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之不去的对孤独的恐惧。那种奇特的恐惧终于将我长时间伪装的矜持彻底打破,我开始回
吻他,身体的热度随着衣衫的褪去而变的越来越高。
静静地从背后拥抱着这个万金之躯,任由他在我身上疯狂地掠夺,我甚至自私地认为只要可
以绑住他对这个身体的贪恋,哪怕成为他的羁绊也可以装做云淡风清,为了顾及一切而不顾
一切。
因为太爱他了,因为太恨他了,因为太怕太怕失去他了。
我怎么会知道,关于鸠尾蓝的另一种传说,竟然会是一种以复仇的花神为本体的向往高处的
花。那个疯狂的夜晚过去,平淡的生活在眨眼间倏忽而亡,伴随着遥远的安魂曲强烈的悲鸣
,取而代之的是和流渊一般残酷任性的抉择。另一种层面上不曾有过的激烈的死亡。一场具
有深刻意义的战斗和重生。在这样的战斗中,流渊是一个失败者,他的裹足不前替他预知性
地选择了炮烙这种难以忍受的方式痛苦地告别人世。他失败得过早也过于不值得,可是这一
切,很快都会和我扯上千万难以割舍的联系。
对不起各位大人。。更新晚了。。
是真的没什么时间呢~泪。。T
T。。不过从后天开始月月我有连续三天的假期,除了看电视逛街吃东西玩电脑……(笑),
当然会把文赶一赶~~大人们不要急,也就是今明两天进度比较慢。。额~嘿嘿~看得出月月晦
涩的暗示不?~大人们可以猜一猜将来会是谁对清风最不利~~。。。嗯。。答案嘛。。等文出
来就自动公布了。。。笑。。
第八章
“清风……清风……”无知无边的黑暗中,我睁眼看到前面明明灭灭的耀眼光线,奔跑,无
止境地奔跑,在最倾心的爱和最切肤的恨中奔跑,不知名的植物的叶茎贪婪地舔噬我胳膊上
的血液,我发了疯地寻找那像要与我彻底决裂般的呼唤,透着无可比拟的伤心和忠诚的呼唤
。
“清风……”
追不到头,追不到,那是怎样的声音,跃跃欲试中有着疲累和孤立无援,分辨不出是谁可是
却让我有强烈的感应,一味的奔跑,找不到声音的源头,只留下大汗淋漓的惊悸。
我再一次从这种不知名的梦魇中挣扎醒来,也许是太紧张的缘故,手心里都是粘湿冰冷的汗
水。
窗外是一片夜凉如水,我轻轻披了衣下床,想到后花园舒解一下因为那个怪梦而起的余悸,
花园在迷蒙的月光下展现不一样的动人情态,不同于白日的千娇百媚,在我空前劳累的头脑
里刻下一个关于魂魄慑人的最初的定义。
身后传来隐隐的响动,惊醒了沉醉观花的我,我回头断喝道:“谁在那里?!”
“什么人……”在移动的同时剩下的话好象都顺着身体的那个豁口被呼呼灌入的风消失无踪
,那个黑影从我眼前迅速地掠过,在我的身体里留下一把锋利的刀刃。透过那些尖锐的疼痛
我看见自己在月光下紧握的右手。苍白的苍白,鲜红的鲜红,狰狞地告诉苦笑的我自己的生
命究竟呈现怎样的一种颜色。
为什么不刺中最致命的地方。在昏迷之前,我似乎有轻轻地质疑。
——对不起,我下不了手。隔着黑色面纱冲口而出的声音显得如此的无奈和不真实,那句对
不起显然不是说给我听的,然后我的目光在那句不算阐释的阐释中渐渐暗淡下去。
你是谁。受谁之托。
既是杀人,为什么又留下余地。
当韶华远去的某个白日,我在阳光下亲手揭开那张黑色的面纱并且心静如水地接受了那张绝
望生涩的面孔时,我第一次发现,关于一个人判断的失误,会在他的心里留下多么不现实的
潜意识,这种潜意识在内心深处流窜,让你不得已地相信或是不相信,在纷争不断勾心斗角
的皇宫里,我的失误教会我多年来都没有掌握的一项技巧,那就是对任何人的不信任。这是
一个转机,也是一个悲哀,这意味着我开始和政坛扯上微妙的联系,无论我是想,还是不想
。
“醒了……醒了……!”腹部剧烈的痛楚刺激我睁开双眼,皱眉望着周围熟悉的景物和满头
大汗的御医,空气中尽是狂乱飞舞的不快记忆,如同空寂苍穹般的天花板告诉我,这里是皇
上的地方了。
流云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眼里有一些悠然的思考,仿佛即将死去的正在流血的不是床上的
这个人,而是他心里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幻觉,他凝神盯了我一会,坐下来:“感觉还好么。
”
我面色苍白地摇头,没有说话的力气。体内的血液像被那把刀噬尽一般,虚软难忍。
“可看清楚了,刺伤你的……是什么人。”流云的表情渐渐归于平时的隐忍平淡:“他刺杀
的水平可是不怎么样。下了杀招,却偏偏手腕一偏,没有刺中要害。”
我又摇摇头,抿了抿干裂的唇。那句话如同抽丝剥茧般渐渐显露出来。
对不起,我下不了手。
“朕看你是惊吓的过度了,”流云笑道:“朕看到你的时候,当真像个血人一般。不过,”
他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消失:“若是什么刺客都能随随便便对朕身边的人下手,那也不是件好
玩的事。”
我脸上现出一种曲终人散的释然,终于有了说话的力气。
“一时疏忽罢了……微臣今后……一定注意……防护的措施……”
其实他明白,我也明白。能轻易进得这里的,除了皇上身边寥寥可数的人,可能就是侍卫之
类了。一定有人把自己的真实身份伪装的如此不着痕迹,让周围的任何人,都没有理由怀疑
他。
“皇后娘娘驾到——”随着尖利的声音,那个光彩照人的影子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初初一见
,那影子竟有些期期艾艾的犹疑。
“哀家才听说了,怎么,风相公现下身子还好么。”那焦急的情态不像矫柔做作,皇后娇柔
地笑道:“怎地前些天还好好儿的,今儿就碰上这种事?好生把身子养好,哀家那儿的秋菊
也快开了,还等着你去赏呢。”
我点了点头道:“微臣……不能给千岁跪安……实在是……”
“哪儿的话。”皇后轻轻打断道:“刺伤了哪儿,现下还碍事不?”
