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情天————松冈なつき
松冈なつき  发于:2010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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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它在颤动......释出大量蜜汁......"
义乔盯着敬太的分身。
"继续冲刺,只差一点就结束了。"
受到唆使的敬太夹紧义乔贪婪地扭动腰肢。可是,在攀上顶点之前他的体力便已耗尽了,双腿的筋肉发出悲鸣,倦怠的腰杆也欲振乏力。只差那么一点点了呀!敬太好不甘心,忍无可忍地把头埋在义乔肩膀上低声嗓泣。

"怎么了?"
"我......!我撑不下去了......!"
"那就放着不管罗?"
敬太摇摇头,一口咬住义乔的肩膀。这个男人简直是狼心狗肺。可是,啃过之后,敬太又把嘴唇凑在自己留下的淡淡齿印上。
"帮我......算我求你......"
接着,他像个任性的小孩死赖着义乔,不断重覆着"求你"这句话,要他帮自己解放。义乔苦笑着在他的臀上一拍。
"撒娇真是你的坏毛病。你不动就算了,这里用力。"
"嗯......啊啊!"
把后庭夹紧的瞬间,义乔的手由下往上抬起敬太的臀部。宛如被狠狠抽出的剧烈快感令敬太失控地再次咬住义乔。义乔再度把自己插入敬太绷紧的身体,接着更逐步提高频率,恣意享受敬太的窄室。神魂颠倒这句话英文写作"Drivemecrazy",和他们正好不谋而合。义乔正随心所欲驾驭着敬太,只不过是敬太骑在上面。

"还要吗......?"
敬太颤抖着点点头,接着用身体的深处吸缚里面的硕大以讨好义乔。他知道这么做太下贱了,可是敬太管不了这么多,他一心只想让自己更舒服。
"那就说给我,说你这里被我侵犯,感觉好舒服。"
义乔的手指在埋入自己而撑至极限的秘蕾周围摩娑,敬太的喉咙高高仰起,发出不成声的悲鸣。
"不说,我就不做罗。"
敬太万分委屈地蠕动颤抖的唇瓣。
"给......我......"
话一出口,敬太立即被席卷而来的羞耻逼得哭出声来。承认败北的瞬间--被义乔百般折磨而泣不成声的时候,他感受到的不是痛苦,而是心荡神驰的甘美。

义乔的支配除了屈辱,还带给他别的感觉。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自己竟有股冲动想牢牢攀住那个迫害自己的男人。这不是太自虐了吗!
然而,敬太就是想这么做。义乔虽然老爱使坏,把敬太凌虐得死去活来,在最后却绝不吝惜赐予他目眩神迷的欢愉。这是毋庸置疑的约定。也因此,敬太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义乔这个魔鬼。

"好爽......好舒服......!"
以迷乱的口吻诉说的敬太任由义乔持续在他体内掠夺。敬太夹在两人小腹之间的分身宛如生物般不住抽搐、哽咽。义乔吸吮着敬太的唇,向他发号施令了。

"说你要我。"
敬太溢出沙哑的声音。
"我......要......你......"
即使他不命令,自己待会儿也会说吧!敬太在浑沌的脑海中如此想着。他要义乔,比任何人都想要。自然浮现的念头泼了敬太一盆冷水。
(不对......不可能......绝不可能......)
敬太只想当成口头上的游戏,不愿自己是真心渴望义乔。渴求那种没心肝的人只会落到空虚的下场。可是,即便他再怎么对自己狡辩也为时已晚,因为敬太已经动了心,他谁都不想要,只希望拥有义乔。

"啊......啊!"
敬太凝望义乔近在咫尺的脸庞,他也凝视着敬太。
"再一次。"
义乔放开敬太虚弱的手腕,用掌心捧着他一脸茫然的双颊,缓缓把脸凑近。敬太也呢喃着微倾上半身。
"我要你......"
义乔以吻封缄了敬太的唇,粗暴地把敬太的腰扯向自己。被顶入最深处的敬太分身狂颤着喷洒出大量的蜜液。到了这个地步,他再也拴不住闸门了。在直窜背脊的绝顶快感冲击下,敬太的背不断痉挛,他疯狂地甩头逃避亲吻,发出喜极而泣的呻吟。同时感受着义乔贯穿体内最深处的欲望。

