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何时了————吟声切切
吟声切切  发于:2010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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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恋,我还有脸见人吗?天那!太可怕!远远看见两个警察巡视过来,我悄悄地避开。我

在楼的一角,望着对面的影楼,观察有没有异常人进出。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犹豫再三,

不敢进去。不得已,还是给何帆打了电话。何帆到来,听我说出顾虑后,翻眼看看我,接过

票大方地走进去,我跟在后面。开票的女职员核对后,将照片递过,又送一个小相册,没忘

打量一下何帆。何帆竟冲她挤眼伸舌头做鬼脸。


出了门,何帆抽出照片细看后,故作卖弄地叫起来:“蛙噻!好一个酷仔,帅呆了!我看了

都性起。”又拍拍我肩说:“我自己的写真,自己欣赏,怕什么!谁还能把我怎么样?”然

后挖苦我:“你这小子,敢做不敢当,整天就知道对我狠,遇事就糖浆。”接着,把照片往

我面前一递:“拿着,收好了。”


三十四张照片,清晰地烙着那段难忘的岁月。多少年过去了,它依然是我心灵的归宿,有它

的相伴,我一生都不会感到孤独。现在,我不再哭泣,最大的心愿,是在我回归自然的时候

,这些照片能和我的躯体一起熔化,在那冥冥的世界里,重温我们的故事。


中午,在一家小餐馆吃过盒饭,何帆要到市里看电影,说是新进的美国大片。我坚持要去溜

冰,互不相让。

“溜冰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大片错过就没机会。平时我总依你,这回你该依我一次。”他说

的好伤心。

“既然都是依我,就再依我一次吧。” 我不愿谦让。

他看我不依他,坐着不动,我过去拽他,他也不起。

“不然,我们就打赌输赢,锤、剪、布三下两胜,愿者服输。”他想寻求机会,提出建议。

我连赢两下,拉他走,他不情愿地跟着。路过一个超市,他说要买点水和零食,我们一起进

入。人很多,看过两个货柜,一转身,就不见他,喊几声,无回应,找几圈,没踪影。我一

个人兴味寡然,不想再去溜冰。回到房间,我将照片按拍照的顺序整理好,收入相册。一个

人静静地欣赏。一张张照片拨动我的情弦,心律随之亢奋,只觉得醺醺如醉,忽忽如梦,有

一种全身心陶醉的幸福感。


傍晚时,何帆回来了,进门,先抱怨起我来。

“你怎么搞的?我这活生生的人都让你给搞丢了。要是被人贩子拐去,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超市人多杂乱,再也找不到你,只好自己单溜,看一场电影,好过瘾。大片就是大片,惊心

动魄,扣人心玄。”他怕我怪他,先堵住我嘴,让你生气不得。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乘我不备,故意溜走的,反说起我,今天非罚你不可。”

“罚我做什么?”

“骑你大马。”

“嗨!又是骑大马,我的膝盖都快磨出茧了,真拿你没办法,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说着

,上来从后面紧紧地抱住我。

爱到何时了32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周五,天很晚了,下着雨。我在看书,何帆躺在床上听音乐。这时晓宇

敲门进来,手里拿个挡雨的塑料文件夹,身上湿漉漉的。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说:“嘿!我有

钱了,明天请你们吃饭。”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何帆也摘下耳机坐起来,疑惑地问:“喂!

哪来的钱?不会是中大奖了吧?”晓宇笑吟吟地说:“先别管哪来的钱,你们可挑个好点的

地方。秋阳,别忘带上顾洁。”


我们愉快地侃着。

雨,淅淅沥沥,没有停歇的迹象。我留晓宇住下,明早一起逛街。

我将晓宇带到我房间,拿出许多零食给他吃,又给他准备洗澡水,调好水温,催他洗澡,他

很感动。

“秋阳,你对我真好,你要是女的,我拼命也要娶你,爱你一辈子。”我不经意冒一句:“

男的也可以爱一辈子。”他瞪直眼看我。我意识到说漏了嘴,补充道:“男的可以成为永远

的好朋友,互相帮助和关爱。”


他拿过浴巾,躺在床上。我们又聊起男女情爱的事。他问我和顾洁多长时间做爱一次。我说

没准,想要就要。她很久没来了,我也正急呢。并假装抱怨他不该挑起我性欲,收不了场,

他可要负责。借着话题,我拉下他的浴巾,他没反应,我又大胆地脱他小裤头,嘴里叨咕:

“你不是喜欢裸睡吗?今天还得裸睡。”他也没丝毫不快,我得寸进尺,继续诱导。


“交上女朋友,有了性生活体验,就像溃堤的洪水一泻千里。今晚你扮顾洁,让我尽兴一下

。”也许他认为我对他太好,想报答我,索性闭上眼,不再言语。他的默许,让我激情燃烧

。我凝视他的睡姿,无疑也是性感的躯体,那张脸,也是一张帅气的脸,一张洋溢青春气息

的脸,一张充满诱惑的脸,强烈的欲望不可抗拒,我也不顾他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向他趴过

