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清风————开到荼靡的天空
开到荼靡的天空  发于:2010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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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心所向么……”
独孤占挥挥手道:“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本王还没想到那么远。今天就先到这吧。看不出你
这小脑瓜倒是灵光的很,唬得本王一楞一楞的。怎地这么些年只当了个贴身的下人?罢罢,
容本王再琢磨琢磨。”
我微微一笑,不可置否道:“王爷好生想着,清风先退下了。”
“你要到哪里去?虽然替死鬼掩了一时的风声,怕是你这张脸被人认出来也麻烦的紧。”独
孤占大步走到我的面前,抓住我的手腕道:“哪儿也不许去,安心在本王的王府呆着。”
我轻轻挣脱,笑道:“王爷休急,清风只是在花园里四处走走罢了。”
王府的花园和皇宫的花园略有不同,这里纠结成簇的尽是一些猎艳斗奇,却好似主客不分,
显不出层次分明的清朗。可惜了一些名花贵种。我正暗自惋惜,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压得低低
的声音:“清风,重新做人的感觉如何?”
是他。我不动声色地回头道:“重新做人,为何会感觉不好,还请阁下点明一二。”
他答非所问道:“不好。现下皇上可是非常的不好。”
心里隐隐有了一层匪夷所思的震撼,绕着血管发散到周身的每一寸不知名的地方,但是脸上
的神情依然镇定:“皇上么。他好与不好,与我又有何干。”
裘然像没听到我的刻意掩饰一般,继续说道:“皇上似乎已经三天滴水未沾了,只默默守着
那个假的灵柩。听说当时看到那捣得稀烂的尸体时还有片刻的昏厥,入土时竟出手阻拦。总
之是很不好。”
我能感觉到那黑色面纱下透出的仿佛将我看得一清二楚的视线,这种无来由的令我心惊胆战
的视线将我在脑中流转的种种计划不加掩饰地打断了,我想到流云眼中那些稍纵即逝的模糊
情感,难不成真的是相见不如怀念么?
我低眉信手挑起一朵芬芳,流云,你这又是何苦。我早已不是当时的清风,你看到清风,说
是死得彻底也罢,说是生得不留痕迹也罢,早该在记忆里被抹杀的干净,飘过翩然而逝的韶
华了。只听得身边人低笑一声:“你这是做什么,要不要我带你混入宫去见一见他?”
“阁下既是有如此的闲情,何不把面罩揭下坦诚相见?”我不慌不忙地绕开那个令我心跳加
速的话题,只要不涉及流云,我想我可以装出一辈子的云淡风清。
这话显然是刺到了他的痛处,他声音沙哑了些:“若是给你看了,你定要恨我了。”
“恨你?为什么?”我有些好笑:“是恨你没有下杀手?是恨你劫了刑场?还是恨你千方百
计地说服独孤王爷?”
他的身影在那么刻骨铭心的记忆里慢慢深入,我逐渐明白了无法奢望是怎样的一种悲凉,恰
恰是这种悲凉在他的影子里越溶越深,不经意间竟然踏过了我的回忆,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的
所作所为快乐得是否真实,在我的概念里只有诚惶诚恐的声音告戒我不能后退,他的声音犹
如从另一个世界飘渺地传来:“因为,我对你动了心。”
我的内心极为矛盾,虽然早就有感觉,但是我需要和事实做最后的抗争,我需要一个可以说
服自己的答案:“你以前,好象没有见过我吧?”
“不,我见过。”在不留神的回忆中,他的声音竟忘了压低,渐渐变得明快清朗起来:“我
见过你怅然失神的样子,见过你哀然凄绝的样子,见过你不经意中的恬淡笑颜,见过你对那
个人无与伦比的痴心……我见过你那么多那么多次,只是不想……只是不想……”
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了,我想我的脸色在月夜里一定惨白得可怕,仔细打量了他的身形琢磨
了他的声音,我失声叫出——那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裘然?裘然?你不是裘然……你不
是……你是……你是秋儿,对不对?!”
秋儿,是秋儿,那样熟悉的声音,我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想到?
这是我最不能接受的结局,我在宫廷里所见到的唯一亮点就这样无疾而终,带着坐以待毙的
心理过了那可怕的一晚,理清心中所有缠乱的思绪。第二日的清晨我惩罚性地亲手揭开了那
欺骗我许久的面纱,他精致生涩的脸在风声流落的地方刺伤我的瞳仁,那些不含城府、清水
无香般的笑靥,在梦里我还常常可以看到。它们冲我招手,它们冲我欢笑,我抓不住它们。
我拼命地追赶却只能被形形色色的人所阻拦,犹如一个最致命的游戏般,我永远遗失了那个
亮点般的幻想。
我冷冷地对着他说道:“我不会叫你秋儿了,裘然,杀手,伪装者。什么都好。你不配秋儿
这个名字。”
他惨然笑道:“做为这样尴尬的身份,适当的掩饰当然是必要的,我就要去宫里了,正因为
不得宠才有机会回来这里。怎么,你真的不用我带你混进去么。”
我看着地面上那小小的白色光块道:“就是去了,又能如何呢!”
