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想断的袖子
想断的袖子  发于:2010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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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不织网的蜘蛛?”我一时半会儿没懂他说的是什麽。

  “原来……不织网的蜘蛛比织网的那种还疼。”他一动不动地看著我,一字一字地说。

  我干笑了几声:“我还真没研究过世界上有没有不织网的蜘蛛,当年我随口胡诌的,你可别告诉我你在国外遇到了那种罕见的蜘蛛,然後被咬了一口吧。”敢情这家夥在跟我讲冷笑话呢。他这话还真把我逗笑了,是个合格的冷笑话。

  “你别笑了,我还真被那蜘蛛咬了一口,不过不是在国外,是回国以後。”他正经八百的样子,又把我逗乐了,我压根没看出来他眼神里的复杂内容,捧著肚子笑他:“敢情这蜘蛛还是国产品种的,诶,有毒没有?伤口深不深?瞧你活蹦乱跳的,应该不是毒蜘蛛吧?”

  “伤口在这里。”他指了指他的心窝。

  我见他满脸的忧郁,渐渐止了笑。“嗨,织网的不织网的都疼,你怎麽老碰到蜘蛛啊,干脆拿著杀虫剂全灭了。”为什麽我感觉这个冷笑话突然不好笑了,上次是织网的蜘蛛,这次又是不织网的,我头疼死了,我自己一肚子苦涩还消化不完呢,我用什麽去治疗他的伤口?

  我只好拿著瓶子灌,灌醉了,看不到他的眼神儿了,我的心里就不会难受了。

  他拉下我的瓶子:“别喝那麽多了。”

  我放了瓶子,打了个饱嗝:“哎,喝不醉,我酒量可比你好,上次你喝醉了,还是我把你搬走的呢。”

  我见酒瓶喝空了,就拍了下桌子,站起来,想到後面一桌子上去再拉几瓶酒过来。起得太快,没站稳,身子就往下倒。宋越乔立即扶住我:“还说能喝,已经醉了,别逞能了,好好坐坐,我们吃点儿桌上的菜吧。”

  我点点头,夹住一筷子菜往嘴巴里塞,把嘴巴塞得满满的。老板做的凉拌鸡肉很有点儿咱们南方风味儿,挺地道的。我多吃了两口,抬眼看到宋越乔并没有动筷子。“你干嘛不吃啊?这菜蛮好吃的,是这儿的招牌菜。”

  “我还不饿,我看著你吃。”他一直盯著我瞧,我被他瞧得莫名其妙了。

  “我脸上是不是有什麽脏东西?你瞧著我看干什麽?”我往脸上抹抹,就嘴边儿上有点辣椒油。

  “以前没发现,原来你长得挺标致的。”宋越乔笑著说。

  “呵呵,你别笑我了,我这样的人满大街都是,要长你这样的才真的是倾国倾城、祸国殃民。”我指著他泛红的脸,朝他挤眼睛。

  他一下抓住我的手:“你好像真喝醉了,我带你去醒醒酒,不然明天礼拜一怕你起不来床。”

  我一拍脑门儿,我跟他来喝酒把礼拜一的例行检查忘记了,第二天我得八点锺准点到公司准备呢。“呀,我得回宿舍了,明儿还真得早起。”

  “你先去我家,我煮一点醒酒汤给你醒醒酒,不然你明天会头疼。”他拉著我就把我塞进他的银色奔驰里。

  我刚刚吃了点儿鸡肉,胃里有点儿不舒服了,一闻到汽油味,趴在车窗那儿就开吐。宋越乔慢慢拍著我的背,等我吐好了,抽出卫生纸帮我擦脸。我抓住他的手,去拿卫生纸:“我……自己擦。”他按住我的手:“头疼了吧,叫你灌那麽多酒。”他凑过来,把我汗湿的几缕头发拨弄开。我迷蒙地睁开眼睛,看见他近在咫尺的脸庞,眼神就这麽定住了。他的手拿著卫生纸轻柔地按著我的额头,眼睑,太阳穴,脸颊,一直到我吐过污秽的嘴角。我安安静静地任他动作,心跳的速度已经让我感觉不到周围的嘈杂。这一刻,我的耳朵边上只有他轻轻呼吸的声音和我擂鼓的心跳声。

