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尽处————月名
月名  发于:2010年0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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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滑嫩啊──」话语未尽,出手的男人已让一柄折扇甩出十丈之外。
  将雁离护在身後,恒罪月目光一暗。「放肆!」
  看看无声无息就被甩出去的同伴一眼,其馀男人连忙落荒而逃,向黑暗处使了个眼色,恒罪月二话不说地拉著雁离便往回走,恒罪月走得很快,雁离几乎就要跟不上,但那只手将他牵得紧紧的,他不太记得自己究竟走了多久,但他们很快的就回到客栈,恒罪月推开门,将他安置在桌前,又捧了个水盆过来,拿出怀中的方巾沾湿了,便轻柔的往他脸上擦。
  「为什麽不躲开?」恒罪月擦得很专注,而声音很冷。
  「躲不开。」躲开又有什麽用,挣扎正合了他们的心意。
  看著雁离仍无波动的眼,恒罪月轻叹一声,坐在雁离身旁,却不知该说些什麽,雁离转头看看房里,除了他与恒罪月外再无第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眷风呢?」
  「我让他去办别的事了。」
  「那麽,眷风什麽时候回来?」
  恒罪月淡淡一笑。「怎麽,雁离,只有我们两人有何不妥吗?」
  「不是。」他连忙反驳,却低下了头。
  「雁离,今夜无雨,月光甚好,你我一同喝杯酒,可好?」
  虽不明白恒罪月兴致何来,但雁离仍是点点头,恒罪月笑著取来酒盏,并递给雁离一只木盒,木盒内是各色精致小点,雁离将之取出,一盘一盘的放满桌面,恒罪月看著他的动作,默默地满上他面前的酒盏,拿起酒盏,摇晃的酒液无色透明,浓冽酒香扑鼻而来,雁离知道,这是少见的杏花春,花无灵喜爱品酒,曾说过杏花春少见而难得,为何恒罪月昨晚拿的却是真珠红?
  想不通,他索性一饮而尽,恒罪月看著,也只是笑了。

  繁花尽处 十三

  杏花春,风味淡雅,滑润顺口,馀香不绝,性烈。
  两人沈默对饮,算不清饮下多少,雁离看著恒罪月,後者仍是淡淡笑著,是了,恒罪月说今日月光甚好,但窗户却是紧闭的,这怎麽行!雁离站起身,脚步已是略微虚浮,走到窗前,挣扎著要开窗,但这窗户怎麽也推不开,随即听见一阵笑声,恒罪月自他身後探出手,拉开了木拴,帮著他推开窗,雁离一软,便整个人靠上了恒罪月的胸前,恍惚也曾这样过的,是了,在百日谷时,自己也是这样在恒罪月怀中,恒罪月还问他是否也喜欢上慕吟。
  也喜欢上慕吟?这样想著,他突然笑了起来,恒罪月没有动作,任他靠著,只是问道:「你笑什麽?」
  「笑……笑这儿看不见月亮。」转过身,他直直地看著恒罪月,一手指著窗外,又是一阵笑声。
  「谁说没有,我怀里就一个月亮。」
  闻言,雁离推开恒罪月,走回桌前又为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下,彷佛还能听见谁亲热的唤著他的花名,月官、月官,什麽月官!他是雁离,那麽他在做什麽,他不该这样和恒罪月喝酒。
  「雁离,你醉了。」压下他的酒盏,恒罪月不再笑了。
  「庄主不就想灌醉我吗?」
  恒罪月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灌醉雁离?「不是的,我只是……」
  只是想再见那眸中火光跳动……昨夜雁离醉倒之时,是自己一手扶住了他,雁离一定忘了,那时他强睁著眼看著自己,目光那样炽热,迥异於平日的深冷,他只是情不自禁地想再多看一些,想要那样的目光紧紧地锁在自己身上!
  就像……乐纪看著慕吟一样。
  「庄主想灌醉我,自己却没醉,这样不公道。」雁离端著酒盏凑到恒罪月唇前,嫣然一笑。「雁离敬庄主。」
  就著这样的姿势喝了一盏,似乎对於恒罪月的顺从感到很开心,雁离笑意更深,又斟满一盏,双手捧上,看著眼前摇晃的酒液,恒罪月淡淡一笑,便醉他一回又何妨?
