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藤————子了
子了  发于:2010年0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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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那句话他是多了心,怕何晓童离开房间,去找沙发一类的地方将就一个晚上。
  何晓童当然不会去睡沙发,他一动没动的站在窗前,因为刚才自己的身体反应令他第一次思考与杜誉的关系。
  这具身体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没有被关心被拥抱被爱抚,不仅如此,它还一直不断的遭受主人有意的以及外界制控的摧残迫害。甚至此时此刻何晓童自己也觉的愧对所属的肌体,之前他曾用以对它的残忍去救助他的情人。如今,将他们分别安置在一个暂为相对平衡安稳的区间里,由着他们去自行恢复去适应生存。
  已往的感知感觉又开始蠢蠢欲动,只因一星半点的热源就轻易的被点燃,饥渴难耐的它渴望肉欲的满足。想到这里他无奈的笑了笑,等杜誉出来大概他也得去浴室冲凉水消消火了。
  其实杜誉是最好的“泻药”,尤其从外形上讲可以用完美来形容。那钢硬的男性身段,坚实有力的手臂,光滑赋有弹性的棕榄色肌肤,英俊立体的面部叫人无法移开视线。那么,从肉体的欲望这一需要来讲,他是无可挑剔的人选。可何晓童的内心,却在坚守一份连他自己都清楚的无望爱情,而这段感情“先天不足”命定夭折,更是无缘无份“有他没我”的必然结果。
  何晓童从未想过“守身如一”这种概念,考虑到自己也是可以“灵肉”分拆的,和杜誉解决一下生理问题没有瞻前顾后的必要。然而杜誉却找了萧玲来防御他,这让何晓童明白杜誉上心了,他做不到无所顾忌的与他“玩玩而已”。
  至于萧玲,那是个“聪明被聪明误”的“傻丫头”,何晓童心里之所以这样评价她,是因为他早就看清她在“自欺欺己”的坠入情网,她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杜誉。
  对于这两个正在情爱的“悬崖”边挣扎的人,何晓童本来不打算与以理睬的,而今晚他身体的“复苏”,令他重新审度起所处的位置。
  所以,现在站在清醒状态的是他何晓童,只有他有能力对杜誉喊“停”,可他有必要阻拦他吗!

  形状成年

  按阮封和弟弟阮敛的计划第一天,他们上了一只游江渡轮。船身不大,只有一层,但第二层顶也可以爬上去坐,不过因没有半人高的安全护栏,所以不可以站立。年轻人自然不喜欢安分守己的坐在仓内老实观光,六个人全爬到仓顶甲板上坐了,江岸四周的景观三百六十度的尽收眼底,好不惬意舒畅。
  除了何晓童,每人手里都持有如单反数码傻瓜及一次成像,在感叹着眼前风光的同时,助兴似的“咔嚓咔嚓”手忙脚乱的造音响。
  那时还未出手机摄影,数码上也没录像功能,阮敛随身带着索尼的“掌上宝”录像机,拍风景中的“美人们”。
  嘟嘟和萧玲均是被人摄入镜头的职业,随身带的傻瓜或一次成像不过是兴起时乱撩两下做做式样。
  阮封带着一套专业单反,那是他出门收集素材的必备工具。杜誉用数码,当时刚出的产品,方便导入电脑编辑,及传给他的合作伙伴。
  只有何晓童除了手臂上的石膏甲板两手空空,因此可以说最专注于那一片绿水青山的美景。
  岸边的凤尾竹亭亭玉立随风摇迤,牧童骑在水牛背上往小池塘里洗澡,极目远望,那些春笋般的竖立的山岭,竟然可以看到攀岩者挂在绝壁上,还有黑色雄鹰在崖顶盘旋。
  何晓童第一次亲眼看到如此美丽的风景,他暗自慨叹着:果然是水墨国画的意境!
