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奴 中————天使J
天使J  发于:2010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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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起来的滋味不知如何?」
「嘿,这还用说么。」
「咱们只须将人灌醉,就像上回......恩威并施,事后塞点银两哄哄,人还不是得乖乖地闭上嘴。」
现下碍于几位厨子就睡在隔壁房,几位不学无术的纨裤子弟悄悄地合上门,如来时一般佯装酒醉,以免让人起疑或误认为作贼。
不一会儿,他们各自回到温柔乡,满脑子想的却是那弱小的打杂工,玩起来的滋味肯定起楼里的姑娘还要畅快......

连日逐一搜寻过城北、城西两方向的食肆和酒楼,孟焰锲而不舍,来到城南的街面,注意楼牌或幌子,下一个搜索目标便是杨记食肆。
甫下马,一入食肆便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抽气声,他甩了甩披风上的雪花,阴鸷的眼神淡扫掌柜那副吃惊的嘴脸,怎么,有关他的传言似乎已经遍及城里,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客官......请坐。」杨三典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把话给挤出来。
孟焰瞇起眼,一反常态,直接步到柜台前,犀利的目光仔细打量掌柜的五官轮廓。「你有兄弟么?」
「呃......」心脏一瞬弹至喉头,杨三典在对方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他在哪儿?」
杨三典摇了摇头。
孟焰再问一次:「他在哪儿?」
「客官,您是来喝茶,还是用膳?」杨三典勉强笑了笑,答非所问。
怒意一生,孟焰骤然出手便掐住对方的颈子,提来眼前,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问清楚,「说!他、在、哪、儿?」
「呀......呀......啊......放......手......」杨三典张大的嘴仅能发出几个单音,脖子以上涨得发紫,不断挣扎的双手猛地抓住客人的铁腕,试图扳开箝制。
两脚蹬啊蹬地,再继续下去,会断气......
「给你机会,你不说,找死。」孟焰挑眉欣赏掌柜垂死前的扭曲五官。
食肆内,再度惊传抽气声,下一秒,「匡啷!」一声,伙计甫从厨房出来,登时吓得目瞪口呆。
孟焰布满杀意的眼神瞬间射向伙计,下令道:「别杵着,去叫姓杨的出来见我。」
伙计浑身僵硬地转身,拔腿就冲进厨房,惊喊:「不好了,有人抢劫!」
「抢劫?」厨子和元计闻言,立刻丢下手边事物,一前一后地冲出厨房,乍然见到柜台旁的身影,两人吃惊地定在当场,目光瞬也不瞬。
「让我逮着了,老鼠。」孟焰冷冷一笑,五指渐渐松开,任由杨掌柜颓软的身子滑向地面。
食肆内,顿时响起一阵剧烈的猛咳。
伙计偷偷探出头来瞧,下一秒又立刻缩回,浑身僵直地躲在墙边,心脏怦怦地跳。
「完了......完了......」元计闭上眼,颓然地跪在地上,五体投地。
厨子动也不动,已有心理准备,「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您来找小宝儿么?」
「人呢?」
「他走了。」
猛一提气,他怒喝:「把人交出来!」
「我没骗您。」他从不说谎。唯有一次,因担心小宝儿被他带出后,又再度回到王府受罪,于是撒了谎欺骗。
「他真的走了,怕带给我麻烦。」
「麻烦......」孟焰一瞬握住柜台上的算盘,「喀」地捏碎。即将爆发的怒气冲上头顶,他咬牙切齿,「你不该偷走我的小家伙!」
厨子虽震慑于主子的怒气,但也坦然面对,「我不忍他受人糟蹋,您没善待他!」
「是你瞎了狗眼,擅作主张坏了我善待他的机会,我尽是养出一群不忠不义的东西。」目光冰冷,随着掌心逐渐摊开,扭曲的算盘和珠子一颗颗掉落。
猝然,两指一弹,急射而出的算盘珠子一瞬间嵌入厨子的左眼,只见他高大的身形剧烈一晃,止不住发抖,整个人渐渐地跪在地上。
血,溢流满手、满面,一剎那将衣衫染红,厨子疼得几欲不支昏厥。
元计吓得猛磕头,求:「饶命。」
食客们见状,抽气声、尖叫声此起彼落,大伙儿纷纷跳离椅凳,朝大门口推挤。
食肆外,沸沸扬扬,人群聚集指指点点。
孟焰的脸罩着三层寒霜,这会儿的希望彻底落空,小家伙离开了食肆又能上哪儿?