"你还能走吗?"
义乔抚慰着完事后连爬下自己身上都力不从心的敬太。任由义乔帮忙洗掉身上的汗水,再帮他穿上衣服的敬太,仰望用湿润的指尖梳着自己头发的义乔。义乔一口宣称绝无此意,所作所为却心口不一,把敬太当成心爱的娃娃般对待。

(是啊,我这副躯壳还是挺受他喜爱的。)
不过,他需要的也只有这一点--敬太的胸口掠过一阵刺痛,他本能地按住了那个地方。那是种陌生的痛楚。
"怎么了?"
义乔捕捉了敬太的视线。敬太不自在地摇了摇头。
"没事。再休息一下应该就可以走了。"
"不要勉强。走不动的话,我可以背你回去。"
"要是你早点说就好了。至少在变成这样之前。"
敬太苦笑着撩起前额的头发,看到放下的手腕,他陡然睁大眼睛。
"晒黑了......我的天哪......"
不只是手,全身上下都晒成了浅褐色。这是用来代替防晒乳液的椰子汁被洗掉,再加上全身赤裸沐浴在烈日下的结果。即使头上有椰子叶替他遮阳,效果终究有限。

"抱歉。"
义乔诚实谢罪。
"希望开镜之前可以褪回来。"
敬太耸了耸肩。
"都变成这样,也只好看着办了......"
瞥见义乔满脸诧异,敬太问道:
"你干嘛?"
"没事,只是有点错愕,我还以为你会气得找我拼命。"
"谁有那力气啊!"
"你还是多锻炼一点体力的好。"
"嗯,我在考虑要不要去健身房。小严也说,体力是演员的必备条件。"
"你果然不对劲,太坦率了。"
敬太浮现一抹苦笑。
"到头来,你喜欢的还是老爱顶嘴的我。你一定是个虐待狂,非要把高傲的我踩在脚下任你摆布,你才高兴对不对?"
这说不定是肺腑之言。敬太感到胸口更加疼痛了。明明是不正经的告白,心中却莫名地感到惆怅。义乔说的没错,他今天确实不对劲。整个人像被掏空的他把头埋在义乔的胸口,藏住想哭的冲动。可是,感受到义乔的体温,却反而让他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很不赖耶!"
义乔抱紧这样的敬太。
"看来我并不讨厌如胶似漆的感觉。只不过,百依百顺的未免有些美中不足,要是能保持你麻辣的性格就更完美了。"
"完美?"
敬太仰头凝望义乔。
"你是说,你喜欢原版的我罗?"
义乔没有剔除敬太的性格。他中意的不只是躯壳吗?敬太好想知道他真实的想法,他想了解自己在义乔心中有着怎样的定位。
"假如我说是,你又想怎样?是不是称了你的心,好让你牵着我的鼻子走?"
义乔笑着用食指戳了一下敬太的额头。
"我已经充分领教你炉火纯青的演技实力了。看你一脸认真的模样,害我差点忘记你只是在演戏。"
"我不是在演......"
说到一半的敬太蓦地哽住了。
(算了!何必自取其辱呢?)
义乔冷静得令人憎恨。他没忘记两人曾约定把岛上的一切当作演戏。他的心情再明白不过了。等到两人平安获救,他们就各奔前程,义乔对这样的结局既没有不满,也没有丝毫眷恋。