我说道:“也没什么大碍,只是骨头疲软得紧。”
皇后坐了一会,问了一些关于饮食睡眠的安排,这才走了。那些半真半假的关心竟然激起内
心深处的一些久违的感动和亲切,一个人的命运从来都不会是规则的既定的,这些偶然而突
发的事件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改变你生命的走向,那些亲切不是无来由通过几句陌生好听的话
语渗入到我的心里,而是一种特殊的原因,这个原因的名字就是让我一直残忍追逐着的,关
于鸠尾蓝复仇的对象为什么是我的最终答案。流云只是这场密谋的一个导火索和催化剂,或
者说,一个冠冕堂皇的幌子。皇后崇拜着流云,她爱着他,但是这不是她的主要目的,就算
要登高远望,就算我现在不是流云的人,她也总会千方百计地找到我,继续后面发生的一切
残酷冲击。让我眼睁睁地在自己编织的绝望里看到不一样的天空。
额~今天的~
真相大白的第八章。。。泪。。T T
可能要写到第九章去了。。这个斗争的问题比较纠结哈。。。笑~~牵扯到的人会小多一点。
。所以要认真研究研究人物之间的关系了。。:)
亲亲们的支持月月都看到了~非常高兴有人看的这么认真。。我。。我去填另一个坑了。。昨
天为了过瘾写的。。没想到。。额~不要PIA偶~还是以这个为主。。
b~~~
“哎,清风!原来你在这儿。”门口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怎么这么些天都不见你的人?
”
我苦笑地看着活蹦乱跳的秋儿:“你觉得我伤成这样,还能起床吗?”
“咦?那……那皇上过两天的生辰,你也不去么?”秋儿趴在床边,一根一根地数我的睫毛
。
“怎么能……不去呢。”我轻轻地说,支撑着坐起身来:“这伤……也不是那么的严重……
”
秋儿瞥了一眼我的腹部道:“得了,别逞强了,连陪我玩儿都不行,还不严重。”
我笑道:“行了,不管怎么说,都是皇上的事儿,好歹我在他身边也两年了,怎么能不去呢
。走,陪我出去看看。”
张灯结彩的宫殿突然给了我前所未有的震撼,原来我生活的地方居然可以这么金碧辉煌的壮
观,正看得出神,一个温婉的声音轻轻唤道:“清风。”
我回头,正要下跪,那声音笑道:“不必了,哀家这次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
我使了个眼色给闷闷不乐的秋儿,回道:“谢千岁赏识。”
“过来吧。”她转过身去,情态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听得她吩咐侍女:“萍儿,过去扶
着风相公,一点眼力都没有。”
我就这么被半拖半拽地拉去了凝玉宫,皇后背对着我道:“都下去吧,清风,你渴么,可要
先喝点水?”
