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情天————松冈なつき
松冈なつき  发于:2010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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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致来了就会。"
敬太泄气地闭上眼睛。
"是我错了,我不该问你这个没有节操的家伙......"
义乔无意识地抚上敬太的脸颊。敬太惊讶地睁开眼睛,看见他眼中淡淡的惧色,义乔缓缓收回自己的手。敬太可能以为自己的挖苦又会招致教训吧!
"在我看来,你才是意气风发。你是个赫赫有名的模特儿,又有演员这条路在等着你,你的前途一片光明,让人羡慕都来不及哪!"
义乔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你、你真的这么认为......?"
敬太也如释重负地予以回应。
"当演员是我的梦想,我也很高兴。但我是个没经验的大外行,不安是在所难免的。我也怕失败的话说不定再也接不到工作了......要是像你一样被贬得一无是处,我肯定再也爬不起来。"

"你一定没问题的。"
"你凭什么这么有把握?"
敬太瞪着义乔。望着他那副严肃的表情,义乔知道他真的很不安。
"在船上千方百计刁难我的时候,你的演技真的很精湛。在摄影师根本先生面前装出的表情和面对我的嘴脸完全判若两人。以你这份收放自如的本领,演偶像剧绝对绰绰有余。再说,你有每个演员都梦寐以求的绝佳才华。"

敬太仰起脖子。
"什么才华?"
"你很上镜头,这是求不来的天赋。你知道玛丽莲梦露吧?"
"嗯。"
"她是个迟到的惯犯,心情不好的时候动不动就把自己和造型师锁在专用的外景车里,是导演最感冒的女明星。可是,他们不得不用她,因为没有一位女明星能像她一样,在荧幕前如此耀眼夺目。她有一股压倒性的魅力。玛琳戴德莉拍片时会指定摄影师从哪个角度取镜,玛丽莲梦露却不论怎么拍都很可爱。"

义乔笑道:
"你也一样吧?更何况你是个模特儿,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拍起来更迷人。这不是最佳的武器吗?"
"听你这么说......我心里轻松了不少。"
敬太垂下头轻轻一笑。
"你真是见多识广,而且今天特别温柔。"
说话就说话,干嘛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呢!义乔忍不住想紧紧抱住他。抱着他亲吻,让他发出苦闷的呻吟......。
"要是你平常也能这样就好了。"
"只要我有这个心,当然没问题。"
敬太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是啊!我也知道你是个唱作俱佳的实力派演员。"
忍耐已经超越极限了。义乔弯身在敬太微扬的嘴唇印上一吻。他的唇带着天堂的滋味。义乔此时才发现不能碰触敬太的每秒有多么难捱。
(从昨晚开始我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全部的心思都被他占据。自己也觉得反常,却有一种幸福的感受。)
义乔承认自己迷恋着敬太。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渴望拥有一个人。
"你的温柔又没了......"
义乔的嘴唇撤离后,敬太喃喃地说。
"胡说,我对你不是比谁都来得温柔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眼中流露苦恼的敬太凝视义乔。
"现、现在......被你那样的话......"
"你指的是跟我做爱吗?"
义乔抓住敬太的肩膀强迫他坐起来。
"不要......!"
敬太身体一缩,用手腕推开义乔的胸口。
"你说不要?得给你惩罚才行了。"
敬太双唇打颤。
"求求你......我会死的......你放过我吧......"
他怕身体再度遭到残酷的对待,可是一切全视义乔的心意而定。只要他想做,自己也阻止不了,从过去的经验中敬太早已得到惨痛的教训。也因此,他只能苦苦哀求。

义乔问道:
"既然你的身体还没恢复,那接吻呢?"
当然,他也没打算进行全套的性爱,入侵并非获得快乐的唯一的方法。
"亲吻、抚摸--这样总行了吧?不但不难过,彼此都会很舒服。"
义乔轻轻咋了一下舌。
"真是的,我也太纵容你了。这算哪门子的惩罚啊!"
露骨地装作不高兴的义乔暗自觉得好笑。敬太说的没错,自己说不定很有演戏的细胞。
"好吧......"
敬太再三斟酌后轻轻点头,颤抖着声音说出他的困惑。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会答应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次或许可以勉为其难当作意外......可是第二次......"
他胡乱地狂抓自己的头发。
"可恶!我一定是神经异常!脑筋有毛病了!"
"照我看来,你还没疯。"
义乔冷静地指出。
"那就是我被关在恶梦里了......!"
"这不是梦,就算是也不是恶梦。"
义乔捧住敬太的脸颊,敬太像只被追得走投无路的兔子般睁大眼睛。
"干脆这么想吧?你把这座岛当成某出戏的舞台,你跟我则扮演剧中人物。"
"戏......?"
"没错。只不过这里没有观众,反正没人看到,就算发生什么事也不会有人知道。"
敬太喘息着说:
"可是......你知道。"
"我会忘掉,你也这么做就没事了。"
"这种事谁办得到啊!"
"假装忘掉总该可以吧?离开这座岛的时候,将一切封印在记忆深处,做回原来的自己就行了。你回摄影机前面,我回到船上--分道扬镳后,我们也不会再碰面了。"