“不如何。我只是不想看你违背自己而活着!”这么说完,他不由分说拉起了我道:“我带
你混进去,不见他一面,我想你不会彻底狠下心来再谈什么立场。”
我默默地跟着,第一次没有费口舌跟他争辩。我的思维越来越荒唐怪诞,令我自己都忧心忡
忡,面对着揭开我心里最大疑团的人我无话可说。
“你换上这个吧,”他扔给我一套太监的衣服:“今晚我回去的时候会在外面稍稍等你一会
。你脚力不够,想是出不去的。白日的时候,躲在哪里不会有人想你清楚得很,夜间,我再
……”
我轻轻打断了他:“裘然,你这么做。能捞到什么好处?”
那急匆匆在前的身影顿了一下,又继续向前走去:“没有好处,我只是在做自己所想做的事
罢了。”
他的这句话让整整半日躲在太子殿旁的下人房中的我想了很多遍,他不懂得保护自己,只知
道凭感性行事,哪怕是违抗天命放弃生命的事都在所不惜,这让我在后来缅怀他那颗血淋淋
的心时也少了一些愧疚。毕竟,也有他自己的主观原因在内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看着时辰是差不多了,我跨出了太子殿,那些奢华无边在视野里渐渐变
得荒芜,所到的大殿里空空荡荡,萧瑟无边,纸屑飞扬,一派忙碌之后与这宫殿格格不入的
景象,那些分得凄惨的白绫里,一个若隐若现的背影久久地伫立。仿佛刚刚经过一场狂乱后
的筋疲力尽。他听到人声,竟连头也不回,声音里的温度在*缠绕不清:“朕说了不让任何人
靠近这里,何人抗旨?”
哪怕是千万次地设想我和流云的再次见面会是怎样的不堪,乍见之下胸口依然只是闷疼得难
受,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嗓子逼上一个八度:“奴才放心不下皇上,是听说皇上滴水未沾
,您是万金之躯,怎么为一个小小的下人……”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流云背对着我,那声音说不出的韵味让我心里抽丝剥茧地疼:“
朕怎么可以爱人?怎么可以违了大忌动了情?朕早就知道逃不过,两年前就已经知道……呵
,跟你说这个又有什么用?清风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死得不明不白,他居然就是死也不要
死在朕的手下!”
时而狂怒,时而疯癫,宛如一个刚失了婴孩的母亲般絮絮地对旁人诉说沁满泪滴的心伤,他
转过脸来,消瘦而憔悴地衬托出更显黯然的眸,平静而空洞地凝视着温和跳跃着的一星烛火
,机械地向我走来:“我以为他被人救了,可是就是到了最后,他也没有给朕一点点希望。

可是你又何尝给了我?
闭上眼睛,似有水光流转,那一刻的无可比拟的难过刺激视线里的流云变得模糊,我硬下心
肠说道:“不错。可是自始至终,皇上你都是把他当作身边的一条狗来看的吧。”
“狗?”流云微微一怔,恍然道:“朕只是……不想……”他忽而蹲下身去,又猛地站起,
喃喃自语:“怎么,清风会认为朕把他……当作一条狗么?会吗?!会吗?!”他死死地抓
住了我,完全失去了王者应有的风范。他的气息离我那么近,近得我无法把持自己混乱的心
绪。我的身子在剧烈的摇撼之下几乎要失去知觉,只残存下一丝理智毅然决然地把头埋在压
得低低的帽檐下。
“如果……如果……他不是清明的儿子……不,哪怕他还在朕的身边……朕一定……一定…
…”流云松开了手,声音微弱下去,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清风……你为什么不求朕……
为什么不求朕……只要你肯,朕就是背了先帝的遗训……也决计不会让你……离开……”
剩下的句子被如泣如诉的风声静静地吞下。我望着那远去的背影,迟了,流云,什么都迟了
,我现在才知道被逼到悬崖边的人是多么的不甘和绝望,那不是生死一线,而是不得不跳,
那样的沉默简单不被注目的心情。我曾经想过在他的身边做一个平凡的人,可是所谓的平凡
蕴涵的竟会是如此深刻意义的死亡,我想到那天轿中那个迷醉吻我的流云,那种平和却又热
烈的情感,像是勾魂摄魄的地狱的使者,把我们双双劫持到了势不两立的悲哀中。
我亦绝望。他亦绝望。我不想让事态变得更加严重。
江山毕竟在他的手中,他不能失了帝王的架子。
正在苦苦思索之中,忽闻得远处的一声惊呼:“皇上——皇上!?来人哪!快!快传御医!

