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尽处————月名
月名  发于:2010年0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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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要了……庄主……哈啊。」
  就著深埋在雁离体内的姿势,恒罪月停了动作,雁离喘息著,朦胧的双眼荡漾著不解,而阵阵骚动却在体内燃烧著,不够、还不够……明白恒罪月所求,他却偏过了头,无力的倚靠床柱,紧闭双眼。
  「雁离。」恒罪月的叫唤声,甜得彷佛渗了蜜。
  睁开眼,看著恒罪月的神情,雁离终究低声的开口:「求你……庄主,求你、给我……」
  爱怜地抚去遮掩他神情的发丝,恒罪月像是淡淡的泛起一抹笑,吻上雁离唇瓣的动作那麽温柔,像是呵护著掌间最珍贵的宝物,他将雁离轻轻放倒,缓慢的挺入他的体内,手上不忘套弄著他的欲望,前後两端的刺激再次迷乱了雁离的心神,无法克制的哭喊求饶。
  「嗯……啊啊、呼……庄主、不要……」
  恒罪月啃咬著他的下颚,舔吻他无力吞咽而流下的津液,下身规律的摆动比起方才的狂烈更撩人,恒罪月的手重重地揉捏著他的欲望,已经释放了一次又一次,但恒罪月始终没有停止动作,只是更重更重的加深刺激,雁离只能随著摆动无力啜泣,恒罪月却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直到雁离扭动著腰主动迎入越来越猛烈的抽插,越来越快、越来越深,雁离抱紧了恒罪月,不住地狂喊著,明明是平躺在床上的,却有一种坠落深渊的错觉!
  感受到男人的肉刃在体内迸发出滚烫的热液,彷佛连体内都被冲刷遍,一层一层的染上男人的味道,无力的躺卧在恒罪月身下,已经连叫都叫不出声的雁离终於忍不住闭上双眼,失去了意识。
  幽幽转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水蓝的衣衫,他动了动,身体的每一处都酥麻的疼痛著,察觉到他的动作,将他拥在怀中的恒罪月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书,低头看向他。
  「雁离,你终於醒了。」
  感觉四周传来熟悉的震动,他们似乎已经在马车上了,雁离看向自己,衣著完整,只是没有挽发,靠在恒罪月的胸前,耳旁彷佛还能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昨晚的一切若是梦,他怎会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失去?所以……不是梦,他看向恒罪月,後者仍是浅浅地笑著,但笑意却似有些愧疚,伸手拿过一旁的水杯,恒罪月含入一口水,将唇贴上他的,没有抗拒,其实也无力抗拒,雁离便这样让他喂完一杯水,乾渴的喉咙终於得到一点滋润。
  「庄主……」甫开口,他便让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略微沙哑的嗓音却带著甜腻的馀韵。
  看著他的模样,恒罪月忍不住笑了起来,凑在他耳旁轻声说道:「昨晚是我不知节制,雁离,你可恼我?」
  无力的瞪了恒罪月一眼,雁离却又将脸缩入恒罪月胸前,这个男人怎麽会这样的,平日如此温文尔雅,在床上却是如此恶劣!