敬太的视线投向自己的膝盖。
"总之......你说什么也不放过我对吧?"
"没错。我对这出戏很满意,也很中意我们扮演的角色。"
义乔加重手腕的力道,让敬太把头仰起。
"说吻我。"
敬太垂下眼帘。义乔又用力摇了一下他的头,敬太一惊之下再次睁开眼睛。
"快说!"
义乔傲然下令,心想着自己也太宠他了。他给了敬太免死金牌。帮他编造藉口替沉溺欲海的自己脱罪。因为敬太看起来太痛苦了。
所以,这点小事绝不容许他说办不到。
义乔展露冷艳的微笑。
"用撒娇的语气向我请求,敬太......这样的你只有我知道。"
"啊......"
胸膛剧烈起伏的敬太吐出梗塞的气息,发出沙哑的嗓音。
"吻我......"
"吻哪里?"
"我的......嘴唇......"
义乔深深地印上他的唇,与他纠缠的舌瓣比平常还要灼热。这个吻令他的体温又升高了吗?
一直是这样的话,我就再当一次看护。
能永远这样照顾敬太也错。搜索队最好别来了。他希望留下来和他继续演出这出虚构的连续剧--不受任何人打扰。
就像眼中只有彼此,任何事物都不需要的情侣般爱到地老天荒。
这是贯串整出戏的精华,也是义乔首次描写的罗曼史。可是,里头遗漏了真实的爱情,因此这将是个徒留情欲的故事吧!登场人物在彼此身上体验了前所未有的浓情蜜意,以无人知晓的奔放纵身跳入熊熊的欲海中。

(被无形的火焰焚烧......这就是所谓的玩火自焚啊!)
可是,故事的结局呢--想到这里,一股困惑袭上义乔心头。自己能安稳地写完这个故事吗?总觉得自己无意间闯进一座难以脱身的迷宫。
褪去衣物,分开仍残留情事痕迹的双腿,义乔轻易便引领敬太达到高潮。接下来用嘴,敬太灼热的身体只受到些微的刺激便敏感地反应。为了保护脆弱身躯而草木皆兵的神经反而给敬太带来更难忍受的煎熬。

"......!"
全身寒毛直竖的敬太攀上顶点,在义乔口中释放。义乔一滴不漏地品尝他白浊的体液。大口喘气、毫无防备地摊开四肢的敬太发现他的举动,惊愕地凝视义乔。

"你、你喝下去了......?"
义乔处之泰然地笑道:
"很好喝啊!你没让女孩子喝过?"
"她们说会苦......你别用这个来叉开话题好吗?"
义乔眯起眼睛望着面红耳赤的敬太。
"你真容易害羞耶!"
"是你太寡廉鲜耻了!"
"你说是就是罗!"
扶起敬太的义乔对一脸怀疑的他笑道:
"接着轮到你取悦我了。"
坐在面前的义乔温柔地按住他的后脑勺,让他朝自己俯首。察觉到他的意图,敬太打了一个冷颤。
"我......我办不到。"
"谁说你办不到?刚刚我不是教过你如何让男人销魂了吗?"
"你说过......只有亲吻和抚摸的......"
"你要做的也只有这些,我没要求你其他的。"
义乔不允许敬太当个不会动的娃娃。难得他的舌头那么可爱,不用企不是暴殄天物。他牵起敬太的手凑向自己的小腹。
"把它掏出来......握紧......对,维持这样的力道......接着移动手腕......你做得很好啊!"
盯着在自己掌心朝气蓬勃的雄蕊,敬太咽了口唾液。义乔一边抚摸他的头发,一边命令道:
"把它含进去。"
敬太乞求般仰望义乔。
"我、我真的......不行......"
义乔斩钉截铁地说:
"快做。还是你想用别的地方满足我?"
沿着背脊滑向臀部的大手令敬太倏地一缩。
"不要!"
面对义乔不容置喙的态度,敬太只好死心。他闭上眼睛慢慢低下了头。就在嘴唇即将接触义乔的时候,他又改变心意想把头抬起来,义乔却压住他不让他逃脱。

"嘴巴张大一点,牙关放松。"
义乔感受着颤抖的双唇怯生生地把自己含入口中。想必是相当排斥吧,义乔抚摸的颈项异常僵硬。
"你觉得很屈辱吗?"
义乔柔声问道。
"你习惯别人服侍,每个人都把你捧在手心珍惜,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须动到一根指头。"
"唔......!"
敬太发出痛苦的呻吟。因为义乔让他吞得更深。
"那些服侍你的人感到屈辱吗?答案是不会。他们把你的命令视为理所当然,心里很明白那是自己的立场。"
义乔满心怜惜地梳着敬太柔顺的发丝。
"你会感到痛苦是因为对服从抱持怀疑。取悦我是你眼前唯一的选择,不是吗?"
敬太只能痛苦地摇着肩膀。
"吸进去......用舌头舔弄......就像我刚才让你心神荡漾一样。"
义乔勾起敬太的脸,拨开他额头上的头发,让青年把嘴巴张到极限才勉为其难衔住宠然大物的脸庞清楚地呈现出来。不知是痛苦还是不甘心,敬太紧蹙双眉,紧闭的眼角噙着泪珠。多么撩人的表情啊!义乔的心脏仿佛被狠狠揪住。

