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抱着花瓶?
裳离:冽,让他走。
弦月:你如此待我,我要摔光你所有的东西。这时,弦月的眼里有了生气。
凛冽:那你摔。
裳离:。。。。。。凛冽没有注意裳离刚说了什么。
弦月:我会好好做的。 弦月表情很坚决。
凛冽:摔
裳离:。。。。。。(没人注意到他)
弦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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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离忽然捂着胸口,剧烈咳了起来,凛冽的表情马上进入一级备战状态,抱起裳离一下便消失在门口,风里留下他气急败坏的命令声:叫莫隐来!
我有些恍惚,看着那个没入黑夜的身影,我只知道:裳离,是他重要的人。
我有些无力“走了,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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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落总是在背后用这种表情送我的吗?
落,在哪里了呢?
安倍晴明
逐渐清冷的房子里,我正要说出不知是第几个走字时,胃里忽然一阵抽痛,有什么喷涌而出,我慌忙用手捂住,冲力太大,暗红的液体溅上了小草的脸,嘴里全是腥甜的味.
“少爷,今天先休息吧,少爷的身子不好,等调理好了再走,行么?”小草满脸的担心。
“恩,端盆水来,我洗洗手。”我慢慢移动到床边。
小草拿了水来,我洗完后,又用茶壶漱了口,才缓缓躺下,小草替我拉上被角,守在床边。
“你休息吧,去吧,没事。”小草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轻掩上门,将一夜风雪拒之门外。临睡前,我在考虑这个症状,这个呕血的症状是……我睡着了ZZZZZZ
梦里是落的笑颜,他怀里是那个有温柔笑容的少年,粉色的花瓣铺了一地,我倚在树杆上,离的很远,觉得无法接近,于是站在一旁…
真是不吉利的梦,我还不想刚失恋就又来一回。早上,胃已不再隐隐作痛,反而有些饿了,听得外面一片嘈杂之声,
“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么?”我看见小草推门而入,忙问她。她走过来,带着早饭,仔细观察我的气色
“恩,少爷今天的气色好了些,还是得注意。”
“外面,外面什么情况?”我还是有点凑热闹的闲心。
“今天少主有重要的贵客,大家都在准备迎接,呵呵,少爷怎么又关心起外面的事了。”
难道弦月有自闭症?只关心凛冽一个人的事?这样的一份心,都没能换来半分关怀,弦月,真是痴人。
说是为贵客接风,晚上准备了隆重的晚宴。看不出,凛冽是个喜欢场面的人。
话说回来,弦月的生活还真单调,除了一日三餐,就是举笔画下凛冽的一眉一目,昨夜,那些画纸上千生百态的凛冽,栩栩如生,作画之人以完全忘我的进入笔墨境地,如痴如狂。可惜,我不是弦月,在收拾时早将那些废寝之作弃于竹篓。
小草在早饭后,又备了纸墨,我随手便扫下桌面,摔了一地“今后,我不会在为他执笔作画,小草,不必再拿来。”
小草蹲下身收拾着地上的残局“少爷,真的放下了。”
“恩,”弦月没有放下,带着一生的遗憾去向另一个世界,最终都没有放弃。我忽然有种想法,不知道他是不是会进入我的身体?进入的话,他那样一个人,会比我温柔的吧?落,会怎样对待那个已经不是我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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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我抱着打发无聊的心情,去了延离殿,晚宴在那举行。人流串行的殿里竟然不是想象中的富丽堂皇,倒有些庄重又不失雅致的味道,像凛冽的风格。正中坐着的是那对鸳鸯~,凛冽轻拥着裳离,那两个人之间有502胶水吗?这样粘在一起不烦嘛!