眉心纠结,拧出的一股怒意渐渐转化为无尽的烦忧──他究竟该上哪儿找......
暗自打算下一步,他奢望小家伙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之下回乡,或许能轻易地让他找着。现下,为了一块地得延滞搜寻的行程,上一趟酒楼赴约。
回身走出食肆,人群纷纷让出道路,目送他一跃上马,扬长而去。

暖春阁。
今儿,是大日子。老鸨眉开眼笑地迎进一尊散财爷──高颢。此人的来头不小,和皇室攀亲带戚,是有名的浪荡子一个。
瞧瞧他身后,带着随从一干人等,运着一箱金银珠宝,听说是专门打赏给瞧得顺眼的姑娘们。
又听说,散财爷的府上豢养了一群歌伎、美眷,每一位都是如花似玉的人儿,其来历当然无须点破,散财爷性喜留连花丛,这是众所周知之事。
「啧啧......」两声,高颢的一双桃花眼带笑,当下以审美的角度来瞧──老鸨年近四十,风韵犹存,只可惜......她是一朵凋谢的花,令人提不起劲儿采撷。
目光一瞥,淡扫富丽堂皇的大厅,两旁各设一道长阶,通往楼层的包厢或花厅。他对于勾栏院、酒楼、阁楼的格局了如指掌。
「我包下三楼的花厅,嬷嬷可准备妥当了?」
「当然,高爷的吩咐,我岂敢不从。阁里的姑娘早已等候多时。」人一来,需要接风洗尘,备妥热水,身边要有美女伺候,这是散财爷的要求。
「很好。」高颢一使眼色,身旁的总管立刻掏出银两打赏给老鸨。
「呵呵......」瞧瞧,散财爷多大方哪。老鸨伸指捻来一锭银两,满脸如沐春风,腰肢扭啊扭地将人带领上楼伺候。
一群美女们立刻簇拥而上,包围着一尊散财爷,又娇又笑地招呼。
几名随从退离两旁,早已见怪不怪,主子人见人爱,人面兽心......不,是人之常情,人不风流枉少年......这是主子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只须三、两下,高颢已经被一群美女给褪光,人是一副慵懒地躺在浴桶内,周围美女如云,轻烟袅袅,宛如人间仙境般的享受。
一道屏风阻隔,他的话飘出富贵屏风外──
「嬷嬷,还在么?」
「我在。」她一双眼瞟到散财爷的总管身上,愈瞧那忠厚老实面相就愈顺眼得紧。
「嗯,妳去楼下等,我约了人。」
「高爷约了哪位贵宾?」她拉长了耳朵听,心想或许认识。
「孟王爷。」
「孟......」老鸨一翻白眼,晃然的身子往后一倒,贴上了墙。
今儿是什么带喜兼冲煞的日子;一尊财神爷光顾,另一尊凶神恶煞也将莅临......

她立定在门口,寒风一吹,魂都飞了。
牙齿猛打颤,早已听闻凶神恶煞上酒楼都没好事;几个月前,孟王爷不仅弄瞎了醉香楼那龟公的眼,以及他召妓过府上,岂知差点儿把娼儿给勒死。
「我的老天爷!」老鸨双手合十朝门外拜了又拜,祈祷──一尊凶神恶煞上门来,可别瞧什么不顺眼,将暖春阁给拆了......老天爷一定要保佑大伙儿平安,阿弥陀佛......
