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债难偿 下(穿越)————心束负人
心束负人  发于:2010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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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啸,你演得好好哦!”回化妆室换完自己的衣服出来,向蓝对今天的戏剧拍摄观摩十分满意的笑容,用崇敬地眼神望着我,他不知道,这反而加重了我后面几场戏的演出压力。

我苦笑着,没说什么,只有一旁的平凡知道我在担心着什么,鼓励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你能演好”的笑容。

“那妈妈呢?你怎么只夸外人啊?”许希迪今天第N次瞪我,又第N次抱住了向蓝,撒娇。

“妈你当然演得很好啦。”向蓝十分欢欣了看了一眼他那爱向他撒娇的母亲,丝毫没有洞察出我和他妈之间的汹涌暗潮。

“我们差不多该走了。”平凡见我在一旁尴尬得半笑不笑的样子,铺了条逃离通道给我,让我得以逃出许希迪似母狗保护幼崽般的、随时就要咬我一口的危险情境。

“你和许希迪儿子的关系很亲密吗?”出了摄影棚,平凡在车门前停住了脚步,转身问我,表情严肃。

“怎么连你也……”对于平凡的问话,我给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我们只是朋友。”

“没有更多的想法?”平凡拉住想要上车的我,继续提问。

对于平凡的这个问题,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快速地做出否定的回答。

“犹豫就代表有。”平凡的一句话直接插到我内心深处,突然间我有些恐慌。

“我只是……”我只是曾经在那么一瞬间,将仲秦的身影重叠在了向蓝身上,抱了向蓝一下。

“萧啸,你应该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平凡放下拉住我手的手,脸色铁青,“我不希望出现只会让你暴跌身价的绯闻。”随即将车门重重的关上,声音响到在若大的停车场内回旋了好一阵。

“平凡,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我和向蓝不会有更进一步的发展的。”坐上车,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平凡的侧脸,我解释道。

“你和向蓝有没有发展没必要报告给我听。”平凡拉档的动作比以往要来得大力许多,手指关节处的骨头也变得更为凸显。

我振振地看了平凡几秒,一时想不出话来浇熄他的怒火,只能开玩笑的说道:“平凡,你这样好像吃醋哦!”

“我哪有……”一个急刹车,平凡转过头来冲我大声地吼道,但看到我正无辜地瞅着他,硬是将说了一半的话咽了下去,转过身去,重新发动引擎,“总之,你自己小心别被娱记们抓到什么来乱炒作,公司和我救得了你第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

“我会注意的。”知道平凡身为我的经纪人,说的、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的,除了一切服从他的安排,我只能再多说一声:“谢谢你,平凡。”

第三十六章

“萧啸,你怎么来学校了?”向蓝看到了坐在食堂角落里独自用餐的我,端着餐饭过来和我拼桌。

“今天拍的戏,没我的场次,所以我就来学校听听课,毕竟下半年就要申请大学了,成绩总不能太糟吧。”说完,我将一口饭往嘴里送。

“那你想选哪个大学的什么专业?”向蓝咽了口饭,继续问。

“大学的话,看到时候我的成绩能上的就行;专业的话,应该会选导演吧。”将最后一口饭填进嘴里,我打算起身就走,介于许希迪的淫威恐吓,我实在是不敢和向蓝在一起呆太久。

“为什么不选表演?”向蓝却端起盘子跟着我一起站了起来。

“你不多吃点吗?”我低头看了眼他餐盘里还剩三分之二的饭菜,示意向蓝坐下继续吃他的午餐。

“今天的餐饭不太合我的胃口。”向蓝跟着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盘中的饭菜,然后抬起头来,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那你为什么要选导演呢?”

“哪天我做不成演员了,还可以有条退路。”和演员关系最近的,可以让我在片场直接学习的,钱又赚得多的职业就只有导演了。

“哦。”在餐厅出口处放下餐盘,向蓝和我走到了已经一片长得很茂盛的草坪上。

“那你想选什么转业?”为了避免沉默带来的胡思乱想,我礼尚往来地向向蓝提问道。

“播音系。”向蓝一提到自己所要选择的职业,脸上的笑容立即像朵花一样地展开,那温度简直可以把中午当空的太阳给比下去,“我想像妈一样成为一名著名的主持人。”

“是、是吗?!那很好啊。”听了向蓝的理想,我讪讪地假笑着,娱乐圈像许希迪这样犀利的主持人,有一个就够让人怕了,还要再多一个后继者?光想想,我的冷汗就往外冒了。

“看,那是向蓝吧!他旁边那个人是萧啸吗?听说他最近拍的那个广告很红耶!”午休时间,爬着教学大楼里的楼梯,前后都有一群女生侧目议论。

“对啊,我还重看了一遍他前一阵演得部戏呢,简直是太帅了!”

“啊,那一部演混混的!也是和樱夙一起吧?他们两好萌哦,站一起就像一副画一样!”