走进殿里,小草在最末席向我招手,还有弦月坐的地方啊,我知足了。不过这个座位靠近风口,虽然殿里热气融融,坐在这个位置上不免还是有些凉意。我坐定后,便开始东张西望,果然,弦月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从我走进来到坐下,没有人和我打招呼,没有人端一杯热酒来给我驱寒。和众星捧月的裳离截然不同。裳离从一众星星里抬起头含笑望向我这里,真奇怪,那么温柔的视线,射向我的却满是挑衅。小孩子,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忽然,我清楚得看到,首坐上有一个人回了头,那人,及腰的长发随意披散,清澈的眼睛看着我,弯了弯唇角似笑非笑,端着小小的酒杯,背脊挺得笔直,却偏偏慵懒的交叠着双腿。高贵并不华丽的气质,如同百朵盛花中飘出的一缕茶香清新却清冷。
背后,一个武士打扮的人,拍了拍他的肩,嘴唇动了两下,虽然隔的很远,我还是看清了他的口形,那不是中文。
他说“晴明。”
不会弹琴
凛冽倒底是什么样的角色?殿里的人,虽然衣着普通却并不平凡,举手之间,气魄气量,皆是达官显贵,首坐的那人,若是以前的动漫剧没有瞎拍,如此气质,应当是他---安倍晴明,传说中的白狐之子.呵呵,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竟能得见他的真人一面,不枉此穿啊!
凛冽举起酒杯遥遥与他相敬,晴明回头略一颔首,仰头一饮而进,潇洒妩媚。裳离笑着挥手
:“各位,今日齐聚于我这简陋的渊竹水榭,是为了参迎这位冽东瀛来的至交,百忙之于,可要尽兴啊。”言辞之间,俨然已是这水榭的女主人一般。(啊,女主人?)我单手支着下巴,盯着面前的鸡翅膀,口水已濒临决堤。可是,周围的人完全沉浸在阿谀里,没有开饭的意思。
那个被唤做杨太守的家伙一看便是靠银子攀上的位置,满脸横肉还堆笑,脑满肠肥,恶心话却一句不少“啊呀,冽少主这都要称作简陋,那天下还有华丽处所么?”呕,那皇宫算什么?
这个听说是户部侍郎的李文西马上点头称是,一连三个是是是,听的裳离脸上维持自如的笑,心里早不知开了几朵花。倒是,凛冽,好象并不在意,只管和晴明眼神交流,啊,难道他们语言不通?只听得一声巨响,殿里刹时静了下来,寻声望去,是一个武将重重敲击桌面,为什么说是武将?他是正点的武侠小说里那种紫堂脸大汉形象,一看既知。他一手拍着腰板,另一手末净嘴边残留的酒,声如洪钟的发表言论“大伙都知道,裳公子一手的好琴,余音九日,贺某一个粗人,却也厚颜想做回骚客,不知道裳公子应不应允。”裳离还作态推脱,凛冽已指着小草“去,把‘至韵’拿来。”小草不甘愿,磨蹭着不肯起身。我向她一笑,低声说
“取来何防?”
“少爷,那琴…。”
“取来。”我正了脸色。小草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那把至韵,我知道,原来是我父亲传下来的,是传说中的琴中至圣,但弦月并不会弹奏,只是一直很宝贝得带在身边,凛冽向他索要时,弦月连问都没问就双手奉上,就算明知是要拿去送给裳离也没有丝毫犹豫。小草详尽的告诉我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我已不觉得她只是个罗唆的女人,所谓罗唆,是重复着说某些话,而不是详细的叙述每一见事,当中还没有重复,她,察觉了什么吗?我胡思乱想之际,琴已摆放在了裳离面前,推三阻四,他的手还是慢慢抚上了琴弦。
叮咚两声,算是开场,重起轻放,琴声飘忽而起,清清娆娆,我有一种看到巴蕾舞走钢线的感觉,轻盈着实,每下敲在心上般,仿佛被琴声窥视了心境,这种感觉并不讨厌。琴声逐渐轻快起来,如同飞鸟翔空般,仿佛禁锢已久,如今天大地大,只要愿意,何处不可?场中有不少人闭上眼睛,看得出来,就算是不通音律之道,如那个贺将军,也被琴声吸引带入只有自己的境界,脸上的表情是一种幸福。心也随之到处飞扬.最后,收尾之时,琴声七弦齐鸣,似瀑布般一泻而下,豁然开朗.不得不承认,裳离的琴技,确是绝世无双,难道长像和才能是成正比的?
