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何时了————吟声切切
吟声切切  发于:2010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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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香水,往我身上和自己身上喷。浓郁的香味飘散开,挑拨着我灵敏的知觉。喷过后,他

把香水放在一边,攥着我的阳具揉搓,激动和兴奋充斥我全身。不知今晚他有什么新玩法,

我被动地等待。


“快放了,要接不?”我盯着他问。

“不接,放空。”

我“啊啊”地叫着,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他。随着身体的阵阵抖动,一股股白色精液射到腹部

和胸部。他不给我檫,用手掌来回用力的划,精液渐渐变成皂沫状布满前胸。他将阴茎对着

我的脸,猛力地手淫,喷射后,也不给我檫,用同样的方法涂抹。我觉得他今晚行为怪异,

不愿再玩下去,起来穿衣服。他坚决地说:“别动,今晚你没有选择。”说完,把我按住,

嘴贴到我身体,用舌尖舔我身上的精液,我一动不动,任凭他的嘴在我身上游移。


何帆性欲强烈,性行为较以前不局常理,常让我不知所措。

……

“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在别人眼里,我是追玉清到蚌埠的,与玉清处这么久,也能应对。

你与文倩也要试着应对。需要时我们就在一起,这样可以天长地久。”他拿过手纸,开始檫

剩余的精液,边檫边说。


“不舔了?”我坐起,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有人说,我们这种人恋爱结婚是在伤害自己,也在伤害别人。今晚我送文倩回家。吻了她

,她感觉很幸福。过去对顾洁也是这样,只要我们守住秘密,她们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是自然

的,也就是幸福的,尽管我们要为此付出代价。”我感触地说。


他去倒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两口,递给我一杯说:“在目前,只能这样,这算是最好的选择

。”

“你今晚的行为‘变态’,从哪学的损招?”

“呵呵!你又来了不是,这叫‘变态’?‘损招’?怎么开心怎么玩,爱屋及乌,不师自通

。你身上的一切都是我想得到的。”他泯一口水后催促道:“上床,搂你睡觉。


……

时隔不久,我与同事到厦门出差,办完事,顺便游了鼓浪屿,也学何帆买些当地特产,正要

回蚌埠时,同事突然犯病。院长指示就地住院,家属去后,与其共同护理,病愈一起返回。


前期紧张忙碌,10几天危险期过后,有家属陪着,我也做不了多少事,就经常与何帆通话聊

天。他有说不完的话,有时很晚,我睡了还打我手机非要聊上几句。有一次很有意思,他喋

喋不休,我很困,不想听他的罗嗦,把手机放在一边去洗澡,洗完回来,手机里还在不听地

说,他压根就不知道我离开过,我心里好笑,问他:“刚才我洗澡去了,你都在说啥?”他

气的骂我是“熊”。


一个月后,同事病愈出院,爱人老远去一趟也不容易,想陪她在附近游玩两天,我归心似箭

,一个人乘机从厦门直飞合肥。到合肥买了车票就要何帆到车站接我。

车站的夜晚灯火通明,何帆在约定的地点,坐在摩托车上,一只脚着地,“嘟嘟”地按着喇

叭,我过去,把东西往后背箱一放。

“饿坏了,先找家饭店吃饭,今晚不回家,陪你过夜。”说完,抬腿稳稳地坐上车,紧紧地

抱住他。他回头小声说:“这么久才回来,都把我想死了。”路上,他说某区近郊有家野味

馆,开业不久,生意红火,是个“不夜店”。


车子穿过市区,驶上新通的大道,我内急,要他缓行,找地方停车小便。道路拐弯不远处有

一施工场地,场地周围低洼的湿地里长着茫茫芦苇。月光下,密匝摇摆的芦苇,风吹过,传

出悦耳的“哗哗”声。


他将车推过道路,停靠在场地附近。

我俩来到墙角,“放水”后,何帆突然性起,一把拉过我搂在怀里狂吻。我不能自持,蹲下

身掏出他的直直地塞到嘴里。还不过瘾,又解开他的皮带,将其裤子褪到膝盖下,弯腰翘臀

,用我的在他股沟里来回摩擦。喷射后擦过,他又来做我,正做着,忽然,听到有人嚷:“

分开搜索,分开搜索。”几柱白光晃动着。


“有人来!”何帆急喊。系裤已来不及,他想后退,与我拉开点距离,“呼啦”脚地踩空,

滚落到湿地里。

“这边有人,快过来,快过来。”响声惊动来人。我刚提起裤子,两柱刺眼的电筒直射到我

。几个巡警围过来,其中一个中等微胖的警察高喊:“下面的那个给我上来,跑什么跑?”

几柱电筒又同时照向何帆。


何帆上来时,满身泥巴。

“你们在干吗?” 微胖的警察问。

“正在撒尿。”何帆回答。

“撒尿为啥慌张地跑?”