"我不是在演戏,是真的对你有兴趣。"
敬太勾起一抹微笑。这才是真正的演技。
"我也常觉得这张脸再配上聪明的脑袋简直完美无缺。现在知道有人投我一票,更让我确定自己的想法没错。"
义乔扬起嘴角。
"你似乎恢复原状了。现在的你确实更有魅力。"
可是,这样的魅力抓不住义乔的心--敬太脸上挂着虚幻的微笑,将真实藏在假面具之下,隐藏他想要义乔、只想要他一个人的真心。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他......)
向一个明知会甩掉自己的对象告白无异是傻瓜的行径。敬太推开义乔的身体站起来,踏出还不太稳健的步伐。
"我要回去了。刚刚我也说过,取水的事就拜托你了。净水袋摆在那边。"
"好好好。"
跟着起身的义乔捡起地上的帽子拍掉沙粒,戴回敬太头上。
"别在岩石堆跌倒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
义乔把帽子往下压,直到遮住一脸抗议的敬太眉毛。
"那你得改掉一不高兴,嘴巴就扁得像鸭子一样的毛病。怎么看都像个乳臭未干的小鬼。"
"哼!那你呢?你还不是未老先衷?那些上了年纪的老最爱碎碎念了!"
"我真的很喜欢你的伶牙俐齿。搞不好我有被虐的倾向,才会爱听一些酸溜溜的话。"
敬太修正完帽缘的角度,没好气地背过身子。
"可惜这里没有鞭子,否则我就可以赏你一顿大餐,直到你撑得跪地求饶!"
义乔的笑声从他背后追来。
"就算我求饶,你也不能放过我啊!敬太,你的心太软了!"
敬太竖起中指向他一比。这家伙有没有自觉啊?打死不认帐,却不折不扣是个虐待狂!
潮汐的涨退取决于月球引力的影响--随着圆圆的轮廓日渐消瘦,潮差也一分分地变小。
在岛上迎接第八天的早晨,汹涌澎湃的海面终于风平浪静,拍打岸边的波浪规律而平稳。
"好腻啊,椰子也吃到反胃了。"
一如往常帮敬太剖开椰子壳的义乔嘀咕着。
"真想吃点辣的或酸的东西。"
敬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像只猫一样打着哈欠。
"嗯--?譬如泰式酸辣虾汤吗?"
"这个提议不错。还有肉。我想吃五分熟的牛排......"
"长居国外喜好就会变这样啊?日本人不是应该偏好米饭和味噌汤吗?"
"我的父母都喜欢面包,料理也以西餐为主......不过,我这个人不挑嘴,日式料理我也吃。"
义乔递出插在刀子上的椰子果肉。
"喏......"
平常习惯用手拿的敬太模仿义乔把嘴凑近刀口,从刀锋下取食滑嫩的果肉后,他对专注地凝望自己的义乔绽开笑靥。
"你不怕了吗?"
义乔也绽开嘴角。不是嫌嘴巴会割到、就是说讨厌有人盯着自己这样吃东西的敬太,居然一夕之间突飞猛进。
"要是我一不小心失手,你可能会血流如注哦!"
"我知道你没这么逊。"
"我该谢谢你对我的信赖吗?"
"当然。做人要常怀感恩的心。"
狡黠地说完后,敬太身手敏捷地站了起来。
"怎么了?不吃了吗?"
义乔仰望着他。
"嗯,我也腻了。我去海边晃晃。"
敬太拿起放在避难所入口的帽子,缓步走向海边。
(害我心脏漏跳了一拍。)
义乔边把果肉放进嘴里边忖道。湿润的双眼、若隐若现的红舌,将脸庞凑近刀口时的表情与爱抚义乔的时候如出一辙,再加上那张令人移不开眼光的笑脸。

(看来,我的节操真的荡然无存了。)
只差一点他就当场把刀子插入地上,压倒敬太,用自己的贲张一举贯穿他的禁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粗暴。这跟那个以极至洗炼、赢得多方赞赏的客轮接待员是同一个人吗?可是,那千真万确是现在的福地义乔。