  见他不回话,只是一味的往自己怀里钻,可爱的举动让人心花怒放,而衣裳无法遮蔽的颈项处则露出了昨晚荒唐的痕迹,恒罪月情不自禁的倾身向前,在那印记上落下轻吻,雁离慌得一跳,忙就要推开恒罪月,却被更紧更紧的拥入怀中。
  「好好好,别慌别慌,我什麽都不会做的。」待得雁离不再挣扎,他才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怀中的雁离略微抬起头,像是非常质疑的眼神更是惹得他一阵大笑,不愿开口又无法挣脱的雁离只有闭上双眸,眼不见为净。
  「雁离、雁离、雁离……」
  明明闭上了眼,但恒罪月却不放弃的在他耳旁唤著他的名,一声、一声,又一声,那麽低沈温柔的,像是一张网将他的心揪得死紧,无奈的睁开双眼,却见恒罪月手中拿著一块糕点,凑到他唇边,讨好似的笑道:「你睡了一天,不饿吗?来,吃块糕点。」
  雁离乖顺的张嘴让恒罪月喂他吃糕,恒罪月一直笑著,像是非常喜欢这样喂他吃糕,那糕点十分精致,俱是一口一个的大小,珠红明黄雪白嫩绿淡粉,不同颜色不同口味,香味亦是高雅,光看便知是上品,不知又是恒罪月让那些侍从打哪儿买来的,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吃了将近一盒糕点,雁离终於摇摇头,恒罪月会意的停下,舔吻去他唇畔的糕渣,又要喂他喝水,雁离猛摇头,恒罪月只有笑著将杯子凑近他唇边,一口一口的等他慢慢喝下,吃饱喝足,雁离才突然想起,是谁在驾马车?陆眷风吗?那麽,他不就知道……
  看著雁离突然睁大的眼睛,恒罪月把玩著他纤细的手指,笑道:「想什麽呢?」
  雁离摇摇头,双眸却似有些黯淡,见状,恒罪月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眼角,像是担心他是否落泪,雁离拨开了他的手,偏过头,让未束起的黑发遮掩脸上的表情,恒罪月拨开那柔细的发,不顾雁离的抵抗硬是吻上了他的唇,虽然手上抗拒著,但雁离仍是微启双唇迎入他的侵略,唇舌交缠,漾满糕点甜香,恍惚间彷佛又嗅闻到昨日的杏花春香,朦胧醉人。
  不舍地离开只能喘息的雁离,却不曾远去的以舌尖描绘著他唇瓣形状,也许这唇上酿了蜜,才让他这般流连忘返。
  「傻雁离,万事有我呢,你什麽也不必担心。」

  繁花尽处 十六 (限)

  什麽也不必担心……久远之前,也曾有人这样轻声软语的对他说著同一句话,他浅浅笑开,不,他不担心,因为结局都是一样的,哪还有人会怀抱一丝梦想,以为真有那麽一个人能够为自己扛起天地。
  没有那种人,即使有,也不属於他,但温暖总是惹人贪恋,他闭上双眼,静静地靠在恒罪月胸前,无声的动作总容易被误以为是许诺,不曾多心,恒罪月一手抚著他乌黑长发,一手拿起方才的文书继续看了下去,马车微微地震动著,已近夕阳,橘红暮光穿过车窗轻柔洒落,宁静氛围似让人错觉,彷佛时光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但日暮黄昏、晨光终尽,在月上柳梢之时,马车缓缓停下,抱著雁离下车,恒罪月不理会怀中人面红耳赤的抗议,便这麽将人抱入房中,轻柔地安置在床榻之上。
  其实雁离想起身帮恒罪月准备晚膳,但恒罪月却坐在床沿将他压下,就在此时,小二送入膳食,不需吩咐的快速离开,看著桌上冒著热气的菜肴,雁离这才想起恒罪月身旁多的是人能够服侍,这些小事早有人预备下来了,就连驾车的人也不是陆眷风,怕又是哪位不知名的神秘随从。
  「来,张嘴。」端著一碗热粥,恒罪月将匙子凑进他嘴边。
  「我可以自己来。」摇头拒绝,但恒罪月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改变,无奈的笑了笑,终究还是张嘴任恒罪月喂著,看著眼前男人专注的神情,雁离便连咽下口中的滋味都无法分辨。
  面对这样的温柔,他还能抵抗多久……
  「雁离,还要吗?」恒罪月转身放下空碗,没有察觉雁离苦涩神情。
  「不了,请庄主赶快用膳吧。」
  斜倚床柱,雁离静静地看著恒罪月用膳,烛火微微地摇曳著,起风了,远方甚至闪过几道雷霆,今夜又将是雨夜吧,果不其然,恒罪月用过膳後,小二正收拾著,窗外便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又向小二要了几个烛台,恒罪月一盏一盏的点亮,仍是坐在桌前处理著永远高叠的卷宗,但偶尔他会转过头来看向雁离,温声的问雁离是否需要什麽,更多时候,雁离只是看著恒罪月的侧面,直到亥时,雁离才褪去外袍,背向恒罪月静静躺下,不可否认,他心中有著一丝期待,却更害怕期待过後的失望与伤害。
  曾处风尘,他比谁都清楚,肉体的交缠毫无意义,什麽也算不上,那怕是枕间的爱语都难以见容於阳光之下,他并不是抱著任何期望,只是想要更靠近恒罪月,他不奢求什麽,唯愿能够稍稍安慰恒罪月心中的欠缺……再者,男人温暖的怀抱如此令人耽溺!
