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月————聆界
聆界  发于:2010年04月01日

关灯
护眼

静止的时间
当那一阵风吹过,滚烫的路面上,我抛物线的身影在惊呼中跌落,他眼里的不可置信是我看错了么?
地上明明那么烫,可是我却冷的无法呼吸.我知道因为背后的血正渐渐弥漫,是我在流逝的生命.落还是那一脸表情,蹲下来,将我紧拥在怀里,双唇在上下合动.视线已经模糊的我,在他怀里伸出手,想要握住那片纯净的苍穹……我,够不到,落,我也握不住.
他在说,我以为你没有那样的心,所以也不会有那样的表情,却只是在隐忍么……
表情,是悲伤?还还是忧郁?
手里提着菜篮的我,走在斑马线边,怔怔看向说开会,不回来吃饭的他,揽着那个温柔的男孩。我经常神游,站在他们的背后,忘记了这里是马路,不是家里,不是学校,不是落的,怀里。落,你是个骗子,你说你的怀里只有我的,那时我很放心,只有那里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我站在你身后,你怀里是别人。原来,这世界没有什么会只是属于我的。
当那声刺耳的刹车声尖锐的响起,落回头了,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
我的时间,静止在那一刻……
小小小番外
落:
溪是个很淡漠的人,和他在一起,我没有自己的存在感。那一张精致的脸,会笑会哭,可是他在乎的却很少。我很想知道,什么才能让他动容。他可以看着我和不同的人调笑,却满不在乎。为什么,会在那一刻,半空中,我看见他的表情,他在悲伤着啊!
会里,他的血温热的流淌着,我留不住了。
现在,才发觉,他即使是在笑着,眼里的忧郁,纯净而浓郁。
我发觉时,他的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我是哑巴?!
睁开眼,是一束明亮的光线,并不刺眼,很柔和的照上来.没有想到,还能看到感受阳光,本来以为再没有机会了.同样的笨蛋,为了感情而放弃了生命的笨蛋,让我有了重生的机会,呵.
帐顶飘着淡青色的流苏,在晨风里微微浮动,床边的女人双眼像兔子一样红肿地瞪着我:“月少爷,醒了么,是醒了么?”
小样儿,瞧你一脸激动的表情,看这份上,就不告诉你你家真的月少爷已经代我去耶酥,噢,不,是阎王那报到的事了。我朝她列了嘴,展示着我觉得迷人的笑容“恩,有水吗?我的丫环。”本来想说贱妾的,怕吓坏了她。谁知道,结果还是一样的。这女人眼睛瞪的更大,指着我的手不停颤抖,你了半天都没有后文。怎么回事?假设可能性有三种,
一:这少爷他是不会对人笑的。一般穿越+小受+不得宠{为什么我要用不得宠?} 是没心情笑的。
二:这少爷他是个丑八怪。{虽然昨天看到了他的鬼模样,但是,众所周知,鬼嘛,是可以变化的,所以,外貌是无法保证的}
三:这少爷根本不会这么好脾气的和她说话。{原因参照第一条}
事实证明我的结论是对地,起码对了一大半。罗唆的女人只有一个好处,就是想知道什么不用自己想办法开口,她会说。
终于,颤抖了半天终于平静下来,下面那句话真是语出惊人“少爷你不哑巴了啊?谢天谢地,好人有好报,少爷能说话了呀…………”“停,我原来不会说话?”原来我不会说话?那不是一开口就漏陷了?
这个少爷叫弦月,整个是朵苦菜花,单恋那朵大冰花,最后闹得要自杀,哎!
