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何时了————吟声切切
吟声切切  发于:2010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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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冤枉。哎!毕竟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他出个主意,学校这边可以放一放,不急于处

理,多做对方工作,给些钱撤回最好。


我和同学们商量,这家经济条件很差,缠着不放,可能想要点钱,不好明说,给钱可作为突

破口。一方面,给何帆传话,要他放下包袱,不会有事;另一方面,我和顾洁到那人家,直

接面谈。


我的第一次“社会活动”就是从这件事中开始的。

爱到何时了36

快到傍晚时,找到了那人家。院落不大,拐角有个旧式炉灶,三间瓦房,灰白的墙壁斑驳陆

离,锈蚀的窗棂上挂着一片破旧蓝布,这类住房在城市不多见。一个中年妇女在洗衣服,看

上去就是这家的女主人。我们客气地打招呼,自报了来历。有个小女孩伸头看了看,可能知

道与自己有关,红着脸又进了屋。中年妇女拿两个凳子让坐,我们先唠起家常。得知,四年

前她与丈夫在同一单位下岗。丈夫买一辆三轮车拉货,挣不了几个钱。她身体不太好,在附

近一家单位干临时工,刚下班回到家。


她把话题拉到何帆。

“我们也是老实人,闺女平白无辜地遭羞辱,让谁都受不了。我们不想难为谁,总得有个说

法。”她边洗边说,声音挺大。

“其实,你们把问题看复杂了。何帆是个品行很好的人,不会做这种事。就是醉酒误入。年

轻人,谁没有疏忽误事的时候。再说,他千里迢迢从内蒙到这里读书也不容易,如果因为这

事被开除或处分会影响他的一生,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不紧不慢地说。


正说着,孩子爸回来了。知道我们的目的后,开了腔:“我就不相信学法律的犯法就不处理

。学校让他赔礼,他还硬不承认有这回事。没这回事你跑干吗?”

“还是因为喝多酒,不然,是不会跑的。没这回事怎么能承认?你就不怕影响女儿的名声?

事实就是醉酒误入,也没对孩子怎么样,在这个前提下,什么都可以谈。现在何帆有几个社

会上的弟兄说了,如果何帆被开除或受处理,就把你们家人放倒,这样一来,事情准闹大,

谁也不希望这样。我这次代表何帆和许多同学来这里,还是想通过协商解决。”我把话讲硬

点想看对方的反应。


“来什么样的,老子都不怕。是何帆不挺头,他赔偿损失,就不难解决。他不提出,我们要

,还说我们想钱呢。”

有样,还是个钱字。我心里有了底,直截了当地问:“你们要多少钱?”

“最少一万元。”他不加思索地回答。

“狮子大张口,帽子大一丈,有你这么要的吗?事情不大,胃口不小。”我明确表示数额太

高,不能接受。

“钱算什么,比名誉还重要吗?我了解过,何帆家不是拿不出这个钱,我们要的也不算多。

”讲话有点结巴,还是完整地表达了意思。

我听了来火,压制不住。

“看何帆家有钱怎么地,那也是血汗钱。你俩口辛苦一个月才挣几个钱,想借机敲竹杠发财

呀!”我与他几乎吵起来,顾洁劝着。

“这次到你这来,是尊重你,别把我们的忍耐看作软弱可欺。到头来,一分钱拿不到,还自

毁你闺女名声,你看着办吧。”甩出这话后,我起身就走。男的带着粗话,追出门,被顾洁

劝回去。我红脸唱过,她扮白脸在那又聊一会,出来后狠讲了我,说我沉不住气,大丈夫应

该能屈能伸。不过,这么一闹,也压他一点气势。


第一次不欢而散。

何帆知道我为他忙碌谈陪钱的事后,很不高兴,传来话说,给钱等于承认有侮辱这回事,更

丢人,不愿意,随便学校怎么处理。我与顾洁决定不声张,秘密进行,不透露陪钱的事。又

找了王处长,希望他能多做对方工作。以后我与顾洁又去对方家二次,谈的很轻松,最后达

成协议,给1500元,5天内付清,收到钱后撤回控告。我不便问家里要钱替何帆赔偿,就向几

个同学借。顾洁、玉清各给200元。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自己觉得做了件了不起的事,何帆一定对我刮目相看。

给了钱,在确认那家人撤回后,我找到晓宇,得意地对他说:“你转告何帆,我已经给他摆

平,没事了。”

他一怔,睁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秋阳,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不祥。

“何帆母亲突发脑溢血死亡,他退学回家不再来了。”

“退学?为什么要退学?”我紧张起来。

“母亲病逝,对他刺激很大。与你别扭这么久,让他很痛苦。加上那家人不讲理,紧追着告

他,更让他绝望。他看透了一切。他说回家后,料理完母亲后事,继承母亲的遗产,重抄畜

牧业,可以照样发展。真不明白,想当初,为什么非要大老远跑来读四年本科,添不少心事

,徒增烦恼。少接触社会,清心寡欲,活的自在些。这些都是他亲口对我说的。”听完后,

我像发疯一样地吼叫:“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不阻止他,不!不!不!为什么不劝说他办完

丧事后一定要回来,不能退学。他走几天了,没听到一点议论,同学们都死了吗?怎么就我

不知道?”