我的心情因为看不见皇后的表情而变得惶惶不安,在这种渐渐变得不寻常的气氛里我的直觉
告诉我有事将要发生,凝玉宫里四处都挂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帘子,那些帘子五光十色地反射
外来的光线,将凝玉宫分割得四分五裂,无处不在的鸠尾蓝在这些五光十色中显出高贵而神
秘的妖娆。
“清风,”她又开了口:“这是哀家当上皇后以后皇上的第一个生辰,这礼物的事是万万不
能懈怠了的。你说是么。”
我弯腰以示同意,不知道她究竟想说什么。
“送得太贵重自是不好,当然是要花些儿心思了。有件哀家从小一直带到大的东西,赠了皇
上的话……清风,你说皇上可会高兴?”皇后转过脸来,那双凤眼的笑意里包含不住的兴奋
的凌厉,闪烁着灼灼的我从未见过的冰凉光芒:“这东西虽然小,却是比什么金钏玉钗的都
要珍贵。哀家今日给你看看,你要觉得还行,哀家就在过几日赠了皇上。”
她的手在绸缎反射的光芒下凌乱地显出轮廓,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锦缎的小盒,对我招手道:
“清风。你来。凑近些儿看。”那语调里有不可抗拒的倔强和残忍的幻象。
我拖着病态的身体摇摇晃晃走了过去,她连看也没看我一眼,自顾自地说:“哀家觉得似乎
还少了些什么,是不是有些儿寒酸了?这么普通的东西,你说皇上能在意么?不过好象真的
挺灵的呢!清风,你说呢?”
我的身体像木桩般被钉在原地,夜游般的恐惧掐住脖子让我无法呼吸,越是伪装得透彻的人
,一针见血往往越是他们最大的敌人,那是超常的心志也无法逾越的困难,我悲哀地意识到
自己一点一滴积累的骄傲也许会像昨夜的一个梦境般突然间丧失了所有的意义。
那个小盒中,熠熠地闪烁着一个形态奇特的长生锁,我拼命摇着头,死死抓住胸前一模一样
的护身符,让它渗透我的体温从而感受那冰冷的真实:“不可能,不可能……”
皇后依然没有看我,只是用叹息般的声音娓娓地问:“你说,这个礼物,究竟行是不行?能
不能献给皇上?”
我跌坐在地上,那个长生锁在绫罗绸缎的包围里狰狞地对着我衍射不同程度的绝望,我想起
皇后那些有意无意的猜测:“清风可是原先清明清大人之子?”我回忆起那些平常关心中令
我惊讶得莫名其妙的亲切,像是在高高的云端坠下摔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的影子,充盈着未
知的富有悲剧意义的身世。
我的身体不受了灵魂的控制,我听见皇后清晰得怕人的声音,却又那么不切实际的温和:“
萍儿,送风相公回去。他受了些风寒,身子骨经不住了。”
那侍女低低应了一声,扶起魂飞魄散的我道:“风相公不要紧么,娘娘,他好象颤抖得厉害
。”
“不打紧,是不是?清风?”我回头看了一眼那笑得柔和的面孔,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弄得不
知所措。
第九章
我永远记得那个面若春晓气宇非凡的流云在他登基以后的第一个生辰上表现的一切肃穆和威
严。哪怕我对他周身的每一寸都是那么熟悉,他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还是让我不可抗拒
地膜拜,我的神智在那一天空明澄澈,犹如上流的河水般无比清晰,当我看到那个雍容华贵
的国母气度昂然地走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座位时,心里再也抓不住一点可以留下的希望
。
“皇上,”皇后盈盈一拜道:“哀家有个小玩意,虽然不是很贵重,可是却是哀家从小带到
大的珍贵物件,今天赠了皇上,望皇上的江山万年不倒。”
流云有些感了兴趣:“什么东西,拿来给朕看看。”
皇后的眼睛四下顾盼了一下,停留在我的身上,微微一笑,仪态万千地道:“皇上看着这个
东西,定是面善得很了。”
那个锦缎的精致盒子在流云的眼前缓缓打开,犹如我无处可遁的真身,在悲哀的角落里轻轻
咏叹豪情万丈却低劣不堪的心情,瞳孔中的流云飞速地在记忆里流散,我听见他略显惊讶的
声音:“这不是……”
那素净的脸上的颜色变得阴沉起来,匆匆地宣布散席,在所有人都怀着疑惑纷纷离去之后,
一个强大的力量与脸颊直面地碰撞,击出了唇角的丝丝鲜血,那么不留余地的一个耳光,同
时看着我的有两双眼睛,那双暗地里透出欣喜愤恨的凤眼搅动我由来已久的不安。流云看了
身后的皇后一眼:“你也下去吧。下面的话,就不该你听了。”
皇后的衣袂在拐角处消失,流云回过头来凝视我苍白的面色:
“你骗了朕多久,还有什么瞒着朕?”
我无言以对,他的所有的动作神态都在侮辱我长时间所做的唯一努力,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力
量,不去爱他。
“其实那天你问起朕皇后的身世的时候,朕就应该怀疑了,”他蹲下身来,托起我没有表情
的脸:“朕刻意隐瞒了一点。”他苦笑了一下:“皇后她,原来是清明与风尘女子绿珠之女
,因清明重男轻女将之送至独孤王处作为养女。独孤王原本没有婚配,膝下无儿无女,加上
同是变法维新的一派,便接受下来。朕立她为后,实是因为变法的势力日渐强大,既是不能
一举制胜,不如采取绥靖之计。清明与独孤王的交际是极少人知道,哼,这密谋变法的友党
,怎能公诸于世呢!”
他的眼睛里闪过不可遏止的怨恨:“亏得朕如此相信你。这些年,应是透露了不少军情给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