晴明身后那个武士麦色皮肤,相貌俊朗,没看见晴明叫他的名字,此刻也是十分欣赏的享受着琴声带给他的幻像。只是,安倍晴明,维持着一个姿势,小小的酒杯中似乎有饮不尽的酒般,(也没看见他倒酒,怎么喝不完呢?)细细斟酌。他的表情,悠然自得,眼睛出神的望着酒杯,难道他尚未被裳离的琴技所倾?
想我出糗?
一曲终了,众人都在回味中,那是真正的幸福的表情,这个骗不了人,裳离的琴声能让人感到幸福,不只是虚幻的表象.那些人的表情不再是往常谦媚假笑,很纯净。但是,凡是都有但是,只有我,没有感觉,是裳离的用心,还是我自己的排斥?天知道。
晴明忽然站起来,击了两声掌,立刻有东瀛服饰的下人举着托盘上来,盘子里放着一串珠子,当中那颗晶莹剔透,是勾玉,里面有一点胭脂色的光亮。立刻有人艳羡不已,说是东瀛一种珍贵的宝物,能驱寒辟邪,当中的光会随主人的心情而变换。晴明扬了扬下巴,一道优美的弧线后仆人会意,将盘子呈上,裳离的咬着嘴唇“送我的吗?”小心的拿起,递给凛冽,示意他替自己带上。果然,美人配美玉,效果就是不同。冰雪的肤质与那一点胭红交相辉映,为裳离平添一份娇媚。
如果晚宴就这样过下去,该有多好?偏偏有人,喜欢添热闹。我很安静的坐在原地,谁也没招惹,那边箱火热的要求裳离再奏一曲,说什么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既然来了,裳公子也肯出来相抚一曲,不如让大家尽了兴,再弹一首。凛冽似乎听得正是兴头,颇为赞同,满眼笑意。裳离却是推脱“本来也想助兴,只是,日前旧疾复发,今天就此一曲吧。”凛冽听见他身体不舒服,便让人撤下琴去,被裳离拦了下来“但是,弦月公子也在,可请他弹奏一曲。”人家哪肯放过他,还在竭力邀请,
“莫急,这把至韵其实是弦月的家传之物,今日肯借我一奏已是冽很大的面子,你们若能让弦月公子弹上一段,才知什么叫作天上曲。”
一段话,把我本来是路边一棵大葱变成了朵引人注意喇叭花。裳离,你明知道弦月不会弹琴,在要求凛冽取琴时就该知道,非要让弦月出尽洋像才甘心么?
凛冽并没有要出来为我解围的意思,我只好笑笑,站了起来,朝着至韵走了过去。
驻于琴前,我仔细端详,也看不出这琴有什么特别。看不出价值,我握了握袖中的冰冷,随心作了决定,一道银光后,总共七根琴弦,根根崩断,我回头含笑看着他:裳离,这个结果,你可满意?真是副好脸色,由红到白,有白到黑,裳离必定是爱及了这琴,像是打翻了颜料盒的脸色,很好的说明了这点。
既是助兴,我怎能就此而终,众人不明所以又惊奇的眼神里,我拾起一根断弦,走向晴明,轻巧的取走他手中的酒杯,里面的液体还剩一半,这就足够了。晴明不知道我要做什么,饶有兴趣的撑起下巴。
安倍晴明,这里只有你真正注意过我,所以,我也只为你一人助兴。
静夜(日文发音)
shizukana kono yoru ni anata wo matteru no
ano toki wasureta hohoemi wo tori ni kite
are kara sukoshi dake jikan ga sugite
omoide ga yasashiku natta ne.