“少爷,好马不吃回头草,兔子不吃窝边草,天涯何处无芳草!少爷……”
换我倒水给她喝算了,到现在,我醒了有两个多钟头,总共说了两句话,心理活动不算在内。她还没停过。
弦月,昨天看到他,清心寡欲的神态,遇到了冷若冰霜的凛冽,就中了丘比特的镖。那朵冰花,还以为他不会动心,谁知道身边出现的裳离令他尽显温柔。弦月不争不妒,只想好好呆在冰花的一侧,只要他需要。呵,连这个都是奢望?待他的冷与待裳离的柔令弦月绝望。
那一场火,是弦月自己放的,真是白痴,学习飞蛾么?人家火还热情的接待了呢,凛冽,始终没有回头,不是么?
弦月,我们,我们很像啊,只是,落,和你的那个他不一样.
————————————————学习分割线————————————————————
凛冽就那样站在窗外,注视着熟睡中的人。从来没见过,那个人,熟睡了会这么不一样,紧紧抱着被角,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
当清晨第一束阳关撒进去的时候,他的眉峰微微皱起了一层波。还是一样的脸嘛,凛冽觉得没有什么不同嘛。自以为是的天真,并没有值得他回头的价值。嗤笑着转身,是那场火吧,竟然令他产生了错觉。
在女人惊喜吵杂声里,他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他的窗棱。
他听见了他在说话“恩,有水吗…”{他只听见了上半句}
那个人第一次开口说话
那个人的声音,干净温柔。
一个单选!
是一场梦,弦月的梦,充斥着的是寂寞.
腊月三十,红梅映雪,梅枝下是裳离雀跃的身影,回廊侧是弦月羡然的表情.那个冷漠的背影,将怀里仅有的温暖笼住了狐裘下的身躯.弦月将冻的发青的手指握在胸前,轻轻呵着气.如果,能有一次,一次就好,也像这样拥着我,以后就再也不会怕冷了。恩,一次就好。小小得许着愿。
只是一个瞬间,那把刀,明晃晃得架在肩侧,带着森冷,弦月忍不住颤了一下。一旁同样被挟持的裳离,站得笔直,眼角斜瞟着他。被看不起了,弦月在心里笑笑,张眼望着对面的凛冽,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裳离,连一个关心的眼神都不给呢,我,怎么会这样自作多情?
弦月听见身后一个懒散的声音“凛冽,晨对你这两个小人可是垂延已久了呢,怎样,带一个给我们回去,品尝一下,如何?”
凛冽的怒,刹时便铺天盖地的涌来。这里边,有一点,会有一点点是为了我吧,这么想着,弦月的眼睛愈加认真的望着他。
“就一个啊,凛冽,需要犹豫么?还是两个都?…”
“裳离留下”凛冽说。
裳离留下,他说裳离留下。几乎是同时,弦月低下头,抬手,握刀,横刺,带着释然的笑容,动作一气呵成。血痕出现时,那个懒散声音的主人便紧紧扣住了刀刃,脸上有些惊诧,眼里却是怜惜。弦月没有再抬眼,没有看到。
凛冽还是没有看他,弦月不用抬头也知道。身上如果停留了他的目光,哪怕只是一瞬,他也知道的。
那柄刀掉在雪地里时,没有发出声响。凛冽横抱起裳离,转身离开。
弦月呆呆站着,也没有伸手捂主伤口,直到侍女小草扑上来时都没回神。
夜里,弦月起身,穿起雪白的长衫,将蜡烛放在床上,轻轻推倒。望着火一点一点侵袭,不消片刻,火势便蔓延到无法收拾。弦月张开手,终于,暖和了点。
我睁开眼,轻抚着颈侧的疤,决定离开。在没有希望爱你的人身边,你还真是好耐心,吃苦耐劳啊你。
两人"交战"
“小草,收拾行装,我要离开。”我端起茶壶,呼嚕一口,解渴啊。没错,是茶壶。弦月房里唯一的茶杯,已于昨晚大火中英勇献身。
“少爷,想通了?”小草没有太大的反应。大概刺激刺激就习惯了。很平静的收拾着。不消片刻,包袱便出现了,真是,又干又瘦的包袱。
“小草,我只有这些了?”我以前很穷的吗?
