起去,哈哈,真遗憾——”

  我没好气地摇摇头,却看到雅恩脸上有一抹淡然的红润,便不由地安心了。还好有梅森陪伴她,即使她思念着死神。

  傍晚我该走了,梅森跟下楼来,我们这才在树林前的空地上私聊。他开口便问,“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了?”

  “抱歉,今年的丝摩西钻石很值钱,我要拿去卖——”

  “亚拉,亚拉——求求你帮我啦——”梅森差点抱着我的大腿哭闹,憋着嘴巴挤两滴眼泪装可怜骗取我的同情心,“我可买不起那么昂贵的钻石,求求你让给我,雅恩,雅恩她——我要送给她——求求你啊——”

  我就是拿梅森这个样子没辙,心肠硬不起来虽然这颗钻石对我而言是很救急的一笔钱。可想想雅恩,再想想我面前这个从未如此认真的傻瓜,钱已经变得不再重要。而且,我已经打消了把钻石送给艾朵的念头。两天前我去她们宿舍时,还时不时有人说我是内衣贼偷窥狂恶心下流,如果这样的流言会影响艾朵,我宁愿离她远一些。已经够了,我不想伤害谁,也不想被任何人伤害了,已经够了。

  说来奇怪,自从那些真相曝光后我便时常能找到那些陷阱的枝末端倪,那曾在花房和“女朋友”嘿咻被抓连累我的家伙艳福不错,已经和“下一任”女友出双入对。想想当初西塞尔在明知贝索尼和亚连都“袒护”我的情况下仍不依不饶暗中使坏,他的胆量真不是一般人比得的。这哪里是胆大妄为,他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他成了那二人伤害我的刀剑。我能因此而责怪憎恨凶器么。

  “行了行了,钻石我找到后就交给你。”我的胳膊都快被梅森晃断了,我看时间不早,去迟了南希肯定会把我生吞活剥,“你这家伙到时候可得请我吃大餐!”

  “噢,亚拉,你是这世上最善良的人!”梅森差点扑上来亲我,赶忙推开他,我晃晃手走了。

  “亚拉——谢谢你——谢谢!”

  梅森,陪着她走完这最后的一段路吧,第一次,当你打算将那张肖像画作为纪念时,死神便要带走她的灵魂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春天才来,那恣意盎然自由不羁的绿色,真想早日看到。

  这段时间我一看到艾朵心里便隐隐作痛,但我变得更加坚定,我对她的感情就深藏一辈子。远远看着也好,她的幸福会成为我的痛苦,我不是那种看着她幸福就催眠自己也会一样的人,但这样的痛苦我愿意忍受。

  心不在焉,三心两意,时不时走神的艾朵让南希很担心,她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一段时间,问也问不出一二三来。南希叫我去了解情况,女人大概只有为情所困时才会如此失神落魄。

  “没事,我,我最近不太舒服。”

  “去看医生了吗?”

  “放心啦,我可是很厉害的!”艾朵嘻嘻笑着安慰我,可眼神中的哀伤却隐瞒不了。

  她不愿意说,我便不再逼问。这日工作结束后我送她回宿舍,再见时,她才逶逶迤迤地说道,“听,听说,米塔儿在和亚连交往了,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也许,也许是。”

  “……那个,亚,亚连是认真的吗?”

  “艾朵,难道你——”

  “不,不是的!我是担心米塔儿,我怕亚连不是出自真心实意呢,我是因为米塔儿——”艾朵急急解释,满面通红,“米塔儿是我的好朋友,我是因为关心她!”

  “艾朵,”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你真的在意,就直接去问亚连,你最近都是在为这个担忧么?”

  “亚拉——”女孩儿拽着我的衣袖,嘟着小嘴,道,“你去问问亚连,还是你去,我,我害怕他——你是他的哥哥,哥哥呀!”

  我最害怕的就是拒绝,拒绝是无能畏退的表现,对我这灰颓的自尊来说,拒绝自己爱的女孩儿有辱尊严,何况是这看似区区小事。可我不想再见到那个几乎快把我仅有的一角墙隅也毁掉的弟弟,巴欧克说得对,佩基蒂说得对,我的存在始终是隐患,始终是牺牲。

  “对不起。”于心不忍,可我还是这么说了,看到艾朵眼中交织的惊讶和伤心,我能说出来的也只有这三个字。

  “为什么,为什么不帮我去问问,你明明是亚连的哥哥,你明明和他最接近——为什么!”