  他一直专攻油彩西画,对国画技法略知一二,认为那种仅用“荤染”的做画技艺分钟完成的作品总有些投机取巧之嫌,因此对此从未用过心。而眼下他禁不住开始考虑,今后不妨对水墨也练习一番试试身手。
  一想到绘画,他鼓起胸腔深深的吸着周遭的清新空气,心内被一股急湍的暖流鼓噪着,他急不可待的想重拾绘笔。不知道是被杜誉催促的,还是自己半年来的积压,仰或是他的某种生活真的告一段落了。
  何晓童陷入眼前的景物和自我构筑的绘画世界里,他屈膝坐在甲板上思绪万千的样子虽未被其他人注意,可没躲过杜誉的眼睛。
  船行驶好长一段时间后,仓顶上兴味盎然骚动不定的年轻游客们终于平静下来,开始认真观赏两岸风光。
  “哎,你看那边那座山象不象……”嘟嘟说着突然断了声,迅速俯到萧玲耳朵边,且还要手捂着耳语。
  只见萧玲鸡叨米似的嗬嗬笑着点头,眼睛里是和嘟嘟一样的精光大盛,且不住偷眼望着她们刚刚指点的山。
  “说什么啊这么兴奋,看着一脸色欲。”阮封用京片子口音慢咬着字说。见嘟嘟和萧玲横了他一眼,但还是不掩“窃色”的表情,就也跟着虚眼注目了下两人指指点点的那座山,“……不就象那玩意儿嘛,有什么好羞怯的呢。”
  “谁羞怯了?我们那是怕你们男人挂不住脸。”嘟嘟反唇道。
  “这不挺酷的吗!来,杜誉,帮我拍张合成片。”阮封毫不忌讳说。
  “行,你别动,就这么半躺着,嘟嘟挪开些。”杜誉单手举着轻便的小数码找了找角度。
  “喂,看着要大的呵,太小挂不住,咱丢不起那个人。”阮封继续不知廉耻的德瑟。
  发现何晓童挂着一脸轻笑,嘟嘟和萧玲终于回过味来。明白这两位想拍出个什么效果,跟着也哈哈的嘻笑起来。
  “杜誉也帮我拍一张。”嘟嘟等杜誉拍完阮封就欢叫着说。看镜头转向自己就摆了个“托塔天王”的姿势,还不住口的问杜誉:“托住没有?”
  “托的稳着呐,象推销‘男宝’的广告。”杜誉按动快门后说。
  “那再给我来张这样的。”说着嘟嘟站起来,抬起一只脚做踢的姿势,可因船的晃动重心失衡。
  “姑奶奶你这是要干吗啊?”阮封慌忙将嘟嘟拉住,令她跌入怀中,“别这么不待见咱的小弟弟们,它可托付着你以后的幸福啊。差不多就行了哈,刚才那男宝广告做的挺好的。”
  “杜誉也给咱来张夺目的。”萧玲可不会放过这个热闹,一面小心的站起来要求。
  “行,就来张亲吻式吧。”杜誉使坏出馊主意。
  “吻就吻!”萧玲侧身做了个玛丽莲.梦露的经典姿势,探腰仰头双臂假意遮住飞扬的裙摆,实则挤胸翘臀。
  “玲玲再来张咬的。”在杜誉找位移角度按快门时,嘟嘟又为女友出主意道。
  “别呀,舔的比较过瘾。”阮封忙不迭的出此“下策”。
  “去你的阮封,找死啊。”嘟嘟捶打着身边的男友。
  “找活呢找活呢,大不了我舔,只要你喜欢。”阮封拉住嘟嘟的手乐呵呵缠绵。
  “你两打情骂俏也挑个地儿,顾及下未成年人嘛。”杜誉装着一脸尴尬的提醒,其实是受不了人家一对在眼前明目张胆的唧我蜜意。
  “谁未成年呀?”萧玲假装作不知情的问杜誉。
  “晓童你多大了啊?”嘟嘟立即转头对最小的成员好奇的提问。
  “他十七岁,还是个中学生呢。”杜誉知道何晓童不会回答这种问题,很自觉自然的替他答道。
  “未成年不一定就没被人动过手脚,现在的中学生一脸清纯无垢的样子,性经验可不见得就不丰富。我家房东有个上高中的女孩,看着可纯呢,就是那种,被描述的‘邻家小女孩儿’,胎都打过两次了。要顾及他们,怕是到头来比咱们百倍的放浪形骸呢。可谓不声不响的,人家什么事都办下了。”萧玲突然就控制不住了,半瞟着何晓童竟刻薄的表达出“意见”来。