  他的手突然停了,我盯著鼻子发呆的眼睛稍稍一抬,就看到他直勾勾地看著我。我咽了咽口水,怎麽都笑不起来。一般情况下,这种尴尬的局面我打著哈哈就能蒙混过去,可是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我完全不知所措了,只好就这麽定住。

  他突然叹口气,把头低下来,直往我脑门儿上靠。我完全没料到他的动作,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一下。难不成这家夥也喝醉了,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真拿你没办法。”他这麽低沈沙哑地说了一句,我所有沈醉的脑细胞都集中起来攻克他这句话是个啥意思?他拿我没办法?我才拿他没办法呢!

  见我半天没有动静,他抬起头来,冲我一笑:“你喝傻了?”

  我感觉我喉咙那块儿有个东西堵著,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还没吐干净,完全说不了话。我睁大眼睛看著他,不停地吞咽著,想把哽住喉咙的东西给吞下去。可能是我那样子太傻了,他又低笑了一下:“你别那种表情,不然……”我啥表情了?我眼神往玻璃窗那儿一瞥,立即更傻了。我和他倒影在玻璃上一上一下的暧昧姿势,太……太刺激我的心脏了。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麽放手和脚,也不知道要怎样打破这种僵局。这时候,他做的一个动作更是完全把我给弄糊涂了。

  他低头轻轻把嘴唇搁我额头上碰了一下,我鼓著眼睛,从玻璃窗里看到我死青蛙一样的表情。

 


第二十一章.坠

21 坠

  他亲完我的额头,又一路从我脸上吻到我的嘴巴,舌头轻轻一挑,打开我颤抖的双唇。

  我连忙伸手去推他:“别,我刚吐了东西,嘴巴不干净。”这会儿我的脸肯定红得跟西红柿一样,根本不敢抬起头去看他。

  他的手伸过来,抬起我的脸:“没关系。”他放柔了眼神一看我,我全身都软了。他的头又慢慢凑过来,不等我拒绝就吮住我的唇。我那半推半就的手就这麽渐渐抓住了他的衣服。这简直太不真实了,宋越乔他在……吻我?不会吧,敢情我醉糊涂了在做该死的春梦?这都多久没做过这种梦了,如果是梦的话,感觉又太真实了点。他的牙齿轻轻啃咬著我的舌尖,一阵酥麻的感觉直冲脑门儿,我都飘飘然了,完全忘记了要呼吸。

  他放开我已经有些红肿的双唇:“你怎麽不呼吸,想憋死啊?”

  我冲他一个劲儿傻笑:“嗨,做梦呼啥吸啊,又不会真死人。”

  宋越乔的笑容马上变得哀伤起来,捧住我的头就往他脖子里按。我额头撞到他的锁骨上,有点儿清醒了。他静静地抱著我好一阵子,我那酒劲儿才慢慢退了个干净。乖乖,这是真的!触感和心跳声都这麽真实,有这麽真实的梦境吗?我完全不敢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我害怕我一挣开,就会被叫醒,然後幡然醒悟我做了一宿的美梦。

  他渐渐松开手臂,我紧紧抓著他衣服的手却没放开。他嘿嘿一笑,握住我的手:“傻,这不是梦。”

  我抬起头,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对他说:“宋越乔,你别逗我。”

  “我没逗你,真的。”说著,他立即凑过来吻了吻我的眼睛周围。“我一看见你那双眼睛就没有办法再骗我自己了,我喜欢你,杨随墨。”

  我怔怔然看著他认真的表情,说不出话来。我感觉我的泪腺里慢慢分泌出液体,缓缓流淌过我的眼眶,滑落到外面,温热温热的在我的脸上爬行。他的唇又凑近了,一点一点吻著我的脸颊:“你别哭,你一哭,我心里就乱了。”

  我吸了吸鼻子,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冲他笑道:“你自己说的不是逗我,那我可当真了。”他哭笑不得:“你尽管当真了去,要多真有多真。”