那是皇后尖锐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天穹和月朗星稀之中回荡徘徊。搅得我本来渐渐趋于平和
的心重又跳得厉害。怎么了?流云是怎么了才引出了如此凄厉的惊呼?正在心神不安想过去
看个究竟,一只手扯住我的衣角:“时候不早,该回去了。”
咳。。。。。月月要吐血了。。
我忍不住想写HHHHHHHHHHHHH了了了了了。。。。T T~等我下章。。一定要酝酿出H来。。貌
似可以。。就让流云半梦半醒地和清风H一次吧。。
b。。~
第十一章
没有办法考虑挣脱了那只手该怎么收场怎么结尾,没有办法顾及这样匆匆忙忙的跑去会造成
什么样的严重后果。月晕在我的脚下旋出不断扩张的角度,我第一次如此放任自己不顾一切
地全力以赴。
流云。流云。你一定不能有事。
恐惧就好像一个看上去微不足道的小虫,却在你心如波澜时烙下嘤嘤嗡嗡的烦躁。我顾不得
背后裘然隐忍的叫声,匆匆向那个凄厉的呼声奔去。静静地站在熟悉的寝宫前——流云什么
时候没有了深夜不明灯的习惯?听得微弱的声音传入耳朵:“朕不需要,不需要你们同情!
都给朕滚下去!一个也别在朕的附近!否则杀无赦!”
“皇上……您现下体内虚寒,如若再不调整心绪和饮食……”
“够了!滚下去!还有你们,在看什么?!”水波般的声音在偌大的寝宫里因为一个王者的
怒气而带上奇异清晰的效果:“这身子是朕的!这天下的一切都应该是朕的!朕要怎么样就
怎么样!轮得到谁来管?!朕要什么得不到……要什么……得不到……”那死死压抑住强烈
情绪的虚弱抨击我的胸口,我不知道流云对于清风这个名字到底是出与一种掠夺性和占有性
的体现还是如他所说真真正正的动了所谓大忌的情谊。我只知道在恍然之中我移步进殿,那
种漆黑和阴冷的潮湿感将我完全溶入了令一个属于流云的世界。
幼年时的我很喜欢躲藏。躲藏在很远的地方,那样默然地站在风的掌心没有角度的变换。我
几乎忘却了现在的自己也在躲藏,躲藏他心里一格一格向上攀升的,因为失去而起的无知情
感。让从前遮天蔽日的结伴飞行封堵了过往。
“……什么……人……朕说的话……听不清么……朕……叫你们滚……”虚弱得不堪一击的
声音使这个男人的周身都画满了绝望意义的符号。我只是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然后缓缓脱
下了帽子。
如同漫漫长夜里游行的孤独。
流云的瞳孔在月光皎洁下不断放大,那种眼神用力地穿透我的心脏,非常轻易地激起了心底
的川流不息:“清……清……”
我伸出手去抚住那柔软不断开合的唇,像是抚过淤积在花瓣里的遗忘雾霭,缓缓地,扬手挥
落了衣衫,迎起一地的月华。
飘零一地的,散落的狼籍。
我无法接受他宛若迷梦的眸子,正如我无法适应那些让我难以移动的不平衡,我烫热的手指
谨慎地攀住那虚弱冰凉的肩膀,明亮而恶毒地伸手去撩拨他的欲望。他的唇攀附在我的发根
,滑过我额上面上的温润,有一两滴的晶莹和浑浊落在眼底,像夏日难得的清凉,透明,无
助,赤裸身体,完美的身型。
“你骗朕……你骗朕……这是梦……不会是真的……不会……”情欲里的呓语渐渐变的火热
模糊,怎么还能忽略掉那歇斯底里掠夺的长久悲哀。我爱他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唯一能做的
就是在今天给他一场好梦。不让他在如此的纠结里沉沦得更深。
他狠狠贯穿我的时候我抬头仰望熟悉的苍穹,我的颤抖我的挣扎我的火热我的呻吟安静地浮
现在没有光亮的奢华宫殿,再无消失之望。那个气宇轩昂野心勃勃的男子,他去了哪里。他
让等待耗尽了我最后的惨烈的美丽。我忘记了一切,又想起了一切,所有的鲜血和忠诚都在
等待里凝结。终于归于暗淡的暧昧中。
那样疯狂而不顾一切地配合着他的韵律继续着身下的动作,汗水和无法抑制的极乐无声延绵
,延绵过我越显迷离的双眼,延绵过他眼里持续增加的占有和情色,延绵过我从未终结的爱
情。
越来越重的冲击,越来越淫靡的声音。曾几何时我也抗拒过这种痛而快乐的爱抚,现在我该
走了。来世还能不能再见?我看到那双眸子里就算是情爱深处也缠绵的清明和绝望:“梦也
好……朕不要醒……不要醒……不要走……清风……放了朕……不要离开……不要……”
腰间感受到最剧烈地震动,我紧紧抓住滑腻的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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