去。


……

清风茶楼,装修简约大方,环境整洁幽雅。步入茶楼,能领略到一种艺术氛围。茶点幽香、

清心。室内精裱框内有许多名画、书法,布局别具一格。窗外美景一览无余。悠然的乐曲,

让人感觉休闲、如意。


坐下后,何帆介绍说:“这个茶楼是中日合资,可以观摩日本茶道表演,是品茶的最好去处

,又能欣赏书法字画,还有美味佳肴。日本人喜欢吃鱼,这里主要以鱼为主。今天我们就多

点鱼吃。五个人跑一上午,挺累的,来这里正好放松放松。”说着,拿起菜单点起菜。什么

“铁板三样活鱼,宫廷一品鱼,老成干鱼,滋补甲鱼,千岛酸辣鱼,芙蓉鲜虾蒸鱼片……”

晓宇听着听着,对我撇起嘴。我明白意思,小声对何帆说:“晓宇没钱,别想宰他,简单吃

些吧。”何帆听后,转身问晓宇:“今天是什么标准?”晓宇不好意思地回答:“就带200元

,不知够不够。”


“早说呀,问你哪来的钱,你也不说,我还以为你中大奖怕泄露呢。”说得晓宇脸红扑扑。

“我找到一份家教,给两个初二学生补习英语,每月一个学生300元,两家看我困难,各先付

100元。每晚两个小时,要等孩子做完家庭作业,9点以后才能去教。”


“你的钱来的很辛苦,今天我俩请客。”顾洁和玉清唏嘘着。

“不行,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寒酸点,按200元标准吧。”晓宇坚持。

“200元有点奢侈。按100元标准,点些家常鱼,同样可以吃到200元的味道,就这样吧。”何

帆把菜单递给服务员。

席间,我自作主张地对晓宇说:“快放暑假了,我们的房子也不准备退,你就住在里面。不

然,每晚11点多钟回到学校,值班看门的会很不高兴。”晓宇应允。我又指指何帆对晓宇笑

着说:“房子是我与他合租的,你敬他一杯酒,给他夹些菜,他就不会有意见了。”晓宇敬

过酒,又给夹菜,菜不放在碟子里,直往何帆嘴里塞。何帆闭嘴躲闪,晓宇过来捏住他鼻子

,硬给塞了进去。我们笑,何帆也笑,“噗嗤”一声,何帆呛得把菜喷出,“哇”炸开了锅

,谁也没了胃口。何帆允诺,晚上每人补偿两个烧饼,5元钱蚝油串了事。


……

暑假前,爸爸打来电话称,奶奶患一种奇怪的病。大便坚硬呈黑色粒状。这种症状一出现,2

—3
天脸色手指就发白,化验结果黑便全是血。看了多家医院,找不到出血原因。止血的唯一方

法是打止血针,打过针颜色变的正常,10多天后,症状如前。全家很着急,要我在放假后立

刻回家,和妈妈、叔叔一起带奶奶到上海检查。


暑假有可能与何帆北行的愿望,又泡汤了。

奶奶到上海住院后,经全面检查,还是没搞清出血原因。专家建议采用中西医结合的办法止

血,保守治疗一段时间,仍然不行,再考虑行破腹探查术。住院一个来月,我们带着困惑回

到蚌埠。


我与奶奶的感情很深,自小就生活在她身边。奶奶把孩子们拉扯大,开始过上好日子,病魔

就来缠身,我很伤心难过,心情极度郁闷,只有想到何帆和晓宇时才能有所缓解。


我到了合肥。

上次对晓宇投石探路后,我心里有数,只要不过分,他能够接受我。我对何帆的爱也没有减

弱,就像结了婚的人,虽然深爱自己的爱人,可有时也难免在外面沾花惹草。


晚上晓宇回来,我谎称到合肥有事,因好久没见,很想他,顺便来看看,明早就走。我俩睡

到了何帆的大床上,我摆弄他的阳物,用自己的在他身上摩擦,他被动地躺着,像什么事也

没发生一样,随便我怎么搞,直到精泻。


以后我又借故去合肥两次。迟于何帆到校。

美好的东西,在拥有的时候,不觉得可贵。想失去它,就像随手撕碎一张废纸一样地简单。

我与何帆的情变,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

爱到何时了33

早上九点,下了火车,直奔租住的房屋。门开着,我悄悄地进入,没人。知道何帆没走远,

放下包没多久,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我躲在门后,他刚跨进门槛,我“脱”地出来,大叫

一声,吓得他一抖缩,瞪我一眼:“都多大了,还这么调皮。”说完,随手将几盒音乐磁带

放到桌上。


“大六这小子不够意思,借我10盒磁带,一个暑假过的就只剩这4盒,不去要也不还。”

“缺少信用的人,以后不能再借给他。”
我从后面揽腰抱住他。他把两只胳臂伸到后面也揽住我。我掏出一块口香糖塞到他嘴里,柔

柔地说:“想我吗?”他没嚼两口就吐出来,不正面回答我,却很认真地问:“奶奶的病因

查出来了吗?”