"说你要我。"
在溪畔,他强逼敬太说出渴望自己的话,一心想释放快乐的敬太顺从地重述了。可是,敬太一定没发现同一句话也在倾听的义乔心中回响。
(将对方占为己有的人是我。从清晨到黑夜,我无时无刻都在渴望着敬太。)
这份执着强烈得令人恐惧,宛如被下了咒语。他好想把敬太锁在自己身旁,一刻也不放手。即使现在,他也不想让敬太一个人离开,所幸他还有残余的自制力才没有出口阻拦。

察觉自己新的一面,义乔的唇边泛起一抹苦笑。失去食欲的他仔细把刀子擦干净再反折好,收进固定摆放的后裤袋,接着用双手搓抹了脸庞一把仰天长叹。

(我跟占有欲应该是无缘的啊......)
令他爆发这种心情的人只有敬太。为什么非他不可?义乔自己也不明白。唯一知道的是,即使挥别了这座小岛,他也不想跟敬太分开。光想到离开自己的敬太投入别人的怀抱,全身的血液便直冲脑门。可是,义乔无力制止。必须随着微风号周游世界这个物理性的障碍虽然也是因素之一,但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于他们之间并不是恋爱关系。义乔无权要求敬太不许看别人。

(地理上的距离还容易解决,只要我辞去工作回日本就行了。)
航海接待员的工作固然有趣,但他没打算做一辈子。待在微风号上的期间省了不少生活费,离职后短期间靠存款维持生计也不成问题。
对,回日本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可是,义乔找不到方法弥补他和敬太之间的心理隔阂。
(话说回来,他在我心里究竟是什么定位?我打算拿他怎么办?)
义乔试着分析自己的心。我是单纯地把他当成合得来的床伴,所以舍不得放手?还是真心爱上了他呢?
(爱--)
义乔的背脊凉了一半。这么可笑的无底洞他拒绝一头栽进去。他不稀罕敬太的心。因为他知道即使想要也不可能如愿以偿。爱上一个绝不可能倾心自己的对象,就如同把自己入毁灭的火坑。

(我才不要自寻死路。)
可是,义乔也同时发现,自己的脚早己深陷泥沼,一步步地往下沉。如此执着、对他难舍难分的义乔,不得到敬太的全部怎么可能满足。果然,只有身体是不够的,义乔想要敬太接纳自己的心。可是......

(他一定打定主意一离开这里,就跟我老死不相往来,再也不愿看到我的脸......)
想到这里,义乔的心不断下沉。在敬太心中,他跟义乔的关系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吧!义乔协助他适应不惯的荒野生活,他则献出肉体作为回报。之所以演变成这样起始于义乔的胁迫,但如今的他也确实乐在其中。

可是,对敬太而言,这毕竟不是值得惋惜的一件事。没有爱情成分的欲望就是如此空虚。当然,他也想满足欲望。可是,只要能让他泄欲,对方是谁都无所谓的。这样的想法也是义乔过去与人交往的标准。

(独占一个人根本没有意义,反正代替的对象多如过江之鲫。)
然而,却没有人能成为敬太的替身。正因为了解这一点,义乔才会如此心乱如麻。面对一个无可取代却总有一天会失去的人,假如还能无动于衷,那跟麻木不仁又有什么分别。

"我自认自己是个感情淡泊的人,可是......"
义乔喃喃自语。身为作家的他习惯站在第三者的立场来观察事物,这是义乔之所以镇定自如的秘密。可是,这份漠然如今正濒临瓦解的危机。只要和敬太扯上关系,义乔便无可避免地热血沸腾。要不是他死命压抑,恐怕早已迷失了自己。

"看到我爬在地上乞求施舍的凄惨模样,那家伙肯定乐不可支吧!"
义乔心想,这就叫做报应。加诸在别人身上的恶行,有朝一日会回过头来降临自己头上。在人生的舞台上,未到落幕的最后一刻无法确定胜负。可是,义乔觉得自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虽然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败北......。

"福地先生!"
听见骤来的呼唤,义乔抬起头来。到海边散步的敬太正奔向这里。敬太直到现在仍生疏地称呼义乔的姓氏,这一点也让义乔感到两人的心始终保持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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