  我的余光瞥见外面掠过的车灯,猛然一下松开他:“呀,这还在大街上。”他这才坐正了身子,冲反光镜里正在擦眼泪的我笑了笑:“酒醒了吧,瞧你傻的,喝了那麽多酒。”我心里还在“怦怦”跳著,看了他一眼:“你能开车吗?不会被交警抓住,说你酒後驾驶吧?现在查得可紧了。”

  “没事儿,我现在清醒著呢,绝对不会超速让交警逮著。”下午刚见到我时,他的颓废劲儿完全没有了,嘴边上还挂著笑。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心里擂著小鼓,渐渐开始接受这个又惊又喜的事实。

  “你……你什麽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吞吞吐吐小心翼翼地问著。

  他说:“我也说不清,可能,是那天你在摄影棚拍广告,我看著灯光下的你,第一次紧张,怕把你拍不好。”

  我猛然想起那天,我看到他在停车场……

  “那天你在李盛易的车子里看到我……那一瞬间,我看见你看我的眼神,我的心突然就好痛,就是那个时候我才有点明白吧。对不起,那个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想什麽。回国的这一年,我整天浑浑噩噩的,一直想方设法地麻痹自己,让你担心了这麽久。”他缓缓说著,我释然一笑:“宋越乔,我压根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听你亲口跟我说,你喜欢我。这是梦里都没有出现过的情景。即使这是个梦啊,我也知足!。”我见他还满脸沈重,就挨过去,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喂,你给我个面子,笑一笑。”

  他扯开嘴巴,笑起来:“我倒是表白了,你还没个回应呢?”

  “嘿,你小子吻都吻了,抱都抱了,还要什麽回应?”我白他一眼,这家夥还想得寸进尺了,当初我跟他表白那时候,他还以为我在跟他开玩笑呢,後来居然跑到国外去了,三年都杳无音讯。

  “总得告诉我,你答不答应啊?”宋越乔一只手掌著方向盘,一只手伸过来拉住我放在腿上的手:“答不答应?快从实招来。”

  我瞪他一眼:“你都拉住我手了,还问我。”

  他把我的手拉起来,放到嘴里迅速轻咬了一口。我目瞪口呆,红著脸:“你别在路面上动手动脚啊,小心交警。”

  “那成,咱回家再慢慢来。”宋越乔闪烁著明亮的眸子,抿起嘴巴来笑。他拉著我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我回握著他,渐渐在嘴角勾勒出一个深深的弧度。

  他掏出钥匙,一开门,我就闻到一股快要发霉的味道。他尴尬地拉著我走进去:“我……很久没有收拾了,你在沙发上坐一坐,我马上就去给你煮醒酒汤。”我立马扯住他的衣服:“喂,别煮什麽醒酒汤了,我酒早醒了。”

  他跟我对看了一秒锺,立即把我往他怀里带,用力过猛,我们双双倒向旁边的组合沙发。我的脑袋撞到他下巴上,给磕疼了,“哎哟”一声。我蹭起头哀怨地瞪著他,他帮我揉揉头顶:“没给弄疼吧?本来就够傻了,再磕就更傻。”我不满地挥起拳头去揍他的脸:“我们俩很久没打过架了吧?要不要再来比过,当年你赢了我我可不服气,後来不是我还救过你一命吗?”他搂住我的半边身子:“嘿嘿,你那身板儿,受不了我现在的一拳头。我跟你讲,我从小习武,师从峨嵋派,现在已经是武林高手了。”我“扑哧”笑出声儿来:“我不相信。”说著我就去挠他的胳肢窝,他咯咯直笑,双手在我後背上胡乱地摩挲著。我身上的衬衣被他慢慢撩起来,他乱摸的手就滑到了我光滑的背上。

  我紧紧贴著他的胸口,感觉到他原本平稳的心跳越来越快。他突然一翻身把我压在下面,这时候他的手已经成功把我的西装外套给蹂躏成一团,里面的白衬衣也跟著被他撩到肚子以上的部位。“真不要醒酒汤?”他在我耳朵边儿上吹气。