“其他人知道不知道,我不清楚,他要我不要声张,我也就没说。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我也

苦苦相劝,他听不进。学校恢复他上课后,他很少去。常常一个人封闭在屋里。有时喊我过

去聊聊天,同学对他的近况不太了解……”没等晓宇说完,我拉着他就走,问了班长和班主

任,都说不知道何帆母亲死,也没接到请假条。房东说,何帆这孩子不想再读书,算清租金

,退了房。不能带走的都做了处理,沙发和音响送给了大六。种种迹象表明,他确实不再回

来了。


夜,多了几份凄凉!从那晚开始,我失眠了,有时要吃些安眠药。醒来时泪流满面。每一滴

泪,都凝聚着我对何帆的忏悔和眷恋,都浓缩着我与何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所有倾诉。经历

这番波折,我们还会有春花灿烂的明天吗?还会有明媚清新的未来吗?美好的记忆无法抹去

,震撼的情感不能忘怀。


“情人湖畔”是我与何帆经常流连的地方,成了我追思的源头。晓宇陪我,回忆着那天的情

景。

“他走时,我送了他。我们来到情人湖畔。他望着湖水,眼泪湿湿,不停地叹息。总是重复

这么一些话:忘不了难忘的邂逅,忘不了第一次的牵手。他在这里爱过、恨过、悲伤过、兴

奋过、激动过、懊悔过。还说这里联结着与你的情愫,有他真实的情感,无限的缅想。”
何帆分明是在呼唤那份纯真。我的心在阵痛,在流血,在抽搐。他是我情感的归属,绝不是

匆匆过客。

晓宇继续说:“何帆好可怜,上火车时,他哭了。特别是在火车启动的时候,哭的像个泪人

一样。张望窗外,不忍离去。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这么动情。那种幽怨,让我

受不了。”


当晚,我没回寝室,一个人在外面溜达,像个孤魂,悠悠的,东游西逛,没有着落,无处扎

根。半夜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路上雨水茫茫,汽车驶过碾起的水帘喷向周围。昏暗的街

灯兀立着,洒着淡淡清辉,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冷清、寂寞、雨水、泪水一起淹没着我,冰

冷至心。


我突然产生一种强烈欲望,到内蒙赤峰,苦劝他回来完成学业。我要用挚爱抚慰他灼伤的心

,催苏他沉睡的情,追寻我们过去的梦,接续我们生命的断层。

这一次,谁也没有可能动摇我北上的决心。

爱到何时了37

临行前,我找到王处长和班主任,说明情况,提交了请假条。两位老师善良可亲,认为三年

都过来了,现在退学实在可惜。暑假在即,支持我远行。

2004年9月份,我在酝酿《爱到何时了》时,两次到母校,寻找过去的足迹。看望了几位老师

。王处长已换岗位,见面,我们紧紧地握住手,一起回忆那段时光,他问我与何帆的近况,

我泪眼滢滢……


我约裴鑫,做了一次长谈。讲述了我与何帆从认识到爱恋的全部过程,他感慨万千。

“我出道很早,一直希望能找到知己。经历不少,也听说不少,多是雨打浮萍,朝秦暮楚。

你与何帆的爱恋,如果不是我处在其中,还以为你在虚构动人的故事。你们和好后,我会远

走高飞,离开这个城市。我忘不了你,也希望你不要忘记我,美好的回忆也是一种幸福。”

说着,从口袋里翻出200元钱递给我:“我没有更多的钱,一个人混饱肚子就行,这点钱给你

在路上买点吃的,路途很远,不要太委屈自己。”我推辞,他坚持着。


“你收下,我心里会好过些。”说完,站起就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耳边又响起他最

爱弹唱的那首歌《懂你》。

顾洁和玉清送我到了车站。

这是我第一次独身远行。望着伸向远方没有尽头的轨道,心中茫然。我不知道一路走下去会

是什么结果,泪水犹如苦汁在内心滚动。

曾听何帆说,到他家要先乘火车到赤峰,然后转乘汽车到B旗,出汽车站坐四轮车到C镇,在C

镇东街,靠近山的地方打听就能找到。

火车到赤峰时天很晚了,我在汽车站附近找一家小旅馆住下。次日,深怕误点,早起到了售

票窗口,寥寥几人已在排队等侯。只见车一辆接一辆地出站,就不见开窗售票。询问得知,

上车买票,到B旗的车已经发过一班,气得我们排队的人直嚷嚷。


汽车出了赤峰,在空旷的原野上行驶,我第一次领略到北国风光。凝视窗外,山势高大雄伟

,绵延不绝,山上植物低矮茂密。山的顶部云雾缭绕,与天浑然一体。川流不息的河流,穿

过草原,孕育着丰美的水草。碧绿的湖水象草原上明亮的眼睛,水鸟在湖面轻盈地飞翔。远

处成群的牛羊时隐时现,牧民的帐篷炊烟冉冉。大自然的杰作造就了这片旖旎的风光。看惯

城市的拥挤和高楼大厦的人,置身其中,顿觉清爽。


汽车到B旗站后,四轮接客的蜂拥而上,乱糟糟,强拉硬扯,我被一个中年妇女拽上车。行有

一半路,车停了下来,中年妇女指着不远处说,前两天下雨,道路被水冲坏,山上滚下的泥

石还没清理完,泥泞难走,车上颠簸得厉害,还会灌上泥水,最好是下车走过这段路,否则

,就受委屈了。我拣着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迈。就看那车,时而左倾,时而右斜,颠着