  阖上最後一份卷宗,恒罪月卸下发饰後便和衣上床,感受到床板的震动,雁离全身紧绷,但恒罪月却只是由背後将他拥入怀中。
  「庄主……」
  「嗯?」
  恒罪月的呼吸轻洒在他耳後,忍不住全身一颤,雁离转过身,黑暗之中,他看不清恒罪月的表情,他怯怯地伸出手,大胆地抚上他的脸庞,手指划过恒罪月的眉眼、高挺的鼻尖,然後在他的唇上流连不去,感受到他双唇微弯,正想著他是否笑著,恒罪月便微微张嘴,以舌尖轻舔著他的手指,一惊,雁离忙就要缩回手,却让恒罪月紧紧握住,由指尖而至指节,恒罪月无一遗漏的细细啃吻,酥麻感由敏锐的指尖传来,雁离想抽回手,却让恒罪月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雁离,我今晚本想放过你,可你偏又如此挑逗我,你说,我该如何是好?」恒罪月将他拉入怀中,双唇凑近他的耳旁,一边说著,一边吻著他的耳垂。
  「雁离很愿意服侍庄主。」
  闻言,恒罪月放开了环绕在他腰间的手,静静平躺在他身旁,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雁离无所适从,他是否说错了什麽?
  「可我不要你的服侍。」
  雁离一愣,还无法从这句话中回过神来,恒罪月已轻轻地执起他的双手置於唇旁落下细吻。「雁离,昨夜藉著酒意占有你,是我放浪,但这儿不是任风流,亦不是南吟院,我不愿委屈你,更不要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
  寥寥数句,却比以往任何一句情话更打动他的心,偎入恒罪月怀中,他轻问:「庄主可是怜惜我?」怜惜他出身风尘、怜惜他一无所有。
  「雁离,我非仅是怜惜,更希望能够珍惜你。」
  珍惜……是吗?他黯淡的笑意被掩没在黑暗之中,恒罪月看不清,却感觉到雁离主动地环上了他的颈项,并在他耳畔低语:「雁离心甘情愿。」
  随著低语而来的,是雁离主动而热情的吻,四唇相偕、两舌交缠,口腔的每一处都被疯狂的搅动,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彷佛连身体都酥麻了,恒罪月直起身子,任雁离为他褪去外衣,感受那因欲望而炙热的掌抚过他的胸口,并一路来到他的下腹,隔著衣料抚上他的挺立,像是正在熟悉他的一切,雁离的手轻柔的抚弄著,感受到恒罪月的欲望在自己手中越发坚硬火热,为恒罪月除去全身衣物,并脱去自己身上最後一件亵衣,而後赤裸的俯下身,将眼前巨大的挺立缓缓地含入口中,小舌并在顶端洞口微微地刺探著,而後寸寸深入咽喉并上下吞吐著,无法以嘴服侍的地方便用手代替,随著他的动作,恒罪月的喘息越来越粗重。
  他深知如何才能取悦男人,该用多少的力道、该舔吻过哪些地方,这些都是他在任风流学习过的一切,曾经,他只拥有这一些,只是,他从未想过身下的男人会换成恒罪月,换成他这一生最渴望的,也最遥不可及的。
  心思或许远离,但雁离的动作未曾停过,不只是嘴,他的手指也在男人敏感的根部抚弄著,温热的口腔以及恰到好处的揉捏,双重的刺激换来恒罪月的一声低吼,他挺起腰,将所有的热液喷发在雁离口中,即使雁离努力的吞咽,仍是有些微热液溢出唇角,挺起身子,他伸手揩去唇边的液体,却不意被恒罪月拉入怀中。
  「雁离。」急急呼唤的声音中,似乎带著一丝担心的意味,听著,雁离勾起一抹笑,靠上恒罪月的胸膛,摇了摇头。

  繁花尽处 十七 (限)

  恒罪月的掌随著雁离汗湿的身躯往下滑去,雁离柔滑的肌肤早已不复白晰,遍布了他昨夜留下的爱痕,斑斑点点、紫的红的,大腿上的齿痕更是清晰可见,他抚上那已是紫红的印子,满意地听见雁离低声的喘息。
  「还疼吗?」