  “我无法解释,对不起,艾朵。”

  “这个时候为什么就不行,之前你不也——为什么就这一次不行!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亚连怎么想的而已,你为什么不能帮我——”

  让女人哭泣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还好艾朵没有在我面前流泪,她哽咽着捂嘴转身跑进了宿舍门。

  “喂,让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哭,你还真有胆量。”

  循音而去,是安吉斯,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秀气漂亮的男生,我从未见过,有着金色的瞳孔和头发,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他友好地与我点头,上前一步伸出了手,“你好,我是米提。”

  “什么事?”我甚至摆出一副冷脸,与安吉斯在一起的人我不想结识。

  米提也不觉得尴尬,调皮地吐吐舌头,冲安吉斯笑道,“瞧,若不是你急着送莫文微回来,我也好洗洗手,这样多没礼貌。”

  “亚拉,你别这样,唉!”安吉斯无奈地耸着肩膀,“算了,我们要回去了,你呢?晚上早点回来,每天等你门禁也很难熬啊。”

  我扭头便走,连抱歉都懒得说。这些天我不到12点不回去,那些人,我害怕看到。每天早上也很早便出门了,既然藏不起来那么躲着还不容易?

  学院本就大的离谱,深冬的夜里已没有多少人在面,我觉得这个世界就是我的。那破落的花房,还是我的秘密天地,我会在这里度过漫漫冬夜。

  遇到有人野合大概是天意,总是有人也看准了这个被人遗忘的地方做些校规禁止的事情。我在花房听到女人的欢吟,心里竟有些期待,绕过那些木架朝一场后门走去,记忆里活跃的阴暗再次涌了出来。借着手机突兀的灯光,我看到了第一次就被监察部“抓”起来的男生,他身下几乎赤裸的女方,我从未见过。那错愕惊恐的眼神再骗不得谁,我手里拖着一段被折断的木板,慢慢走过去,只听到男生叫出半个“不”字,那女生脸上便被溅出的鲜血吓得几乎晕厥,顾不得下身还和男人相连,顾不得遮好自己的胸部,便夺路而出,嘴中大喊着,杀人,杀人——救命——

  男生头破血流却还没有晕厥,我扔掉沾了血的木板,将他拽起来一拳打到了墙上,“不要在我读书的地方——做这种肮脏的事情。去酒店开房,或者去教室,但——别在我读书的地方——暴露你那肮脏的东西!”

  几乎不受控制了,我只想把他打成一滩稀泥,就像当年我为了洛伊虐打分家的人一样,此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要让他死,让他死!

  男生支支吾吾开不了口,也许被那一木板打没了意识,我没有遭到任何抵抗,也没有的任何回应,一拳,一拳,全部都打在了他的脸上,这一瞬间迸发的快乐快将我没顶了,我的嘴里念叨着什么我已经全然不知,右手机械地前挥,听到骨头都在嘎吱嘎吱地响,兴奋,快感,足以媲美生理的欲望,陡然间被色情人贩舔弄的感觉又回来了,毁灭,粉碎,然后一片死寂。什么重生,什么赎罪,统统都不需要,我宁愿被神明扔在地狱最黑暗的地方永不翻身!

  “住手——住手——亚拉——”

  “哈哈哈,哈哈哈,死神祭词第一章,”抹去溅入眼的血,我低声笑着举起身边一个破损的花盆,在这没有月色的冬天,听到了来自天极的悲鸣,“第一篇,把你的灵魂切成七片,一片献给pride ,一片献给wrath,一片献给envy,一片献给gluttony,一片献给lust,一片献给sloth,最后一片献给greed。”

  “亚拉——”

  31 h吧兄弟!

  还有三天就是冬年晚会,各界名流贵族高官都陆陆续续来了,一向空荡荡的欧里帕索学院有了一些欢腾的气氛,每夜十二点一过,山顶就会绽放烟火,绚烂缤纷。坐在保卫部的调查室里,正好可以看到一簇殷红的火光飞上天,绽开无数的花瓣。

  奥兹的脸已经憋得发紫,他抱怀盯着我,眼神中尽是不解和斥怒。我揉着肿痛的右手,心想是时候去拿秘宝了,这么多天竟然没有一个人找到。

  门外的交谈声暂告一段落,男人阴着脸走进来,好似连气都喘得不够均匀。贝索尼走到奥兹身边附耳说了几句,后者点点头先行走出了屋。

  “看来你得退学了,亚拉。”

  “嗯。”

  “……莫非你是故意的?明明知道结果——”

  “随便,怎样都好。”

  “这件事情保卫部要上报校理事会,现在请你的爷爷或者父亲——来说情大概还来得及,对方不过是一个贫民。”

  “我知道了。”

  “亚拉。”贝索尼皱紧了眉头,眼神阴冽,半晌,深深吸了口气,“你弟弟一会儿就来了,再等十分钟。”

  “会长。”我打断他的话,语无惊澜,现如今我所关心的事情只有一件了,“处罚之前,我的自由会受到限制么?”

  “你还想干什么?”

  “给我一天时间,一天时间就够了。”

  贝索尼沉思了两秒,突然凑近了说道,“亚拉,我可以帮你完美解决这件事情,不过——你必须付出一点代价!”

