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chineseodyssey
chineseodyssey  发于:2010年07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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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我接?也好。”连城按下通话键,设成免手提扩音状态。
  “是姥姥。”连城俯耳对他说。
  夏威利怔住了,接著连城忽然毫无预警地戳进了他下面湿润的花穴。
  “啊……嗯……”原本高亢的呻吟被硬生生卡在喉间,夏威利死死咬著下唇,以免自己忍不住叫出来。
  连城边恶质的玩弄著他的分身,手指则在甬道里不安分的进出,同时边彬彬有礼的和电话另一端的人对答,八十岁老人家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到夏威利耳里,让他更为紧张。
  “是的,姥姥,我玩得很愉快。”说到这里,连城故意对他眨了眨眼。“相亲?我不去……”
  夏威利全身发热,脚趾屈了起来,就差那临门一脚的抚慰都快把他逼疯了,可连城偏偏在此刻却放开了他的分身,专心研磨起花核跟花心。
  “姥姥,别为难我好吗?”连城皱著眉,有一下没一下在他最敏感的部位流连。“我有喜欢的人了……是真的,没有骗您,好,我会把人带去给您看的……”
  倏地被体液沾湿的手指刺进後庭时,夏威利尖叫著高潮了。
  “呵呵,就这样吧,我在忙著,改天再向您问好。”
  按掉电话,解开又羞又气的人,连城无畏的迎向夏威利的杀人目光。
  “滚出去!”夏威利指著门口的手在发抖。
  考虑到夏威利受不得激动的情绪,连城耸了耸肩跨下了床,带上门以前,他不忘提醒对方:“别忘了吃早餐好好补充体力,我们的合约还有一个星期。”躲过飞来的枕头,他轻巧的闪出了房间。
  合约还有一个星期,不过好戏可以提前上演。连城转头吩咐守在门外的手下:
  “给我植芝健一的传真号码。”
  自早上闹得不甚愉快之後,连城居然识相的一整夜没有来烦他,这让夏威利有些意外。隔天连城又一付没事的样子,照例陪他到海边晒太阳,然後两人乘坐小游艇到邻近的小岛玩了一天,傍晚到镇上的餐馆享用可口的烧烤。
  回到度假屋洗过澡,见连城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夏威利不由得沈不住气了。他把玩著茶几上一只骏马造型的打火机,心烦的点了一根烟。
  “别抽烟,对身体不好。”坐在一旁看杂志的连城眼明手快的拿走了他嘴里的烟。
  “你很奇怪耶。”夏威利抱著双膝侧头看他。
  “怎麽?”连城放下杂志。
  “你这个人不是睚毗必报的吗?”夏威利讥讽道。“我还以为会被你整死。”
  “胡说,我哪舍得你死啊?”连城笑眯眯的捻熄了烟头,坐过去把人抱起放在腿上。“我喜欢你。”他用手轻轻顺著夏威利的头发,像在安抚一只焦躁的猫。
  “干嘛啦……”夏威利拉开连城的手,最近连城老把他当做小孩的态度令他很不自在。
  “我在等。”连城若有所思的道。
  “等什麽?”
  “等植芝健一看到那份合约後的反应。”
  夏威利的脑袋空白了半秒,随即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
  “你你……你刚才说啥?”
  “我把合约传真给他看,”连城从容不迫的坐在沙发上。“不晓得他会有什麽想法。”
  夏威利真正的惊呆了。极力要隐瞒的事,就这样被连城白纸黑字的摊在他最不愿意被发现的人面前,他简直不敢想象植芝健一的表情。
  “威利,你怕什麽?”连城直视著他。“你为他做到这个地步,难道不应该让他知道麽?也正好趁这个机会看清楚他的为人。”
  夏威利只觉手足冰冷,眼眶发热,本以为再过一星期他就可以回去和小一见面,这下子植芝健一可能永远都不想见他了。
  “你怎麽能……”他连发怒的力气都被抽干,只能颓然坐倒在地上。“你怎麽能这样……”小一对他并无情爱之念,他希求的也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待在小一身边而已,连城却残忍的将他唯一的希望狠狠打破。
  连城见他如此难过,心也跟著隐隐作痛,他蹲下柔声劝导:“威利,他不适合你,因为你值得更好的。”
  更好的?他能不能不要?他只想要最喜欢的……腹部传来的疼痛使他慢慢屈起了身子,耳边听到连城的呼唤,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冷汗蜿蜒著背脊流下,感觉一轻,似乎有人抱起了他,接著他便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过来已是阳光灿烂的早晨,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在叨念著“别再让他受刺激”,“幸好没事”云云,连城则欣喜的跳到了床边,握住了他的手。
  “威利,觉得怎麽样?肚子还痛吗?”
  夏威利茫然的摇了摇头,昨晚是怎麽搞的?他从来都不是弱不禁风的人,怎麽会说晕倒就晕倒呢?