“还没有。”

“暑假过的怎么样?”

“不好。为奶奶的病发愁,也很想你。”他“恩”了一声,拔开我手,硬棒地冒一句:“是

真的吗?”然后,从写字台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笨拙地化亮火机抽起来。我这才注意到

,从不抽烟的他,烟缸里堆满了烟蒂。他每次见到我,都异常兴奋快乐,这次冷冰冰,我很

纳闷。走过去,拉他坐下,轻声地问:“你怎么了?好象不太高兴。”他没有言语,眼圈有

点红。他的反常,更让我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午饭后,我买来一箱苹果,挑个又红又大的,削了皮递给他。他接过,大口大口地吃。

“又脆又甜,是正宗红富士,你真会买。”他边吃边说,布满愁容的脸舒展许多。

我看他情绪好转,追问:“你有心思,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把他吃剩的果渣接过来。

“没什么,遇到点烦事,吃个苹果好多了。”他不想说,我更加好奇,打破沙锅问到底。他

看我坚持,拉长脸问:“你能保证对我讲实话吗?”我感觉不对劲,可还想弄明白与我何干

,就答应一定说实话。


“暑假到合肥没有?”他眼睛盯着我问。

“到合肥办点事。”我平静地回答。

“到租住的房里来过吗?”

这一问,我的心咯噔一下,有种不祥预感。难道他知道了什么?事已如此,也不得不硬着头

皮顶下去。转念一想,也许他只看到屋内的摆设动过,不至于知道我与晓宇的事,也不可能

知道。仅仅动了摆设,又怎么能这样对我呢?心里发怵,开始紧张。


“到了合肥,就顺便过来看看。”我佯做自然的样子。

“和谁做爱过?”

我的心腾地提到嗓门眼,“砰砰”地跳个不停,犹豫片刻,我有点不耐烦地回答:“我一个

人能和谁做爱?”

“不愿讲实话了?”说着,他弯腰从床腿旁拣出一个白色纸团,上面留有干状粘液。

“看看,这是你的杰作,是你做爱的证据。”他不温不火。

与晓宇做爱檫过后留下的。我脑子在转悠,没当场抓住,不能承认,否则,永远是他的把柄

。想来想去,编起谎言。

“我在这屋睡一夜,睹物思人,想着想着你就自慰了。就这么回事,真是少见多怪。”我耸

耸肩,双手一摊,做出不屑的样子。

“说的多动人!撒起谎来从容自若。晓宇什么都跟我说了。做就做了,下不为例,还要狡辩

。”他有些不满。

我很任性,一竿子到头不折弯,没有一点理智,更不想妥协。听说是晓宇说的,我又气又恨

。有种被出卖的感觉,反正也丑了,非找晓宇问个明白。

晓宇正在洗衣服,看我过来,忙打招呼。我二话没说,把他拽到一边责问:“你真不讲义气

,干吗要出卖我,把我俩的事告诉何帆?”

“也是你太粗心,檫过的纸漏拣一个,被何帆发现。他追问我,谁去过他房间,我说你来过

,又问还有别人吗?我说没,就你自己。他拿出那叠纸,说是做爱留下的,我看瞒不住,就

对他说‘嗨!秋阳性欲旺,几天不见顾洁就控制不住,把我当顾洁了。’就说这些。他打我

一巴掌,问我是真的不懂还是装傻。我一气之下,搬了出来。什么事啊,这么认真,不就是

在他房里睡个觉吗?”


“你真蠢,就说不知道,是他自己手淫出来的不就得了,干吗非要把我俩扯到一起?”

“当时,脑子走样,没想起来,就实话实说了。”

正说着,何帆过来,指着我,似笑非笑:“兴师问罪来了?晓宇,我告诉你,以后再做引子

,对你不客气。”

“你管得着吗?”我应一声,转身就走。

“站住!到哪去?”他喊住我。

“我想到哪就到哪,是我的自由。”我回应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以后,我对他爱理不理。他的房间我也不进,他到我屋里搭话,我就出去。

他终于沉不住气了。一天,我刚进门,他就冲我说:“今天我们好好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我轻藐地说。

“是你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哄你,你还不睬。我错在哪?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俩没有谁对不起谁的问题。我也没让你哄我。至于你做错什么,你自己清楚。”

“恰恰我不清楚,我要你说出来。”

“你对我缺少最起码的信任。发现我有不对的地方,可以直接找我谈,竟然在暗地里调查我

,还像审犯人一样,是不是想传出去,让我声名狼籍你才高兴?”

“你还挺有理。只有别有用心的人,才会暗地调查。我对你会别有用心吗?我发现可疑后,

随便问问晓宇,没想到你太出格,还假托顾洁,让他感觉你喜欢女人是吧?他真的像你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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