"动动你的下巴,嘴巴收拢......舌头贴在后侧......就是这样......"
受到催促的敬太一吞一吐地前后摇晃脑袋,沾在睫毛上的泪珠随着动作滑落脸颊。义乔用大拇指将它们一一拭去,接着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技术上虽然有待加强,但生涩不惯却又尽心伺候的模样让义乔几乎血脉贲张。沉醉于爱抚中的他在敬太的吸吮下解放自己,玷污了敬太的嘴。

"--!"
直冲咽喉的炽热激流呛到了敬太。本能地把脸撇开的他跪伏在地上猛咳不已。
"咳咳!咳咳......!"
"很难受吗?习惯就没事了。多做几次喝起来就会轻松一点。"
义乔苦笑着拍抚敬太的背。敬太肩膀用力一扭甩开他的触摸。义乔发现他的耳根涨得红通通的。看来,他又害羞了。恶作剧心态被挑起的义乔凑到他的耳边呢喃:

"你学得很快,真是个好学生。"
"别说了......!"
声音沉痛的敬太奋力扭动身躯,却被义乔紧紧搂住。或许真的很难受,敬太的脸颊泪痕犹存。
"变成爱哭鬼了呀......是我害的吗?"
义乔嘴唇沿着泪痕来到敬太的唇上轻轻啄吻。敬太吸着鼻子呜咽,死心般瘫靠在他身上。
"你这个痞子......我讨厌你......"
嘴唇离开后,敬太怔怔地嗫嚅着。
"我知道。"
义乔笑了笑,把额头贴上他的。尽管靠得这么近,敬太的心却遥不可及。虽然这不是他所企盼的。
"即使如此,你仍是属于我的。"
"......!"
义乔划着优美弧线的嘴唇被敬太低低的叹息濡湿了。
敬太只能痛苦地摇着肩膀。


第十一章
明明不是雨季,小岛每天仍会下一场雷雨。海面也浪涛汹涌,迟迟不见救援的船只。义乔曾试着用他们搭乘来的小艇出海,却差点被巨浪打翻,于是他判断自立自强回去的机率微乎其微。易言之,两人仍得继续留在岛上生活。

(莫名其妙地过了一个礼拜,总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又有一种好像在这里定居很久的奇妙感觉......)
敬太戴着心爱的帽子走在前往小溪的路上,取水成了他每天的例行公事。
的确,时间的感觉似乎逐渐混乱了。印象中才刚迎接清晨,下一次惊觉时却已是彩霞满天了,敬太不禁讶然。我今天都做了什么啊。
(天天无所事事,我还以为会闷得发慌呢!)
两人一天的行程表非常单调。睡到高兴再起床、吃椰子当早餐、打扫避难所、义乔钓鱼,敬太捡拾退潮后留在沙滩的螃蟹贝类,吃完丰盛的海鲜大餐后睡个午觉。

(对了,就是因为睡午觉才会有时间错乱的感觉。)
可是,正午到两点左右的辐射线强得要人命,他实在没心情到外面活动。与其勉强自己危害健康,还不如休息养身。他不认为这是怠惰--南洋岛屿的居民普遍有午睡的习惯,敬太终于体会到这是合情合理的行为。

睡不着的时候,他也曾掀开椰子叶作的门帘眺望仿佛打翻了青绿色油彩的海景。茫然地吹着海风,常让敬太觉得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肉体,缓缓溶入周遭的大自然。悠游在平静与祥和之中的他,大多是被义乔的呼唤所惊醒。尽管如此,心灵的一部分有时仍收不回来,继续在四周游荡。

就算我离开了这座小岛,说不定还有碎片留下来。
永世难忘的记忆就是这么诞生的吧!因为自己的心留了下来,才会无限眷恋,视为无价。
(眷恋......?)
敬太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这种鬼地方巴不得早点忘掉,谁会怀念啊!)
他想订正自己的想法,可惜心是不会撒谎的。不知不觉,敬太喜欢上这座小岛。有毛毛虫随地乱窜也也,被蝙蝠群起围攻也罢,即使海岸排了一大堆骷髅头,他都无法讨厌这个地方。

我果然脑筋失常了......
当然,要他一个人孤苦无依地在这里过一辈子,他肯定敬谢不敏。可是,如果约他放假的时候再来玩玩,敬太的心一定会闹起革命。他的心底并不把这次的事视为不幸的事故,而逐渐当成意外的休假。长期为工作疲于奔命,忍受模特儿同行阴险的嫉妒,敬太的神经饱受摧残,绷到了极限。

岛上的生活舒缓了他的紧张,让他的身心放松。好比去一个迥异的国度旅行,忘却日常生活的烦忧,只不过他来到的是个没有电视也没有电话,生活极其不便的渡假胜地。

而他,就等于是我的渡假情人罗?
想起义乔,敬太叹了口气。享受契约式的恋情,义乔这样的男人无异是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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