“少爷说,来时两袖清风,要是走,也是一身清白的。也没有什么好带的了。小草虽是少主的人,但小草愿跟随少爷,请带小草一起走吧。”她认真的跪了下来。捧着包袱,那个越看越小的包袱啊。
“起来,跟我走吧。”毕竟外面对我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就是那包袱,我得滋润一下,两袖清风怎么出去混,喝西北风差不多。
“这个,这个也要,啊,还有那个也带走,好,打包。”我指挥着。小草为难得看着我
“少爷,这些都要么?”我点头。
“少爷,什么是打包?”
“就是把东西包起来。”
“少爷怎么又要带这许多贵重物品出去了?”
“我改变注意了,小草有意见?”
“没有。”
我发现,她又不罗唆了。奇怪的女人。
“怎么,弦月在这住着不惯了么?”一个声音,柔弱甜美,在我听来却很不舒服。是弦月的记忆,仍然存在在身体里。回头时,才知道,五雷轰顶是什么滋味。他裹着件有些熟悉的狐裘,双手围着同色的狐皮围套,白色的毛纯洁无暇。酒窝深深缀在粉红的脸颊,几缕墨色的发垂在纯白之间,衬托着绝然天资。裳离,那张脸,几分凄楚,几分柔弱,唇角的笑,淡而甜润,如同冰雪之上的一层虹般,耀眼却不眩目。难怪,昨晚匆匆一瞥,弦月的姿容确实及不上十分之一啊,容貌之上,这人已占尽先机!他弯着眼,似是礼貌的笑容,带的嘲味。
“弦月,这是要搬家?手上还捧着许多。”他眼里的嘲意更浓。弦月已被你踩在脚下,又何苦再来讽言?
“恩。”这种人,看看就好,我并不想在走之前与他起冲突。
“弦月?怎么说话了?”他诧异,从围套里伸出手来捂着嘴,忽又笑起来,很温柔的笑容“若能说话,当初又作什么装哑呢?这样,冽他,更不欢喜。”脸上是温柔的笑容,却在白玉的手遮掩下吐出蛇信。
于是,我更加温柔的笑起来,好像第一束春风拂江南岸,融化第一快冰雪。(弦月心理活动:你是冰雪我是春风,化了你化了你,变成一滩水)[要是他是彩虹呢?]对他说
“滚。”
裳离的笑容僵硬起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思想之际,已有人替他做了决定。那只手带着雷厉的风速,似乎是想要紧扣我的喉管。差点忘了,那个总是形影不离裳离的冰花,一直站在那里。怎么,不容许我这样对心上人说话么?
我放下所有表情,看着那只手,手腕上青筋爆现,代表主人很愤怒,手指修长有力,和落的不一样,三指向前突出,想捏碎我的脖子?小草被吓的无法言语,那个男人,他是认真的。可是,从我注视开始,它便停在半空,是主人的意志?
————————————————郁闷的分割线———————————————————
裳离说要看看他,他受了伤,凛冽没有意见,心里有点认同,因为是裳离的决定吧。到了他的门口,裳离还在打招呼,就看见他抱着两个一大一小的花瓶,样子有点滑稽。听见声音,他才回头,却被裳离的容貌怔住了,好象是第一次看到裳离一般,凛冽心里有点别扭,那感觉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
然后,他听见了他的声音,虽然只是一个恩,没错,是那个声音,干净温柔,安心。和裳离的不一样。
然后,他又说了一个字,滚?没有经过思考,凛冽出手了,已经是个习惯,没有人可以对裳离有半句侮辱,谁都不可以。
弦月的笑容忽然消失,只用眼角盯着那只手,面无表情,眼里是一点冷淡,眉弯是一抹不屑,仿佛所有的事完全与他无关。
凛冽,下不了手。被那样的目光,那样的表情注视着。那是什么样的神情,弦月怎么会有那样的神情?
