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月————聆界
聆界  发于:2010年04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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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殿里的人正蹙眉深思,他也梦见了什么吗,裳离在他耳边急切得说着什么?唇型是…然后,被一个潇然的身影遮盖住,他带着风的声音向我走来,四散飞扬的长发,轻舞在挺立的背脊上,淡焉的双唇,微微笑着,淡灰色的宽袖长袍,穿过已经半醉的人群站在我的面前,伸手理了理我的乱发“(日文)温柔的声音,你有。虽然是为了自己,但是,在那个时候,让身边的人也感受到,像温泉一样,一滴一滴流淌进来。”东瀛人啊,都喜欢温泉,这个也能打比方!
我抬头,望进他眼里,清清的,只有我的倒影,饱含着的许多内容被他很小心地藏了起来“(日文)是吗。”
他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握紧的拳头伸到我眼底,慢慢展开:手心里,一枚弯弯的,小小的,月亮?散发着淡银色的光芒,柔和的光晕,不由自主地被它吸引,这个小小的月亮
有着天上那个都无法掩住的气息。晴明两个手指粘起,临近我的额前,居然,居然贴在了额上?没有意想中的凉,是温的。
“你,就像它一样,感觉出来了吗?像这样,温柔又平和。”晴明凑过来,轻轻在我额上印了一吻“它会在你额上,表示你喜欢它,等到有一天,你不再需要它时,它就会自动脱落。”有,这么神奇!
“弦月,是谁都可以的么?”不适合的声音总是在不适合的时候响起。
“裳离,觉得我不可以吗?”字正腔圆的吐词,晴明他,完全会说中文?恰到好处的封了他的嘴。以晴明的身份,确实,不差了。
“还是说,喜欢需要隐藏?”晴明温柔地坚定地拉过我的手,向殿中央的凛冽高声说“你曾经说过,我喜欢的话,就可以要,除了裳离。对吧?”宝贝的裳离,果然凛冽任何时候都不忘记。
“他,月,我带走。”
灯光里,凛冽低下头,在光的阴影里看不见他的表情,他说
“(日文)暂时,不行。”
晴明眯起双眼,沉重的压迫感,有着意料中的神情“(日文)一开始,就放弃了,为什么现在又要抓住?”
“暂时,不行。”凛冽缓慢固执得重复着那句话,有点苍白,说了中文,裳离皱着眉,脸上有些不悦与奇怪,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讨论什么,但是,从我们的动作中,大致可以猜出。
晴明展开眼睛明媚地朝我笑起来“(日文)那我留下,到冽放手,到你离开的时候。在这之前,我们,都给自己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离开,晴明的声音加重,他,知道?阴阳师,连这也知道么?凛冽忽然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里意味不明,裳离则盯着我们三人反复观察,晴明很自然的被注视着,已经很习惯的样子。气氛,尴尬啊~~~~~
在气氛尴尬中,忽然,一双手紧经我握住我的,我低下头,是那个爱吃月饼的人,他抬起头,迷离的眼睛显示他已经深醉了,口齿含糊不清“我,为官这么多年,初时也是廉政清明,想着要为民申冤,时日久了,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的志向。只知道,用刑去摧毁囚人的意志,令他们屈打成招,还会觉得有成就感。现在想来,只是屈服于刑具之下!娘她骂我,也恨我,回乡下后就不肯再见我。纵使我堆了满屋的月饼,也不再有当初的味道了!”原来是刑部尚书,喝醉了说酒话,可是他紧拽住我,如同一根救赎的稻草,哎,我只好蹲下,用另一只手握住他常年握笔的右手“想要改变,任何时候都可以啊,因为,你还在这里。”若是如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不知道落为什么另寻新欢,就不存在于那个世界了,见面都不会再有机会,谈什么改变?不知道他听见没有,身子渐渐软了下去,我立刻抽出手,殿里殿外姿态各异的醉人,也有人用同样的眼神望向我,我目不斜视地走出了殿门。只是一首歌,却令他们像看着救世的神一般仰望我,这样的心情,恐怕过了今日便不会再有人记得,也许我是可以给他们一个好梦,期限是一夜,但是,我又有谁来救赎?我,不想去做。我只想尽快回到小屋,在梦里与他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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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离要他弹琴,凛冽奇怪,弦月是不会的啊。弦月没有拒绝,起身走到琴前,凛冽有种看好戏的心情,想要看他如何奏琴。却在下一瞬间,看到了一张断弦琴。弦月,彻底毁了那把琴。那是裳离极其心爱的琴,凛冽却在犹豫,是否要出手,他可是毁了裳离心爱之物啊。他在犹豫,害怕再次看到弦月上次的表情。犹豫中,弦月竟拿了断弦取走晴明的杯子,敲击的唱了起来。他说,他只为晴明助兴。
什么意思?正在思考时,他听见了,他在唱的,是东瀛的语言啊?场中,除了自己和晴明,就没有人听得懂了吧?