  酒能醉人,笑亦醉人,恒罪月藉著酒意拉住了雁离的手,其实他经常牵著雁离的手、扶他上下马车,但这时的抚触却与平时不同,首先是指尖滑过了他的,因酒而起的热意便随著他的动作而扩散开来,然後是手背,当手被那温暖整个包覆住时,恒罪月缓缓落下一个恍若未觉的轻吻,那麽轻的,像是在梦中。
  雁离看著他的动作,不再笑了,时间像是随著醉意而凝滞,双目相对,视线像是缠绕不开的丝线,一圈、一圈,是谁先动了,手掌抚上雁离的脸颊,一路缓慢地向上,乱了发、卸了钗,黑发披散而下,柔柔地绕在他的指间,水香荡漾。
  雁离的手一直搁在腿上,紧紧地绞著衣衫,他敛下眼、低下头,恍然惊觉自己竟连呼吸都忘了,但恒罪月却拂开那遮掩表情的黑发追了来,抬起头,雁离的眼眸盛载太多感情,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恒罪月几乎无法解读,想要望得更深,雁离却闭上了眼,那长长的羽睫轻轻颤动,竟是那麽的惹人怜惜,没有多想,他吻上雁离的眼角,而细吻落下了他的脸颊、他的鼻尖,直到他的唇。
  一开始,只是唇与唇的轻碰,像是羽毛般的抚触,但气息却紊乱了,感觉到恒罪月的舌轻滑过自己的下唇,复而轻轻含入,雁离一颤,终究轻启双唇,迎向恒罪月的侵入,男人的气味随著恒罪月的探索扑天盖地而来,不复平日的温文尔雅,恒罪月的舌强硬的缠绕住他,恣意地吸吮著他的一切,意识随著稀薄的空气而迷茫,却又在最激情的时刻转而清醒。
  恒罪月想要什麽,他又能给些什麽?
  一吻终了,天地彷佛无声静止,恒罪月的指尖在他红豔的唇上摩娑著,眼神中燃烧著欲望,他知道,无数男人曾经这样看过他,但恒罪月像是个沈默的猎人,雁离知道,他在等,等自己的下一步动作,等著猎物自己投入陷阱……
  如同飞蛾,奋不顾身,甚而无悔无怨!
  轻绽一笑,恒罪月凑近了雁离的耳畔,低哑嗓音彷佛卷带著无比的热气。「雁离,为我卸去发饰,好吗?」
  这一直都是他的工作,每一个夜里,他总是会为恒罪月卸去发上饰品,偶尔,若是恒罪月仍要看些文书,他便用一条绢子轻轻地绑起他的发,於是,他抬起手,拔去银簪、卸下银丝云龙冠,最後,再将固定的绳结解开,恒罪月黑发尽散,他笑著取过发饰,迳自放入一旁的匣子,却没再回到桌前,而是坐在床沿,向著雁离伸出了手。
  「雁离,来。」
  雁离缓缓的站起身,直到在恒罪月身前站定,却也只是静静地看著那只手,恒罪月仍是笑著,也不催促,直到雁离将手覆上了他的,他使劲一拉,两人便倒落床铺,但恒罪月却再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定定地看著雁离,不明白他的眼神含意,雁离只是静静地等待。
  撑起半身,恒罪月笑问:「雁离,你可醉了?」
  杏花春确实性烈,他或许微醺,却不曾醉。「那麽庄主可醉了?」
  「不曾。」他摇摇头,目光确实清明如常,方才的炽热迷离彷佛只是一场幻梦,但他的指却又在雁离的脸上盘旋不去,划过他的眼角、抚上他的唇,却都隔著一点距离,但热度却无比清晰。「但我想要你,雁离。」
  雁离没有说话,而恒罪月的手确实地抚上了他的脸庞,而後,是他的唇,唇舌缠绵,明明都是清醒的,但呼吸间总带著杏花春的香味,原来馀香缭绕更是醉人,解开雁离的腰带,白晰的肌肤犹如绸缎般吸引著他的手掌,直来到平坦的胸前,揉摸著两点乳尖,只是这样的轻触,雁离便微微地颤抖了,而无法吞咽的津液沿著嘴角流下,恒罪月一一舔去,并在他的颈项间轻轻地啃噬著,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雁离的双手像是抗拒著,却又仰起头露出优美的线条,吸引恒罪月留下更多记号,喉结、锁骨,恒罪月无一放过,当他将已被揉捏得红肿的乳尖含入口中时,雁离忍不住低吟出声,明明是那麽压抑的声音,却更是激起男人的欲望!