  “说的没错,年幼并不一定无知。即使是熟透了的果实,也是有‘没被人采摘’的。象‘小姐’这样出淤泥而不染的,可谓是极品。”何晓童一改常态,缓声慢语的迎头反驳,故意将小姐混音为萧姐,句意刁钻狠厉。
  杜誉阮封和嘟嘟当即一起“石化”了数秒,虽然隐约感到这两人从开始就不怎么对付,可这样当面锣对面鼓的交锋还是第一次。

  岔题初夜

  萧玲被何晓童的呛词噎的面色都变了,蓝盈盈的冷着一张脸,最终也没想出回敬的狠话来。
  “大城市的中学生真的都象萧姐说的那样吗?”提出问话的是不知“原委”的阮封弟弟阮敛。他今年十八岁,小地方的孩子上学晚,和何晓童一样,暑假后高中三年级。
  “当然不都那样啦!”阮封意识到小弟的提问很适时,忙不迭的抓住机会岔开话题,对着弟弟一番说教,“萧玲例举的那是个案,百分之零点一二的发生率,所谓‘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嘛。你小子给我听好了,现在不许乱搞男女关系。男孩子么,要先自立,有本钱有素质了,象你大哥我,怎么会怕美女不投怀送抱呢!”
  “臭美!你大哥这榜样不学也罢,根本就是钱不多素质也不够,不过依仗些许画艺,骗骗天真浪漫的女孩子而已。”嘟嘟积极响应阮封的话题,将注意力转向阮家兄弟,“阮敛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呀?正常的恋爱还是要谈的哟。”
  “哎,你难道是被我骗到手的?那这本事也不小了啊。”阮封搂着嘟嘟努力说笑,“我就中意你这样天真又爱浪漫的傻丫头。阮敛,要找女朋友就照你嘟嘟姐的标准找,关键是不要假傻,要真傻!”
  “好你阮封,你敢这么编排我!”嘟嘟半真不假的恼怒道。
  “你两口子别吵了。怎么掐架也传染?”杜誉打断嘟嘟对阮封的发威,他看着与其兄内外都相反的阮敛也说教道,“阮敛,你要是想如你大哥所愿,做个纯洁无垢的好孩子,那听我一句话,不要效仿现在这里的任何一位。”
  “也包括你在内吗?”嘟嘟忙加上一句。
  “那当然,纯洁从来不会和我挂勾。忆当年,失身的时候年方一五。”杜誉现身说法的随口“告诫”。
  其实是他莫名的对何晓童和萧玲起争执而暗暗感到满足,于是得意的说出自己的“经验史”。
  “哎,你要是女的,怕是堕胎也不下三四次了吧。”阮封邪邪的笑说。
  “算起来也还是中学生啊,杜誉你真可怜!”嘟嘟一旁做戏式的悲情感慨,“不知哪个天杀的竟忍心这么蹂躏你那幼小的……它。”最后她一指岸边不远处一座翘首的小山崖。
  这下,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爆出了笑声。
  阮封更是趴在甲板上笑岔了气,因为他狂笑的时候试图夸奖女友来着。
  萧玲笑的捂着前胸,突出的胸部都跟着发颤。
  阮敛开心大笑的看着可能性极高的“未来嫂子”,心中马上与大哥的建议苟同了。
  何晓童将头偏向一边低着头笑,右手轻握成拳的堵着嘴,肩膀还一抽一抽的好象在助兴,那样子让杜誉觉的可乐又可爱,一时将自己被嘲弄的尴尬也抛之脑后了。
  “对我动手脚的那位就是‘邻居大姐姐’耶,长的死漂亮死性感的呢。为了能被她蹂躏,我可是想尽了办法啊,还不择手段的去拦路抢劫。虽然人没抢到,却给她留下了美好形象。反正为了献出我小兄弟的初夜豁出去了!”杜誉懒洋洋的伸展的两条长腿,上身呈半躺状态,说到“小兄弟”还冲嘟嘟刚才指的那座小山崖努努嘴,大有自我解嘲的幽默感。