“不是跑,因在撒尿,不知来的是男是女,怕看到难为情,一紧张不小心滑下去的。”何帆

很机智。

“王队长,这好象才用过。”一个高个的巡警发现地上的白纸团,查看后对微胖的人说。

王队长蹲下身,用电筒照着几叠白纸团,一只手拣根枝条仔细地翻看。

“是刚放过檫的,他们在干吗?难道……”他自言自语后站起,指着纸团严肃地问:“这是

哪来的,怎么回事?”

“不清楚。”何帆摇摇头。

“好象刚才撒尿时就有。”我补充一句。王队长与几个人嘀咕一阵,然后,以命令的口气说

:“带走!”

爱到何时了43

听说要带我们走,很不服气,想不通,他们管这事干吗。心里恨这帮人,又不敢得罪,相求

无效,被带到巡警办公室。王队长将我与何帆分开让人分别记录。

我在写这集时,托公安局朋友调取了当年的档案材料,寥寥几页笔录纸,有的字迹、手印已

模糊不清。看着它,一幕幕情景浮在眼前。我紧攥着记载何帆的那份,就像在攥着我的何帆

。岁月啊,太无情了,昨天,竟成为永恒的叹息!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愿再回到那个揪心

痛楚的时刻,因为那时,何帆与我同在。


给我做记录的是个程姓小伙子,刚参加工作,外地口音,俊郎儒雅,看着我一个劲地笑,我

问笑什么,他腼腆不语。问话的姓侯。

问:知道为什么到这来吗?

答:不知道。

问:不知道,怎么到这儿来了?

答:这就要问王队长了,我们没犯法,为什么要带我们到这里?

问:你俩在僻静处做什么?

答:解小便。

问:真的在小便?可做其他事吗?

答:你们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问:你们是不是在搞同性恋?

当侯问这句话时,我反而沉着。

答:真不可思议。凭什么说我们在搞同性恋?

我将出差回来,何帆到车站接我,准备到野味馆吃饭,路过建筑场地,小便时有人来,何帆

怕被女性看到,慌张滑倒叙述一遍。

“何帆有自己的房屋,我们都是很爱干净的人,如果是同性恋,绝不会在那个脏乱的地方做

爱;我与何帆都有女朋友,为了女友何帆从内蒙赤峰追到蚌埠,同性恋排斥异性,对异性没

情趣,我们会是同性恋?;再说,同性恋只是性取向不同,其他与异性恋无异,
既不违法,更不犯罪,也没影响到他人,即便是,都应包容善待,你们仅仅是怀疑就这么不

容,现在是以人为本,文明执法……

我陈辞后,他俩面面相觑。

“他们没做违法事,我看跟王队长讲一下放他们走吧。”小程同情地对侯说。

侯姓没言语,站起出门。

我对小程好感,乘空聊上两句。得知,公安办案经费相当紧张,只能保证工资。加班、出勤

费很难保障,更别说奖金。王队长为“创收”,动辄找理由罚款。有一次,带人跟踪一对相

恋男女,待做爱时抓住,以未打结婚证,属于不正当关系为由罚1000元。两青年怕毁名声,

乖乖认罚……。


王队长尝到甜头,时不时搞点名堂。私下,大家颇有微词,因与自己利益攸关,没人劝戒。

程说,我们年轻人情感相融,才和我说这些,他有看法,也只能随波逐流。


知道了内幕,我信心十足。

没多久,王队与侯警过来。王队长看完记录,责怪侯说:“我早就说过,别轻信嫌疑人,你

自己看看,他都说些什么,好象我们不懂,在给我们上课。”说完,坐下,大腿翘在二腿上

,掏出烟,先递给侯警一支,然后,自己点上猛吸两口。


“你还是法院的,被巡警查处,张扬出去多难为情。要知道,同性恋是不道德的,是一种社

会丑恶现象,凶杀、欺诈、艾滋病的蔓延都与同性恋有关。”他藐视地看我。


瞧那模样,想着他的贱招,我血脉贲涨,真想冲上去扇他耳光。

“对同性恋偏执无知才这么说。我再次声明,我们不是,你怀疑的唯一证据是留下的手纸,

我们强烈要求做鉴定,如果是我们留下的
,你可以随意处罚、张扬,如果不是,你该赔礼道歉。我们不明不白被带到这里讯问,会向

你们的上级机关控告。公、检、法本来就是分工不分家,你对法院的人都”莫须有“地随意

讯问,对其他公民可想而知。过去曾听说你们的一些内幕,没想到今天在我身上应验。”我

义正词严,理直气壮地说。


当时确信,他们还不至于对遗留物做鉴定。真的非做不可,根据有关司法解释,确定身份关

系的鉴定,只能自愿,不得强迫。我再以有损人格为由拒绝,他们也奈何不得。


我的弦外之音,他也得掂量掂量。王队长歪着脖子,瞪直眼看我一会,想发火,又强压下去

“毕竟是法院的,挺会说话,你们还年轻,我不想深究。身正不怕影斜,脚正不怕鞋歪,我

做事堂堂正正。我不计较你的说辞,看你是法院的份上,象征性交点罚款走人。”他色厉内

荏。


“查我们的目的就是一个钱字,不能接受,没有理由罚我们。”明白无误,王队长就是想以

同性恋作为要挟,搞点钱。

我心里憋着股气,翻脸,量他也不敢怎样。

王队长看我态度坚决,指着小程道:“把那个叫何帆的喊过来,让他俩商量商量,是交罚款

还是让家里人来带。”