hoshi no furu basho de
anata ga waratte irukoto wo
itsumo negatteta
ima tookutemo
mata aeru yo ne
itsu kara hohoemi wa konna ni hakanakute
hitotsu no machigaide kowarete shimau kara
taisetsuna mono dake wo hikari ni kaete
tooi sora koete yuku tsuyosade
hoshi no furu basho e
omoi wo anata ni todoketai
itsumo soba ni iru
sono tsumetasa wo dakishimeru kara
ima toukutemo, kitto aerune
shizuka na yoru ni
中文翻译:
在这般寂静的夜里等着你
重拾那时忘记了的微笑
距离当时只有短短的日子
一想到就会温柔起来
去到星星聚落的地方
祈求你永保笑容
即使现在遥不可及
我们一定能够重逢吧
从何时起你的笑容变得如此飘忽无常
自从那次错误开始
珍贵的回忆成为了光束
去向遥远的高空变得更强
去到星星聚落的地方
希望我的思念能够传到你的心中
永远在你身旁
即使要与冷漠相拥
即使现在遥不可及 我们一定能够重逢
在寂静的夜色中……
我拿着琴弦,轻轻敲击着酒杯的边缘,声音空灵悠长,小小的回荡起来……
一夜朋友
好安宁的夜晚,我存在只有自己的世界里,享受着自己的歌声带来的幻想。什么凛冽,什么裳离,与我何甘?我的世界有种劫后余生的平静,虽然硝烟仍在,但总会在黎明的晨辉里消散,我,是那样相信着的。周围的残骸,血腥已不复存在,就算只用我一双手,也会全部埋葬,等待救赎。在那束光里,我祈祷与他再次相逢……我的心从未想现在这样恬淡。
我抬起头,呵,太投入了,不知不觉已走到了殿外,凝视着树梢上泊着的月亮,在无边的黑夜里,它倔强得保持着最后一点光辉,怎么现实里也这么安静?我慢慢转身,才发觉已有不少人随着我走出殿外,三三两两,在纸醉金迷里浸染的脸,也可以像这样平凡,像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平和的出神。
可惜,梦总是要醒的,我松了手,酒杯脱手而落,清脆地碎裂。望着那些人,如梦初醒的脸,刚才的表情是真实的么?
离我最近的一人,不知是什么官位,额间隐隐透着煞气,听到声响,低头看着瓷片,忽然向边上的人一笑,说“小时候,娘给我做月饼,我每次都忍不住在做好前偷偷尝上两口,便觉得是天下美味。其实,那个时候,家里穷,娘只是在月饼里放了糖和花生。就想,等我有本事了,要给娘买许多的月饼吃。到现在,却是越来越食不知味了。再好的月饼,就是包了鱼翅,也及不上娘给我做的。”
贺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说“我那会,不爱念书,整天跟着村头的小夏往田里跑,捉了田鸡要考着吃,可没哪次是不糊的,哈哈,不过糊也有糊香味。结果,夫子告状,回去给我老爹逮着,狠狠吃了顿竹笋烤肉。我心里可恨得紧,发誓将来要当指挥人的大将军,看谁还敢抽我屁股。可是,半夜,我疼得睡不着时,老爹又偷偷趴在门缝里瞧着我,还低声问娘,药擦了没。”
他们三两个一伙,纷纷说起往事,真心的对笑着,不像方才那般,互相心存芥蒂。就如多年的朋友一样,闲话家常。
第一个说起旧事的人向我走来,握了握拳“坦白说,弦月公子的这收曲子,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也并非如裳离公子说的那般是天上仙曲。只是,你声音这样平静淡然,让人很安心,很奇怪,多年前的往事,都被牵了出来,现在想来,那时候算是我这一生最开心的日子,没有权势,没有纷争。”
杨太守叹了口气,声音疲倦:”其实,大家当初都有各自的志向,时至今日,却都已忘了初时的立志了.来,这一杯酒,敬在场诸位,不如暂时忘记身份地位,咱们今夜不醉不归,醉话,呵呵,过了今夜都该不记得了吧。“
不想竟是一呼百应,数十只杯子腾空而起,酒水洒出,滚落在发间衣上,却无人在意。
一夜朋友啊…
带走月亮
我有点呆了,将手插进发间,抽出时扯下了束发的丝带,啊,小草很用心梳起来的,回去要听真正的唠叨了.额前脸侧长短不一的留海(别怀疑,是我剪的,用剪刀刀背削的,因为我觉得古代人一样长短的头发实在不怎么飘逸)遮盖了我讽刺的双眼,却掩不住嘴角流露出的嘲意。自作多情的人,我只是,在慰籍自己的心,不想再放纵下去,怎么让这些人回忆起了细小却甜蜜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