听着众女生的议论,我真的觉得当初没接拍那支手表广告就好了。

“可是我觉得萧啸跟向蓝更萌耶!而且他们还经常在一起,不是吗?”

“对哦,我还从来没看到过向蓝和一个男生这么亲密过,他们会不会是真的?”

“对不起,我先进教室了。”对于女生们既不小声、又不含蓄的谈论,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只能迅速跑离早已脸红如苹果的向蓝身边,躲进了教室。

这天再见到向蓝已是傍晚时分,放学铃声响过,慢吞吞地走到校门口的我看到向蓝上了一辆劳斯莱斯,车内有一个熟悉的男人身影,当我跑过去想看个究竟时,留给我的只是一尾汽车尾气,还有一个似曾相识的车牌号码。

急急忙拨通了向蓝的电话,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显得十分高兴:“喂……”

“向蓝,你现在在哪儿?”那辆车、那个熟悉的身影,该不会是……

“哦,我现在正和朋友在一起,有什么事吗?”向蓝虽然这么说,但是朋友?怎么可能!单纯如白纸的向蓝怎么会和他是朋友!

“没、没事,不过你有事记得打给我。”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他约向蓝的意图又何在,虽然他最近的表现一直很好,但难免不会故伎重演!

“鲍富,你现在在哪儿?”向蓝方面不能明说,那就从犯案人着手。

“和朋友见面,有事儿吗?”怎么听,都觉得鲍富的说话声支支吾吾的,像在掩盖什么一样。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方不方便我过去,和你们一起?”最好不是你,鲍富,如果让我知道你伤害到向蓝,我绝不饶过你!

听到我的谎言,在电话另一端的鲍富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这样啊~不过我现在不方便,不过我可以晚上去你那儿。”

“要么你现在就过来,要么永远也别来见我了。”这应该是个有利的威胁吧?如果鲍富真的在乎我的话。“来,还是不来,十秒答复。十、九、八……”

“等等,让我考虑一下。”听声音,确定鲍富的心情随着我的倒数焦虑起来了。

“七、六、五、一,快回答。”让鲍富考虑多一秒,说不定就是让他多一个机会伤害向蓝,所以我选择耍赖。

“怎么直接到一了?”电话那头的鲍富果然用责备的语气问我,但却立即以溺爱的口吻答应了我,“那好吧,我现在过去你家。”

冒着被狗仔队发现的威胁,我戴着帽子、墨镜在家门口蹲守二十分钟后,鲍富开着车出现在了我面前,对面街的拐角处,向蓝正背着书包往他家的方向走。绕到车尾,确认车牌,没有理睬鲍富,直接上了电梯。

一进门,鲍富就从我身后,将我紧紧地拥入他怀中。

“说,为什么和向蓝见面?”轻易地挣开鲍富地怀抱,转过身去,怒目而视,大声咆哮,“你伤害过一个平凡就够了,向蓝和我只是朋友而已,还是说,你想让我再死一次?”

“你、认识向蓝?”鲍富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苦涩的笑容。

“你不知道我和向蓝的关系?”看鲍富的表情不像是在演戏,我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因为误会了他而感到羞愧,脸也红了起来,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那你为什么要……”

“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不光彩的事……”鲍富无力地坐在了地板上,低垂着头,将一个故事向我娓娓道来:

八年前夏天的一个晚上,鲍父为十七岁的鲍富请了一名高中物理老师作家教,在以后的日子里三人相处甚欢,直到鲍富发觉到鲍父和物理老师的关系已经超越了一般朋友的关系。他想让鲍父和老师分开,不要再继续发展这不容于世俗的关系。但当他看到在母亲死后,只有在老师在时,才会展现出以往欢欣笑容的鲍父,显得那么的幸福,幸福得让鲍富不忍心拆散鲍父和老师,但就在鲍富决心告诉父亲儿子祝福他的那天,一场交通意外完结了鲍父和物理老师的这段不伦恋。而鲍富也随即变成了孤儿,上完高中便无能力再上大学的他,最终混迹黑社会,成为台湾北部组织的一个头领。而那名物理老师,也就是向蓝的爸爸,遗物中有本写给儿子——向蓝的日记,于是因为介入演艺界,最近才找到向蓝的鲍富决定将一直存放于警察局储物柜的日记归还给向蓝,而今天就是向蓝父亲日记中所期望的将此日记送于儿子向蓝的日子——向蓝十八周岁的生日。

听完这段说我不感动,那是假的,但是:“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日记拿给向蓝?”

“我手下把储物柜的钥匙给弄丢了!”鲍富一说到这个,就特别来气,“嚯”的一声站起身来,直接拿手锤沙发,至于他为什么没锤墙,估计是因为锤墙手会比较疼,“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转了正行,我早把那储物柜给砸了!还能让那些警察扣着不放?”

“那这跟你载向蓝去拿有什么关系?”鲍富不能拿?向蓝就可以了?这理由说不通么!