他在退让。

何帆过来,我把他拉倒一边,告之他打听到的内幕。何帆说:“太不象话,王队长下着套让

我钻,非要我承认我俩搞同性恋,我死活不肯,他就以拘留罚款威胁。接受处罚等于承认,

不服软,反而有利。”


何帆来到王队长面前:“没什么可商量的,罚款、拘留是你们的权力,我们不服可以提起行

政诉讼,现在天不早了,你该早做决定。”

王队长看实在榨不出油水,我们又不肯让步,台阶难下,对侯警说:“通知家人来领。”说

完进入办公室。

侯警使个眼色让我们快溜。我拉何帆往外走,被另两人拦住,非要家里来人。

“我们是成年人,具有完全行为能力,自己做事自己承担,与家人无关。”力争无果,何帆

被高个的掏一拳,我被推倒在地。

现在想来,王队长进屋不再露面,可能是放我们一马,走人算了。侯警领会,可手下其他人

没领会,逢迎拍马,仍按其旨意执行。

爸妈来后,王队长很不情愿地出来见面。说那附近在半年前发现一具被歼女尸,案子现在未

破。今晚巡视,车灯老远照见摩托车,两个孩子行为异常,现场又有异物,怕有疑案,故带

回调查。态度温和,语调诚挚,却暗含隐情,并劝言,现在社会复杂,大人要多注意孩子行

踪,尤其晚上,别让孩子到处乱跑,去无人地方。


我与何帆不段插话,指出他们的不当行为,爸妈了解情况后,不卑不亢地说王几句。

……

一个月后,爸与市局领导在一起吃饭,谈到该巡警队的一些传闻,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市

局主要领导极其重视,组织专人,会同纪检,明查暗访,查出许多问题。三个月后,王队长

被刑事拘留,不久,被依法追究刑事责任。涉案的两人受到不同程度的处理。


那场风波,是我与何帆第一次被公开怀疑同性恋。不管爸妈怎么想,是否意识到我的性取向

,我都心有余悸,坐卧不安。

爱到何时了44

我与何帆是一块钱币的两面,不管怎么翻转,都是不能分割的一个整体。我们虽有自己的女

友,但更多的还是我俩在一起。花前月下,人约黄昏。青山做证,绿水做证,我们爱的真诚

,爱的纯粹。我们以自己的行为在演绎着同性间爱的绝唱。然而一切世事难料,造化弄人。


生命像飘扬在风中的芦苇。

2002年春节,何帆没回赤峰,中午在玉清家过年,晚上又到我家吃的除夕饭。饭后他说头晕

,我想是喝多了酒,要他早点休息。他很听话,留下洗一洗就一个人先睡了。第二天一早,

他说还有点晕,最近常有这种症状。我与他去药店,买了些头晕的药。


十五元宵灯节,蚌埠劳动文化宫举办灯谜诗词有奖竟猜活动。我与何帆背着玉清和文倩单独

溜出。在诗词竟猜处,有不少是《红楼梦》的知识,谜语很多。我从小就很喜欢《红楼梦》

诗词,书里的81首诗,18首词、曲,我在14岁时就能背诵。有一首联语上联是“孽海情天”

要求对出下面两联。这难不住我,我很快写出上联“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下联“

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酬”,工作人员吃惊地看我。还有一首“富贵又何为,襁褓之中父

母违,展眼吊斜辉,湘江水逝楚云飞”问隐喻书中的哪一个人物,我猜史湘云,果然中奖。

谜语,也闷对两个。何帆很兴奋,把我抱起,说我真棒,回去后要好好做爱奖赏我。又转悠

一会,没所得,我拉何帆穿过拥挤的人流去兑奖。他手捂着头,又不停地揉眼,说这段时间

间歇性头痛,还伴呕吐,眼睛看东西模糊,脸也麻木,刚才厉害些,领过奖不想再玩,要回

家睡觉,明天到医院检查检查。我抱怨他不该这么粗心,身体不舒服应早些看医生。


第二天,我们到某医院,医生说是重度神经炎,开了不少止痛止晕,治疗麻木的药等。

过二月,意味着冬天结束,春天的脚步近了,但温度回升缓慢,早上仍然春寒料峭。中午阳

光洒下时,初春的寒意才少了些许。

午饭刚过,何帆就约我说,离司法考试不到一个月,要劳逸结合,不能成书呆子,今天天气

暖和,想出去散散心。我问他最近身体如何,他说吃药有点效,需慢慢康复。我建议到龙湖

划船。


当船划到湖心,突然,他一阵眩晕,陷些跌落到水里,脸色煞白,汗珠从额头冒出,脸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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