  我鼻子里“嗯”了一声,他就开始粗鲁地对付我胸前的纽扣,我这身西装是李盛易送给我的,要一万多呢。这家夥扯开我的西装就往地上扔,我替那件西装哀鸣。衬衣上的扣子就很繁琐了,宋越乔解著解著,不耐烦了,就直接把衬衣往上撩,一直撩到我的脖子。没有空著的嘴唇一路从我敏感的腰腹往上吻,直至像找到食物一般舔弄著我胸前两点。我忍不住呻吟出声,开始反击。手不停地摩挲著他的脸,一路往下,挑拨他的锁骨,划过他的胸膛,耐心地把他的衣服扣子慢慢解开,然後在他腰上轻捏了一把,才专注地解他的皮带。摸到他的皮带上的时候,这家夥低吼一声,就封住我的嘴唇开始攻占我的口腔,不再是一点一点试探的吻,而是用力地揉著我的唇瓣,舌头长驱直入勾住目标往他的嘴里托,一边牙齿还一点一点啃噬著目标中心。我被他咬得难耐,手上解他皮带的动作就有些迟滞。等他松开了我,我气喘吁吁地盯著他:“你自己来,我解不开。”

  他冲我露出满口白牙,火速去解他的皮带,我也动手开始解自己的皮带。等我们几乎全裸著坦诚相对了,我“啧啧”赞赏著他的身材,隐隐约约能看到六块腹肌的轮廓,腰腹上的力道肯定不小。他低下身来咬著我的耳朵:“如何?我就说你不是我的对手吧,你就乖乖地躺著,等我来伺候你。”我不甘示弱:“你的肱二头肌还没我的发达呢,别太嚣张!”说著,伸手抱住他的腰肢,用力想翻个身把他压在底下。他讪笑著,胳膊肘往我肚子上不轻不重的一下,我吃痛地躺会原来的位置。他雪亮雪亮的眼睛瞅著我,我正捂著肚子憋屈著,他就开始啃我的锁骨了。我不安分的手还想乱动,他猛然一下抓住我的手,往他下身带,我胡乱挣扎著,一下子就碰他半硬的阴茎。我喘著粗气,握住了他的中心,上下套弄。他舒服地低吼著,也一把抓住了我的欲望中心。

  我并不是没有做过,不过跟李盛易做的时候从来没有真正的做到底,更没有这麽多的前戏。我被宋越乔老练的手弄了一会儿就一泻千里了。他沾了我的白浊往我的後穴开拓。高潮的余韵使我的脊背不停地发抖,他的胸膛紧紧抵住我:“别紧张,抱紧我。”

  我松开发酸的手的时候,他坚硬的欲望中心已经青筋毕露,十分狰狞,前端还吐露著透明的液体。他开拓好我的後穴,在我耳边一吻:“你第一次的话,我从後面来你好受一些。”我点点头。

  他带著我的身体翻了一转,嘴唇贴在我的肩胛骨上,又吮又吸。直到感觉穴口抵著一根火热,我的身子不自然地抖了一下。他拍拍我的臀部:“放松,别太紧了。随墨,放松。”他喃喃地说著,猛一用力一插到底。我痛得眼睛眉毛都挤在一起:“痛死我了,谁让你一下就进来了!”他安抚地吻著我的後脖,待在里面一动不动,我能感觉到他在里面又大了一圈。我用手肘碰了碰他:“喂,你干嘛不动。”他低喘著咬了一口我耳郭:“我真怕你明天起不来床,可是我忍不住了。随墨,喊我的名字。随墨……”他叫著我的名字,猛的动起来。我“嗯嗯啊啊”地随著他的动作摆动著身体,喉咙里叫不出完整的音符。他的抽送得太快,我感觉我的後穴从刚开始的剧痛,到後来渐渐麻木,直到他射在我的身体里,他紧紧地拥抱著我,剧烈地喘息。

  我把头埋在沙发里面,擦著眼角溢出的泪。他把我抱著转身,见我泪眼婆娑的模样,轻轻地吻上了我的眼睑。“很疼吗?”“废话,你来试试看!”我抱著他的胳膊就是一口,咬得很狠。他痛得龇牙咧嘴,随後发出爽朗的笑声:“你解恨了吧?”说著,他直起身,居然就把我打横著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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