“警察说经过身份确认以后,日记可以由直系亲属认领。”鲍富坐到沙发上,说着让人听着很累的解释。

“照我说,你当初就不应该把那日记放储物柜里!特别还是警察局的储物柜!”虽说是我误会在先,但是该批评鲍富的、还是要批评!

“那时候,我家被其他亲戚给强占了,连父亲的保险金都被叔叔他们平分掉了。只剩下一个我,在黑社会里混,难保哪天就去和父亲见面了,警察局里的储物柜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不是吗?”鲍富将自己遭受过的那些事轻描淡写地复述给我听,好像那根本就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样!

“对不起。”弯下腰,从沙发后面伸出手,圈住鲍富的脖子,右脸颊贴在他的左脸颊上,湿湿的。

“傻瓜,哭什么!”鲍富侧转身体,伸出手来,为我抹去眼角的泪,哀伤而又温润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可是,你和向蓝究竟是什么关系?”

第三十七章

“就是朋友关系。”我松开抱着鲍富的手,因为心虚,说话的声音轻如蚊蝇。

“你是不是……”鲍富站起身来,面向我,语气中流露出不安。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很像、很像……”很像仲秦,特别是害羞的时候。

“很像谁?”鲍富抓住我的手,力量有些大,我的手腕红肿了起来。

“很像我喜欢过的一个人。”轻而易举地挣开鲍富的钳制,我窝进了沙发里。

“有多喜欢?”鲍富站在原地,极不平静地问。

“我也不知道。”对仲秦的爱与遗憾,我真的无法按照普通的恋爱来计算。

“我代替不了那个人吗?”鲍富蹲在我面前,低着头,没敢看着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前为止,的确无人可以代替仲秦在我心中的位置,但是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我明白了。”鲍富头微侧转,脑袋靠在我的膝盖上,哀怨地问,“那和向蓝比,我有赢过一点吗?”

“应该、有吧。”虽然鲍富和我过去在感情上,有过很大的过节,但他毕竟是仲秦的转世,而且现在也有在变可爱,怎么说呢,向蓝的话,朋友的性质多一点。

“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了一只狡猾的豺狼了?”鲍富抬起头,看着我,眼中闪烁着明显的欢悦。

“在你不在的时候。”我捧起鲍富那张不帅、却耐看、和仲秦怎么也联系不到一块儿的脸,坏笑着,用低沉的嗓音在鲍富耳边哈着气,“豺狼可是很荒淫的哦!”接着双唇转移到鲍富稍显暗沉的嘴边,慢慢接近,试探、碰触到对方同样干燥的嘴唇,由浅入深。

直到鲍富由身体深处发出一声呻吟,两人几乎同时将对方推开,尴尬让我们各自背过身去,终于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再回首,从同样回头望着我的鲍富眼中,我读到了一个没有准备好的身体;鲍富望着我,苦笑了一下,应该从我的眼中看到了一个还未确定情感的灵魂。尽管双方对阻断好事继续,都负有一定的责任,但我们还是同时向对方道了歉。

我:“对不起。”

鲍富:“对不起。”

双方都给出一个我明白的眼神,便又陷入了沉默的氛围。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又一阵的沉默过后,鲍富整了整他万年不变的黑西装,开门,向我道别。

“下次来,别穿西装。”跟在鲍富背后,走到门口,我倚在门边上,叮嘱鲍富道,以免有碍观瞻。

“你最近是越来越嚣张了啊。”鲍富低头瞅了瞅他那万年一式的黑西装,用手指轻轻地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转身进入正好上来的电梯。

鲍富走后,我胡乱吃了些东西作晚餐,早早地洗漱完毕,上床睡觉,第二天醒来,又是一个拍戏的忙碌日子。

“咔!重来!”

“咔!重来!”

“咔!重来!”

……

“咔!你到底会不会演戏啊!

最后一次喊咔,导演将剧本直接往我脸上扔,扔完,径直跑到一边抽烟去了。

“和我这种老女人演亲热戏,让你感觉不舒服吗?”许希迪斜眼瞟了我一眼,便回到她的休息室休息去了。

“没关系,谁都有演不好的时候,”只有在一旁默默守护着我的经纪人——平凡将参茶递给我,说了句安慰的话,“况且你还是个新人。”

“平凡~”原本的沮丧与委屈在平凡的安慰过后,瞬间化成了泪水,我抱住平凡,不顾众人的眼光,嚎啕大哭起来。

“好了,乖,别哭了。”平凡像母亲安抚自己的孩子一样,轻拍着我的背。

“我要怎么样,才能演好这场戏?”注意到周围注视着自己的眼光,我伸手抹掉脸上的眼泪,轻声地问平凡。

“我也没演过戏,不太清楚……”平凡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让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幸好他话锋一转,给了我一个好建议,“不过,我以前跟的那些演员,通常演感情戏的时候,把对方看作自己的恋人来演,比较容易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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