心里,有种什么感觉?
他站在殿外,月光下,好象四周都暗了下来,透明的肌肤有层淡淡的光晕,只有那里是在亮着的。
干净又温柔的声音。
我怕麻烦?!
又是这样的场景,声色酒语,奢侈华丽.连面都没见过的人都说着相同的话,慕名而来。凛冽,就不能做的新鲜点!他百无聊赖,转头之际,看见了他,一样的百无聊赖。在那个小小的角落里,淡厌得观察四周,继而对上了他的目光。晴明想,他是谁?毫不起眼,是冽提到过一次的月吗?没有存在感的人,到现在为止,和裳离作比较,恩,裳离的出众之姿,举手风雅,天地之差。
这样想着,听了裳离的琴,很好,但引不起他的共鸣,角落里的他面无表情,不是故意放下脸色,晴明觉得,他是真的摆不出什么表情的人。
轮到他了,裳离要求他奏琴,真的是月,晴明觉得有趣,他也会么?特别是在裳离弹奏之后,无法超越,进而慌乱求胜。呵,笑意还没有传达到嘴角,只听见争争几声,那把百年一遇的琴,傲世的琴,彻底毁了?晴明微微诧异,他不知道那把琴的价值么?然而,错了。他回过头来的笑,却表明他一早就知道。晴明阅人算的上是无数,很少见到这种不笑和笑起来差别大异的人。他走过来,说只为他助兴,自然的拿走酒杯,手里衔着一根断弦,他是想……果然,清灵的敲击声随着歌声,一点一点剥夺了四周的熙攘,东瀛的语言,没有几人能听懂,他的歌声却做到了,逾越过语言不通的障碍,摄取了人的心。
令晴明想到了过去的日子,小孩成群得围着他,石头鸡蛋,砸得他早已麻木,“他是白狐的儿子,不是人,白狐的儿子……”真是讨厌的记忆,怎么会再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再做这个梦了。晴明想要打断,记忆的尘埃里,有什么早已遗忘的清晰起来。他双手交叉圈起满是擦伤与蛋清的身体,在心里默念,无所谓,没有关系,我习惯了。忽然,攻势停下了,他抬起头,一个同样大小的身影,替他挡住了全部的攻击。那个孩子,他说“走开,白狐,很漂亮,你们是嫉妒吧,我知道了,是嫉妒!!”阳光里,那个孩子转过身来“我喜欢白狐,真的,所以也喜欢你。”他轻轻伸出手,握住了他的,博雅,谢谢。
月光里,那个人仰起的脖颈,白的透明,不起眼的人,只是在安慰着自己,平和的心性下是绝然。晴明第一次,不知道怎么看一个人。外表?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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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我却没有生活的方向,弦月的中心是凛冽,我的中心是——没有!胃也在抗议,又隐隐作痛。好熟悉的症状啊~~~~~
小草打开门,风雪呼的灌了进来“关门关门,我要成冰雕了!”小草笑着拿起手中新做的棉衣替我披上,我摸了摸,真的不怎么厚啊。我害怕冷,冬天我几乎是足不出户,落常常笑我。
“少爷,离少爷约了大家赏梅,您这样怕冷,要不我帮您回了他。”
“等等,我去看看。”晴明想必也回去吧,对这个出现在漫画里较多的人物,我还是有一定的兴趣地~~
裳离似乎很喜欢和弦月过不去,今天又摆了什么鸿门宴,“哈秋”,弦月的身体也好不到哪去,这么折腾以前的日子,过的真不容易。