,晃着,泥水溅着,突然一个大摇摆,后轮陷入泥坑。再踩油门,已熄火。我正庆幸自己下

了车,免遭一劫,她过来不好意思地说:“小兄弟,麻烦你帮着推一下,也怪我,这条路已

断行,我不想绕那近10里的路,想把你早日送到,好心办了坏事,少收你2块钱吧。”正说着

,后面又来一辆四轮车,看是同行抛锚,男司机下车就骂:“他*的,这些官爷,只管收钱,

不管修路,我们每天要来往C镇多次,收费不高,每次绕10里路,挣的钱还不够多付油费的。

”推着车,嘴里还骂骂咧咧。我学他的模样,卷起裤脚,拉好架势使上劲,一起把车推了上

来。


C镇很小,是由村庄发展起来的,当地不少人还沿袭过去的叫法。有三条街道连接,四周环山

,树木成荫,风景秀美,建筑时尚,家家户户的阳台和窗台栽培了许多不知名的花,姹紫嫣

红地开着。在东街山脚下,打听到了何帆的家。一位老人开了院门,听说我是何帆的同学,

从合肥来找他,很惊讶。拨打电话后说:“何帆从牧场出来很久了,马上就能到。这里白天

很少有人,都在牧场忙活,我是他家的雇工,在这看看院子,弄弄花草好已有多年。”老人

要我到屋里歇着喝茶,我想随便走走看看,他喏喏地到别处忙去了。


好大的院落,两层楼房,建造的很标准。修剪整齐的花草,清香四溢。鱼池里各种色彩斑斓

的鱼,快活地游着。池中三座假山,长满青苔,生出各种小小秀木,鱼夫垂钓,小桥流水,

宛如仙境。墙上枝藤盘绕,负势竞上。这里就是何帆出生和成长的地方,我感到一阵阵激动


门响后,进来一人。头发凌乱,光着背,穿着肥大的吊裤,还有那双熟悉的运动鞋。瘦了许

多,晒得黢黑黢黑的,身上还残留着几道枝条刮痕。

何帆?我的何帆?曾魅力四射,青春荡漾的何帆?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也惊

呆了,向我走来,一步,二步……靠近了我。

“秋阳!真的是秋阳!”他嘴角微动,声音颤抖。我扑上去,紧紧抱住他,

“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帆哥,”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他。

“跟我回去,一定要跟我回去,你不能放弃学业,也不能放弃我,我需要你。”我泪如泉涌

,不停地哭。泪水滑落在他裸露的脊梁上,流出一道道小沟。鼻涕、口水俱下。我不再遮掩

,淋漓地发泄。他也在哭,压抑地哭,嘴咀嚼着我的衣服,手不停地揉搓着我的后背。


“哥!还记得那年‘愚人节’你对我说过的话吗?在俩人的情感世界里,要像做菜一样,多

添些佐料才有味道,才显得浪漫有情调。这一回,全当我是厨师,在我们的情感世界里添加

了佐料!虽然猛了些,但味道会更浓。”我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他没作声,把我搂得更

紧了,仿佛要将我嵌入到他的体内。许久,他两手松开,揽着我腰,又捧住我的脸,盯着看

一会,抹去我眼角的泪水后,又猛地把我搂在怀里。


“回去,我一定回去,我们永远不再分开。”他开始轻轻地拍打我的后背,像在哄着一个受

了伤的孩子。

太阳不见了,晚霞的颜色越来越淡,天空中,只有漂浮着的白云边缘,隐约可见一点玫瑰色

的影子。

“走,上楼。”说完,他弯下身,一用劲将我扛在肩上。“蹬,蹬,蹬”到了二楼,推开门

,把我往床上一扔,褪去我衣服,自己站在一旁痴迷地看着。先欣赏是他疯狂做爱的前奏。

为迎合他,我闭着眼,哼哼唧唧,风情多姿地变换身体。


“帆哥,你对我狠一点,把所有的怨气都释放出来。”我良心上自责,想给以弥补。

“呵呵,我可不是性虐狂,也舍不得整治你。还要留着慢慢享用呢。”他又焕发了天真。说

着,脱光衣服,把整个身体压过来,越来越沉,两个体肤的温度渐渐渗入。我们互相抓扰,

搔着对方的痒处和敏感处,像欢快的动物一样嘶咬调情。


他从我的发稍吻起,慢慢向下,然后从我的平滑小腹上移开,裹住我的阳物,津津有味地品

吸。一种久违的、销魂的激动,让几天来的疲倦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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