  繁花尽处 十四 (限)

  小巧的乳尖因男人的揉捏而挺立,在空气中绽放著花般的豔色,恒罪月以齿轻轻地啮咬,像是逗弄著什麽有趣的玩具,而另一手则是直接往下解开雁离的裤绳,褪去他的长裤,却避开他已微微挺立的欲望,只是分开他的大腿,而後挺起身在腿间那细致的肌肤上落下细密的吻,如棉花般的吻带来温热的感触,然後,是他的舌,在细嫩的肌肤上划著圈,而雁离偏过了头,压抑著不让一丝声音泄出,像是不满意这样的情况,在温软的抚触之後,恒罪月却张口狠狠的一咬,雁离忍不住痛哼出声:「啊啊!」
  恒罪月轻轻的笑了,又以舌爱抚著那个伤口,而手掌仍是避开了雁离的欲望,却刻意在每个敏感的地方抚摸著,他的颈、他的腰,似乎全身都得到了恒罪月的抚触,却独独少了最重要的地方,雁离睁开迷蒙的双眼,对他恶意的逗弄却无可奈何,他喘息著,忍不住伸手向下意欲套弄自己的勃起,但恒罪月却轻易的用一手便将他的双手禁锢在头顶,凑近了他的耳边低声说道:「不行,今晚你是我的。」
  他的舌甚而随著气息侵入了雁离的耳,另一手则是在他挺立的欲望根部抚弄著,耳际传来一阵酥麻感,但被撩拨起的欲望却得不到想要的,彷佛全身都滚烫著,又痛又麻,雁离难受的扭动身躯,挣扎著想要让双手自由,但恒罪月的力道让他无法轻易挣脱,於是他知道只有恒罪月的手能够让他得到解脱的娱悦,渴望逼出了泪光,彷佛连声音都带著一丝断续的哽咽。「庄主……庄主……」
  「雁离,你不说清楚,我怎麽知道你想要什麽?」
  「碰我……庄主,求你……碰我……」欲望迷离了神智,雁离开口恳求著,而热泪滑落眼角,恒罪月则是不舍地吻去。
  温热的掌心终於包覆早已勃发的挺立,恒罪月的动作非常缓慢,像是正在熟悉那每一寸的触感,炽热的手指慢慢地滑过每一处滚烫的肌肤,刻意放慢的动作像是无尽的折磨,雁离忍不住摆动著腰部,让自己的挺立更靠近恒罪月的手掌,被泪光模糊的双眼彷佛看见恒罪月近乎邪佞的笑意,而身下的套弄突然变得确实而激烈,突来的刺激让他再也克制不了呻吟,他偏过脸,像是想要将所有声音都掩藏在被褥之中,但恒罪月却不让他如意,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当雁离几乎受不住之时,用力一握!
  「啊啊啊!」雁离惊呼出声,而身下挺立亦喷洒出炙热的液体,身子微微抖动著,再也无法思考,只能无力地喘息。
  恒罪月松开他的手,而衣物层层迆地,雁离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恒罪月精壮的身躯,犹如刀刻般的美丽线条,而遍布全身的还有或大或小的累累伤痕,但那些缺陷却不显得狰狞可怕,反而让人想要温柔碰触、小心呵护,於是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恒罪月与他十指交握,笑著吻上他微启的唇瓣,放纵的撷取他口中的甜蜜,另一手则一路往下,沾取了他的热液并往下探去,察觉他的意图,雁离没有挣扎,反而放松了身体迎入他的探索,细细的嘤咛则被吞咽在恒罪月口中,恒罪月轻易地探入了他的身躯,柔软的内壁微微张缩著,像是想要排除异物,但长指却执意地往内探去,恒罪月慢慢地伸入第二根手指,雁离的手瞬间收紧,像是忍不住疼痛,却咬著下唇不肯出声。
  为了他而忍耐的姿态是如此惹人疼惜,恒罪月不舍的凑上他的唇,以舌逗引著他松开牙齿,但雁离的下唇却已被咬得更加红肿,将之含入口中以舌爱抚,手下却未停止动作。「别忍著,雁离,我想听你的声音……」
  「不……要了……」声音破碎的彷佛啜泣,但恒罪月却在此时加入第三根手指。「唔!」
  手指在小穴中缓慢的动作,抚过内里炙热的每一处,他在寻找,寻找能够让雁离更迷离狂乱的地方,直到碰触到某一点,雁离的身躯一阵战栗,本已低哑的呻吟声更夹带哭音,推拒著却又将自己更贴近恒罪月,专注的刺激那一点,并看著雁离的欲望再次挺立,并分泌出透明的液体。
  「不要……庄主、庄主……」什麽都无法思考,雁离摇著头,已经够了、太多了。「庄主……」
  最後一声,几乎是哭泣的哀求,但听在恒罪月耳中却那麽甜腻撩人,他抽出手指,怅然若失的感觉顿时盈满雁离全身,但恒罪月却不急著插入,他炙热的硕大只是在外围缓缓地绕著圈,雁离仰起头,露出上下抖动的喉结,恒罪月将之含住,并以齿啃咬著,即使只是些微的刺激,都逼得雁离不断颤抖,更遑论恒罪月恶意的耍弄!