凛着一张脸色,孟焰气势迫人的跨入暖春阁。
随手解下披风,丢给杵在门边的老鸨。「怎么,没见过男人?」他瞪着老鸨瞠然且发直的双眼,冷冽的语气瞬间将人冻成冰柱。
「见见见......见过。」但......没见过气势这么慑人的男人。
「我找人。」话落,他全然不将任何人放进眼里,径自入厅拾阶而上。
老鸨连问都不用问,来人的身分就是散财爷所约的贵客。霍然惊醒,她揣着披风,立刻跟上楼指点路径。

乔宝儿隐约察觉有丝不寻常,今夜,厨子们忙得不可开交,一道道山珍海味出炉,丫鬟们一个接一个地进入厨房,不多会,他便听到消息。
「散财爷好阔气,咱们只是端菜送汤,就有得领赏呢。」
「呵,难怪嬷嬷也待在花厅伺候,就怕今夜的贵客不尽兴。」
「是啊。」
两名丫鬟笑咪咪;一个端着禽八珍,另一名捧着一壶酒,离去前,眼看桌上搁着几道美食,那是其它包厢客人点的。
「小宝儿,碗盘等会儿再洗,咱们今夜的人手不足,你先帮忙送菜。」
「哦,好。」
他起身取来一块布抹了抹手,随即到菜桌旁看了一下木牌,便知几道热腾腾的美食须送往三楼的包厢房。
丫鬟又交代:「端菜小心些,热汤烫手呢。」
他乖顺的点头道:「好,我会注意。」
「你送菜给客人,得注意爷们还需要什么,别疏漏了。
「几位大爷住在暖春阁几日,花了不少银两和姑娘们饮酒作乐,几杯黄汤下肚,有些爷们的酒品不好,若让人瞧得不顺心,咱们做下人的就得承受爷们的怒气,小宝儿,你才来这儿工作没多久,凡事小心些。」
「哦,我明白。」
「明白就好。」丫鬟笑了笑,颇照顾这位新来的打杂小少年。
乔宝儿随着丫鬟的身后走,至三楼的阶梯口,各自分道而走。
端着一盅热汤踏入包厢内,乔宝儿殊不知另一道回廊通往的花厅内,以前的主子就在里头。

花厅内,孟焰食不知味,菜色一道接一地道换,吃了三口就让人撤下,酒是一口接一口地喝,他只手托腮,瞇缝着眼,瞧对面的浪荡子左拥右抱,让人伺候得可真周到。
而他的身旁,又贴来了一位欲斟酒的姑娘,他扬手推开,「闪远些。」不客气的口吻让人明了他的心情不佳,颇不耐烦得继续耗在这儿。
「焰,你不高兴,是嫌花儿姑娘服侍不周么?」
不耐烦地睨了一眼阁楼的娼儿,孟焰很不赏脸地轻哼:「我来跟你谈一块乡下地,不是来陪你饮酒作乐。」
高颢不以为意,张口吞下姑娘递来嘴边的葡萄,嚼了嚼,慢条斯理地问:「这几日,你在外奔波,不累么?」
暗咬牙,他恼。「我在找人。」
「哦。」高颢故作讶异状,「你找谁?」
「走失的小家伙。」眉一拧,更恼。
「啧啧......」彷佛看戏一般,登时挑起了兴趣。他打量着在外声名狼藉的孟焰,传言他玩物丧志,人也无情。
瞧他那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态度,岂止无情。「是哪个小家伙让你放在心上了?」
孟焰一挑眉,没好气地说:「不干你的事。你只须告诉我换不换地?」
提及正事,高颢立刻推开姑娘,挺直身子,正色道:「我不缺银两,倒是颇感兴趣你要一块乡下地做什么用途?」他盘算过,手头上的一块地每年征收的税银可没有孟焰拿来交换的那块地还多,论价值,是对方吃了亏。
「我要一块地,自然有我的用途。」
「好,甭跟我谈交换,你要一块乡下地,我岂会将那一点税收的银两放在眼里,地给你便是。」
「这么干脆?」
「当然。咱们俩是什么交情了,谈钱伤感情。哪天,我若想跟你要些什么,你得答应便是。如何?」
「你既然干脆,我也不啰唆,成交。」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颇有默契。
高颢笑里藏刀,「地籍方面的产权,你派黎生过来我府上拿。」
「可以。」孟焰勾唇一哂,思忖:黎生在外招惹了一个大麻烦。他警告:「姓高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高颢回敬一着,「那也不干你的事,不是么?」
轻哼声,孟焰兀自喝闷酒,视线转移至花厅外,看见一抹瘦小的身影步入对面的包厢,疑似小家伙......
骤然「喀」地捏碎掌中杯,缓缓地回头,不禁咬牙暗恼──在想什么,喝了酒就产生了幻觉......