“哈秋哈秋”喷嚏不断,是感冒了。我拖着棉袍在雪地上龟速前进。看梅花啊,梅花,我不喜欢任何植物,也不喜欢任何动物,认真的说,我不喜欢除人以外的东西。再龟速,也有到达的一刻,凛冽的地方再大我也不可能走一天。裳离的院子里,和梦里的场景一样,妖艳的梅,红的滴雪,地上的雪白的茫然,裳离眼尖,第一个看到我,摆出好温柔好温柔的笑容对我招手“很冷吧,来,坐这,冽到房里拿酒马上出来。”
“不客气,你坐。”椅子上堆了起码半尺厚的雪,让我坐下去,温雪吗?我抬眼想要向他展示个较有品味的笑时,看见了屋顶上那个黑的突兀的人,手里的铁锥泛着金属的光泽,呵呵,什么叫身不由己,我充分体会到。我迅速抓紧裳离的双臂,一个移形换位,(只是转了个圈)下一瞬,后背里有什么冰凉的物体狠狠地插入。裳离的手臂上有了一道血痕,看来,我不是高手,只能挡下一枚。
“裳离!”那个神采飞扬的身影掠到时,我的胃在重击下麻木的翻腾起来,风雪在耳边呼啸,喷射出的血液里,我傻了眼。
谁是傻瓜
我救了他,你要杀我?
我迅速向后倒下,随着他的掌风。移动的画面是他急切带的裳离奔进屋里的景象。
真是笨,怎么会身不由己就那样冲出去的?原本,我是想就这么看着,做一个旁观者,最后冲出去的,是弦月的意念,还残存在这个身体里的强烈的意念,如果裳离出事,凛冽会怎么样……
天空还在陆续飘下雪花,星星点点的六角形,我睁大眼,任由它们坠进眼睛里,好冷,零点的温度,在我眼里温热融化,顺着眼角淌下,好象泪一样。地上的冰凉慢慢渗透进棉衣里,可是我无法取暖。哎,如果我现在写本书,那名字就叫《假如给我第三次生命…》。
如果那个淡灰色的影子没有映入我的眼角的话,我是不是又要放弃了?我听见他细细的抽气声,下一秒,我上半身被裹在了那个看起凉凉的怀抱里。好温暖,看起来这么单薄的胸膛,其实好温暖,不像落的怀里,带着硬生的占有。
“凛冽!”上空回荡起的那一声怒吼,震飞了树枝上的鸟雀,压底枝丫的雪纷纷震落。周围的景物飞速向后越去,晴明抱起我冲进了最近的屋里——裳离的房间,扑面的暖气让我感到很满足。一只手拍打着我的脸侧,什么事让这个人的声音如此惊慌
“(日语)睁开眼,不要放弃,任何时候都不要,睁开眼……”
“好吵。”我低声说着,看着凛冽冷傲的背影“(日语)晴明,他伤了裳离,我下手已经留情了。”很勉强的,仿佛给我打了很大的折扣。
“没有他,裳离能活下来?!”晴明低低的声音,在压抑着什么。凛冽替裳离掖好被角,转过身来,视角触到了晴明身上,瞬间扩大了瞳孔,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吗?晴明将我轻轻侧放在躺椅上。呵,裳离的地方就是不一样,连看书的椅子都温软的像床一样。就是,美中不足的一点。背后伤口被牵扯的剧痛无比。刚才在屋外冻得麻木,所以不觉得,现在舒服起来,疼一下涌上来,连呼吸都必须小心翼翼。
“莫隐,过来。”凛冽吩咐一直站在屋角没有出声的人。他从背光的地方走出来,穿着黑色的布纱。冬季里,他穿着单衣,默不作声,普通的脸上,有着倨傲的神情。来到椅边却被晴明伸手拦在了一尺之外。
“你让开。”凛冽挡着晴明,两手手臂交叉,都在暗暗使劲。我就快挂了啊~~~
“我越来越不确定,你是要救他,还是要害他。”晴明的声音冷若冰霜,让我有种置身于雪山的感觉。
:“再不医治,他会死。”陌生的声音,是莫隐。
“你…。”凛冽捎闪了神,被迫地退了半步,看着晴明拎过了莫隐手上的医药箱。