  「不疼了……」雁离摇摇头,感受到恒罪月的大掌分开他的双腿,彷佛什麽都被看穿了,他偏过头,却敏锐地感受到恒罪月湿热的舌正在他的身下打转,忍不住低呼出声:「啊……庄主!」
  下身被男人轻易地抬起,恒罪月一会儿用舌尖在他敏感的小穴外舔吻著,一会儿又将舌头探入小穴中,偶尔则是用力吸吮著,雁离掩著脸,不断摇头,企图甩开由身下传来的阵阵快感,却怎麽也无法克制由口中溢出的呻吟。「不要……庄主、我不要了……呜、哈啊……」
  喘息与呻吟交织成淫靡的声浪,恒罪月往上看去,只见雁离平躺在床上,修长的双腿无力的张开,腿间无人看顾的欲望挺立著,不停滴出透明的液体,而粉色肌肤无一完好,上头满是齿印与吻痕,大力起伏的胸前,两朵鲜红的茱萸兀自翘立,彷佛正在诱惑男人一般,而双手掩著泪痕斑斑的脸庞,红唇不停地吐出求饶的啜泣,如此可爱又可怜的样子更是点燃男人无法收拾的欲望,恒罪月倾身前压,便将身下挺立挤入雁离体内,去势又快又急,雁离低声叫唤,断断续续却只是庄主二字,听著更是惹人心疼,恒罪月垂首吻上他的唇,毫不留情的卷去他的舌、他的一切,而十指紧握直至指节发白,用力之猛,彷佛要将底下的身子揉至粉碎,并尽数吞入口中。
  春宵苦短,死生浮沈之间,尽是迷离狂乱。
  意识虽已清醒,但雁离却仍是闭著双眼,连续两个夜晚的狂烈欢爱,他几乎无法负荷,脑子昏昏钝钝,根本记不得昨晚自己究竟发泄了几次,只记得恒罪月需索无度的占有与侵略,是了,任风流的当家说过,这样的男人最是碰不得!想著,忍不住笑了,些许动静便吸引了恒罪月的注意,雁离还未睁眼,恒罪月便以双唇哺喂清水而来,甘洌清甜的水温润了乾渴的咽喉,睁开眼,他们果然已在马车上,与昨日相仿的情景,直叫雁离哭笑不得,难不成往後都得这个样子吗?
  「笑什麽?」恒罪月温柔问道,手边不忘取来一盒精致小点喂食雁离。
  「总不能天天这样。」没好气的吃下恒罪月手上早已切得均匀的肉饼,却是连著恒罪月的手指一起,还不忘狠狠的咬上一口。
  知道他说些什麽,恒罪月放声大笑,手指便任他咬著,并在他耳边低声细语,彷佛情话。「我乐意天天这样抱你、喂你。」
  「我不要。」拍开他的手指,雁离指著肉饼,恒罪月连忙又取来一块喂他吃下,边吃著,雁离边含糊的说道:「我喜欢以前那样。」相敬如宾。
  恒罪月仍是凑在他耳旁,语气温和却腻著甜蜜,就像哄著闹脾气的孩子一般。「可我就想要现在这样的雁离。」会拍开他的手、会撒娇,会在每个夜里紧紧抱著他的雁离,好过从前的冷然淡漠,清澈黑眸中彷佛无法映照任何事物。
  雁离直直地看著他,恒罪月以为他还要饼,忙又取来一块,雁离吃著饼,视线却仍是直盯向他,恒罪月笑著拿来了水,雁离仍是乖顺的喝水,男人一笑,像是无奈又像宠溺的问:「怎麽了?」
  「庄主太温柔。」雁离语气虽轻,却犹如控诉。
  闻言,恒罪月不禁失笑。「怎麽,温柔待你不好吗?」
  恨恨的收回目光,雁离双手绞著衣裳,久久不语,恒罪月看著他的动作,轻轻握住他的手,雁离便转而摆弄他的手指,十指绞著绞著,才听见雁离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说著:「庄主这时候越是温柔……晚上就越是……」
  声音虽小,恒罪月却听得清楚明白,而笑意更深。「晚上就越是如何?你说出来,好让我改啊。」
  松开他的手,雁离直接抱过整个饼盒,专心吃饼。「不说了。」
  恒罪月就这样笑著看他吃饼,连一旁的卷宗都不顾了,又怕饼乾让他噎著,端著水就在旁边等著,雁离让他看得手足无措,却又无可奈何,吃完饼、喝完水,恒罪月却还是饶富兴味的看著雁离,蹙起眉,雁离忍不住伸手遮住他的眼睛。
  「庄主究竟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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