凛冽发觉,从进门开始,弦月好象没有注意到他,直到他出手,才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为什么?
三足鼎立
他的手,缓缓垂下,中途不自然的环上裳离的腰间,有点无奈.他是怎样的人,令弦月如此倾心?我的目光从手指上移,在它主人的脸上定格,我要好好观察一下。
四目相撞,不期然撞上了他冷然的眼,薄削的唇上,挺立的鼻峰,寒雾烟渺的眼睛半隐在凌乱的发丝里,他的冰霜之气和裳离不同。如果说裳离是将要融化的薄冰,他则是秋冬交季时的寒霜。这个人,不止是丰神,不止是俊逸,这个人,便是站着不动,也时刻在张扬着他的神采。
他倚在他怀里,刚才的僵硬早已柔和,他环着他的腰,小心翼翼如同珍宝,真真是一对神仙眷侣。他和他之间,没有缝隙,弦月,你和他之间,隔着一个世纪,他是你永远无法触及的。而我和他,则隔着一个时空。
真是耀眼,耀眼的让我只想别开眼,那个怀抱不属于弦月,我要寻找,这个世界上,总有一样是只属于我的。
我拉起呆掉的小草“收拾好了的话,就闪人。”小草有些结巴“少,爷,闪、闪人?”
“闪开+走+人。”我解释,恩,很详细。
啊,怀里的花瓶还真重,可我实在舍不得放下,包袱已经撑满。
出发啦啊啊啊~~~~~~~~~啊,刹车~!!就在我准备跨出门的一刻,有另一只脚挡在了面前,跨度不大,刚好挡住我。什么意思?我有些郁闷,抬起头——凛冽,他在看我,哟,太阳是从哪边升起来的?今天短短几分钟,他已经看了弦月两次,破记录了吧?他慢慢将视线移到下方,看着我手中的花瓶。裳离则有些诧异的回头望着凛冽。都没有人说话,我们三个陷入眼神交战中:
凛冽:要走,可以,东西放下。
裳离:冽,让他走。
我:美的你,你这么待弦月,满足了你的虐待心理,带点东西走也是应该的。
凛冽:放下。
裳离:随他,让他快走就是了。
我:不放。 这个是原则性问题,要坚持到底!
凛冽:东西,放下!
裳离:。。。。。(他的话弦月主动屏避掉)
我:不放!
————————————————吵架的分割线———————————————————
凛冽放下了手,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像要忽视什么,转而环上了裳离的腰。裳离察觉到了他的不自然。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凛冽的心,有了一层波,抬眼,不期然撞上了弦月的眼睛。
凛冽记忆里的弦月,并不多却已是全部,他不曾记得弦月有过这样的眼神。他以为,会和记忆里第一次的惊慕一样。凛冽偶然的机会里,救下了弦月。弦月看见他,目瞪口呆了半晌,从此天涯追随,虽然他不曾有过半分颜色。以后每一次,弦月都只敢悄悄注视他,那执着闪躲又倾慕的眼神。可是,再一次对视完全不一样,他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清泠的眼底,没有丝毫情绪,冷淡的一眼,只是一眼,他便转身吩咐小草,收拾走人。
凛冽忽然不甘,虽然只有一点,他不觉得一场大火会烧毁一个人所有的感情,还是,那个选择真的伤了他?凛冽觉得那是个理所当然的抉择,没有人会认为在那个时候他会选择弦月,包括弦月自己,他不是早已作好了准备?他的”裳离留下“对弦月来说就好象是准备动手一样。弦月的迷恋,对他来说,不是不重要的么?他不是一直都没有感觉么?可是,跨出去的这只脚,是为了证明什么?还是,为了留下什么?
今晚,他也被烧坏脑子了?眼睛总是不自觉的看向弦月。裳离则不解得看着他。进入眼神交战中。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