“(日语)有点疼,能忍住吗?”朦胧里,晴明脸上明明洋溢着温和的笑啊。我尽量轻度摇头示意,不用在我嘴里塞麻布,那样感觉更不舒服。
“拔。”我说。退下的衣衫后,背后有三道惊烈的目光,迟迟不见有人动手。
“忍下。”下字的音还没有落下,耳朵里被另一个声响夺去思想。哧!身体里有更多的血急涌而出。
“快按住!!”凛冽的手隔着纱匆忙的按下来,掌心有着薄薄的茧,和晴明细腻的触感不一样。
好痛!我没有办法动作,没有办法说话,连作出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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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伤了裳离!无论如何不可原谅!
本来是到屋里为裳离拿件披风的人,在出门后却看见,背对着自己的裳离,一只手狠狠揪住了裳离的手臂,一道触目惊心的红在裳离的手上扩散开。于是,想也没想,一跃而起。始终没有给你回应的人是我,为了这个要伤害裳离,无法原谅!一手拉过裳离,一掌狠狠击向了那个瘦弱的胸腹。
却在最后,看见了那个人,倒下去的瞬间,脸上的表情。
他向后倒下,扬起的眉宇间,透着不可置信,眼睛看向他,带着一种被背叛了的不信任。明明是他不对,为什么自己会,会有犹豫?
唤来莫隐,看着裳离已抱扎好的手,要不要……他在想,要不要去看以下屋外的人,那一掌不会致命,但是。等等,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怎么会!
转念之间,凛冽!一个声音闷雷般在院里向起。晴明?是为了他。呵,就算自己不去关心,也总有人会站出来。他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态。
听见门被猛的踹开,
晴明,他伤了裳离,我下手已经留情了。
没有他,裳离能活下来?
什么意思?回过头,他僵在了那里。
晴明姿势怪异地抱着那个身子,两只宽松的袖子,衣裳的下摆上,是一整片血红,还有顺着衣衫一行一行流下来的。有一刻,凛冽觉得眼里只有红色。那个时候,难道……
晴明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不牵动他的伤口。怀里平静的脸,又有睡着的迹象。不行,现在睡过去的话……
莫隐,过来。他有点急促。
他却挡住了他。
你让开。
我越来越不确定,你是要救他,还是要害他。
如果不及时医治,他会死。
他会死,一句话,让两个人的呼吸,同时一窒。
呵呵
谢谢那个同学
可是,那个方法太难了,偶是电脑白痴,看不懂,哎!
夜半私语1z
终于,可以安心睡会了。莫隐说,在我的伤好转前最好不要移动,于是,裳离的躺椅暂时成了我的床。比较郁闷的是,我只能扒着。暖融融的被窝,背上的伤忽略不计的话,就完美了。ZZZZZZZ~~~~~~~~~~~~`
半夜里,背后的伤又痛又辣,麻药的药效已过,我被硬生生疼醒,只好数绵羊,希望快点睡着。记得以前看过一则四格漫画。睡觉的人在数绵羊,结果数着数着梦里变成绵羊在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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