  “你这是什么失身啊被蹂躏呀,拦路抢劫?不会是那个那个未遂吧?”萧玲总算缓过劲来,将刚才被顶撞的懊恼假意忘却,回复到说笑打趣的正常态。
  “哪个哪个,‘未遂’的话他那叫失身吗?杜誉,你那初夜到底是邻家姐姐给的还是你抢的?”嘟嘟继续拿杜誉开涮。
  “杜誉这人,他就是抢你的,也做的和他被你抢似的。”阮封一言以蔽之,形容杜誉善使诡计。
  他对杜誉的了解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三年里虽然断断续续,以阮封的敏锐感觉,杜誉与他“生意间”的往来,为人处事的惯例也能尽在掌握。
  “我抢你女友了还是老婆了?老这么不乐意的挤得我。”杜誉迅速的扫了眼何晓童,他也在注视着他,眼睛里杂有些许奇异。
  依据何晓童对“断翼”的解释,他推算过小叔叔“失身”的年纪,没有猜错的话,比他还早一年。
  “他是羡慕加嫉妒呀,证明杜誉你的魅力太过强大。哦,还有一个道理可以依据,据说美男都失身的早啊!”嘟嘟帮趁阮封道。
  杜誉又瞥眼看何晓童,心语打趣:这么说,你小子的魅力竟是比我强喽!
  何晓童看懂了他的“眼语”,眼球翻上天,做了个轻微的荒谬意思的表情。
  “两口子又一唱一合的了。嘟嘟你别得意,问问阮封什么时候搞的初夜吧。”杜誉想着何晓童的回眼表情,开心的又去撩阮封。
  “别撩我别撩我!比不得你早。”阮封吓的要躲。
  “那到底是多早呢?”萧玲笑嘻嘻的模样堵住阮封。
  “多早?萧玲,不如咱俩拼早晚,你啥时候的呢?”阮封企图反攻脱身。
  “我不和你比,要比也只和嘟嘟比才合理。你还是老实招出来吧,别拖垫背的了。”萧玲那能轻易被下套。
  “说吧阮封,我只当你魅力无极限,大不了原谅你年幼无知。”嘟嘟“大度”的为男友打气说。
  “隐私。”何晓童领会到因阮敛在场,将带给阮封难堪,便一旁提醒他。
  “啊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这个?因为杜誉说了我就要坦白吗?笑话。现在我要把它设定为机密隐私事件,想知道?偏不告诉你们!哈哈哈。”阮封总算找到摆脱的“理由”。
  “晓童你可帮了不该帮的忙。”杜誉一脸可惜的点着何晓童说,又看着阮封和嘟嘟说道,“好吧,看在你兄弟的份上,这次且放过你。不过,回家嘟嘟那一关就不一定能过了,嘿嘿嘿。”
  “哼。”嘟嘟不知所为的冷哼了声。
  这时候船在江边的一个小村落暂停了下来。

  劝饭解惑

  船靠上小村子的码头做约半个来小时的停泊。有乘客上上下下,仓底还有些货物搬进搬出。船上的游客可以趁机到小村子里散散步,转悠那三两家的纪念品店,或者码头边餐饮店里吃喝小憩。
  阮封领着大家不出十几分钟就游走完了村镇,然后在码头的小茶馆的露天茶座落坐,喝茶闲聊打发剩下的时间。
  他随口介绍着周遭的地理环境及风俗异事,吹鼓着说此地山水奇秀藏居奇人。嘟嘟就急着问奇人在哪里?阮封答说等到下一个镇给大家介绍位认识。于是回到船上时,嘟嘟和萧玲不断向阮封发问关于“奇人”的事迹。可这次阮大人卖了个关子后变成老和尚入定,再不罗理罗嗦信口雌黄。只言道:有缘人自会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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