  抱著恒罪月的颈项,雁离迷乱的喊著。「庄主……求你、求你……不要了、不要这样!」
  练过舞的雁离,身躯柔软却强韧,恒罪月不再戏耍他,抬手分开他的大腿,将早已勃发的肉刃推进他的体内,雁离大口的喘息著,忍耐著被撕裂的痛楚,容忍恒罪月的寸寸侵入,当完全推入时,就彷佛是全身都被填满了,疼痛著,却又是娱悦的。
  方才的缓慢挑逗似乎也将逼疯恒罪月,没有给雁离丝毫喘息的空间,恒罪月抓著雁离的双脚便是一阵狂烈的抽插,一切都被打乱了,呼吸、思考,彷佛连身体都要被拆开了,男人的肉刃抽出又挺入,重复的动作却带来无可言喻的快感,几乎就要疯狂了、崩溃了,但还有什麽在呼喊著,还要更多更多!
  「嗯……啊啊、不……庄主、庄主!」毫无意识的哭叫著,但身上的男人却恍若未闻,每一下都顶到了最深处,他只能被动的跟随著那股狂潮上上下下,在欲望之中载浮载沈。
  翻转过雁离的身躯,恒罪月由背後更深入他的体内,无力的靠著床板,随著恒罪月的每一次顶入而摆动著腰,雁离白晰的肌肤随著激情而浮现淡淡粉色,黑色长发则让汗水沾黏在背部,构成奇异而撩人的景象,恒罪月忍不住弯下身,寻找著雁离优美的颈项,在层层发丝之中他终於找到那温腻的彷佛沾著糖蜜的肌肤,上头已满是他留下的印记,紫的、红的,像是眼前烟花绽放,他忍不住张嘴咬住,齿列深深陷入,感受著肌肤下汩汩流动的生命。
  颈後一痛,雁离无法忍受的痛呼出声,身前无人看顾的挺立再一次释放,过於强烈的快感让他的身躯猛地紧缩,彷佛紧紧地抓住了恒罪月律动的欲望,引领他冲入更深的所在,身前身後的两大冲击,碎裂了雁离的一切,他伸长了手却什麽也抓不住,只能无力的呼喊著,直到恒罪月在他体内深处狂爆的释放!

  繁花尽处 十五 (限)

  恒罪月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听著那就在自己耳边的喘息声,一声一声,竟连心跳都跟著加快了,身躯忍不住微微地颤抖著,明明已经得到那麽多疼爱了,却还是少了什麽。
  「雁离……」
  他的名字在耳後响起,伴随著男人高潮後的慵懒馀韵,他动了动,却感受到仍深埋在体内的火热又似蓄势待发,忍不住更缩了缩,却牵动两人相连之处,恒罪月一声轻笑,将他转过身来,不由分说的吻上他红肿的嘴唇,下身更是微微地摆动著,雁离无力抗拒,只能任由男人抽出已然挺立的欲望并将他抱起,半身倚靠床柱,却是整个人坐在恒罪月怀中,他羞红了脸,别过头不敢往下方看,恒罪月跪在他身前,股间的炙热几乎就抵著他的大腿,经过上一轮的交欢,底下的小穴微微张缩著,彷佛还有些无法容纳的液体滴出,恒罪月长驱直入,轻易地挺入雁离体内,被困在床柱与恒罪月之间,雁离无处可躲,只能紧紧地抓牢他宽阔的肩,随著他的挺进而摆动身躯,强烈的震动传到体内深处,似乎连床都在不断摇动,深夜之中,就在耳边的声响几乎震耳欲聋,心跳声、肉体撞击时的声音,再加上床柱摇晃的细微声音,雁离只觉得自己就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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