  连城刚要说话,有人敲门进来对他耳语了几句。
  “是吗?”连城冷笑两声。“不用阻拦,让他上来。”
  当植芝健一出现在房间,夏威利还没有办法完全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捏了一下手背,想确认自己并不是在做梦,虽然对面站著的人神情比他更像在梦游。
  从两天前收到传真到现在,植芝健一已经超过二十个小时没有睡觉,为了尽快搭飞机赶来这个小岛,他不惜在机场过夜等位子,而那个罪魁祸首……看起来珠圆玉润的……似乎被照顾得很好,他该不是又白担心了吧?
  一个箭步冲上前,植芝健一老实不客气的在美人儿头上打了个爆栗。
  “笨蛋!”植芝健一毫不顾惜被他弄得眼泪汪汪的人,一把将夏威利拖下了床。
  连城脸色一变,挡在他身前:“植芝教授,你做什麽?”
  “做什麽?”植芝健一深吸一口气。“这句话是我问你才对,连先生。”虽然不认识连城,但他用传真的资料上网搜索了一下,知道这个男人在他们居住的城市极有财势,甚至连夏威利也不得不卖他的帐。
  “威利是我的客人,你硬闯进来还使用暴力是什麽意思?”连城盯著他们紧扣的双手,勉强压制下揍人的冲动。威利,你等著,你喜欢的人很快就会露出他的真面目了!
  “暴力的形式有很多种,你威迫别人也算是一种暴力。”植芝健一毫不退缩。
  “那是交易,不是胁迫。”连城沈声纠正。
  “好,那麽我告诉你,交易取消了!”植芝健一说完,也不等连城回应,拉著还在状况外的夏威利就往门口走去。
  “站住!”连城一喝,几个保镖立即上前团团围住两人。
  “哼,连先生,威利的身份既然是客人,他应该有自由离去的权利吧?”植芝健一冷冷的说。“还是……你要将胁迫升格成绑架?”
  “植芝健一,容我提醒你,只要威利一踏出这扇门,我们的交易就算无效。”连城胸有成竹的提醒,他不相信植芝健一会没有顾忌。“你会被打回听证会前的原形,永远不能再踏足学术界!”
  “小一……”夏威利急了,频扯植芝健一的袖子。只剩一个星期,他可不想前功尽弃。
  植芝健一沈吟了半晌,连城瞧他的样子,十拿九稳认定他会以前途为优先考量时,植芝健一忽然朗朗的笑了。
  “连先生,你是不是太低估威利的价值了?”植芝健一稳稳捉著夏威利的手,昂首道。“或者……是你高估了我的研究。你要对付我,没关系,但是威利他绝对不是你那一纸合约能买得起的。”
  连城怔住了,一众保镖都在等他的指示,可是直到植芝健一牵著满脸崇拜的夏威利走出房间,他依然说不出半个字。
  “小一一,你刚才好帅……”
  门口传来夏威利又敬又畏的赞美,他才如梦初醒。
  一步错,全盘错,他做了件弄巧反拙的蠢事!连城握紧了拳头。
  “连少爷,这样好吗?夏先生的身体……”医生焦急的趋前探问。
  连城举起一只手制止医生继续唠叨。
  还有一张王牌在手,这一次,他一定不能再出错了!
  夏威利从小岛被植芝健一带回来後,并没有马上销假上班,而是每天跑到植芝健一家里报到。
  他担心那个阴晴不定的连城不晓得会采取什麽报复手段,唯有把植芝健一纳入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他才会稍微安心。
  反倒是植芝健一一付无所谓的样子笑他穷紧张,急得夏威利直跺脚。
  “小一,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说不定会使出比上次更阴险的手段害你呢!”
  “害就害,我两袖清风,没有什麽东西可以输的,不能教书做研究的话,顶多我就回乡下去种地瓜。”植芝健一豁达的说。
  “小一……”夏威利佩服他的胸襟之余,心里更难受。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吧。”植芝健一摇了摇头,抬起夏威利的下巴。“我说……我跟那个姓连的素不相识,他干嘛大费周章对付我?”
  夏威利被他一问,眼泪差点就要掉下来。都是他,因为他小一的人生才会被搅和得乱七八糟……
  植芝健一见他泪盈於睫,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将人拥入怀里。
  “你呀,以後不要乱放电了,惹来这麽多烂桃花不累吗?”植芝健一故作轻松的斥责。
  对夏威利而言,植芝健一这番话等於是确认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小一不愿意他和别的男人交往,意思是说他要跟他在一起了,不是麽?