几双贪婪的眼神盯着一名送菜的小少年,大伙儿互相使个眼色,其中一名公子哥探手一抓,握住了冰冷的小手,「小哥,坐下来陪咱们喝酒。」
乔宝儿愣然,尚来不及反应,下一秒,已经被人按坐在圆凳上。
左右包围,任人插翅也难飞。
「呵呵......」
「啧啧......」
张公子和李公子各自搭上了小少年的肩头,一人推来一只酒杯,另一人立刻斟酒,打着坏心眼,欲将人给灌醉。
「喝啊,这天冷,陪咱们喝杯酒,身子也暖活些。」
「我......还要回厨房做事。」乔宝儿怯生生地看着他们俩,再环顾酒席间的姑娘和公子哥们打情骂俏,包厢内弥漫着淫靡的气息。
小红姑娘娇笑道:「公子们赏你喝酒,你就喝。厨房的活儿先搁着,嬷嬷若知情是公子们留住你,她不会生气的。」客人至上,这阁里的姑娘和丫鬟,一个个都得好生哄着上门的金主。
「喔。」乔宝儿不疑有他,捧起酒杯,咕噜、咕噜地吞下满嘴辛辣的滋味。
须臾,脸红耳赤,身体也逐渐暖活。
瞧瞧,他们的眼光不差。
小少年是新来的,人就住在暖春阁里,探过底细,不过是个流浪街头的少年,难怪他生得瘦弱。但,这副瘦弱又病恹恹的模样挑起人性的恶质──恣意玩弄凌虐的滋味,肯定比起阁里浓妆艳抹的姑娘还要令人舒畅。
存心将小少年灌醉,林公子又倒了一杯酒,心思不良地诱哄:「来,再喝一杯。」
乔宝儿好生犹豫,求助的眼神望着阁里的姑娘,嗫嚅着唇,好小声地启齿:「我......我不能喝了,我还要做事。」他有好多碗盘还没洗,万一不够用......
闻公子打断他的顾忌,「陪咱们喝几杯酒也不为过,你不用担心被骂哪,嬷嬷那边,有我们顶着。」
「可是......」
「不用可是了。」
「我......」
李公子不耐烦地拍桌,喝道:「不过喝个酒,哪来这些婆婆妈妈,少啰唆了,咱们赏你喝酒,就喝!」
喝!他登时受吓。
坐在对面的姑娘取笑道:「公子们别动怒,小宝儿老实,你们别将人吓着哪。」
伙伴一使眼色,张公子抄起一壶酒,一手扣住小少年的后脑,直接浇灌入喉。
「唔......」辛辣的酒呛得口鼻难受,乔宝儿两手频挣扎,咕噜、咕噜地喝了不少。
「呃......」姑娘们的脸色略变,公子哥们转眼变得粗鲁,她们频惊呼:「好了,你们饶过他吧。」
「他不过是个洗碗打杂的,不懂事,公子们别怪罪。」
李公子「啧啧」两声,和几个朋友似看戏般,「这家伙果真生嫩得很,有意思。」
喝了一壶酒,乔宝儿颓软的滑坐到地上,咳得满脸通红,眼角都迸出泪水。
「我要去洗碗。」他爬向门边,欲开门之际,一只大脚赫然抬起踩住了门板,他一惊,仰起脸来,嗫嚅着唇央求,「我......要去洗碗。」
张公子低头瞧,「啧啧......你哪儿都不用去,留下来陪咱们乐活、乐活。」
吓!他摇了摇发晕的脑袋,两手紧抓着门板,试图打开逃出去。
「嘿......」李公子一脸淫笑起身踹开椅子,抬手松解衣扣,不良的企图昭然若揭。
「你们要干什么,我要去洗碗......」
「啧,甭洗了,咱们要你用嘴来洗洗咱们的老二!」
「刷」地,小脸上的血色尽失,瞠大的眼眸映入一群男人逐渐围拢上前,「不要......不要......」他惊慌失措地叫:「不、要──」
也不知打哪来的力气,乔宝儿两手猛地拉开门,下一瞬,门又被踩了回去。
「啊!」小身子一滑,整个人被拖往里头。「放开我──」他吓得魂飞天外,挣扎的双手在地面抓出十道指痕。
「别挣扎了。」张公子一脚踩上他的背,另外两名友人立刻过来扒他的裤子。
姑娘们见状,吓得花容失色,「你们......你们......」
李公子一回头,笑说:「嘿,咱们只是玩玩,死不了人的。」
「妳们最好是乖乖地闭上嘴,在一旁看着。」
闻公子随即掏出那话儿,指挥伙伴们捧住这家伙的脸,将勃发的欲望塞入他嘴里。
「噢,天!真舒服!」
「呕......」惨白的小脸鼻水、泪水溢流,腹内翻涌,频频作呕,一双手分别被两个男人抓住,身后还抵上一个。
「呜......」无法挣扎,他跪在地上唯有任人宰割的分。
赫然,传出一声惊呼:「啊,这家伙是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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