  我哈哈大笑,端起水杯一口气喝光了里面的液体,“你还是没有赢,对吧,你以为只有你才吻了我?亚连,他,亚连他从小就有这个习惯,留了录像,你会他也会。而且,亲吻自己的哥哥很正常,不是么。就算喝了安眠药睡死了,我也隐约有感觉……有的……你们为什么做这无聊的事……给我一天时间,然后……”

  男人握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想把它扯断,我吃痛,可我不会表现出来,“没错,没想到你的这个弟弟真有心计——我们尚未斗得分明!是我太轻敌!”

  我望着贝索尼的眼睛,一丝笑容也如殒没的烟花般——与夜同色了,“怎么,需要我陪你上床么——这样你就赢了?”

  “放开他,贝索尼。”

  亚连冷静的身影走进门,贝索尼才有些失神地松手。我起身朝亚连看去,对贝索尼道,“再见。”

  出了保卫部的玻璃大门,我跟在亚连身后一直走到了山下缆车的乘坐地点,他的私人管家底律正在那儿等候。

  “我走了。”

  “站住。”亚连按住我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渐渐向上掐住我的脖子,“你以为——这样就能走了么,哥哥。”

  我几乎窒息,下意识地抬手捏成拳朝亚连打去,他体格健硕用力一甩将我扔在地上,未喘口气,他大步上前将我双手反扭身后,一把抓起我的头发,“还有力气?省着一会儿让你发泄。底律,把他捆起来带回去。”

  “是。”

  “你敢这么做我就宰了你——我——”

  “失礼了,大少爷。”

  “滚开,你给我滚——开!”

  亚连收紧了领口,面无表情进了缆车。

  底律将我放在床上后就弓身退下去,亚连扯掉领带,转身倒了一杯清水坐在床沿低声道,“今天刚回来你就给了我一个大惊喜,亚拉。”

  “不需要你来教训我。我只恨自己没能杀了他。”

  “你想怎么做无关紧要,那男生的死伤也无足轻重。”亚连喝完水把杯子扔在地上爬上了床,双膝两分跪在我身旁,眯眯眼睛笑了,“当务之急,是不是先让你冷静下来?”

  “别打我的脸。”

  “……视死如归的表情,你顶撞爷爷的时候也是这样,”亚连俯身,低声道,“心里明明害怕还逞强,倔强顽固,这一点倒是很像那老头。他派人来了,今年冬天你必须回家去,皇族盛大的庆典你若是缺席,鲁特亚家族会很难堪——况且皇帝陛下也特别提到了这一点,在那之前,安分一点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处理你的事情。”

  “那个家,不是我的!”我听闻哈哈大笑道,“那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亚连,都是你的,我不会再染指——我——”

  突然,亚连的脸近在咫尺,他的嘴唇贴在我的上面,道,“没错,这一生你再也得不到那个家族的任何东西,那个家族,包括你,都将是我的。”

  巨大的震惊再也无法使我顾及那些虚茫的事情,亚连卡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张开嘴,舌头贴着我的上颚扫动,眼前一片金光破碎,津液沿着嘴角流出来。亚连吮吸着我的嘴唇,轻咬,舌头已经深到无法形容的地方。我完全挣动不得,腿被他向两侧分开弯起,亚连埋下头去,拉开我裤子上的拉链,在我的惊恐中握住了分身,那次被人贩不断爱抚吮吸的快感刺激着我的大脑,亚连将有了反应的昂扬整个吞入口中,温暖的激烈的羞耻的绝望的热情涌来,一浪浪在我的理智之上击打。在起初的大力扭动之后我脑中一片混沌,顺而迎合,亚连狠狠吮了两下,直起身子,解开了衬衣口子,声音颓靡,磁铁般袭人,“亚拉,暴力的源泉是禁欲,正常的宣泄是无法被轻视的。与其让你去找别的女人——不如来找我。而且你目前,没有能使用的女人吧。”

  “不,你干什么,你!亚连,住手!”

  就像没有听到,亚连从床头柜里翻出一管软膏挤到手心,玫瑰的味道便四处弥漫。他拉开我的衣服,一手揉捏着我的乳首,一手伸向后面,同时矮身在我锁骨上亲吻。我不曾感受到的肮脏的快乐,几乎能淹没过往一切的痛苦,嘴里流泻的呻吟,身体的迎合,在亚连将他的挺硬深深刺入我的身体时,周遭的一切都在急速凋败,我晃动腰肢承受着疼痛与快感的双重挤压下,无意识地咯咯笑了。手腕勒出了血,我的心脏能感受到亚连同一个地方疯狂的律动,“你和贝索尼,啊啊——你,亚连,这样你就赢了?!哈哈,弓虽暴你的亲哥哥,哈哈!你们,还在拿我打赌——啊!!”

  “……”亚连猛地一昂身子,脆弱的肠膜某一处受到猛地摩擦,我咬紧牙,浑身都散架了。亚连淡淡道,“放心,输赢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意义。我所关心的——根本不是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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