  因此,夏威利出入植芝健一的公寓次数就越发频繁了。每次去他都会带上一些小东西,
  例如水晶花瓶,成套的餐具,摆设用的油画等等,他在一点一滴的改变这个空间里加藤彦遗留下来的味道,他有把握,他可以慢慢走进植芝健一的心里。
  今天植芝健一下班回来早过了晚餐时间,刚进门就闻到香喷喷的饭菜香。一晃眼,穿著围裙的夏威利出现在门口,他在玄关给植芝健一换上拖鞋,笑盈盈的说:
  “快去洗澡,我帮你放好水了,汤要再熬一下,一会儿就可以吃饭。”
  简直像是新婚生活。植芝健一边泡澡边胡思乱想。
  洗过澡後他精神一振,趁著夏威利忙著端菜,他不动声色的把被夏威利移到一边的音乐盒放回原处,四周检查了一下,又陆续将零零总总的物品弄回原来的地方。
  那是小彦的位置,谁都不能取代。
  “小一,你在干嘛?快坐下来。”夏威利唤他。
  夏威利当然不会做菜,那些色香味俱全的料理全是最著名酒楼的外卖,不过他很会煲汤,根据他的说法,就是把喜欢的材料全丢进锅里焖煮,加点调味,火候够了汤自然就好喝。
  植芝健一不常吃中国菜,但入乡随俗,他个人觉得夏威利煮的汤还真不赖。
  灯光下盛汤的手玉光流转,植芝健一的视线从手部飘向那带著笑意的脸,不自不觉睇得呆了。
  夏威利本就十分标致,这阵子由於生理上的变化,模样更加俊美,整个人像是由里至外会发光一样。
  植芝健一直目不转睛瞅著眼前的秀色扒了两口白饭,才发现夏威利完全没有动筷。
  “你不吃吗?”植芝健一放下碗。
  “不了,我最近好像胖了,晚上过了九点吃东西会更胖的。”夏威利嘟囔。
  植芝健一打量他:“哪里会,你这样刚刚好,不吃饭也喝点热汤,不然待会儿胃又疼。”
  夏威利心里喜滋滋的,坐下来乖乖喝了两碗汤。饭後植芝健一收拾了碗碟,从厨房出来後看夏威利还没有告辞的意思,就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
  果然,夏威利把每个电视频道浏览了一遍後,把玩著遥控器问:“小一……今晚我可以留下来吗?”
  植芝健一深吸了一口气,道:“好,我去收拾客房。”
  “客房?”夏威利猛地抬起头。
  “我的房间很乱,你睡客房会舒服点。”植芝健一含糊的推搪。
  “不要!我要跟你睡。”夏威利扑进他怀里。他的直觉告诉他,植芝健一对他不是全无感觉的,千里迢迢跑去那小岛将他从连城手里抢回来,难道只是为了让他睡客房?他不信!
  “威利,”植芝健一为难的拉开身上的牛皮糖。“不是说好了吗?我们是朋友。”
  “朋友?”心脏仿佛被重重敲击了一下,夏威利茫然的重复。
  “我去收拾……”植芝健一不敢看他的表情,狼狈的转过身,突然背後传来温热的触感,原来是夏威利从後头抱紧了他。
  小巧的舌头舔上他的耳垂,带著芬芳的甜蜜,还有炙热澎湃的渴望。
  植芝健一心脏狂跳,恨不得回过身狠狠压住那柔美的娇躯疯狂蹂躏,但是他只是静静的,拉开了环住他的双手。
  夏威利的心凉了半截,这麽明显的拒绝他还不至於看不出来。
  “小一,我有什麽地方比不上小彦?”环视著四周又被摆回原样的物品,夏威利黯然问道。
  “不,你很好,是我……”植芝健一回避著他的目光。“他活著的时候我什麽都没有给他,至少……我不能在他死後把他忘掉。”
  “所以?”夏威利又气又伤心。“你要用你的人生来为他哀悼?”
  植芝健一没有回答,等於默认了。夏威利看在眼里,所有的柔情骤然被嫉恨取代,绝望之下,他嚷出了会让对方炸毛的话:
  “你记不记得小彦一点儿也不重要,他压根儿就不爱你!”
  夏威利话一出口便知道要糟,因为植芝健一的脸色顿时变得比那锅里的大补汤还要黑。
  “威利,请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一再污蔑我和小彦之间的感情。”植芝健一寒声警告。
  夏威利骑虎难下,只得硬著头皮继续解释:“你别被小彦给骗了,他喜欢的人不是你!”
  微眯起了虽然疲倦但依然炯炯有神的双眼,植芝健一摘下了眼镜放在茶几上,态度冷硬的下逐客令:“你回去。”
  “小一,我可怜你,为何你始终不肯面对现实呢?” 悻悻然说完,夏威利拿起外套走到玄关穿鞋。
  “你所谓的现实是什麽?”植芝健一朝著他的背影暴跳大吼,这辈子他从来没有如此失却冷静过。“不要以为小彦不在了你就可以乱说话,拿出证据来!”
  “你要证据是吧?”夏威利豁出去了。“他向我求婚的戒指我还保存著,你可以来我家看!”
  “你说什麽!?”植芝健一怒极。这家夥要不要脸?瞎扯也该有个限度!
  夏威利睨著他,不屑的道:“他说他快死了,希望我成全他,戴上戒指和他在教堂扮一次家家酒。哼,他很清楚我爱你,却故意让你误会,装模作样巴著你不放手,这样的人不是懦夫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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